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魂引,嗜血妖妃 074红嫁衣,京都动荡(二)

作者 : 妖娆鬼殿

就在这时,厢房对面的房门赫然从内打开了,一身白色长袍的男子一脸春风,手中握着一把银色的扇子,只见他眸光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几人,唇角自然的荡漾起一抹浅笑。

“尘,多日不见,进来可好?丫”

姜苏尘将视线从魑的面上挪开,望着一脸风轻云淡的男子,眉梢微微一拧,低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想你了,来看看你,怎么?难不成这都不成了?”

赫连悠唇角微翘,一双眸子犀利的仿佛能看穿任何人心底的想法。

“属下告退。”一旁的魑微微抬眼,随即垂首道。

姜苏尘点了点头,任由着魑的离去,这才再次的将目光落在赫连悠的面容之上,眉梢并没有因他的言语而缓和下来,低声开口道:“闲来无事你会来看我?说吧,何事?”

赫连悠淡淡的一笑,似是早已料想他会这般出口。

笑着从袖中掏出二瓷瓶,然后递到他的面前。

姜苏尘结果他递来的瓷瓶,面色清冷,倒是看不出任何的情绪:“这是什么?媲”

赫连悠见他狐疑,也不绕圈,回到道:“这是一种南疆比较普通的蛊,此蛊分公母之说,且以母蛊为主,女子只要将母蛊养在体内,再将公蛊下在一名男子的身上,待到公蛊成长,被下蛊之人便会对似身中母蛊的女子一见倾心,而心生爱意。”

“不过,这蛊却亦有一种不可避免的弊处,那便是,若是此名男子在中蛊期间,正真爱上一名女子,那么,那名下蛊的女子便会被母蛊反噬,最后暴毙而亡。”

姜苏尘反复的打量着手中的瓷瓶,唇角微翘,抬眼望他:“那你给我何用?”

赫连悠打开银色铁扇,一股傲视风骨之态,俊朗的面容之上从始至终都挂着淡淡的笑意。

“今日闲来无事,被南宫将军请到府邸做了客,意外发现他竟然便中了此蛊之一的公蛊。也不知是谁这般痴情,对南宫将军心生爱意,竟然千里迢迢的去南疆弄到这种蛊。”

“你是在怀疑夏雨嫣。”姜苏尘将两瓶瓷瓶收入囊中,邪气迫人的眸子微微倾斜的望着面前笑的一脸深沉的男子,不苟言笑道,“既然你这般大方,我不收岂不可惜。”

“你就不好奇南宫贺铭为何找我?”赫连悠笑的一脸狐狸模样,一双眸子迷得狭长。

姜苏尘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不觉冷哼一声开口道:“南宫贺铭的八十老母已经在床榻养病数月不起,恐怕不惜花尽一切财力来请名医整治。”

“这般说也算是正确,不过,我去南宫府还为另一人诊脉,那是一名年约二八芳华的女子,不过,诡异的是,这名女子的脉相却与常人完全不同,她似乎是一个药人,只是却不似一般的药人那般简单。”

“你的意思是在说南宫贺铭的府邸养了一个怪物,而你是被他邀去为这名怪物诊脉的是吗?”

姜苏尘的眸光泛着冷意,表面上看,南宫府的势力极为简单,作为一军之帅却并没有兵符。

可是,整个南宫府却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他派出去的人皆无一人活命。

这让姜苏尘不得不怀疑,这南宫府究竟是如何一回事,竟然这般诡异。

“算是这般的意思,对于南宫府,你最好多派些人去守着,我想这京都这几日的腥风血雨,恐怕南宫府也不会这般坐以待毙,必然会有所动作。”赫连悠淡然开口,唇角勾起一抹浅笑,俊美不似凡间之人,“今个儿,北堂负约我‘游湖’,我已应约,就先走一步了。”

说着拱了拱手,银扇一挥,朝着楼下翩然而去。

“主子。”

魅站在一旁,见面前的主子眉梢紧蹙的望着远去离去之人的背影,不由得轻唤了一声。

“你便留在这里看着夫人,若是夫人想要出去逛逛,你与魑一同陪在左右便可。”

说完,留下尚还未反应过来的魅迅速的消失在了原地,从窗外直接跃下。

依稀间,只见那一角的紫色长袍被风掠起的一瞬间。

……

待到上官菡醒来之际,已是晌午之后的事情。

她光着身子从床榻之上坐起,浑身的酸痛让她的大脑迅速的闪过一些画面,面色微微一阵泛红,也顾不得身子骨仿若快要散架,径直从床榻之上走了下来。

赤/果着身子在屋中寻了一件红色的衣衫,穿戴妥当之后,这才打开了房门。

魅见上官菡从屋中走出来,面色一转迅速的垂下头,道:“夫人,想必也饿了,我已让人准备了一些饭菜,夫人可是要在屋中用膳。”

“好吧,”上官菡见着门外的魅,便已猜出姜苏尘离去恐怕也有些时间了,想着肚子也有些饿了,便点了点头。

看着几名丫鬟将饭菜放下后快速的离去的背影,上官菡这才端起面前的粥,全数喝下。

看着上官菡用晚餐,魅不由得多探了几眼,银发披肩,却不失半分她的美貌,反而让她看起来更加的月兑俗,响起夜里那名同样银色长发的女子,她的眉梢又一次的蹙起。

因为被封了听觉,虽然她明明离得很近,却什么都听不到,只知道,那名女子与主子的身份并不简单。

而且,那张脸孔,似乎像极了谁……

只是,究竟是谁,却记不太清了。

用完膳后,上官菡率先放下手中的碗筷,抬眼瞄了一眼走神的女子,突然呛了一声道:“魅,今日我想,我们还是去一趟南宫府。”

“夫人你?”魅缓过神来,不解的询问。

上官菡见她狐疑,却并不急着回答,而是从桌上拿过一只茶杯,随即从腰际抽出一把匕首,便要往自己的手腕上割。

魅眼睛猛然一缩,伸手便拽住她的手掌,惊呼道:“夫人莫要伤了自己。”

上官菡抬起眼眸,望着她一脸紧张不安的模样,唇角翘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伸手将她的手指一个掰开,说道:“没事,昨日你还唤我姑娘,今天不但改了称呼,连胆子都变小了。”

“是属下冒犯了,夫人别放在心上才好。”魅收回手,看着上官菡一眨不眨的割开手腕取血,不由得安生佩服。

上官菡只是轻轻的割开自己的手腕,取了一茶杯的血便将刀放在一边,接过魅递来的纱布为自己缠了一圈,这才转身对着面前的魅开口:

“我的血虽然不能解百毒,但是却能在必要的时候缓和毒药的药效,你喝了对你有好处。”

“这……属下还是不喝的好。”魅听着上官菡话,身子不由得一颤,喝夫人的血,她若是不想要命了,才敢如此,若是被主子知道了,她岂不会死的更惨。

上官菡见她并不动手,便将桌上的茶杯端起,递到她的面前,声音虽然并热络,却不似往日的清冷:

“你主子可有说过让你违逆我的话?”

魅的心猛然一沉,低声道:“未曾。”

“那么,你便得听我的。”上官菡将手中的茶杯举了一举,示意她结果。

可是,看着她一脸惶恐的望着自己手中茶杯中的血水,上官菡再次的开口道:“若是你不喝,我这里也有些迷/药,我给你两个选择,一呢,就是将这杯血全都喝下去,二呢,就是我给你喝迷/药,你自己选择。”

魅的面孔一阵沉寂,有些无奈的望着面前一脸严肃的女子,最后不得不伸手接过她递来的血,望着那一杯子嫣红的血液,心底一阵翻涌,眉梢紧紧的蹙起:“夫人,属下……”

“想说什么,若是你不想喝,那我现在就准备迷/药,你大可放心,我手中的迷/药的药效,只要一点点,足以让你睡上三天三夜。”上官菡截住她的话,冷声道。

只是,还未待她说完,魅一阖眼,一口将杯中的血给饮入口中。

一张俏脸千变万化,却还是强压住心底的汹涌,没将它吐出来。

上官菡垂下头,看着被她放在桌上已经空空如也的杯子,扬起唇角:“走吧。”

“夫人不戴帷帽吗?”魅狐疑的望着一身红衣漂移的女子,径直朝外走去的动作,疑惑的跟上去询问。

“不需要了。”

上官菡清冷的声音没有一丝犹豫,自然的从口中传出。

随即又停下脚步,从怀中抽出一条红色面纱挡住自己的面容。

……

上官菡亲自去了一趟药铺,抓了几味药,又领着魅去了一处比较近的山崖。

迷林内的峡谷周遭皆是山崖峭壁,未曾出谷前的上官菡总是喜欢采药,只是,她从来炼制的都是毒药,所以她去山上采摘的一般都是一些剧毒的草药。

自从出了迷林,她几乎可以算得上便没有碰过药材了。

一身疲惫的上官菡望着崖壁之上的一株红色野花,有些苍白的面容之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的笑意,一下午都在山上奔波,总算被她寻到了。

只是,望着峭壁之上的红色野花,她的眸光微微一暗,即便是轻功再好的人,想要将那株花摘下来也并非易事。

尾随在后的魅,一眼便看出了上官菡的犹豫,走到她的身边出声道:“夫人,还是让我来吧,你的身子虚,恐怕不适合做这般举动。”

说完,不等上官菡回答,便飞身掠上对面的崖壁,而中间则是一条深不见底的悬崖。

上官菡的眉梢微微蹙起,她深知这种草药生长在崖壁之上,而每一个生长之地都极为危险,若非轻功极好,可能就此断命。

足足过了将近一盏茶的功夫,魅这才将峭壁之上的花摘了过来。

回到崖上的魅早已被惊的面色煞白,额头,一滴汗划过额头,滴溅在地面之上。

“夫人,你要的草药。”

将手中的红色野花递给面前的上官菡,魅的双手已经发抖。

虽然魅自小是以暗卫来培养的,可是,天生她便是惧高之人,崖下深不见底,迷雾缭绕,若非她的轻功尚可,必然会摔得粉身碎骨。

上官菡结果她手中的红色草药,伸手扶着她的身子,看着她煞白的面色,心生畏惧:“辛苦你了。”

“夫人过虑了,这是属下的职责。”魅缓了缓神,正色道。

上官菡伸手搭上她的脉搏,眉梢微微轻蹙,抬眼望着她:“你惧高?!”

见她不答,随即面色一沉,道:“你惧高,怎么敢过去,崖壁本就陡峭,难以攀岩,你不怕丢了命。”怪不得她的面色会如此的苍白,换做他人,即便面色再难看,也必然不会如她这般的煞白。

“夫人,属下没事……”魅的面色更是白了几分,她还是没有设想到上官菡会动怒。

“魍!出来!”上官菡虽然已经功力全废,可是姜苏尘将魍留在她的身边,保护她。

一阵黑影迅速的一晃而出,待人看清,已经来人单膝跪在地面,声音严谨而清冷无比:“夫人有何吩咐。”

“你送魅先回去,我等会自会回去。”上官菡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的不容置疑。

若不是她手中还有一味药材没有筹齐,她便也无须如此,可是看着面色惨白,身上皆是划伤的魅,她深知她已经不便陪同自己一同寻草药。

“属下不能遵从夫人的命令。”

魍望着一旁身上血迹斑斑的魅,心里掀起了一丝不小的波澜,本来清心寡欲的他,此刻不自觉的蹙起了眉梢。

可是主子有令,无论如何他绝对不能离开夫人半步。

“若是我一定要你送她回去呢?”上官菡自然知道他的坚持是为了什么,可是现在天色已暗,若是不找到那株清芝草,那么天黑了便更难寻了。

“属下不能遵从。”

魍清冷的声音带着严谨的开口。

上官菡的眉梢紧紧的蹙起,赫然伸手,猛然朝着魅的后颈用力狠狠的一敲,当即便将她敲晕了过去,随即毫不犹豫的拖着她昏厥过去的身子走到崖边。

几颗石子随着她的动作,全数滚落崖底。

一缕风刮过她的面颊,清冷而如刀子一般锋利,惹得脸颊一阵痛楚。

“你若是不能遵从,我便将她从这丢下去!你信不信!”

上官菡的声音带着无从拒绝的口吻,刚才,她问话的时候,明显的感受到他眼底闪过的挣扎,以及那一抹看待魅的目光。她的心忍不住为止一颤,这种眼神,像极了曾经的她,曾经看待北堂负的眼神。

“夫人不会如此。”

魍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却还是短暂了停顿了一下,开口说道。

“你怎知道我就不会?”上官菡迎风而立,风吹拂起她那一头的银色发丝,清冷无比。

说着,便将魅一大半的身子给退到了崖边。

魍忍不住闭上眼睛,只觉得心脏都跳出了胸腔,再也难以抚平。

一阵阵狂风刮过他的面颊,生疼,他最后不得不顺应心里的想法,出口:“我送她回去,夫人在原地莫要走开,我马上回来。”

说着,迅速的接过上官菡脚边已经被敲晕的女子,一双眉,关切的凝望着昏厥的女子,许久之后,身形赫然一晃,快速的消失在了原地。

上官菡将地上的那株红色草药放进怀中,朝着一处相对较为平缓的崖壁走去。

清芝草向来,生长在暗潮之地,若是她没有估计出错的话,一定在崖下的某一处。

四面环山,每一处都是那高高的戈壁峭崖,上官菡凭借着自小攀爬山壁的经验,慢慢的顺着一处坡往下滑。

因为崖边的树还算密集,上官菡顺利的抓着一根根树杆往下走。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逐渐暗了下来,上官菡这才寻到了一处相对可以站住脚的地方,站在悬崖之上因为被树枝所遮挡,所以看不到这条山崖下的路,此刻上官菡爬下来,望着面前足足有一米宽的路道,心底一阵狐疑。

凭借着大脑本能做出的判断,上官菡沿着这条小道走去,直到天色彻底的暗了下来,天际一轮明月升起,她突然看到在路的尽头,竟然是一处山洞。

脚步不由挪动,直到踏入整个山洞。

入目的一切让她惊愕不已,山洞内有一张石床,而在石床之上,被褥全数叠的整整齐齐,除了石床,在山洞中还有一张石桌,因为那块石头并未被打磨过,显然有些粗糙,可是即便如此,却已经让上官菡惊愕不已。

她的脚步不由自主的踏入,直到目光被山洞中那一排的草药所怔住。

众多的草药之中,亦有她所要寻找的清芝草,她走上前,从众多的清芝草中拿出一株,放在鼻下闻了一闻,眉梢蹙的越发的紧了几分,的确是清芝草,而且采下不到五个时辰。

她握着手中的清芝草,思绪不由得飞远,究竟是谁能够住在这般地方。

就在她恍惚之际,后颈突然猛然一痛,脑海之中猛然意识到,身后竟然有人。

来不及等她惊呼,身子便突然猛的一软,朝着地面倒去。

直到她昏厥过去,都未曾看清身后那人的面容。

只是意识的最后那一秒,她看到了一双黑色的穿靴立在她的面前。依稀间,她似乎还听到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声。

“唉……怎么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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