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流泪,没有忧伤 第一章 失身

作者 : 微紫云兰

头好痛!

痛得象要炸开一样!

挪了挪身子,抬手抚上额头。酒店的床很舒服,被子盖在身上感觉不到分量,却依然缓解不了酒后的头痛。这酒真是厉害,只是小小的一口,就让我头痛成这样。而且,不只是头痛,刚才那一挪,才发觉全身都在痛。

等等!

全身痛?!我倏的睁开眼,揉着太阳穴的手指也停了下来。撑床坐起,迅速的看了一下四周。柔和的光线下,房间十分宽敞,装饰风格虽差不多,却明显的上了档次,绝对不是我自己的房间。我惊呼一声,掀被下床。可是下一秒就退回了床上,捂紧了被子。

地板上,散乱着我的衣服、鞋、袜、小衣……

身上,凉嗖嗖的,什么都没有!

眼前一黑,我差点晕了过去。冷静,冷静!我反复提醒自己。可是头脑却无法冷静下来,的疼痛和刚才掀被时床上那一抹刺眼的血迹在在告诉我一个不得不面对的事实:我,**了!

可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只是来当伴娘的呀!怎么会出现这种状况?!大脑极力的搜索着回忆,却只记得晚宴上静华和她的新婚丈夫敬酒,说辛苦伴娘了,推辞不下抿了一小口,后来呢……后来好像是头晕。因为从来没有喝过酒,不知道一小口酒的后劲那么足。正好席也快散了,跟静华说头晕先回房间休息一下。然后呢……电梯,进电梯的时候似乎撞上了一个男人……大脑闪过零星的激情片段。该死,不是说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吗,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脸好烫,可是有什么用?我懊恼得想一头撞死,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一口酒就把什么都毁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去面对袁翔?他是那么在乎的一个人!

目光又看到了地上的衣服,我这才回过神来。现在想什么都没有用了,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我得赶紧离开这鬼地方。裹紧被子,我往床边挪。可是被子太大,一不小心就摔到了地板上,头撞上了床旁柜。顾不上痛,捡起衣服,窝在被子里穿上。这套衣服和伴娘服是静华为了我参加婚礼特意买的。如今,伴娘服参加完婚礼换下来放在酒店的房间里,而这套却跟着我遭遇了如此的厄运。

拎着高跟鞋,打开门,门外不是我意料中的酒店走廊,却是间客厅。刺眼的灯光让我眯了眯眼睛,看得出,这是酒店的套房,不是一般人住得起的套房。

我放轻脚步,向门口走去。

“你醒了?”一个声音轻轻响起。

头“嗡”的一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呆呆的看着从沙发上缓缓站起来的男人。

他应该有一米八几,身上只裹了一件简单的睡袍,带子随意的在腰间打了个结,胸口结实的肌肉露了出来,一股慵懒与性感就这么不经意间收入眼底。不由自主的,我就红了脸。更重要的是,这个人,我见过。

飞机从长沙起飞时,我的座位在中间。第一次坐飞机,难免对外面好奇,就琢磨怎样和靠窗的乘客说换座位的事。偏偏那位置的人总是不来。直到起飞前几分钟,他才匆匆忙忙上机(就是眼前的这个人)。那时候我还直惊叹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看、这么帅气的男人。就因为太帅了,一时忘记开口说换座位。飞机慢慢升空,他的手开始弄耳朵。犹豫了一下,我还是将“益达”递了过去。“要不要来两粒,可以平衡压力。”我说。他侧过脸看我,似乎是怔了一下,接过“益达”倒了两粒,说了声谢谢,将口香糖放入口中嚼了起来。可能是感觉到我总是看窗外(其实也偶尔乘机偷偷看看他。不能怪我,爱美是人的天性。)他侧脸过来问我是不是想换位置看窗外。我忙不迭的点头,就这样很容易的换了座位,欣赏着窗外的美景。

本以为就这样和帅哥擦肩而过了,心里还在笑回去后可以和叶子说说这帅哥的帅(谁让她总是认为她家的杜思成是世上最帅的帅哥?)。结果在虹桥机场出来时,左顾右盼找许静华的我一不小心推着行李就撞上了他。我急忙道歉,他倒是很大度,说了声没关系就走了。

这么帅气又有两面之缘的男人想忘记也难。可是,这也不是变成现在这种状况的理由啊!他再怎么帅,对我而言也只是只能欣赏的呀!怎么一口酒、一觉醒来就变成肌肤相亲的人了?!

我无力的靠上墙壁,看着他向自己走过来。我想逃,小说里遇到这样的状况不都是很成功的逃了吗?怎么到我还得面对?可是腿却不听使唤,我想喊他别过来,可是声音哽在喉里,就是不出来,唯有手上拎着的鞋悄然掉了下去。

终于,他停在了我的面前。他的手慢慢抬起,环过我的脖子与腰间,就那么很自然的将我拥入他的怀里。他很高,我的头只够到他的胸膛。我想抗拒,可是全身无力。而后,他的一只手抚上了我的头发,声音柔得象一缕风,缓缓飘进了我的耳朵:“我很抱歉伤害了你,但是我不后悔。在那种情况下,我不是也不想做柳下惠。我姓沈,沈凌风。我不想经过昨晚你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当然,美人“投怀送抱”,哪个男人会傻得拒绝?!可是,他凭什么夺走我的第一次后还可以如此理性的问我的名字。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吃干抹净后还想干什么?!被他拥着头靠在他的胸膛,很轻易的就听到他的心跳声,九十多次,不算快,很明显他没有我的紧张与无助。

头好晕。他有力的心跳、温暖的胸膛让我心慌意乱,我没办法思考,只能无力的说:“请你放开我,我想坐会。”

他点点头,扶着我在沙发上坐下,还很体贴的帮我把鞋拿过来穿上。月兑离了他的怀抱,我暗地里松了口气。可是还没缓过神来,他在我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松开的弦马上又绷紧。我失去的是我的第一次,可能如今的社会许多人都已不在乎,不太把它当回事,可是我做不到。尤其在失去后,还得面对夺走它的人。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他从茶几上拿起个小瓶,倒了几粒递过来:“这是醒酒的,先吃了我们再慢慢谈。”

还“慢慢谈”?!谈什么?怎么谈我失去的都回不来。头有晕有痛,我没有拒绝他递过来的醒酒药,我需要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些,温温的水滑下咽喉,我抿了抿嘴唇,艰难的道:“你这样做,简直就是——乘人之危!”

“是。我承认。我是个很正常的男人。我知道这是你的第一次,这也是我的第一次。这样,我们是公平的。”没有丝毫的戏谑,他很认真的说。

我愕然的抬头,虽然脸烫得象火在燃烧。他的目光没有丝毫的闪避,漆黑的眸子清澈得没有一丝的杂念,却又让人感觉深沉似海,轻易就让人陷进去。我失去了反应的能力,傻乎乎的问了句:“你……你什么意思?要我……负责?”

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说错了。果然,他的嘴唇轻扬,笑意浮了上来,但在那笑意里却又有着一份一本正经。“你愿意负责我很高兴。我简单的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沈凌风,今年27岁,未婚,家教很严。从昨晚一开始,我就不是在玩。你可能不信一见钟情,但从你撞进我怀里那一瞬间,我对你就是认真的。请给我们彼此一次机会,好不好?”

头大了,他的话让我无法消化。他什么意思?他难道还赖上我了?我“腾”的站了起来,不能思考也无法思考,只听见自己的声音又急又气:“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也许昨晚是我的错,我不怪你,也不要你负什么责。从现在起,我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可能是起身太快,大脑缺氧,一阵晕眩袭来,我身体晃了晃,他赶紧起身来扶,我推开他的手,往门口冲去。

我不能再留在这里了,他叫什么也好,家教严的什么也好,都与我没有关系。我多希望时光能够倒流,那样,打死我也不会喝那口闯祸的酒。

可是,时光不能倒流;逃走,也不是我想就行的。

门铃在我拉开门的时候响了起来。一个时尚的高挑美女在看见我的一刹那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她漂亮的眼睛,嘴张成了个“O”,摁门铃的手也忘了放下来,就那么滑稽的抬着。

她正好挡在门口,拦住了我出门的身子。

我一时也怔住了。

**不够,震惊不够,还让我被撞个正着。

美女率先反应过来,大眼睛瞪着我看了几眼,又偷空瞄了瞄房门上的号牌,终于不确定的轻喊:“沈凌风,沈凌风,你做的什么好事?!”

他女朋友?完了,这是什么状况?怎么看起来象在捉奸?……

沈凌风应声站在了我的身后,比起我的手足无措,他却表现得很自然:“做什么你不都看到了吗?倒是你,要把人都吵醒吗?”

美女明显的生气了:“你手机关机,不去接我们,害我们傻乎乎的叫计程车,就为了……就为了……爸妈怎么教的?你怎么能这样随便?!”

“我没有随便!”沈凌风在我身后沉声回答。可能是觉得这样站在门口说话不方便,他扶着我的肩往后带了一下,“先进来再说。”

这样的场合我在怎么都不合适吧。我想说我先走,可是美女那上下盯着不放左右打量的眼神和沈凌风暗下的手劲让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门在我眼前关上。

“爸妈都到了?”沈凌风扶着我的手没有放开。我的挣扎在他面前根本不起作用,“我关机前发了短信给你。”

“是,你是发了,说不去接机,说去总台拿钥匙。我以为你有什么大事,谁知道你……”美女显然一时没想到用什么合适的词来表达,“谁知道你”说了半天只得放弃,眼睛仍盯着我,“不行,我得把爸妈叫过来!”

我想说话,说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况且以这美女自身的条件与魅力,应该什么都不用担心吧。可是,在这两个人中间,我根本插不上话。沈凌风在我开口之前就把话接过去了:“姐,你知道我不是乱来的人,爸妈也知道。”

姐?!

美女噗嗤一下笑了,凶悍的样子一下子消逝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好奇:“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小子的姐姐——沈玉漱。怎么称呼你?”

玉树凌风?

这种情况真是越解释越解释不清了。想月兑身估计这两个人也不会肯。醒酒药怎么没用呢?头怎么还是这么痛?迎着她那热情洋溢的脸,我只能无奈的吐了两个字:“刘心。”

“刘心?好名字!”沈玉漱笑得更浓了,“以后你就跟着这小子叫我姐姐就行了。我这就把爸妈叫过来……”

惨的是,不用“叫”,门铃已经响了。

沈凌风终于松开了放在我肩上的手,走过去开了门。门口站着的果然是一对中年夫妇。

我,是怎么也躲不掉了。

可事实是:我和他,除了那个错误,确实什么关系都没有。

看见我,他们也惊讶了一下,但迅即反应过来,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诧与不满。反倒是沈玉漱,风风火火的就嚷起来:“爸,妈,你们自己过来了?我还准备请你们过来呢。你看看你们的宝贝儿子,不去接机,原来是想给你们一个大惊喜呢,快看看你们的儿媳妇,多漂亮……”

“小点声,想把人都吵醒是不是?”沈母嗔了她一眼,虽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却仍是风姿绰约。有这么美丽的母亲,难怪沈玉漱、沈凌风这么漂亮帅气了,“都快三十的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什么时候嫁得出去?”

“妈?”沈玉漱不依的跺了下脚,“你女儿不是嫁不出去,是眼光太高。”

“好,高——”沈母拖长了尾音,转向了沈凌风,“凌风,你也太不懂事了。先知会一声,我们就不过来打扰了。你没去接机,玉漱过来这么久没过去,我们就跟过来了。还不跟爸妈介绍一下?”

真的是纠缠不清了,我欲哭无泪。

沈凌风倒是笑得很自然:“爸,妈,这是刘心——心儿,我爸,我妈。”

“心儿”?叫得真顺口、真亲热,好象我和他多熟似的。可是,在这种情况下,说不熟也没谁会相信吧?看他们一个比一个精神,好象都不要睡觉似的。窗外,还没天亮好不好?

“伯父,阿姨。”不想解释,我轻轻的唤了声。天亮我就去退房,先过了现在再说。我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长辈面前,还是不能失礼。

“阿姨”牵住了我的手,笑容里满是亲切:“心儿是吧,今天真是不好意思,是我们唐突了。瞧我这儿子,瞒得一丝风都不漏,让我这个做娘的暗地里担了这么久的心。你看你穿得这么整齐,是准备去接我们的吧?女孩子呀,就是比儿子贴心!天也不早了,心儿,你先好好休息。我们也累了,补个觉。早上我们一起吃早餐啊。”拍拍我的手,“手太凉了,穿得太少,得注意身体。”

心理学白学了,我应该想得到能用“玉树凌风”作为名字的人想象力一定都很丰富。

“德凯,我们回房间吧。玉漱,你也走,别影响你弟弟休息。”看得出,她在家里定是个“呼风唤雨、八面玲珑”的人。

人,突如其来的来,又突如其来的走。房间里,又只剩下我和沈凌风了。暧昧的暗流又在房间里涌动。

“对不起,我以为爸妈坐飞机累了,到了酒店会先休息,没想到……造成你困扰了。”

他对不起我的岂止是这个?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他件我没吭声,迟疑了一下,继续道:“我想冒昧请你帮个忙,陪我父

母共进早餐。我爸妈难得这么高兴,我不想让他们失望。我想你不好意思去买紧急避孕丸,早餐后我去——我猜你不会想有什么意外的,虽然我有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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