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沧小心的猜测道:“主子,你不会不知道吧?”
云笑笑的很尴尬。
“你真的不知道?”云沧的老脸垮了下来。
云笑挠了挠头,犹豫道:“也许,长得最美就是。”
云沧想起玉锦那张绝世俊脸,顿时很赞同的点头道:“我这就去找。”
云笑有些怀疑的看着云沧的背影远去。
风无国皇宫传来一声声巨响,云笑没有靠近,一来她的身份关系,不管如何都是云国公主,如果此事和自己有关,多少会给父皇带去麻烦,二来是不能以男装白衣的样子让人看见,若是被误认为是玉锦,那就给玉锦带去麻烦了,这件事情她要置身事外比较好。
金光乍现,却突然又一瞬间消失了。
整个风无国皇宫沸腾了起来。
但造成这一片混乱的云沧已经提着一个衣衫褴褛,疯头疯脑,一脸污垢的女人冲了出来。
“这?”云笑愕然的看着那个女人。
云沧叹气道:“她身上有类似玉锦身上的血缘波动,应该是玉锦的娘。”
“血缘波动?”云笑更疑惑了。
云沧解释道:“我的眼睛可以看见凡人看不见的东西。血缘会在周身形成一种气流,每个人都是不同的。”
“DNA?”云笑嘴角抽搐。
“什么是DNA?”这次换云沧疑惑了。
云笑尴尬笑道:“类似你说的血缘波动,可以确定是否是血缘关系。”
云沧指了指已经昏迷的女人道:“我很努力的找长的像玉锦的女人,但是却偏偏是这个长的很丑的女人是玉锦的娘。”
云笑凑上前,用手分开那女人凌乱遮在额头前的头发,露出她的脸,而脸上却是很多污垢,云笑用丝帕为她擦拭,露出一张洁白中显得苍白的脸,但精致的五官却让人清楚此人不丑。
云沧在一旁模着下巴道:“这样一看,倒是有几分像玉锦的娘了。”
云笑眯眼道:“龙呢?”
云沧指了指腰间的布袋道:“这个布袋只能装死物,所以打死了装在里面。”
“打死了?”
“那龙已经认主,活着也没用,如果没有认主,也许我还留它的命,让它服从主子你呢。”
“认主了?看来是认风无国皇上为主。”
“龙认主是很难的,看来风无国皇上是人上人。”
“呵呵。”云笑冷笑,背起昏迷的玉锦娘道:“把一个女人折腾成这样,是人渣,不是人上人。”
云沧伸手要扶玉锦娘,云笑拒绝道:“这是玉锦的娘,你是个男的,就算是老头,也该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
云沧嘴角撇了撇道:“要不是看主子背着累,我也懒得碰这脏女人,她身上这味,一定是几年不洗澡了。”
云笑冷冷瞪向他。
云沧忙闭上嘴,不敢再说。
许久……
云沧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主子,你要这样走回东璃国?”
云笑犹豫了一下,伸手扯住云沧,低吼道:“快走。”
云沧勾起嘴角,身影一晃。
云笑只感觉眼前一黑,再张开眼睛,已经回到了东璃雨轩的住处。
“这……”
“是瞬移!”云沧高傲笑道。
云笑眯起的眸光,突然一拳揍了过去。
太突然,云沧一心以为云笑会表扬他,却没云笑揍了过来。
“干吗打我?”云沧苦着老脸。
“该死的!会瞬移不会早就用!之前去东璃国,还用飞的,飞什么飞,早点瞬移不好吗!”云笑双手叉腰,怒目圆睁,恶向胆边生。
云沧不禁被云笑这样吓的颤抖了一下,结结巴巴道:“我…我之前也想用,但是还没到那个境界,是刚刚杀了龙,吃了龙的内丹才突破的,所以现在刚会瞬移。”
云笑将信将疑道:“你突破了?”
说道这里,云沧的老脸顿时枯木逢春,笑的像朵花似得,兴奋道:“那条龙虽然很弱,但是修为还挺高的,估计是不太搏斗,只是一味的修炼心境,哈哈,不管怎么样,它的内丹里源源不断的气息瞬间就让我突破了,我可已经好久没有突破了!而且龙的寿命很长,吃了它的内丹,加上突破境界,我的寿元一下子就多了一千年!”
云笑翻着白眼道:“也就是说,你这老家伙还能再活一千年?”
云沧笑得像个花痴道:“是,还能陪着主子,保护主子一千年!之前害怕我太早死了,没办法保护主子呢,现在总算是突破了!”
云笑嘴角抽搐,额角青筋凸起,怒道:“一千年!我又不可能活一千年!”
云沧眨了眨眼睛,木纳道:“好像也是。”
云笑选择无视这个缺根筋的老头子,将昏迷的女人放在东璃雨轩的床上,出去打水,准备为她梳洗一番。
此刻的云国……
易容的很丑的玉锦已经在各大酒楼晃悠很多天,而且还去云国皇宫充当了几天公公。
潜入云笑的房间,所看见是一个疯女人,但是这不是云笑,而是云国皇上另一个女人,应该是真的疯了,被人关在云笑房里装作是云笑。
他回到了过去在云国的住处,打开自己的房门,瞬间愣住。
满墙、满桌,所有的地方都是画纸。
这上面的画风是自己的,显然是自己所画。
而所有的画上,都是同一个女子。
一颦一笑微妙微幻。
那般真切,那般自然,那般绝美。
自己居然能将一名女子画的这么美,是全心全意的画作,不似平日随意的画作。
自己真的有心爱的人。
是这女子。
她就是云笑?
虽然自己曾听过很多关于云笑的传闻,但从未真的见过,如果见过,那些见过的记忆却已经不存在。
只有这下画,依旧留着相见的痕迹。
一张张收起所有的画,他仔细的一张张的看。
可是越看却越觉得哪里不对!
这画中的女子……
怎么这么眼熟!
他随意拿了一张放在桌上,拿起笔,临摹着画中人的五官,却画上了男装和男子的发髻。
两张画对比,一样的脸,却是不同的装束,一男一女,却明明是同一个人!
是他!不,此刻是不是应该说,是她?
玉锦的嘴角微微勾起,很多东西在脑中划过,不谋而合。
怪不得初次见面,她只是站在外面。
怪不得她吵着是结拜。
她不说自己和他的过去,是因为情蛊吗?
因为是怕自己想起她,自己的情蛊发作?
似乎是一个值得珍惜的女子,虽然现在的自己并不知道关于她和自己的过去。
虽然死缠烂打,但她始终没有说自己和她的过去,这是对自己的保护,也是一种爱护,自己似乎能从此感觉到这女子的细腻和温和。
“看来情蛊始终是要解的。”
他打开房中的一个暗道。
走下阶梯,深处,点亮灯,是满满的书。
在书架中穿行,终于找到了一本厚厚的书籍,
书籍中记载了关于所有蛊虫的事迹,上面的文字是苗疆文字。
而关于情蛊的内容,却是寥寥几句。
根本没有任何解蛊的办法。
他紧紧蹙眉。
当时在血雨峰,自己一定只是想着暂时忘记,等解了蛊虫,再解决服用的那种药,到时候一切会恢复原来的样子。
可是却连这本书籍都没有记载关于情蛊的事情。
难道上天真的就再也不让他爱了?
伸手来回模着苗疆的文字,他的心一点点沉寂了下去。
一种莫名的疼痛感,渐渐漫延了开来。
到底是为什么,这种苦涩让他很痛苦。
是因为曾经深爱,感觉到这种爱找不回了,绝望了吗?
自己曾经是爱的有多深?
好像知道关于自己和她的点滴,自己似乎已经通过画中的她,那一颦一笑而着迷。
不断的来回模着画中她的脸,一张张仔细的翻阅着。
心似乎因为她画中的笑容而渐渐平静了下来。
原来最好的治愈,是她的微笑。
这样美,这样甜。
多希望看看真实的她,这样的笑容会如何?
印象里,那个女扮男装的她,总是挂着坏坏的微笑,那是一种隐藏吧?
她是想借用这样分开自己的注意力,不让自己发现她眼里的悲伤?
记得自己无意间看见过她坏笑着,但眼睛却是紧紧看着自己,隐约有悲伤闪过。
当时自己不明白,觉得很可笑。
但是现在似乎全明白了,因此觉得自己可笑,好心疼她。
这样的一个女子,到底是抱着什么心情接近自己心爱的男人,抱着什么样的心情不让对方知道她和他的过去?
越想,心就揪着越痛。
虽然已经忘记和她的点滴,但只要想起女扮男装的她那接近自己时伪装的坏笑背后是滴泪的心,自己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过去的自己,是冷漠的,凡事不放在心上的。
可是不知何时,自己却变得感性了起来。
原来自己虽然忘记,但人的性格已经因为她改变了,心也早就变软了。
到底和她有着什么样的故事,好想好想好想知道。
真的好想好想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我们到底有什么样的故事呢?
我一定会解开情蛊!我要去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