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申夜欢曾在夜深人静只有他和她两个人的时候,低声为疾风鸣了一下不平,“你好不讲道理,明知道……”
他笑起来,把她搂进怀里,“我一向不讲道理的,你不知道么?”话还没说完,他就低下头吻她。
是啊,她不知道。
在她面前,他永远都是最细致最贴心最柔情似水,而且她也没有时间去思考,因为对他说来就来的好兴致和好体力已经让她应接不暇了。
其实有很多事情她都不知道,包括那天午后他们三个人都谈了些什么。
当日薄西山,晚霞燃天的时候。
她聘聘袅袅下楼,她穿了一条绯色的裙,就如同那霞光映在水波中,行动间都是流动的胭脂。
申夜欢眼波流转,比葱葱夏日还要明艳。东方掣移不开目光,隐隐觉得头晕,眼角的血管突突的跳。甚至有种身不由己的感觉也来了。小手伸过去,被他的大手裹住一拉,挤到他的身侧去。她一抬头看见他眼里可以醉死人的温柔,
“睡好了?”性感的薄唇厮磨着她耳后敏感的肌肤。
耳朵里“哄”一声响,申夜欢的脸火烧云般地瞬间点燃,又羞又窘无地自容。倒是另外两位看客一脸平静,特别是疾风,好像手上忽然开出花来一样,仔细地研究起自己的手指头。
“渴了,想喝水。”从梨涡里开出两朵无声的明艳,就这他的手,喝了小半杯白水。
眼见主人已经端茶送客了,隼和疾风也起身告辞。走到门口,疾风想要说什么,回眸间,眼前的两人正相视而笑,连满室的夕阳亦水光潋滟。
隼拉开车门,还没坐上去,副驾驶的位置上已有人一坐了上去。
“一起吃个饭吧!”疾风提议,“我请!”
隼笑着发动起车子,“叫上雷霆吧!人家为了你的一句话,连休假的时间都用上了,你理应请客。”
疾风撇撇嘴,“叫就叫,不过说好了,你不能中途开溜,我可不想一个人面对着她。”
“我一直就不明白,这雷霆有什么不好的,你总是避之唯恐不及?”不是他八卦,也不是闲的没事想做月老,雷霆是跟他们一起长大的。隼犹记当年,稚齿女娃站在那栀子花树底下,穿着白裙子,白帆布鞋,太阳光照在她身上,亮得直入人心里去。
这个场景多少年过去了,他仍是牢记。只是风过花落,只是落入他人怀。
“不是她的原因,是我。”疾风静静地说,“就像先生,我也一直不明白,他怎么就对欢小姐这么好,你发现没有,从欢小姐回来,他又戒烟了!”
“这样不是很好吗?”隼从长长的回忆中醒来,“至少有欢小姐在的时候,他再怎样还是讲道理的。”
“欢小姐一声不响地私自离开,你觉得先生真的就一点都不介意?”
“你也看见了,他并没有怪她。”隼笑笑,“对先生这样的人来说,有一个可以不顾一切去宠爱的人不是很好吗?”
“可他对她已经好得没有原则和底线了,这样很危险,因为他无疑告诉所有的敌人,申夜欢是他的软肋和弱点。”疾风忧心忡忡。
隼沉思了一下,一边转着方向盘拐弯,“你认为,他今天下午的决定还不足以说明什么。接下来,他会告诉所有的人,谁要是动了欢小姐,谁将没有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