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 火炼真金

作者 : 鹦花月

老鹰看着伊然像风一样消失在陈晨的婚礼,心中怅然若失,他看着在场的嘉宾,他们纷纷朝着新郎和新娘走去,各种祝福的声音传到老鹰的耳朵里。

“晨海关,度蜜月来我的度假别墅吧,包住包玩!”

“李总豪爽,谢谢!不过,最近海关事多繁杂,一时间抽不出身来,呵呵,度蜜月的事,以后有时间再考虑。”

“哎吆,结婚了还记挂着工作啊,可以放松放松啦!人生大事,不要搞得这么紧张嘛!”

“呵呵,工作,还是要工作的,不然,拿什么养我的宝宝啊。呵呵~”说到这里,陈晨抚模着微挺的月复部,因为婚纱裙摆很大,不靠近她看,根本看不出她是怀了4个月的准妈妈。

李总端起一杯香槟,朝着新郎祝贺道,“你比我当年还要速度啊!恭喜!恭喜!双喜临门啊!”

老鹰瞥了一下新郎,他比陈晨矮了一头,方脸浓眉,啤酒肚,两人站在一起,怎么看都有些别扭。

老鹰准备端着酒杯过去跟老朋友喝一个,当他看见贺衷良也在嘉宾座位上接电话时,马上转身朝他所在的餐桌走去,在贺衷良旁边的空座上坐下,他听见一个熟悉的女人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衷良,你在那里?”

“同学结婚,我来祝贺。”

“赶紧回来好不好?我的头要裂了!”

“你现在在哪里?”

“在超市门口,就是上次你给我买睡衣的那个超市。”

“好!你去超市旁边的餐厅坐着等我,我大约二十分钟后到,如果不堵车的话。”

“你不要挂电话,我想跟你说说话,会好一点儿。”

“好,你想说什么尽管说,我听着。”

老鹰见贺衷良非常认真地接电话,不禁醋意大发,开车跟着他到了金街教堂旁的超市。

“原来这么近!艺术团后面就是超市呀?”老鹰抬头看着超市周围,好辨认方向,他瞥见贺衷良走近了一家餐厅,便跟了进去,发现刚才打电话的女人竟然是伊然!

老鹰的心像从万丈悬崖上坠落下来一样,他的手脚冰凉,呆呆地看着他们两人。

伊然的短发使她的脸面显得很苍白,是大病初愈的虚肿,她的双眼没有精神,一看就是熬通宵的样子,嘴唇干裂,起白皮,看起来甚是可怜,像一个可怜的孤儿。她的身体本来就瘦弱,现在简直是皮包骨头。

只听贺衷良劝说道,“既然来了,我们吃完再走,好不好?”

“我吃不下。”伊然捂着脑袋,紧闭着双眼,靠在贺衷亮的肩膀上,她的神情很痛苦,好像有谁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似的。

“你不吃我也不吃了,我们就这么干坐着一起枯死好了。”贺衷良轻声说道。

伊然深呼吸了两下,立起身子来,呆坐着,微张着嘴,对着空气说道,“好吧,好吧。我吃,我吃。”

贺衷良站起身来,像照顾一个真人版布女圭女圭一样,说道,“这就对了。来,靠在这里,我去点餐。”

“伊然!”

伊然抬起头来,一见是老鹰,便紧皱着眉不耐烦地说道,“你怎么阴魂不散?”

老鹰弯下腰,关心地说道,“你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

“医院!医院!又是医院!等我死了再送去吧!”伊然瞥着老鹰没好气地说。

“你这么虚弱,就该去医院。”说完,老鹰想强行把伊然抱起来,被贺衷良看到了。

他两三步跑到伊然身边,呵斥老鹰道,“你要干什么?”

“我女朋友生病了,我带她去医院,怎么了?!”老鹰横横的说。

“我就是医生,你把她交给我吧。”贺衷良说完便坐到伊然身边,问道,“没有吵到你吧,你还好吧?”

“你不要搭理他,他就是个疯子!”伊然轻声地说道,看样子,她的头又在涨裂了。贺衷良看着伊然痛苦的表情,抬头瞥了老鹰一眼。老鹰着急地说道,“怎么办?医生?我去买镇静药?”

贺衷良一边小声训斥“你给我安安静静地坐着!收声!”,一边从伊然的包里拿出镇静药来,给她喂了下去。

老鹰瞪着贺衷良,心里很不爽,自己在心里嘟噜着,“什么嘛!我才是你男朋友,就算你真的不喜欢我,也不能把我当空气啊,伊然!我真是对你白费心了!”

想到这里,老鹰从座位上“腾!”地弹起来,立在伊然跟前。谁知,伊然闭上了双眼不去看他。贺衷良也全当老鹰不存在,小声问道,“头好些了吗?”

“只要闲杂人等不再出现在我眼前,我就不痛了。”伊然闭着双眼说道。

贺衷良抚模着伊然的头说,“我给你揉一会,你就不会痛了。”

老鹰再也看不下去了,他感觉自己瞬间变成了硕大的电灯泡,这种感觉让自己刚才压抑下去的烈火瞬间迸发到嗓子眼,他攥紧拳头,说了一句,“我真是对你白费心了!”说完,气呼呼地冲出了餐厅。

只听,餐厅外传来一声长长的呐喊声,“啊!!!!啊!!!!啊!!!”

伊然睁开了双眼,感觉天旋地转,自己坐着的座位好像能转动一样,眼冒黑星,伊然猛得抓着贺衷良的手,昏倒在他的怀里。

“伊然?伊然?”贺衷良忙跨上背包,抱起伊然来,恰好这时,有服务员端着饭菜朝着他们走来,“先生,您点的餐!”

贺衷良抱着伊然,不方便付款,只好朝着服务员说道,“麻烦你送到对面的诊所去!谢谢!”

老鹰气乎乎地冲出餐厅后,没走几步,便停住了,心里不甘心,嘟噜道,“我为什么要走?闲杂人等是那个贺衷良!就你会揉啊?我也会!哼!我就乐意出现在你面前,你能把我怎么样?不行,这个贺衷良,知人知面不知道心!我得去看看。”

等到老鹰折回餐厅时,发现二人不见了,惊慌地抓着一个服务员问道,“刚才坐在这里的两个人呢?”

“这里坐过很多客人,先生,您说的是哪两位?”

老鹰一边比划着一边说道,“哎呀!急死人了!一个像假小子的女模特,她一直这样这样捂着脑子,另一个是老头子的!”

“奥,你说的是那个老牛吃女敕草的情侣啊?”

“什么啊!他是假小子的医生!什么老牛吃女敕草?他们去哪里了?”

“那位姑娘晕倒在老牛怀里,我还以为他们是情侣,他们明明很亲密嘛。”

“再说,我就打爆你的头!女乃女乃个头!说!他们去哪里了?”

“你都要打爆我的头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啊!!!!”见老鹰真的怒了,服务员月兑口而出,“对面的诊所!”

老鹰“嗖”得冲出了餐厅,朝着诊所奔跑去。“伊然,我来救你了!老牛!我可不准你动我的花花草草!”

“当当当~”老鹰见诊所开着门,便敲了敲门,见没人应答,便推门进去,看见贺衷良正伸手朝着伊然的胸前,

“你在干什么?!”

贺衷良被吓了一跳,哆嗦着手两下,皱着眉头训道,“你来这里捣什么乱?”

“我问你!你在干什么?!你为什么为什么把手放在她那里?”

“她哪里?”

“就是,,就是,,那里。”

“我在给伊然催眠,你不要在这里捣乱,好不好?”

“哼!你少骗我了!催眠还需要把手靠近那个那个那个?”

“我不想跟你这个白痴罗嗦,请你出去,如果你是来看病的呢,我麻烦你,在外面等候,先填一张登记表,OK?”

“你不许非礼她哦!我告诉你!我是她的男朋友!”

“哎!去填登记表去吧你!”

“你!哼!老牛!老黄牛!哼!”老鹰双手握拳在贺衷良面前晃了两下,愤恨地出去了。他贴在门缝处,不放心地朝里面瞧。

贺衷良朝着躺椅上双目紧闭的伊然问道,“伊然,你现在看到了什么?”

“看见了一个彪子!”

听到这话,老鹰撅着嘴委屈道,“哼!连你都嫌弃我!”

“咱们不要受外界的影响,继续。”

“现在你感觉自己的脑子还涨裂吗?”

“恩,非常疼。”

“脑子里有什么?”

“伊然和凌博。”

“伊然和凌博?”老鹰的心“唰!”得沉下去了,他突然想起了上午时候,伊然在婚礼宾馆里说的话,“你不要再缠着我!我踏出这个门,就不再是伊然了!”

“难道,伊然,你真的选择做‘凌博’?不做‘伊然’了?不做我爱的‘伊然’了?你也就不能和尚品罗曼签约了?啊!老总哥的口味会不会改变啊?他会乐意让一个‘男人’做公司的专属模特?”一想到这里,老鹰的头大了,他捂着自己的脑袋,陷入无限的妄想对话中。

“如果我提出招收依然,老总哥肯定会笑死,哎!之前搜集的资料真是白费了!照她的现状,怎么和旎诺莎的慕容雪平分天下啊?哎!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伊然你竟然选择做个‘男人’!哎!”

“说不定,出奇制胜呢,现在这个时尚圈子,无奇不有。伊然还是有机会出头的。不过,她的身体素质实在是很糟糕!万一走台,别说是主秀了,就是一件普通的衣服,她能顺顺利利地走完吗?瞧她这个身子骨!有事没事地昏厥,昏厥,昏厥,哎!”

“真是我的祖女乃女乃!我上辈子欠你的吗?原来的时候,你脾气不这么臭啊!啊!想想在君心大厦刚见到你的时候,那时候你多,,多淑女啊!哪像现在这样,整一个假小子!浑身带刺!哎!如果要给你布置秀场啊,我肯定会设计一个超级超级大的刺猬!让你穿着铠甲走秀!哈哈!好玩!好玩!”

正自言自语时,老鹰的电话响了,他一看来电显示,是“老总哥”!

“外?老总哥!”

“臭小子!你在哪里?”

“老黄牛这里!”

“你去动物园了?臭小子,我让你调查的事情做完了?”

“是啊!伊然现在就在动物园,我跟着她呢!啊!来了一头驴子!我要挂了啊,再不跟紧,伊然就会被驴子拐去了!我回去向你详细汇报!”

“注意安全!电话保持畅通!”

“好来!再见!”

挂掉电话后,老鹰朝着催眠室瞥了一眼,站起身来,贴着门缝往里瞧。

恰好,贺衷良开了门,老鹰打了一个踉跄,贺衷良忙伸出手来拉住了他,说道,“冒失鬼!鬼鬼祟祟的瞧什么?”

“我担心兔子被驴子拐去了。”

“填好登记表了?你也来催眠催眠?要不要尝尝电击?专门治疗妄想症的病人?”

“我没有病!”

“没有病,在我诊所里捣什么乱?”

“我说了,我是伊然的男朋友,我有权保护她的人身安全。”

“难不成我会吃了她?”

“哼!你敢碰她一根毫毛试试!”说完,老鹰双手握拳,在贺衷良眼前晃了两下。

“真是个彪子!”

老鹰气乎乎地双手卡腰,像菜市场卖大白菜的大妈一样吆喝道,“伊然这么说我,你也这么说!”

“给你来两片镇静药?”

“不吃!我很好!老黄牛!”

“你说什么?”

“没什么。”

“哎!我真是难以想像,就你这样的内涵,怎么配说要做伊然心目中的‘凌博’呢?你知道她最大的心病就是凌博吧?”

“你怎么知道?”

“我催眠她了呀!”

“她到底说了什么?”

“我看你对她是真诚的,才打算告诉你一些有关凌博的事情。”

“真的?哈哈!哈哈!我本来就是认真的!从第一次在地铁站发现她后我就喜欢上她了!我拼命地找她找她,真是上天开眼,我在君心大厦见到了她!那时候啊,还不是现在这个假小子的样子!”

“恩,那个时候,她的病情没有现在这么严重,当时没有频发噩梦,差不多要走上正轨了。”

“那到底是什么让她性情大变呢?”

“你跟我来。”

贺衷良带着老鹰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锁上了门。

老鹰见状,知道要告诉的事情是绝对秘密,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不那么嬉皮笑脸的了。

贺衷良拿出一串钥匙打开书桌下第三个抽屉的锁,拿出一红色日志本来。他翻开封套,抽出里面夹着的一封密信和一张图稿,递给了老鹰。

老鹰瞥见日志本里的字,全部是血红色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里想道,“这是谁的日志本?怎么这么血淋淋?”

当他看到图稿上的血红色时装裙时,瘫坐在椅子上,两颗眼珠看着“LBVE"一动不动,“这是谁的本子?你不要告诉我是伊然!”

“你看一眼密信。”

老鹰放下图稿,打开密信,一大片血红色的字体照着自己的眼睛眩晕,信里写着,“就在凌博离开我的那一天,我设计出了这一款血红色时装--‘诀别衣’。我要穿着这件‘寿衣’直到老死!我要自己把自己的过去全部活埋了!此后再也不走台!不做一件时装!凌博把我的灵魂带走了!”

老鹰哆嗦着双手,将新和图稿递给贺衷良,“我感觉,我的脑子也快要涨裂了!我一直以为是多奇抄袭的丹尼尔的图稿,真想不到,伊然她对凌博,用情这么深!我大话说出来,要做凌博!看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了!我自愧不如。这个凌博是何等人物,竟然让伊然对他这么不要命的付出?”

贺衷良将密信和图稿放进日志本里的密套里,又双手拿着日志本小心翼翼

地放进抽屉里,封锁起来。

“依我的观察,伊然性情大变应该是由这件衣服而起。我看了旎诺莎时装网站上的蓝坊时装秀视频,发现伊然设计的时装在那个慕容雪身上!而且,这件衣服是最火爆的款。”

“我跟我的老总汇报过这个情况,我们都以为是旎诺莎的设计师多奇抄袭的丹尼尔的作品。”

“丹尼尔?”

“他是法国时装设计师,在旎诺莎之前,是在我们公司做首席设计师的,我跟他是很要好的搭档。”

“奥,那这个丹尼尔知道多奇抄袭作品吗?”

“这个,说来话长了,我捡重要的说。我找过丹尼尔,他好像不太在意多奇抄袭。”

“据我所知,作为一位品牌时装设计师,对别人抄袭自己作品的行为,很气愤才对!他应该为自己维权啊?为什么丹尼尔对此不管不问呢?伊然想变成凌博是为了给这件衣服讨个说法!她的反应很激烈!毕竟,这不是一件普通的衣服,对她意义重大。”

老鹰伸出手来模着下巴,紧皱着眉,回想着刚刚看到的密信,绞尽脑汁,反复思量,“就在凌博离开我的那一天,我设计出了这一款血红色时装-‘诀别衣’。我要穿着这件‘寿衣’直到老死!我要自己把自己的过去全部活埋了!此后再也不走台!不做一件时装!凌博把我的灵魂带走了!”

“依然现在的处境非常非常危险。”贺衷良阴沉着脸说道。

老鹰回过神来,“哎!我是今天才知道,才知道,原来!原来!她她这么痴情!我连她十分之一都没有。”

贺衷良点了一支烟,在烟雾中看着老鹰,说道,“可是,你说过你要做凌博啊?”

“你怎么知道?”

“催眠术。”

“是,我说过。我是真想变成凌博。因为伊然喜欢凌博。”

“或许,你能改变她呢,至少这对她是一个重生的机会。如果再这样由她下去,我真担心,她小命不保!她有自残的!绝食!”

“我能救她?怎么救?”

“你就是凌博!你必须做凌博!”

“我很想啊,但是,我没有信心。凌博在她心中就是上帝!就是神!我怕我会让她失望!玷污了凌博在她心里的形象。”

“至少,你应该努力尝试一下。不去做,永远没有结果,你去做了,还是有机会的。我相信你是真心对她的。”说完,贺衷良拿起录音笔来,给老鹰放了一段音频,是伊然的声音,“我真的不小心,都怪我大意,轻率地结交相信她们。”

“这是蓝坊秀那一天下午,她穿着这件红色的裙子来找我,那时候,我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在她离开诊所后,我反复听录音,翻看她的日志本,才想到,她明显在对我说谎,她把责任都推给了自己,说自己不小心,不该相信朋友,这个朋友是谁呢?为什么伊然这件别有寓意的‘寿衣’会出现在旎诺莎时装秀上?凌博这个人肯定是个关键人物,也许就是因为他,伊然才会应激性障碍!边缘性格歇斯底里!她信任的朋友是谁?到底是谁抄袭了她的设计?”

“难道是慕容雪?”想到这里,老鹰便起身对着贺衷良道,“麻烦你好好照顾伊然!我有急事,先走了!拜!”说完,像一阵风冲出了诊所。

伊然揉了揉眼睛,醒了,发现自己在催眠室里,便起身向外走,走到了vip诊间,躺在床上,呆看着帷幔外面的巨幅向日葵。恰好,贺衷良端着饭菜走到床边,对她说道,“你醒了?”说完,放下饭菜。

“来!”他扶起伊然,正要喂她时,伊然望着向日葵,痴痴地问道,“老鹰是怎么知道凌博的事情?”

“你迷糊了,朝着大路的车辆喊‘凌博啊~凌博啊~’谁不知道啊?整条街挤满了人。你吆!发的哪门子疯?”说完,贺衷良喂给她一勺鱼丸,

伊然撅着嘴巴,“吧嗒吧嗒”嚼着,一副不服气的表情。

贺衷良又喂了她一勺,说道,“看来我要对你严加看管了,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都不能去!安心的养好你这身子!”

说完,又喂了她一勺,伊然“吧嗒吧嗒”地像饿鬼一样边嚼着边问道,“你去参加晨子的婚礼了?”

“新郎是我的老朋友,结婚前还邀请我当他的伴郎~”

“你去当伴郎?呵呵~哈哈!”

“怎么可能?让我当新郎我都千百个不愿意,别说什么伴郎了。”

“我知道!我知道!”伊然突然来了兴致,拿贺衷良开涮,只见她斜着眼瞥着贺衷良,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故意说道,“是因为她嘛!哎呀!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也该放下了,她和你是一个天蝎,一个摩羯,哎!”

贺衷良塞了一小段香肠堵住了伊然,说道,“你吆!倒是有闲心来当我的心理医生了啊?管好自己吧!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咳咳”,伊然噎住了,白了贺衷良一眼,“咳咳!”

贺衷良端起水来递给她,说道,“吃个饭还这么不小心。”

“切!”

“怎么?不服气哦?我说的是实话。”

伊然扯开话题,问道,“你见过老鹰的大哥吗?尚品罗曼的老总。”

“可能见过,也可能没见过,说不定看了他的模样我能认出来。”

伊然没有等贺衷良说完,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手机来,快速地划着,“找到了!你看看!认识吗?”

手机上显示出一张照片,贺衷良一看,是明睿从君心大厦的门口走出来,神色有些凝重,他在朝着的士挥手,清晨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显得他韵味十足,充满故事。

“奥~就是他呀!我认识是认识,不是深交。”

“嗯,我在想,是答应做他的专属模特呢?还是答应做他的专属模特呢?”伊然歪着脑袋寻思道,贺衷良塞给她一块苹果说道,“吃饱了就胡思乱想,人家是老总,怎么会看上你?再说了,你这身体,活动一下就晕,万一有谁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了,刺激你了,你不在T台上发神经就好。”

“你不要小看我哦!我告诉你啊!我不单能走秀,我还能”说到这里,伊然突然停住了,白了贺衷良一眼,狡猾道,“算了不告诉你!”

“是吗?你真不告诉我啊?好啊!我还懒得问呢!我看你能吃能睡,算是痊愈了哈,今天可以办出院手续了。”

“啊!我头疼!啊!医生!救我啊!”

“我不知道你得了什么病,我束手无策了。”

“哎!没人管我了~哎!我还是回家等着何星兰把我五花大绑起来,像卖母猪一样打发嫁了吧!哎!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哎!没良心啊!没良心啊!一个个的!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哎!”

“行了!行了!我服了你了!”

伊然像个得到圣诞礼物的小丫头,高兴地手舞足蹈地唱起来,“世上还是好人多!好人多呀!好人多!呀呀呀!啊~~~嗒嗒嗒嗒~~嗒嗒啊啊啊啊~~”

贺衷良摇着头哭笑不得,“啊!我的天那!”

突然,伊然收起了笑脸,严肃地说道,“你知道吧?凌博生前跟我说过,只准我做他一个人的专属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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