当夜御书房内
颙王将一封印有血手印的供词交到皇帝安允祈的手里。
“这是臣弟在一位假扮西夷国商人的漠国歼细身上套出的证词。”看着安允祈越发凝重的表情,颙王完全能理解他此时的心境。景妃之死,边关将士染病都与漠国月兑不了干系。
亲热,这一词用出来可是让岳楼风不爽了:“什么意思?难道你还认为你小舅儿我,喜欢男人?”
回到霞兮宫,一切如同往日,贺全正带着这宫里的旧宫人们列队恭迎这宫主子归来。
“唉,我也正想要跟你说,你说的那个,好似有些根本解释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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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阿辞不禁觉得脸有些微烫:“哎呀,不说这个了。明明就是在说沐子轩,怎么好端端的又扯到我身上?”
“金羽禁军乃朕最亲信的军队,桑州战事必起,他们显然是想用景妃之死来挑起朕与邱将军之间的矛盾,一旦此计得逞,桑州便更容易失守,如此一来,他们就能破关而入,直逼京城。而朕散部各地的金羽禁军,则是阻挡他们的最后一道屏障。”
安静稍许,安允祈开口问道:“你是怎么抓到这歼细的?”
这消息传到天牢时,太过突然,沈阿辞只觉在做梦一般。直到小喜子恭恭敬敬迎她出牢,见着自己的小舅儿岳楼风,愣了半响,才觉得此事并非做梦。于是,与岳楼风来了个大大的拥抱,兴奋激动得差点儿就要喜极而泣。
“哪儿能说找到就找到?”瞄了一眼沈阿辞,“喂,你好像很希望她被治好似的?”可别忘了,要是细算起来,这如妃可是沈阿辞的情敌啊,“你就不怕她好了之后,跟你抢皇上?”
“我说小舅儿。”沈阿辞忍不住开了腔,“我怎么听小喜子说,你跟那个沐公子~”zVXC。
至于虎跃帮,因为虎跃帮势力已从京城消失,而晋州虎跃山也没有动静,所以关于虎跃帮通敌之事,还是有待查证。
安稳坐在自己的贵妃椅上,放眼一看,见也同样一口气喝了三碗血燕羹的岳楼风正假正经的用牙签儿剔着牙。
在颙王将捉获漠国歼细之事公开,凭借那份证词将矛头指向了漠国,也同时证明了宣妃实乃是被陷害的事实。但谈到宫中内应细作,颙王只是表示有待详查,对如妃之事只字未提。
“我可啥都没说,这可是你说的啊!”说白了,她这眼神语气已然说明,她就是这么想的,“不过嘛,人家可是第一美男,连我们女人见了他那张脸都羡慕嫉妒恨的,要是换成你们男人,那也说不准!”
不禁,颙王小心问了一句:“陛下,关于如妃?”
“岳兄,我一听说你和娘娘回来,便即刻赶了过来。”
这话,一下子打动了心中早有疑虑的安允祈:“可是,朕早已让魏宏秘密带着朕的令牌前往桑州。”
在贺全安排下,宣妃,岳楼风还有香儿都跨了火盆儿,洒了柚子水,这才稳稳实实的踏进了霞兮宫宫门。
“那救如妃的方子找到了没?”
洗完澡,又喝连喝了三碗血燕羹,沈阿辞这才觉得浑身上下舒舒服服了。
安允祈听此,不禁直视颙王,撒谎,说实话,他还真没这样想过。
寂静之余,两人同时注意到自己好似成为了被关注对象。
“好啊!”
这话让安允祈听得有些费解。
“原来,他们计划如此之深!”转念一想,颙王心中不禁谋生一计,“既然他们想要,我们为何不给呢?一来,引蛇出洞,二来,不是也可以试试如妃吗?”
这厅里,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瞅着岳楼风和沐子轩二人。他们这个样子,难道不觉得怪怪的吗?
颙王自是了解他这皇兄的脾性,如妃所述的遭遇肯定让皇兄触动极深,甚至连他听来,都觉得心痛,更何况是曾对她爱得极深,思念极深的皇帝呢?
看着那份厚重的供词,安允祈倍感压抑:“朕真的很想相信她!”
“倘若如妃真是撒谎,那这密信上所说的第二件事,那肯定不是将金羽令牌送出宫这么简单。”
听到此,香儿忍不住叹出声来:“小姐,你平时精得跟个鬼似的,怎么一说到这事儿,就变得这么傻了啊?明眼人可都看得出来,皇上还是挺在乎小姐你的,不然你坐牢这段时间,他不止来看你,而且嘱咐让小喜子给你安排饮食起居?”
“我正好现在得空,不如咱们再研究研究?”
近期更新不太给力,又时而出现断更现象,实在辜负亲们对此文的支持啊!!
就此,皇帝下旨,无罪释放宣妃和岳楼风。
不待人家宣妃吱声,岳楼风便站了起来:“快快请进来啊!”
“依岳楼风所说,鱼尺心曾抓到一个漠国歼细。而我围剿虎跃帮在京城窝点时,鱼尺心便让自己属下先带岳楼风与这歼细离开。后来,岳楼风为了引开追兵,这才被我的人抓到。据时间推测,当夜鱼尺心顺利逃月兑后,就将此歼细送至沐子轩处。一来,此人之前自杀未遂,中毒极深,沐子轩懂医术可以救治他;二来,她可能也是想通过沐子轩,将此人交给朝廷。第二天,陛下下旨将后宫之案交予臣弟查办,沐子轩这才找到我。”
也怪草鱼小身板儿不争气,急性肠胃炎刚刚有些好转,偏又倒霉的得了重感冒,所以这才彻底影响了文文的更新进度!!
“我就知道你这丫头肯定会想歪。你啊你,亏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还是我亲外甥女,唉,一点儿都不了解我。你看看,好好看看,你舅舅我,哪儿点儿不像个正常男人了。别一天到晚尽朝歪处想,我和沐子轩之间的友谊那可是很纯洁的。再说了,要不是因为你说要借手札给他看,我和他也不会混到一起。不过说句实在话,这沐子轩还真有些聪明,你外婆的手札,想不到他还真能猜透几分。”
“行了行了。”沈阿辞此时可没兴趣吃东西,看宝贝,“快快去准备水,我可得好好洗个澡。娘儿个咚咚的,五天啊,都快臭死了。”
“不过皇兄,这些漠国人,为何如此费尽周折的想得到你的令牌呢?”
沐子轩进来刚给宣妃请完安,就与岳楼风客气之极的一唱一和来。夷能解人。
“啥?”嘿,娘儿个咚咚的,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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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之事我回去之后想了一宿,忽觉得有些地方我们可能理解有些偏差。”
随之,安允祈将独孤梅给他的那番的解释告诉了颙王。
“恭喜娘娘,沉冤得雪,吉人自有天相。遭此一劫日后必定是大富大贵,步步高升。”笑道合不拢嘴的贺全,嘴跟抹了蜜似的,“皇上知道娘娘回宫,不止让御膳房送来好多平时娘娘喜欢吃的,还特意赏了好多新奇宝贝。”
翌日早朝
为什么是她?
“是沐子轩。”颙王安允礼道,“不,准确来说,应该是虎跃帮的鱼尺心。”
解释完这份供词的来历,颙王安允礼不得不抬眼仔细瞅着皇帝。神情冷峻肃穆的他,显然有了更多心事。不过,这如妃就是漠国细作的事实,好似并没让皇帝感到意外。这让颙王只觉有些奇怪。
“皇兄难道忘了,母后那里不是还有一枚备用的吗?”此时,颙王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你们两个~”见岳楼风半天也没啥反应,“好像有些过分亲热哦?”
而这份供词其中分量最重的,还数:宫中细作-独孤梅,而且,害死景妃,宛妃的凶手也正是她。
原本一脸兴奋的沈阿辞,想到此可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她可是正儿八经的如妃娘娘,而我就不过是阿言的替身,什么抢不抢的,根本就没我份儿好不好。好歹她也被古貉草折磨了这么多年,而今又重新回到他身边,如果她有什么,他一定会很难过的。”
颙王看到其中内容,甚是诧异:“金羽令牌?”
见皇帝爷沉默不语,颙王继续道:“此人明显就是漠国死士,几番逼供都未曾透露一字。今日,沐子轩送了我一份迷幻粉,服下此药后,此人意识变得薄弱,这才透露出他心底掩藏最深的秘密。”
一提到沐子轩,岳楼风可是撑直了身:“我跟沐子轩怎么?”
接下来的一幕
“哎呀,沐兄啊,正是巧了,我刚才还在想,干脆一会儿去御医署找你呢,没想到,你居然还亲自过来了。”
一向冷傲高贵的沐子轩何时如此平易近人来了?
一向吊儿郎当大大咧咧的岳楼风又何时如此文质彬彬来了?
这一点,安允祈也自然的想到了,于是他认同的点了头。
沉了口气,安允祈将从怡文宫带出的那封被烧掉只剩一半的密信拿出,递给了颙王:“这是朕刚才在从独孤梅手里发现的。”
刚刚才从怡文宫愤然而来的安允祈,不得不想起刚才独孤梅给他的那番悲痛解释。若是刚才没发现她密信之事,他可能还不会相信这供词上对独孤梅的指正,可偏偏~
话毕,便忙着招呼人来,去给他们三人准备洗澡水。
“热水早就备好了。”贺全笑道,“舅少爷和香儿的也都有。”
面对此问题,颙王还是选择了最为冷静的态度:“不管怎样,现在事实只有两种可能,如妃真是被迫为之,或者,她在撒谎。”
长叹一声后,颙王道:“如妃给的理由,听来也是合情合理。但是,她却没承认景妃和宛妃之事。”
话音刚落,只见贺全进来来报:“娘娘,沐公子求见。”
不过现在草鱼病快好得差不多了,日后应该能慢慢加快更新速度了!
在此,非常诚恳真挚的感谢大家的体谅和包容,感谢大家对此文一如既往的支持!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