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钱二老太爷的故事,众人一阵沉默,如此私密的过往按理说夜溟与霓裳不该在场,但是却没有人觉得他们是外人,就表明他们已经被钱无双认定为家人,听完这个故事,钱无双沉默良久,坚定的道,“二爷爷,我知道你现如今肯定是想去弄清楚,张太后与沐太傅的关系,但是现如今真的不是时候,一来,张太后召我入宫,定是对我的病有所怀疑,二来,她与沐太傅要求我嫁给九皇子,说明他们所支持的人是九皇子,这样一来,若是钱家在此时有所异动,他们必定会生疑心,认为我是在骗他们,我们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一切假象,就会慢慢被捅破。”
“而且,现如今离成功只差一步之遥,若是二爷爷愿意放弃这私人恩怨,夜溟保证,在离开前陪二爷爷入宫一趟,只希望二爷爷现如今万万不可轻举妄动!”夜溟看了一眼钱无双,便转头认真的看向钱二老太爷道。
如今之势,要以大局为重,玄武国的一切都已经在掌握之中,只差几日,便可假死潜逃出去,到那时,便是钱家与夜家离开玄武国的大好良机,若是在这个时候出了差错,那么之前所做的一切辛苦,便成了白费。
所有人的牺牲,所有财富的流失也成了白费,这样的辛苦只会成为送自己入地府的推手,所以,夜溟与钱无双都不希望钱二老太爷太过冲动。
现如今是个人都能听出,那沐太傅与张太后之间关系非比寻常,而钱二老太爷的出现张太后肯定已经知道,不然也不会怀疑到钱无双的身上,更不会召她入宫。
至于这个神秘的九皇子,就看他接下来会有什么举动了,若是死缠烂打,便只好采取非正常的手段,若是就此打住,倒还好说。
钱二老太爷想了想,点头道,“是我太过冲动,一听到关于她的事,就有些失去理智,你们放心,我不会因为一己之私,而让两大家族都赔进去,夜溟,谢谢你陪我入宫,但是我想在最后自私一把,在你们离开后,我会独自进宫,与她了结这一生的爱恨情仇。”
“二爷爷!”听到这话,钱无双立时吓了一跳,她可是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怎么可能让他独自去冒险,“不要,无双不要你一个人去……”
“丫头,就成全你二爷爷吧,他一直没有动手,就是在等这一刻,”钱老太爷闻言,深深叹息,眸中闪烁着泪光,有些不忍的看向钱二老太爷,他这一生,仅存的二弟,“他这一辈子,活得已经够辛苦,只是想在死前知道一个答案,这并不过分,只是要知道这个答案的代价有些大,不过,就算让他勉强继续活下去,他也会一直活得像个行尸走肉一般,一个人一辈子,总有一些东西是要自己亲自去弄明白的!”
钱二老太爷有些哽咽的道,“大哥,二弟不能再陪你了,对不起!”
“傻瓜,是大哥太过分了,没有顾忌你,你这辈子为了钱家所做的一切,都太多太多了,反而是做大哥的没有对你做些什么……”从未在人前落泪的钱老太爷突然就忍不住了,他知道,这件事只要捅破了窗户纸,以后就再也没有办法阻止。
兄弟二人两两相望,良久没有说一个字,然而他们此时的神情却像是此时无声胜有声,彼此的默契早在眼神的流转中传递,再没有什么可说的。
钱无双有些难过的转身,夜溟顺势将她抱在怀中,这样的一幕,别说她,就连自己都有些动容,想想钱二老太爷的一生,似乎只有这一个要求,是真正的为自己着想。
他苦了一辈子,到死前不过是想再见那人一面,要一个答案,这样,他便可以了却一切,轻松上路,然而,从此以后,这个世上便再不会有钱二老爷这个人!
霓裳亦有些动容的转过头去,紧抿下唇,这样的离别有些太过伤感,以后,她会和云之也这样离别么?
一夜无话,这样的伤感气氛一直持续了好几日,就在钱府传出钱无双病重卧床不起之后,夜府同时传出夜王夜溟身染重病,药石不灵,大夫们纷纷拒绝去看病,一时间整个玄武国都知道,钱无双与夜溟感情深笃,竟然同病相连,而钱府也渐渐衰败下来,所有的商铺一夕之间改头换面,变成别的主人,钱府的家人更是唯恐避之不及,听闻钱老太爷拖着年迈的身子四处求情,都没有一个人愿意见他的。
就在钱无双与夜溟双双病重的这一夜,一位不速之客来到了钱家,他未曾经过大门,而是直接来到了钱无双的房间。
守在钱无双身边的霓裳此时伤已经大好,感觉到有人靠近,二话不说,飞身上前与那人缠斗起来,而房中的钱无双则在两个丫环的陪伴下,不时咳嗽出声,谁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谁派来的,若是张太后派来的,那她岂不是要功亏一溃了。
“别打了,”来人一把将霓裳的手扣住,压低声音道,“钱府已经被各处探子围住,你若再打,只会暴露行踪。”
“你是……”霓裳抬起头来,仔细打量眼前的人,看清他的相貌后,这才惊讶道,“是你!”
“我只是来看看她,你不必有这么大的反应。”宁文轩叹了口气,他今夜独自前来,便是要见钱无双最后一面,因为他隐隐感觉到,钱无双以及整个钱家要在玄武国消失了。“我要先去问问她,看看她见不见你。”霓裳有些犹豫起来,她不知道宁文轩到底属于哪方势力,但是若再打下去,当真会惊动府外的探子。
宁文轩礼貌的点点头,便将身形隐在暗处,静等着霓裳的答案,他深深地看向那不时传出咳嗽声的房间,眸中满是深情。
霓裳勿勿走进来,将在门外与宁文轩相见的事告诉给了钱无双,问她要不要见见他。
钱无双略一沉吟,点头道,“带他进来吧,霓裳,你与蕊儿和涵儿在外守着,有任何动静立刻报我!”
“是。”蕊儿与涵儿点头应下,霓裳便带二人出了房间,并对着隐于暗处的宁文轩点了点头,而后便守在门外,警惕的看向四周。
宁文轩瞬间闪身入房,却在即将走进内室之前微微顿住,虽然知道这一面是最后一面,但是他却有些不舍,若是见了,以后怕是再也见不到了,但是若不见,恐怕也是再见不到的,见与不见,竟然让他如此难以抉择。
“既然来了,又为何不见?”钱无双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戛然而止,叹了口气,她原本不想见他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还是见他一面为好。
“看来我还没有你洒月兑。”苦笑一声,宁文轩大步走进内室,房中满是药味,浓得让人没有办法去细想,这是故意布置的,还是因为长久喝药而形成的。
深深地看着她那惨白的小脸,他的心有些揪痛,手不由自主的伸过去,想要触碰她,却在半途顿住,只因为她那冷漠的目光。
尴尬的收回手,他一撩衣摆,坐在床旁边的小凳上,只深深的看着她,并不开口。
“告诉我你前来的目的。”此时再装病已经没有什么用了,既然他已经来到了自己的房间,便只能正面应敌,只是要看,他是不是敌人了,钱无双冷冷地开口,对于非友即敌的人,她一向不会善待。
“若我说,我只是来见你最后一面,你会相信么?”虽是问句,在他说来,却如此的肯定,是的,他仅仅是为见她最后一面,因为怕错过了这一面,便永远再难相见。
“信!”听到这话,钱无双亦肯定的点头道,“不管你隐瞒了我什么,但是我能感觉到,你不会伤害我!”
“是的,这一辈子,我唯一不会伤害的人便是你!”宁文轩深深的看着她道。
钱无双却摇摇头,有些无奈,“就算是这样,你现如今前来,也太过危险,不仅仅是你危险,你也将我以及整个钱家置于危险之中。”
“我可以向你保证,不论你与夜溟在筹谋什么,我都会让你们成功,哪怕夺得玄武国的天下,我也会帮你们!”宁文轩正色看向她,如同发誓一般的许下承诺。
“这个你倒是不必受累,我与夜溟不会对这个皇位有兴趣。”原本很是正经的话,到了她这里,却像是开玩笑一般,说得异常轻松。
她可不想去承别人的人情,尤其是宁文轩,一个来历不明,手中又掌握着玄武国一半势力的人。
“无双,我当真就没有机会么?”有些不甘的再看一眼她,宁文轩有些激动的问道,是的,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败北,他都还没有开始过,怎么就直接出局,他不喜欢这种还没开始,就已经结局的无力感。
“不论你说的是什么,我都可以直接的告诉你,宁文轩,若是我们立场相同,或许会成为朋友,但是除了朋友以外,再无别的可能!”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钱无双很是坚定的告诉他结果,是的,除了朋友以外,便是敌人,若他想要,就只能从这两种里选一样。
“朋友么?呵呵~”苦涩一笑,宁文轩明白过来,原来,心死的感觉是这样难受,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真的明白过来,他再没机会,永远也不会有,即使立场相同,他也来晚了。
“或者你更想当敌人?”钱无双调皮一笑,对于这个男子,她虽然没有太多好感,但也并不讨厌,若是没有夜溟的话,她有可能会跟他有近一步的可能,但是,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因为,夜溟是真实存在的。
“呵,我自然是想当朋友,因为这样,还可以离你更近一些,”宁文轩叹息一声,终于将心中想问的全都问了出来,现如今,他也该彻底死心了,“无双,记住,以后不论在什么地方,认识什么身份的我,都不要惊讶,因为不论我怎么变,我都不会伤害你,这是我宁文轩对你的承诺!”
“那若是你这名字有了改变,我是不是就会被伤害?!”钱无双开玩笑的问道,却没想到,她这话一出,宁文轩脸色一变,旋即便恢复常态,笑道,“若是真有那么一日,我也不会伤害你,不论我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身份,身处在什么样的环境中,你钱无双都会是我这一生,永远也不会伤害的人!”
“那便借你吉言!”钱无双仍旧调皮的笑着,心中却有了些底,这个宁文轩看来还不只这一层身份,而且听到自己的无心问话后脸色一变,难不成他不叫宁文轩,只是现如今,一切都不是开口询问的时候,而且这些跟她也没什么关系。
再过三日,所有的一切便要彻底结束,所以,只要平安度过这三日,便可相安无事。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说到做到!”宁文轩再度发誓,而后站起身来,留恋的看了她一眼,转过身去,淡淡道,“无双,若有来世,你愿不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哪怕是一次公平竞争的机会也好。”
“到来世再看缘分吧,我不是神仙,没办法许下这样的承诺。”钱无双不想骗他,便只能这样回绝他。
宁文轩苦笑着摇摇头,大步走出去,“果然还是我太过痴心妄想,缘分天注定,老天待我不公啊!”
说着,他竟然就这样离开了,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钱无双突然有些纳闷,这个宁文轩躲过重重防守,难不成就只是为了来要自己一句话,他可真是个怪人。
霓裳与蕊儿和涵儿见宁文轩离开,便勿勿走进来,顺便关起房门,霓裳一进来便为她诊脉,似乎对于她的身子特别的担忧。
钱无双轻轻拍开她的手笑道,“放心吧,他没有对我做什么,只是来跟我说说话。”
“仅此而已?”霓裳有些不相信的瞪大双眼看向她问道。
钱无双好笑的点点头道,“仅此而已!你还想要他怎么样,故意给我一掌,让我真的成了快死的样子,他还不至于这么坏。”
“大小姐,方才我们一直在外面担心来着,您不要这样,真的很吓人。”蕊儿有些担忧的上前来,顺手拉起她的手道。
涵儿更是翻了翻白眼,“大小姐这个样子,分明是在笑我们自作多情,白担心了,哎,以大小姐的聪明机智,又怎么会有人伤得了她?!”
“你这丫头,当真是越发的皮痒了,若不是你苦苦求我,我才不要带你离开。”钱无双笑着起身,轻轻捏了下她的小脸道。
涵儿却吐了吐舌,调皮的道,“大小姐才不舍得将涵儿和蕊儿丢在这里,更何况,这府中的众人都有了各自的去处,到时一哄而散,却也清静。”
“是啊,所有的一切,都到了该了结的时候了。”钱无双说着,转头看向窗口,虽然窗子紧闭,但是她仍旧像是透过窗子看到了另一边。
夜府中,所有的人都如同要去逃难一般的混乱,云府早就因为负债累累而被迫卖掉,现如今云之与小六子便住在夜府,然而这里却与云府没什么差别,有差别的是,夜府还没有被卖掉,而云之与小六子则无家可归。
将窗子狠狠摔下,夜华一脸气愤的怒骂道,“以前不觉得,现如今一遇到事情了,便各自保命,甚至都没有人来照顾叔叔,夜家当真是养了一批好奴才。”
正喂夜溟喝药的云之闻言轻咳一声,这要演戏也不必如此认真,说的话有些太过了,这本来就是夜溟要看到的一幕,若是没有按照他要求的发生,那他不是白病一场。
“小少爷,您就别气愤了,现如今云家的财产都已经转移,庆云楼也如愿的被七王爷收走,夜家可还有什么没有被转移的?”小六子一想到七王爷在收购庆云楼时的嘴脸,便恨不得去把那得瑟过头的七王爷给掐死,若不是主子吩咐过,他真的忍不下去。
夜华闻言,恢复理智,想了想道,“只余最后一步,无双说要将两家的银票一同换成金条,此事会在明晚完成,这也是最关键的一步,希望不要出错就好。”
“这一点你放心就好,现在的钱家与夜家都成了人人躲之不及的地方,而那些得了金铺的钱家人,早就唯利是图,听闻现如今不论什么途径收来的金饰都回收,而且高价买入,当真是要钱不要命!”为了试探这些人的警惕性,云之早在那些人接手金铺后便开始往那边转东西,没想到,不论什么东西,只要是金子,钱心那些人便照单全收,而且给价很高。
这其实也是为了在明晚大量换取金子之时,可以让钱家金铺能有足够的金条可以兑换,所以,云之才会提前将云府的一切全部变卖出去,对外就声称为了给夜溟治病,遍请各地名医所花销的费用,所以才会导致云府垮掉,而现如今夜府也因为负债累累,也差不多到了快要倾家荡产的地步了。
喝下最后一口汤药,夜溟对着云之摆摆手,示意他将药碗放得远些,最近他确实经常在喝药,不过不是因为那被钱无双传染的病,而是因为体内的蛊毒,回到玄武国后,霓裳与云之便开始寻找那些稀缺的药材,终于在前几日寻到,而后霓裳便连夜告诉了云之熬治的方法,这几日夜溟病倒后所喝的,便全是这种药。
虽然这药不一定可以将那蛊毒化解掉,但是自从夜溟在龙脉的池中打座调息过之后,最近确实没有再发作过,看来,真正能医治他身体中的蛊毒的地方,是那龙脉中的池水。
难怪国师之前特意要求他去池中打座,现如今再加上霓裳与云之所调制的药,他的身子已经恢复如初,今晚喝下最后一服药后,明日起,便要为离开做最后的准备了。
云之放下药碗,上前去为他诊脉,感觉他体内似乎有一股异样的力量将蛊虫困住,而这力量似乎有越来越弱的趋势,他微微皱眉不解的问道,“夜溟,你是不是有什么高人相助,现在的情况可不是这药的功效。”
“青龙国的龙脉温泉。”夜溟淡淡开口解释道,因为时间上太过紧迫,所以一直没有跟他们说这件事,“是青龙国的国师让我在其中打座,果然发现大有裨益,而且对于克制蛊虫有很好的效果。”
“但是这种力量在渐渐薄弱,看来,我们要尽快上路才行了。”云之闻言微怔,想了想又明白过来,这世上万物相生相克皆有定律,既然那温泉之水对这蛊虫有克制的作用,那以后回到青龙国便让夜溟多待一段时间,说不定会将蛊虫除尽。
“三日后,便按原计划上路,不过,现如今唯一的顾虑便是邪教,即使躲过了皇宫中人的眼线,邪教教主一向神出鬼没,怕是会来个出奇不意,所以这三日万事都要小心谨慎才行!”夜溟长眉微拧,对于这个邪教的教主很是防备,不是因为别的,他既然难给钱无双下蛊,难保他不会做出别的疯狂的举动来。
更何况,他还杀了邪教的两大护法,若是邪教教主想要报仇,也是理所当然之举。
“叔叔这样一说,我也觉得奇怪,最近朝廷确实对于钱夜两府增派了不少探子,但是邪教似乎消声匿迹一般,竟然再没有半点消息传出来。”夜华亦有些奇怪,邪教中人行事一向诡异莫测,现如今太过平静,反而对他们不利。
“既如此,那便做出事情,将他们引出来。”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夜溟不喜欢那种被盯梢,被偷袭的感觉,所以,为了速战速决,看来还得费一番功夫。
“听闻,宁文轩去了钱府。”云之有些犹豫的开口道,方才他已经收到霓裳打来的信号,现如今他们之间的信号都有秘语,代表了一些不好当面传达的话。
现如今,都是霓裳与他之间互通消息,因为霓裳不属于钱家,而云之与霓裳又有着师门秘语的法子,所以,夜溟便将此事交给了他们,现如今听到他这样说,夜溟脸色一变。
正当房中众人要说话之时,却听到房外传来脚步声,房中众人立时面色一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闯入夜府的人,武功必定高深,难不成是邪教中人找上门来了。
“来者何人?!”云之向夜溟示意,让他继续躺在床上装病,而他与夜华则立时闪身来到门口,一把拉开房门。
当看清门外的人时,二人均是一愣,云之更是有些尴尬,方才刚提到宁文轩,现如今他就亲自前来了,看来不只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也不能说人。
“我有话要与夜溟说。”宁文轩一撩衣摆,不等二人反应过来,便大步走进房,来到夜溟面前道,“夜溟,邪教今晚会偷袭夜府,你要小心,更要注意你体内的蛊毒。”
“宁文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夜溟闻言,淡淡看向他问道,听宁文轩的话不像是试探,倒像是在提醒,而他不明白,为什么宁文轩会知道这些事情。
“我为你所做的一切,全是看在无双的面子上,你放心,此生我是不会与你争夺她,但若是有来世,我一定会抢在你前面将她占为己有。”宁文轩正色看向他道。
刚刚反应过来的云之与夜华齐齐来到房内,一脸戒备的看向宁文轩,随时准备出手擒下他。
“你们不必如此,他不会伤害我。”夜溟静静地看了宁文轩一会儿,他只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不甘与落寞,而没有杀意。
听到这话,云之与夜华皆有些诡异,这个宁文轩到底想做什么,先是跑去钱无双那里,又跑来这里,还向夜溟通风报信,告诉他今晚会有事情发生。
“夜溟,我嫉妒你,若不是顾忌她,我会选择杀了你!”宁文轩深深地看了夜溟一眼,转身冷冷地道,“而现如今,也同样是因为她,我却要救你,而且以后若是我倒霉的话,还要护你一生,只是因为她!”
“为她做这么多,你不会觉得太委屈么?”对于宁文轩这样的付出,夜溟很是不舒服,所以很想以言语刺激他放弃。
“这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事,所以,你不必想方设法的刺激我,若是你刺激得过了头,说不定,我还会改变主意,重新与你抢夺她!”宁文轩似看透他心中所想,竟有些得意的道。
“那你便继续委屈的帮她吧,反正这人情也不是我来还。”夜溟闻言,摆摆手,懒懒的道。
他可不想为自己再竖一个情敌,而且还是个身份不明的情敌,若是当真以后都甩不掉,那他岂不麻烦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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