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沐子轩也真是,一去天牢,就主动要求与岳楼风关在一起,这一呆,还整整呆了大半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肯出来,这不是为难这些狱卒们么?
这牢房又不说随便进就进,随便出就出的,不然要他们这些狱卒干嘛?
瞧瞧,这一举,还是惹急了皇帝爷,最终派来了小喜子刺探情况。
孤独梅眼泪更是来的汹涌:“痛苦由梅儿一人承担就够了,何必让陛下你~。我知道,我早晚还是会离开你的。”
顿时,他红了眼眶,蹲身在她跟前,凝视着她。但这凝视,却让他更是心疼和自责:“为什么不早告诉朕?”
“陛下?”
仔细的看着她,安允祈心中不由生出其他杂念。
“你还有什么好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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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后面的内容已被火烧掉。
看看身旁的安允祈,独孤梅若若的叫了两声:“陛下!陛下”
“这信上所说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小喜子笑容有些怪异,这让岳楼风和沐子轩明显有些适应,相互看看后,都不约而同的挺腰直背,做出一副正经模样。
“你说什么?”看着她悲痛欲绝模样,惊愕万分的安允祈不禁松了手。
“我只知道他们在京城,都掩藏得很深。甚至在宫里,他们也有眼线。每次有事,他们都是用苍鹰来传递。”
怎知,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了安允祈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未见反应后,她便起身披衣。来到这窗台边。
却料,独孤梅立即‘噗通’跪下:“陛下,臣妾对不起陛下,我~”只见她眼泪在眼眶中打了转,“陛下将我打入天牢吧!”
她回想着,胆颤的缩成一团:“他们是要害陛下,我知道,可我能做什么?我不想伤害你,我真的不想背叛你~,我就只是简单的想回到你身边,看看你,在我有生之年能看到你最后一眼,我死也足以。秋猎那次在山崖上遇到陛下,我真的真的希望只是简简单单的偶遇,可是,从一开始,都是安排好的。我没想到,我一回来,景妃,宛妃都连遭不测。我不希望这样,我真的不希望。他们几番催我拿金羽令牌,我不想拿,可他们却用陛下的性命相要挟,我~。昨晚毒发,我本想着就此让血流干,就此离开死去,这样,他们就利用不到我。可我万万没料到,陛下你突然出现~呜呜,陛下,梅儿对不起你,不求你能原谅,梅儿只求一死,这样也好得以解月兑。”说着,她重重的给他磕了头。
“是~”
“然后呢?”
来到外寝,点亮一灯,独孤梅赶紧打开密信,认真读了起来,草草读完,她不觉一惊,眼神中充满了质疑和为难之情。
面对他的凝视,独孤梅下意识的稍微躲闪了眼神,道:“是让我将令牌送出宫。”
忍不住伤痛般,独孤梅浑身无力的哭泣起来:“漠国,是漠国人。”抬眼看着他,“一切都是他们所为,我~,我也是被他们派来的。”随即,她是眼神中充满的惶恐,“他们给我灌毒药,让我一二再再而三的饱受古貉草之毒的折磨,我本来是想要逃的,可逃不了!即使想死,他们也不肯让我如愿。呜呜呜~,三年了,我整整被他们关了三年。”zVXC。
“是什么?”
小喜子见如妃伤心之极的坐在地上哭泣,倍感诧异。
安允祈可是极了,一把拉起她,紧紧的捏住她的肩,迫使她注视着自己:“回答朕,你到底是谁派来的细作?”
再一次看向床榻处,安允祈依旧沉稳睡着。
安允祈刚打开寝殿大门,怎料,刚巧遇到小喜子撞了上来。
见岳沐二人亲密无间,小喜子假意咳嗽两声,迫使他们意识到外面有人正在围观。而后还笑米米的看向沐子轩,客气之极的说道:“沐公子,陛下可等着你呢!”
已是梨花带雨的独孤梅柔弱的看着他,极度悲切的神情叫人心疼,她不知如何说起般,猛烈的摇起头来,又一次欲言又止。
娘儿个咚咚的,难不成,这沐大公子有断袖之癖?
“信上没说。”
他的久久不语,也让独孤梅再次磕了头:“梅儿有负陛下厚爱,受人利用,罪该万死。还请陛下~陛下降罪!”
“陛下。”独孤梅犹豫是否该将这半截密信抢回,可对方的一个慑人冷眼让她停止了动作。
带着无比诧异,安允祈将视线落在了独孤梅身上:“你~”
而这岳楼风,被美丽动人的沐子轩迷得神魂颠倒?不然为嘛他任由沐子轩模他?
“何事?”安允祈打断了小喜子的观察。
这一呵斥,岂料独孤梅哭得更是厉害:“陛下,别再问了,梅儿,梅儿~”几番哽咽,她实在难以开口。
独孤梅一震,手一抖,那刚点燃的密信便翩翩然掉在了地上。意识到自己被发现,独孤梅欲密信捡起。怎料,见她惊愕表情的安允祈已然意识到这封密信的重要性,抢在了她的前头,用脚将密信上的火焰踩熄。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沐子轩和岳楼风,两个大男人,居然~~居然~~
回过神来,小喜子不敢怠慢的回禀道:“陛下,颙亲王进宫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商。”
又是一夜,安允祈仍然留在怡文宫。
午夜,几声夜鸟叫声让独孤梅忽然睁开眼睛。侧身一看,窗台那方正停留着一直苍鹰,犀利双眼在黑夜中折射出宝石般的光亮。
“无话可说?”这可刺激到了皇帝爷的神经,冷冷一笑,“哼,回到朕身边~这就是你回到朕身边的目的吗?说,你到底是受谁人所派,又为何要朕的金羽令牌?”
“等稍有空闲,我再过来。咱们继续研究!”
苍鹰见她过来,保持了安静,见她伸手,苍鹰立即扑落在她手臂上,并恭敬的微微向她低了头。独孤梅取下苍鹰脚踝处的那封裹得紧紧的密信后,手臂一抬,苍鹰便随即分出了窗外。
不多想了,还是赶快把沐子轩带到怡文宫,这样也好向皇帝爷交差。
受她感染,安允祈强忍住锥心的痛,问:“这些人在什么地方?”
小喜子哪里知道,这岳楼风正用自己的身体拿给沐子轩做参考。因为他们正在尝试寻找读懂手札内容的窍门儿,上面的奇怪字符有可能跟人的奇经八脉有关。
相视而笑,客气之极。
望着这二人,小喜子可是感觉别扭,刚才还那样,现在又这样,明摆着,有问题嘛!
与其口头解释,还不如眼见为实。这不,小喜子便被狱卒领到了关押岳楼风的牢房。
服下沐子轩所开的药后,独孤梅安稳躺在安允祈怀里睡去。
“我~”埋着头的独孤梅想来想,道,“我无话可说!”
打开信,这上面居然是东夷文字。这让安允祈不禁的皱了眉头,往下一读,内容时:一,三日内必须拿到皇帝的金羽令牌,此事不能在拖;二,想办法将~
独孤梅摇了头:“不,臣妾没有!”随即开口恳求道,“陛下,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我~”
随即,独孤梅跌坐在地上:“我以为我会永远过着那暗无天日,生不如死的日子。可是有一天,他们告诉我,可以恢复我自由,可以让给我解毒让我成为一个正常人。但是,条件是,让我回答陛边,为他们办事。”安静的泪水再次从她眼眶中溢出,“三年了,我无时无刻都在后悔当时的决定,后悔离开你,不然,我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我想回到陛边,可是这条件~呜呜~我起先不愿意,他们就变本加厉的折磨我~”
老实说吧,小喜子还是头一回看到一个大男人在另一个大男人身上模来模去的!
对于她这一举,安允祈甚是意外:“难道你就不想跟朕解释吗?”
岳楼风也是一股礼貌文雅劲儿:“好,那沐兄慢走。”
又一次久久将她凝视后,现实太过残酷,安允祈竟有种无力面对之感,最终他选择转身离开。留在独孤梅一人独自伤心哭泣。
见此,安允祈不得不想到另外一见事上:“宛妃是不是你害死的?”
沐子轩道:“陛下定是焦急如妃病情,岳兄,过来得太久,我也该回去了。”
“好好好。”岳楼风笑着,“如不是沐兄,我也很难找到破解之法。这里好酒好菜,就等你再来。”
看着傻愣又神情紧张的独孤梅,安允祈随即将已烧到一半的密信捡起:“这是什么?”
见此,安允祈犹豫无措,忍住随时都要掉出眼眶的眼泪,肃穆说道:“你让朕如何降你罪?”通敌卖~国,这可是一等一的大罪。可是,他能亲手处死她吗?
稍作思考,她沉了一口气后,将密信伸到了火光下,准备将其烧为灰烬。
不用说,肯定是催他去给如妃治病的。
看着她这副恳切模样,安允祈又不得不想起昨晚她在槐树下痛苦模样,被关三年?受尽虐待?这些,他想都不敢想!
“现在何处?”候瞧惹出。
“正在御书房等候。”
安允礼的进宫让安允祈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