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苗和丽瞪着自己,慕容雪轻轻拍着婚纱秀的主秀照片说道,“伊老师身体不好嘛,当然是由我来代替了啊~不然你来?苗和丽?”
“我有自知之明,不像某些人。”苗和丽连看她都不看。
慕容雪用余光瞥着苗和丽又转向T台上的每一个身穿婚纱的“新娘模特”道,“我不管你们窃窃私语什么,总之呢,主秀一定是我!不服气的,有本事抢过来啊?”
众模特毕竟是新秀,羽翼未丰,一听这话,虽然心里面个个不服气,但是,都憋着火气强忍着。
慕容雪瞥了一下众人,从助理手中接过主秀的衣服,这是一件正红色,全身镶嵌着铆钉连着盖头披肩的概念婚纱,“呵呵,既然大家都默认了,我只好却之不恭了,呵呵!哈哈!”
“伊然!伊然!你醒醒!”明睿一边看着昏死的伊然,一边握着方向盘看着红绿灯的指示信号,就在这时,伊然的手机响了。明睿犹豫半会,谁知,手机响个不停了,他伸手接过来。
“伊老师,不好了!不好了!”手机里传来一个女敕模急促的喊叫声,明睿心头一惊,问道,“哪位?出什么事情了?”
苗和丽一听是明总的声音,紧张地口吃道,“明总,这个这个”
“有什么事快说!我没时间听你啰嗦!”
“是婚纱秀的主秀彩排伊老师她还没有到,所以,我才打电话问的。”
明睿瞥了一眼昏死的伊然,心急地敷衍道,“主秀让慕容雪上!我派伊老师做其他项目了,你告诉模特们,不要因为老师不在场,就放肆!好好训练!知道吗?”
没等苗和丽回应,明睿便把手机关掉了,直奔到医院抱着伊然到急诊室找张医生。
站在苗和丽身边的老鹰一见她的神情不对,便催促道,“伊老师现在在哪里?”
苗和丽耸了耸肩膀,把手机靠近老鹰,只听“滴滴滴滴”的声音。
“是明总接的电话!他派伊老师做其他的项目了,”苗和丽失望地说道,“明总还说要我们好好练习!”
“明总现在在哪里?他和伊老师在一起?”
苗和丽只顾着自己抱怨了,根本没有听到老鹰的问话,小声嘟噜个不停,“明总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为什么要慕容雪做主秀呢?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把伊老师撤走啊?”
老鹰见苗和丽神游,便掏出手机给“老总哥”打电话问个清楚。谁知,听到的是“您拨的电话已经关机”“这两个家伙!到底去哪里了?!”老鹰把手机“啪!”得放在桌上,引得模特们的眼光全都射了过来。
慕容雪见老鹰阴沉地脸,以为他不同意自己做主秀,便穿着主秀的衣服,摇晃着身子朝他走过去。“老鹰,你有什么不满,可以直说,干嘛在这里生闷气啊?”
老鹰挥着手里的教杆,一边跺脚一边疑惑道,“你说!老总的脑子在想什么啊?他为什么突然调走伊然?啊?为什么?”
“调走?”慕容雪一听这话,心花怒放,暗自思道,“呵呵,最知我心思的还是大哥啊!呵呵!好极了!伊然,你最好再也不要回来了!”
老鹰转着圈子,把教杆夹在腋窝,掰着手指数落道,“从做评委挑选模特开始、再到为这些小羊羔子设计婚纱,每天没日没夜训练她们,这么拼命,有什么不对?哪里出错?”
慕容雪忽然想起了龙先翔,就在前一周,她偷看伊然训练他,拍了他们很多“亲密”照片。她在心里嘀咕着,“伊然,你可不要怪我,我这是让你知难而退!呵呵~”
慕容雪从包里拿出一张伊然和龙先翔的“亲密”照片给老鹰看。“老鹰,你看这是什么?我猜,公司签约模特的时候,已经特别说明了吧?”
老鹰弯,漫不经心看了一眼,说道,“伊然在训练这个臭小子,我在场的啊。这不算是违约吧?”
慕容雪像变魔术似的,又快速地从包里拿出几张照片来,说道,“那么这一张呢?还有这一张,这一张!这一张!该怎么解释?”
老鹰瞥见了一张证明书,“签约期间,模特是不能怀孕的!更别说,伊然是专属模特了!她怎么可以?”忽地,脑中迅速闪现出伊然各种各样的样子,他一把抢过慕容雪手中的照片,“叱!叱!”地撕成碎片,洒向慕容雪道,“我不信!我不信!伊然不是这种人!”
“呵呵~”慕容雪伸着兰花指拿下衣服上的照片碎片,拍了拍衣服,说道,“哼!我是女人哎!我比男人还要了解女人,伊然她在男人堆里最会哼!你不信可以查查看啊,她在大学里的好事啊?呵呵~”
老鹰睁着愤怒的血红双眼怒道,“慕容雪!你变了!”
“呵呵~老鹰!人都是会变的!尤其是女人!哈哈!哈哈!”说完,慕容雪撩了一下额前的头发,上下瞥着内心混乱的老鹰,“我看你这次稳住稳不住!呵呵~”
明睿抱着伊然跑到急诊室,护士们赶忙推病床车来,说道,“病人家属不可以进来,请您在外面等候。”
明睿火烧火燎,心急如焚道,“你们一定要治好她!”
张医生的双脚下像踩着风火轮,一边朝着急诊室跑去,一边拨着贺衷良的号码,“忠良!不好了!伊然又进急诊室了!你快过来!”
明睿见张医生“唰!”得一下推开急诊室的门,匆忙地消失在黑暗中。
过了有十五分钟左右,只见贺医生也火烧火燎地赶来,“唰!”得一下推开急诊室的门,匆忙地消失在黑暗中。
明睿呆呆的听着急诊室的门“吱呦~吱呦~”响,他霎时间感觉自己的心神月兑离了**,跟着伊然一起,被护士们推进了急诊室,此刻躺在病床上的人,不是伊然,而是自己!
张医生和贺医生此时是正在给自己做电击!
忽然!天空打着闪电!“霹霹!”医院里的灯忽明忽暗。
而此时,晴朗的天空瞬间黯淡了下来,乌云笼罩着医院,显出一种悲凉的气氛,风猛烈地吹,从窗户边“呼啸”而过!
明睿的脑子一阵晕眩,他拨通了心理医生Arla的电话,说道,“Arla,我害了人!我害了人!Arla!快来救我!”
几天以后,伊然终于出院了,而明睿也在Arla的照顾下,慢慢平复了恐惧的情绪,他走到伊然身边,歉疚地说道,“伊然,对对对不起!”
“对不起我什么呀?我都忘了,呵呵~”
“你不要这样,有什么不满,你冲着我来呀!”
“呵呵,我没有火气,我是个死人而已。”
“伊然”明睿的鼻子酸楚,不禁红了眼眶,“对不起!对不起!”
“你不要这样,我真的!什么都能忘!”
老鹰见明睿和伊然一起回来,心中不快,又见龙先翔跳下T台,奔向伊然,心中更是怒火中烧。
慕容雪身穿着主秀的时装,在T台上神气地走来走去,当她转身看见伊然立在台下时,心里慌了神,崴了脚。众模特呵呵大笑,慕容雪又像蛇蝎女人一样,抬头死死地看着每一个模特,最后,将眼神落在了明睿身上。
明睿的神色很不好,他对着慕容雪说道,“明天就要秀了,你怎么还没有找到感觉?”
龙先翔扶着伊然向明睿办公室走去,老鹰追了过去,撇开龙先翔,“我来吧!你回去训练!”
看着龙先翔走远了,老鹰小心地问道,“伊然,你跟这个龙先翔到底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和我跟你的关系一样啊,同事嘛!”
“同事?你拿他跟我相提并论?!”
“有什么不对?!”
“你别跟我装傻啊!老实告诉我,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同事!”
老鹰看着伊然倔强地看着自己,心里又急又怯,他抿了下嘴,好像在犹豫到底还有没有必要问下去,最后,他狠了狠心,皱着眉头说道,“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模特在签约期间,怀孕就是违约!”
一听“怀孕”一词,伊然猛得回忆起何毒妇质问自己,“你是不是怀孕了”“妈!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我是这样的人吗?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糟践自己的女儿!神经病!”说完,伊然开门“邦!”一声,关门离家!
现在,老鹰竟然来怀疑自己,伊然心里的火瞬间蹿升到嗓子眼,破口而出,“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们都那么亲了,我什么意思?!”说完,老鹰拿出一张伊然和龙先翔一起的照片,照片上的伊然显得特别开心。
“你有毛病吧?我在教他走台啊!你也在场的啊!”
老鹰见伊然死不承认,便瞪着她,一张张摆在她眼前,恨恨地说道,“那这一张呢?这一张!这一张!还有这一张呢?!你怎么解释?!”
伊然看了这几张照片,其中有一张怀孕证明,她深呼吸了两下,试图平静下来,来不及说什么“阿弥陀佛”了,她把照片撇到一边去,直视着老鹰的灵魂,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从!来!没!做!过!这!种!事!!”
“证据都摆在眼前了,你还不承认?!伊然!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我说了!我从来没做过这种事!”
“好!我暂且相信你!那你告诉我,这几天你去哪了?为什么不来训练?你到底在做什么呀?!啊?你还是不是尚品的专属模特啊?你知不知道,你的主秀时装现在是慕容雪在演示啊!啊?伊然!”
伊然转过头去,不看老鹰,轻描淡写地说道,“我刚刚看见了。她摔跤了嘛!”
“你一点都不生气?她抢了你的设计!你的训练成果!你的主秀!”
“我生气有用吗?啊”说到这里,伊然长长叹了一口气,“啊~~~”
老鹰用怀疑的眼光死死盯着伊然,忽得想起了慕容雪的话,“呵呵~哼!我是女人哎!我比男人还要了解女人,伊然她在男人堆里最会哼!你不信可以去查查看,她在大学里的好事啊?呵呵~”
“慕容雪!你变了!”
“呵呵~老鹰!人都是会变的!尤其是女人!哈哈!哈哈!”
老鹰摇了摇头,试着平静地说道,“伊然,我还是忍不住要问清楚你,这段时间,你到底在做什么?”
伊然回想起了自己因为明睿引起的恐惧症以及被害妄想症复发,结巴道,“我我我总之!是我自己的事情了”
谁知老鹰火冒三丈,劈头盖脸道,“哼!我就说嘛!你还不承认!我告诉你,伊然!你不要太过分!我会让怀孕的模特永远消失在尚品罗曼!在我这里,容不下一粒沙子!”
伊然的双眼通红,“啪!”扇了老鹰一巴掌,愤怒地扬长而去。
伊然受了委屈,跑到贺衷良那里。
贺衷良正好在给一个年轻的女人催眠,伊然没有耐心在VIP诊间死等,便下楼来,坐在等候室里。
助理端来一杯咖啡来,伊然一饮而尽,着急的问,“贺医生怎么还不出来?”
“伊小姐,真不巧!贺医生刚进去!”
“哎!!我改天再来!”伊然说完,起身便火烧火燎的冲出了急诊室。
在路上,脑海里不停的回响着老鹰的质问声。
“我什么意思?你们都那么亲了,我什么意思?”说完,老鹰拿出一张伊然和龙先翔一起的照片,照片上的伊然显得特别开心。
“你有毛病吧?我在教他走台啊!你也在场的啊!”
“那这一张呢?这一张!这一张!还有这一张呢?!你怎么解释?!”
“我从来没做过这种事!”
“证据都摆在眼前了,你还不承认?!伊然!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我说了!我从来没做过这种事!”
想到这里,伊然双手捂着脑袋,转过身去,又走回了诊所,“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不相信我?!”
助理见伊然又回来了,便又冲了一杯子咖啡,正要端给伊然时,谁料她拿起咖啡杯,看着袅袅热气,心中充满了愤怒,她松开手,“啪!”咖啡摔在了地上,流了一滩子。
助理见伊然的“歇斯底里狂病”马上要发作了,便连忙闪躲到一边,他看着伊然像死神一样瞪着地上的咖啡杯碎片哈哈大笑,连忙跑到催眠室,打开门缝,轻声叫着,“贺医生!不得了了!伊小姐犯病了!您快好了吗?”
“让她先疯着,我马上过去!”
“不行啊!贺医生!她已经开始摔摔打打了,你再不去,我看她要把我给大卸八块了呀!”
“啰嗦!出去!”
助理很为难地撅着嘴巴,皱着眉头转身,一看,“啊!!!”
“好了没有?该我了吧?”伊然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痴痴地问道。
“刚才是谁鬼哭狼嚎?”催眠室的门开了,贺衷良出来了,他看着头发乱糟糟地伊然,又看了一眼喘着粗气的助理,说道,“上楼!”
“怎么回事啊?伊然?谁又惹你生气了?”
“不知道。”
“是何星兰?”
“不知道。”
“是伊志强?”
“不知道。”
“是金福才?”
“不知道!”
“是你老板?”
“不知道!”
“是老鹰?”
“不知道!”
“是那个龙先翔?”
“不知道!”伊然像个散架的机器人,横横地问道,“你不是医生吗?你猜啊?”
贺衷良装傻道,“不知道。”
伊然瞥着贺衷良,闷闷地说,“你都不知道了,我怎么知道?”
“你不说,那我下去了。还有几十个病人排队。”
“你说!如果有人陷害你,你会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你会不会报复他?!”
“我不会做犯法的事情。”
“那就任由他陷害你了?!啊?!然后!然后!抓个人来发疯?!像我这样喽?”
“你到底想说什么?”
“啊!我头疼!!!!”
就在这时,助理探头探脑的开了门缝,朝着贺衷良摆手,表情很复杂。
贺衷良起身,朝着门口走去,小声问道,“你又怎么了?什么事?”
“贺医生!我也不想的!”
“嘘!小点声!”贺衷良一边打着手势,一边转身看坐在催眠椅上的伊然,她正双手抱头蜷缩成一团。
“是伊然的妈妈,何伯母!现在,就在楼下等着呢!”
“嘘!小点声!”贺衷良再次警告助理。谁知这时,何星兰火烧火燎地“蹬蹬蹬!”上楼来。“嘘什么呢?贺医生?”
助理忙转身对着何星兰说道,“啊哈!原来是伯母啊!您怎么有时间来了呢?”
何星兰一边看着台阶一边走上来,说道,“在等候室里呆烦了,就上来了,贺医生有时间吗?”
“啊?”助理懵了一下,忙走下楼梯截住了何星兰道,“伯母,我这不是上来请贺医生了吗?您安心等着就行!来!来!来!我扶您!”
何星兰看着贺忠良道,“贺医生是不是不希望我来?”
贺衷良对着何星兰说道,“伯母,您稍等,我马上就来!”接着又对助理说道,“好好扶着何伯母!”说完,转身关了门。
“你不说呢,我就真下去了啊!有一个病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谁啊?让她等着呗!我是先来的!”
“我今天没有时间跟你耗哦,不然,你在这里写日记好不好?”
见伊然拿起本子来,在上面奋笔疾书,贺衷良马上下楼在催眠室里会见何星兰。
“伯母,你今天来是为了伊然吗?”
“不是!不是!贺医生!我最近啊!心里好烦!”
“嗯,你说说看。”
“自从上次伊然病倒在医院里,我给她介绍画廊老板之后,伊志强就对我大吼大叫,你啊!别看他在医院里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哎!别提了!我跟他离婚了!”
“离婚了?什么时候?伊然知道吗?”
“就在我第一次来找你的前三天,离婚那天,气温骤降,倾盆大雨,我记得很清楚。我本以为他会劝我留下,没想到,这个没有良心的老头子!”
“你第一次来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已经离婚了呢?我本来打算给你们夫妻二人做一次深度催眠。”
“那时候,我还”
“不相信我?”
“是!我我”
“今天是原因呢?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你相信我了?”
“你是伊然的心理医生嘛!我当然相信你了!”
“伊然的情绪反复无常,短时间内,可能没有效果。不过,伯母你放心,我不会放弃她的!”
“我就是看重你的医德,才决定来的。我跟伊志强离婚的事情,你千万不要告诉伊然啊!我怕她接受不了,她本来就神经衰弱,臆想成狂。”
“我看,是有遗传的因素吧。伯母你就接受得了?”
“哎!我真的不想离婚的!可是我实在是受不了他的暴力!”
“我了解。”
“我收了恒琪做女儿,伊志强跑到美容院门口发怒,‘我告诉你!何星兰!你想认谁做干女儿我管不着,我只认伊然是我的女儿!’。伊然这个孩子,只要能快快乐乐的生活,我就心满意足了!至于结婚什么的,就像医生你说的,我不会再干涉她了。随她吧!哎!本来我是想把美容院交给伊然管理的,谁知道,她一点都不感兴趣!就知道走台啊走台!现在把自己整得像斗鸡一样!人不人!鬼不鬼!哎!恒琪这孩子精明伶俐,我美容院的事情全都交给她打理,我放心。所以呢,我在想哎哎!”
“担心什么呢?伊志强会虐待恒琪?你们已经离婚了,你把美容院交托给谁是你的自由。”
“哎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我真的不想跟他彻底决裂成冤家呀!他只认伊然是女儿,怎么办呢?”
“美容院是你的事业,理应由你做主。”
“我担心伊志强会惹出什么事情来。”
“伯母,您完全不必担心,现在是法治社会。”
“贺医生啊!我不想伊然和她爹反目成仇!如果伊然知道了我和伊志强离婚了,肯定会哎!我后悔了!我想跟他复婚啊!”
伊然写完后,拿着日记本找贺衷良,发现他并不在VIP诊间,便小心翼翼地抱着日记本下楼来,“贺医生?贺医生?”
走近催眠室时,忽然听到了贺医生的声音,伊然高兴地推门而入,“贺医生!我写完了!你仔细看看!”
“伊然?”何星兰像见了鬼一样,吓得从椅子上站起来。
“妈?你怎么在这里?”伊然感到非常尴尬,她最不希望世上有太多人知道她正在接受长期的精神治疗。
“啊,伊然啊!我这我这是贺医生要我来看看你的!他说你又病了!”
“哼!不需要你假惺惺的!我不想看见你!”
“好!好!我走!我走!”说完,何星兰给贺衷良使了个眼色,好似在威胁道,“敢透漏半句,我跟你没完!”然后又瞬间变了脸色,笑呵呵地对贺衷良说道,“贺医生!我家伊然就拜托你照顾了!”
“伯母放心!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