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绘舒的话语提醒了他,皇圣权立刻转身走开,几人看着他萧条的背影,也跟着走了上去。
房间里,仅仅那几只蜡烛将周围点亮,月儿带着一群侍卫站在外面,担心的看着里面。
床沿上,媚无双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皇绘舒将其换好,一身丝质的白色中衣,泛着莹白的光泽,仅仅一个触手,便能够感觉到那般顺滑的质感。
坐在床沿边,皇圣权抿唇不语,深情的眼神仅仅锁在媚无双身上的每一处。那眼里的压抑,无人看见,却就是能够让人感觉到他此刻的心情。
压抑的气氛仅仅将所有人压迫的快要窒息,地上,跪着满满的太医,个个一头冷汗,却还不敢抬手擦拭。他们相视一眼,都不敢出声,谁知道半夜竟然接到这个命令,只是为一名女子看病而已。只不过,偏偏他们还无能为力。
“皇兄,让这些太医都下去吧!”
皇绘舒看了一眼众人,连她都能够感觉到媚无双此刻的身体状况。更何况,刚才的苍景策也已经看过,连他都无能为力这些太医又能有什么作用!看来,皇兄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理智,所以,才会乱投医。
“让他们全部在门外跪着,爱妃一日不醒,所有的人都别想离开!”
狠厉的话语显示着他的决心,炎邵凮倒是第一次看到他这般的神情,看来,这个男人必然是极为在意美人儿的!
“都下去吧!”这次开口的,则是一直选择沉默的苍景策。
“多谢国师!”
很明显,他的一句话可谓是让所有太医感觉到解月兑,立刻全部站起身,逃窜离开。
“权,你很清楚,这事儿若是惊动了老皇帝,又是一场风波。你这样,只会把媚无双推到风口浪尖上!”
皇圣权也不是说完全没有了理智,只是看着这样毫无生气的媚无双,心里的恐惧越发的沉重,他怕!想他手上鲜血无数,这一次,却是伸向了她!
“皇兄,你不要太自责了!我已经修书一封,给我师父,请他下山。”
“你师傅?”
“太玄老人!”
炎邵凮立刻感觉到惊讶,看着皇绘舒,不由得惊叹。
夜,渐渐的泛起一丝肚白。
房间里的烛火,却是换了一批又一批。
一旁,皇绘舒和炎邵凮已经感觉到了疲惫,苍景策看了一眼两人,挥了挥手。两人立刻明白,看了一眼皇圣权,轻轻站起身离开。
“策,她的情况究竟怎么样?”
皇圣权不是傻子,以他的警觉能力,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们两个人退下。大手,将媚无双的手反手握住,感觉到她手心里传来的温度,薄唇,不由得轻轻一勾。
“她的身上,多处骨折。你的那一掌,可谓是将她送进了阎王殿,只不过,她身上有一股力量在支撑着她,才没有当场毙命。”
“都是本王的错!”
“那你觉得太玄老人下山会有转机吗?”
苍景策微微垂眸,眼神的闪躲,证明着他也不敢确定。毕竟,关于这个人,大家虽然是如雷贯耳,却都没有真正见过其救人的能力。
皇绘舒回到房间,已经觉得十分疲惫。她说什么太玄老人,其实也只是为了安慰皇兄而已,凄凉一笑,那个人,会下山吗?她其实也不知道。
将纸张摊开,墨已经准备好,端坐在书桌旁,写下书信一封。娟秀的字迹十分漂亮,将其折好,手放在唇边,发出一声悦耳的呼唤。
一只鹦鹉立刻飞翔而来,将卷好的书信绑在鹦鹉的腿上。
“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下山?”
做好这一切,皇绘舒立刻感觉到阵阵疲惫而来,随意的移动,身上便传来一阵疼痛。方才那阵劲风,实在是刮得太厉害,拿着药酒,将裙角掀开。
那上面,皮肉翻滚,将药酒擦拭在上面。那刺痛感立刻让她咬着牙,眼里染上一层水汽,皇兄现在正在自责的厉害,媚无双又出了这种事情,苍景策和炎邵凮此刻有身受重伤,自己更不应该去打扰。紧紧咬着自己的唇瓣,不让自己出声。
夜晚,那一只白色鹦鹉在夜空中显得更加鲜艳。树上,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而立,斜靠在树上,不远处,是一间小小的茅屋。山谷处,水倾泻而下,纯净至极的湖水清澈见底,在月色的照耀下,更加的添上一层光晕。那层层凌波,泛着冷冷的寒光之感,为这个夜,添上了一层寂寥的色彩。
男子仅仅与皇圣权一般年华,深刻的五官格外惹人注目。浓眉,斜飞入鬓;眼眸,冷傲如霜;鼻梁,高挺耸立。薄唇,性感至极。
看着夜空悬挂的月色,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若说,皇圣权是高贵冷魅的极致;苍景策是优雅温润如谪仙;炎邵凮是魅惑不羁如风。那么,他这是冷漠高傲的绝佳形象!仅仅只是站在那里,一个侧身,一个眼眸,都能够让人感觉到冰川来袭时的壮阔雄伟。
纤长洁白的手微微抬起,鹦鹉立刻像是找到回巢的路途一般,落在他的手心。看着脚上那一点卷好的纸屑,不由得勾唇浅笑,如二月春风。
伸手,将其拿下轻轻摊开。
‘求救!’
仅仅两个字突出现在情况的紧急,浓眉一拧,嘴角却是带着浅笑,该是带着乖徒儿回山的时候了。
整整一夜,皇圣权都坐在床沿边,紧紧抓着媚无双的手丝毫没有放开。那张脸,依旧是毫无生气,苍景策早早便赶来,把脉查看,摇了摇头,示意着她没有任何转变的状况。
“皇兄,你一晚上都没有吃饭,我就厨房做了一点饭菜。”
皇绘舒端着食盒而进,将里面的饭菜一盘一盘全部端出来,上面还散发着热气,整个房间里,立刻铺满一层香气。
皇圣权从始至终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一眼,眼神,始终都只是盯在媚无双的脸上。对于皇绘舒关心的声音立刻感觉到呱噪的很,紧皱的眉显示着他的不耐。鼻尖的香气,在他的鼻尖,就像是恶臭,嫌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