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他环视四周,“2000年前,有9万人在这里观看。你知道他们最爱看什么?是角斗,人和兽、人和人……他们是持三叉戟和网的角斗士,对手是带刀和盾的罗马武士,他们用网缠住对手再用三叉戟把他杀死,或者是被对手用刀,砍在身上,任何一个部位,杀死……”他阴沉而轻柔的声音,充满阴森的气息。
陈净雁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恐惧已让她忘记了疼痛,手心早已麻木。
“当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死。他们会恳求看台上的人大发慈悲,假如他们挥舞着手巾,就能被免死;假如这些人手掌向下,那就意味着要——死。”
“或许,在我们的脚下,就曾躺着一个人,鲜血从他的胸膛喷涌而出,”他平静地讲解着,手指向心口的位置,“噗!就这样……”
陈净雁一惊之下,猛然后退一步,脸上血色全无。
“告诉我,是挥舞手巾还是手掌向下?你的决定,是关系到你自己的生死。”东方掣笑嘻嘻地说道:“喜欢这里吗?”
看着她茫然惊恐的眼神,疾风都于心不忍,但如果申夜欢的失踪真的与她有关,东方掣没有拿枪指着她,已属理智了。
“我想你一定喜欢在这里过夜,你看,”身体微侧,不远处有一个铁笼子,“我以前有一条特别凶的狗,我把它关在这里面,一个月。它连牙齿都咬断了,也没逃出来。”
“如果你喜欢,我可以送给你,就在这里,都是亡魂的地方呆在一个这么牢固的笼子里。尤其是在晚上,他们四处游荡,一定会特别有意思……”
陈净雁恐惧地低吼、尖叫,“不!不!你放了我,放了我,求求你……”他这不是恐吓,简直是变态!
“你不喜欢吗?”他叹息着,“但是,我喜欢!你放心,这里谁都不会来,没有人会来侵犯你。所以,你可以很安心地呆在这里,直到我想让你出来。”
“求求你,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放了我,求求你……”她支离破碎地呼喊哀求。
冷漠地看着她惨白失措的脸,他不为所动地转身离开。铁笼在他身后“咣当”一声关上,陈净雁嘶哑地喊叫,疯狂地拍打着铁杆。
“不要把我关在这,我错了,求求你!……我错了……”
回眸间是肃杀的寒凉,“没有人可以算计我,你已经打破我的底线。”
她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疾风紧追上前,低声问道:“先生,难道真的把她关在这里?”
“难道我是在开玩笑?”
“可是,她只是个女孩子……”作为同龄人的申夜欢他整天恨不得捧手心里,对待起别人,这手段实在是有些太残忍了。
“你是在挑衅?”眼风一扫,疾风不禁噤声。
余光扫过铁笼,陈净雁已完全如困兽一般,恐惧已消磨了她所有的气力。疾风暗自叹息,她的坚持和顽固不知为哪般,但与东方掣作对,无论是谁,后果都不是他们能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