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若雪,鹿老先生便眯着眼睛仔细的打量着她,话语非常的亲切慈爱。
“嗯,是啊,鹿爷爷,您这是去静水远斋了啊?”
若雪便也笑他微微笑着,一边轻声的搭着他的话。眼睛却又不由自主的去看了看他手上的玉烟斗和腰间的蜀锦烟袋。
“哦,对啊,你鹿爷爷是送了一些东西进去,小姐这又是去哪儿啊?怎么倒一个人转悠到这儿来了呢?”
鹿老先生一边说着话,一边却又似乎察觉了若雪在看他的烟斗和烟袋,便又不忍“哈哈”的笑了起来:“来,小姐打小就喜欢老朽的这幅烟斗,老朽拿近些让小姐姐仔细看看可好?若雪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啊,小女孩的样子.......”
说着,他便似乎想要拿起自己的烟斗递过来,若雪却急忙不好意思的摆着手:“哦,不用不用,鹿爷爷,我只是看着它们倒真的精致玲珑的紧,所以总喜欢多看几眼罢了,不用拿来仔细看了。”
“哦,是啊,它们却也果真是好物件.......”
鹿老先生也似乎并不谦虚,自己又拿近了,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赞叹了一声,却又将目光看向若雪,爽朗的笑着“哈哈,不过小姐心里定是在想,嗯,这个糟老头子,怎么的倒有这么精致的物件带在身边呢?倒和他本人极不相乘呢,哈哈,是还是不是?”
若雪没想到自己的心思倒真被他一眼就看穿了,不自觉的脸就红了起来,更加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不不,没有,若雪没那样想呢,只是觉得.......唉,没有,鹿爷爷的东西,怎么会跟鹿爷爷不相称呢,没有的事。”
“哈哈,其实不只是小姐这样想,是个人也都这样想呢,小姐倒不必觉得难为。其实啊,老朽有时候也这样想呢,只是,这幅烟斗啊,已经赔了老朽将近一生了,也算是跟老朽的生命息息相关,也就不必再想什么相称不相称的了啊,唉!”
鹿老先生说到这里,又仔细看了一眼烟斗,然后吸了一口旱烟,却又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有一段往事正包含在这个烟斗里面一般。
若雪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一时之间也不知说什么更好,便又轻声说道:“嗯,鹿爷爷,烟袋烟斗陪了您这么久了,若雪都是看着长大的,它们本是您的心爱之物,就像您身体的某一部分一样,没什么相不相称的呢。”
“嗯,小姐倒真跟老朽想法一致呢。唉,不说它了,倒说些其他的。”
鹿老先生又轻叹了一口气,将目光收了回来,重新仔细的看着若雪:“老朽看小姐满面愁容,却是有很多心事一般。听闻小姐前些时候疾病缠身,近来感觉可好?”
“嗯,我都好了,鹿爷爷,渐渐的,也都痊愈了。多谢您关心,您要有事,就先走吧,我也回去了。”
若雪听他这么一问,不免脑子里面又浮动着那些烦乱的思绪,便随意的应付了几句,想转身离开了。
“小姐,倒不必急着离去,若雪是我看着长大的,就似我自己的孙儿一般,你若不嫌弃你鹿爷爷,如有什么解不开的思虑,倒真可以和老朽探讨一番。”
鹿老先生却又仔细观察着若雪的脸色,目光里面满是关切慈爱之意。
“我......”
若雪听着鹿老先生的话语,倒真是感觉他如同自己的亲人一般,心下一时犹豫着,要不要将自己那些心事说与他听,但又怕他到底会不会听的明白,会不会觉得她精神有些不太正常了呢?
“雪儿,你鹿爷爷这一生,虽不起眼,然也是坎坎坷坷、分风雨雨,什么都经历过了,要是真有什么心事不便示人,自己又解不开,倒真可以向你鹿爷爷尽情说来。”
鹿老先生似乎看出了若雪的犹豫,便又慈爱的看着她,鼓励她将自己的心事讲出来。
却说若雪一个人在心里面烦恼了这么久,但又总找不出个答案,也确实很有些无助,又因从小到大都知道鹿老先生对自己的疼爱和喜欢,就如同自己的亲人一般,又觉得他似乎能看穿自己的内心,便不禁放下心中的疑虑,开始向鹿老先生讲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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