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画冷冷地说道:“她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和你们的女儿沈惜书,而且,你休了她,沈惜书这位将军夫人会放过你吗?而且,沈府的大夫人被休,安王府的名声也会受到影响。”
沈成富颓然坐了下来,看来,他想休了张三娘,不想再见到她,是行不通了。
沈惜画看到他这个样子,知道他不会真的休了张三娘。
墨青夜坚定地说:“无论他是谁,都不能欺负到我的惜儿和小竹子头上来了。”那神情,给沈惜画绝对的安全感。
墨青夜笑了,说:“看来,沈惜琴想不理解也不行呢。谁让她有一个狠毒的娘亲,又有一个霸气不已的妹妹呢。”
墨青夜觉得是应该让她彻底放松的时候了。
是啊,这个世界,没有了娘亲,还有夫君墨青夜呢。他从一开始给予自己极大的支持,是自己最用力的靠山。
沈惜画眯关着眼睛看着那朵消失的水花,说:
墨青夜侧头看着她,说道:“我不以为你对沈府的人还有感情,除了那个远嫁的大小姐沈惜琴外。”
墨青夜和沈惜画很快就在溪边洗去了身上的污泥,一起坐在溪边的大石头上。墨青夜把身上带着的食物拿了出来,一只鸡,还有卤肉,烧饼,馒头和甜酒。
她觉得自己现在是全身无力,整个人攀附在他的身上,他说什么都只有点头的份了。再说,她全心全意地相信他呢。
墨青夜听到沈惜画的话后,一边说:“我小气,看你还说我小气。”一边哈她的痒痒。
墨青夜带着可惜的语气说道:“原来惜儿的愿望这样简单呢?早知道,就把水带回去就行了,省得跑这样远的地方来。”
他说:“看来,惜儿和沈府的梁子是结下了。你就不考虑你大姐沈惜琴的感受吗?”
刚刚和他说话的是来自未来世界的沈惜画,黑帮老大的千金,三千宠爱于一身,能文善武,智商超过一百二十,见识和谋略都比同龄人好得多的铁腕人物沈惜画。
因为她已经看到墨青夜把墓地都弄好了。
沈惜画笑了起来,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墨青夜和她相处的时间长了,还学会了她平常的用语。
他沈成富是什么样的人,他自己是清楚的,能够生出像沈惜琴那样的女儿,他已经觉得奇迹了。沈惜画怎么看都不像他所生的女儿。
“娘亲,原谅画儿我没有把你送回沈府那个有着我们不堪的回忆的地方,请你在这里安息吧,等到小竹子长大一点儿,我会带他来看你的。画儿也会一直找姨母的。”
他的意思再也明显不过了,要他说沈惜画想知道的事情可以,只不过,条件是亲他。
沈惜画看着他,想着要不要和他说,然后,她点点头,还是说了:“我见沈府的人了。”
没有一个欺负沈惜画的人能够安然无事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一向奉行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我已经让他保全了那个家庭的完整,还想要我如何?我现在是家破人亡,我想,大姐会理解我的痛的。而且,我没有主动去找他们麻烦。”
墨青夜习惯性地点点她的俏鼻子,说:“因为这里马车坐不到,骑马也上了不悬崖,只能够用轻功,普通会武功的人也来不了。”
墨青夜说做就做,把手放在嘴边,吹出了两声不一样的口哨声。沈惜画在想着,他一定是在和清风交流着什么吧?果然,马蹄声很快就远去无声了。
两人呆了一会儿后,就一起下山。在下山的时候,沈惜画看着墨青夜长得像妖孽般迷人的脸孔说:“一个男人怎么可以长得这样好看呢?比女人还好看。”
看着沈惜画像个水中精灵一样在水里肆意地游动着,不时溅起阵阵水花,夹杂着阵阵舒服的娇笑。墨青夜再也忍不住了,也月兑去自己身上的衣物,滑进了水中。
沈惜画是他第一个带来这里的人,不知道这个小妮子知道后,会不会感动呢?
沈惜画点点墨青夜的胸,说:“知道啦,小气的男人。”
回答她的只有静静的带有硫磺味的空气。
墨青夜也没有回答她,指着墓地说:“你看看,这个位置可否合适?”
这时,一声隐隐约约的马蹄声传来,让沈惜画想起了一起来的冬末,还有赶马车的李叔,他们都在五峰山下等着她回去呢。
心里不免想着,这些地方的人,她说个话都要想一想用他们能够理解的说法,也真累的啊!
“谢谢夫君对惜儿的称赞。”沈惜画说完,也学着墨青夜的样子向溪流间丢石头,可是却只击起了一个小小的涟漪。
沈惜画看着墨青夜,有些哭笑不得,说:“夜,你有没有发觉,你的脸皮可是越来越厚了。”
两个人很快就把一个坟墓搞好了,沈惜画把带来的香烛纸钱烧了起来,墨青夜把篮子里的水果摆了出来。
墨青夜抱着怀里的娇滴滴的美人儿,指着眼前的美景,在沈惜画的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话,沈惜画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背,脖子都变成了粉色的。
她有些迟疑不决地说:“那冬末她们……”
但是,却让这两个做下许多坏事的人,相处在同一屋檐下。
两个人静静地走着,墨青夜看着沈惜画,指着不远处的溪流说:“惜儿,我们去那边洗洗吧,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墨青夜一下子不出声了,沈惜画这个女子,越来越让人猜测不到她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他对她的兴趣更浓了。
他在沈惜画的耳朵轻轻一咬,感受到沈惜画全身轻颤,嘴里也发出了you惑他神经的声音。他轻轻地对她说:“闭上眼睛,为夫带惜儿去一个地方,惜儿一定会喜欢那里的。”
沈惜画断然说道:“不可能,赵雨蝶没有害闫清岚的动机,而对于闫清岚来说,她还要利用赵雨蝶来对付我,她怎么会让赵雨蝶死掉?”
她是没有多想,看到她的人,墨青夜可是多想了。
沈惜画吃好了,擦擦手,看向墨青夜说:“你说得对,但是,要是沈府的人找上门来,我会毫不客气地回敬他们。与我最亲的娘亲是因为他们而死的。这个,我一辈子都忘记不了。”
沈惜画看着雾蒙蒙的湖水,you惑着她的神经,她轻轻地问着:“惜儿可以去洗一把脸吗?”
沈惜画这样做当然不是为他或者张三娘着想。她只是为沈惜琴留了面子。
沈惜画尽情地在水里玩着,眼角也看到了墨青夜的行动,她的心底里有一股热热的东西有升腾,像是在期待着什么似的。
沈惜画跪在了薛佳丽的坟墓前,她对着坟墓说:
沈惜画看到他的样子,也笑开来,挥起拳头打向他的胳膊,骂着他:“你恶心不恶心啊你?说吧,我想听了。”
墨青夜的脸阴霾起来,他说:“闫清岚算什么东西,竟然想在小竹子的满月宴会上耍花招,想毒倒所有的人,然后把我们的小竹子抢走,给我的惜儿致命一击。”
墨青夜这时,看着沈惜画说:“这下,你安心了吧?”
这是他知道的沈惜画的死穴,每次她不听话,或者是他想让她听话时,他就哈她的痒痒,这招真管用,简直是屡试不爽。
要是欺负了沈惜画心里重要的人,要保护的人,那么,她,沈惜画,绝对不会放过,而且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单单是欺负她沈惜画,沈惜画还能够在一定的时候设身处地地站在对方的角度想一下,而后或许会放过他。
沈惜画走到马车上的冬末和其他跟随的人看不到的地方,马上施展轻功,向山顶疾飞而上。
可是,时间好像过了有些久了,按她的计算,墨青夜早就应该来到她的身边了的,为什么还没有动静呢?
沈惜画的眼角都笑了起来,她不敢相信地说:“夜,你的意思是指我可以下去玩水,甚至游泳?”
墨青夜笑了起来,拍拍她的头,说:“也不怕说大话会掉大牙,明明是我干的比你多。”
墨青夜搂着不着寸缕的娇躯,那光滑的触感,极富弹性的年轻肌肤,让他迷醉不已。两个人一起浮出水面。
果然,他满意地听到了沈惜画银铃般的娇笑起连连响起,而他没有停手,不一会儿,沈惜就软软的瘫在他的怀里向他投降了。大三不王。
沈惜画带着疑惑回过头来,眼里除了水和深碧色的景色,哪里有墨青夜的影子?她试探着叫:“夜?……”
墨青夜笑了笑说:“我在五峰山顶走了一圈,总算有这个较为满意的地方,于是,就做主先动工了。来,我们一起做工吧。”
墨青夜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说:“你饿了几顿?多久没有吃东西了?看来我的安王府把你给饿着了。”
沈惜画想,原来是这样啊!果然没有死呢。
沈惜画还有最后一丝顾虑,她看向四周寂静的山林。
只要闫清岚明着来,她沈惜画一定不会输。现在,有了小竹子,要顾及的事情多了许多,要是她来暗的,自己会不会一时间难以发觉?
墨青夜满足的笑在脸上漾开,嘴里说着:“唔,真甜!”
她一边说还一边模了模戴在身上的那块玉,眼神里满是坚定的神色。
好在对像不是别人,而是她的夫君,这样想着,她的心理又平衡了一些。
沈惜画接下他的话来,说:“于是,你就在她刚刚计划好没有来得及实行前,以真面目见她,把她吓坏了,不,是吓疯了?惜儿也想着,夜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呢。”
无论如何,那都是以后的事情,那么,就面对好了。面对比在这里担忧强。想好之后,沈惜画依进了墨青夜的怀里,说:“夜,你真好!”
“娘亲,画儿一定会好好的,你在这里,一定会看到画儿过得好好的。”
墨青夜点点头,说:“她有没有真的疯了,我不知道,不过,至少,她在小竹子满月那天的计划给毁掉了,好像也病了一场吧。”
墨青夜收起玩笑,缓缓地说了起来:
沈惜画想了想,有着一丝担忧,说:“如果,她是真的疯了还好,要是她装出来的,那么她也是一个可怕的女人来的。”
沈惜画这才发觉,两人因为埋葬薛佳丽,一身都搞得有些脏乱了,是应该洗洗,要不,等下冬末看到,一定会唠叨她半天的。
“啊!真是爽啊!”沈惜画尽情地戏着水,不一会儿,衣服就湿透了。面对如此诱人的湖水,沈惜画想也没有多想,就把衣服全都月兑掉了,钻进了水里。
墨青夜也吃了一些食物,他吃得很慢。
墨青夜对她说:“放心,这里不会有人,这里是我的地方。”
他说:“你就不允许赵雨蝶和闫清岚狗咬狗,而且不都出事了吗?”
她睁开眼睛,眼前的美景把她给震憾住了。满眼的深碧色,一汪清潭镶嵌其中,清明的湖水映入眼里,眼睛舒适得不由自主地想闭上,湖里雾气迷蒙,让人仿佛致身于仙境之中。
她经常说‘说大话掉大牙’这个句子。这个墨青夜拿起来用,是那么自然而然,没有一点拗口。看来,一些有趣的新东西还是容易被人接受的嘛。
墨青夜抱着沈惜画,施展着轻功,很快就飞越了五峰山,沈惜画觉得他是一路向西,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了水声,然后感觉到双脚靠地了。
沈惜画目前的武功,在以一日千里的速度增长,已经超过许多高手,要是尽力的话,也许能够和张若怡打成平手。
墨青夜看着眼前的沈惜画,看来,这个妻子不是一般的聪明,而是非常非常的聪明,思维也快得很。zVXC。
山顶上,墨青夜已经等在那里了。他笑看着沈惜画,说:“看来,惜儿的速度比我想像的要慢。”
沈惜画吞了嘴里的鸡肉,对他说:“你没有看到我刚刚多努力干活吗?”说完还不忘记丢给他一记卫生眼,又对着鸡腿咬起来。
墨青夜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从这时经过,发现这个人间仙境的。从此之后,这里就变成了他的一个心灵秘密之地。
忽然他转过头看着沈惜画,说:“惜儿刚刚说的在路上被一些事耽搁了,是什么事?”
“为什么要练好内功才能来?”沈惜画一直都没有关睁开眼睛看来的路,她不禁疑惑道。
她才点头,就感觉到自己的腰被他的大手紧紧地揽住,身子跟着腾空而起。
墨青夜也不出声,从衣服里模出那副面具,戴上,一下子,就变成了另外一个长相普通气质却极好的男子。一个人的气质是难以掩饰的,尽管面容可以变。
她那娇软的声音,听在墨青夜的耳里,可真要了他的命,看着笑得脸色粉红的沈惜画,他心驰神往起来。
她又问:“坊间传出来的清公主疯了,也与你有关吧?”
墨青夜看着她,不悦地说:“惜儿是不是总要想着别人才安乐?好吧,我会让清风去办好的。”
“目前已经没有了赵雨蝶这个身份的女人了,有的只是一个在妓院里卖笑的名妓。她想着对付我的惜儿,想着离开安王府,当然得让她遭遇报应,不然,都没有天理了。”
沈惜画不再说话,直接奔向湖水,一碰到湖水,她愣住了,是温暖的。湖面水气直冲她的鼻子,果然有硫磺的味道,很淡很淡,在岸上几乎没有注意到。
想归想,她还是故意不去看墨青夜的方向。
看着沈惜画远去的身影,沈成富的一颗心都颤抖了,这个沈惜画是他沈成富的女儿吗?怎么会有那让人冷到骨子里去的冷傲,孤绝?
他在想着,水下面是一番多么美妙的景象,他很是期待着。不过,他在等着,等着一个合适的机会。
她的心底里有一个奇怪的想法,她不久之后就会见到姨母了。因为她相信薛佳丽的姐姐也正在找她的娘亲。
沈惜画看了一下周围,说:“这里简直是太好了,前面就是北夏国的方向。干爽,清静,正是娘亲喜欢的环境。夜,你想得真周到。”
墨青夜笑说:“是吗?那是不是惜儿你亲得不够多还是?”没有说下边的,又指着他有脸,等着沈惜画的行动。
墨青夜想了想,玩味的心情来了,他说:“惜儿真的想知道?”看到沈惜画点头,他凑近他的脸,指着。
墨青夜看向溪边,捡起身边的一颗小石粒,向溪流掷去,“卟”的溅起了一大朵水花,美丽眩目。
张三娘为了爱眼前这个沈成富,坏事做尽,最终还是爱走了,留了恨。看着自己爱了一生的人在眼前,却是恨着自己的,那种滋味,也只有她才能体会了。
她扭头,看向墨青夜,眼里的喜悦让墨青夜觉得自己来对了。因为薛佳丽的死,让沈惜画的情绪一直隐忍着。
而能够胜过张若怡的,放眼整个墨国,几乎找不到。当然,墨青夜,清风,风帝,还有那个神秘莫测的只有十岁的滴滴,这些人是不会也不可能与张若怡,沈惜画对敌的。
沈惜画吸吸鼻子,擦了一下脸颊的泪珠,继续说着:
沈惜无奈,只好飞快地在他的脸上‘啵’了一下。想不到她沈惜画也做这些出卖色相的事情,要是让她在二十一世纪的好朋友们知道,会掉下一大堆眼镜吧?
沈惜画摇摇头,突然问道:“赵雨蝶是怎么回事?我在想着,她当然不会那么容易就死了的,你别说你不知道?还有闫清岚真的是疯了吗?”
沈惜画先是被墨青夜的悄悄话给说得心潮澎湃,又被他那个坏坏的手哈她身体上最敏感的地方痒痒。她只有一边控制不住的笑一边向他求饶。
墨青夜的一脸不明沈惜画所指,沈惜画却兴奋不已地说:“我可以下去洗澡。哈,哈,太好了。”
沈成富不可能再对张三娘有哪怕一丁点儿感情,除了恨还是恨,却不得不面对她,让她做着他沈府的大夫人。这也够折磨他的心的了。
墨青夜也陪在一旁说:“娘亲,请放心,我会好好保护惜儿和小竹子的。我们会常常来看你的。”
甚至她大小姐要是不高兴了,还会以百倍千倍的要对方付出代价来。
看到这些还散发着阵阵香气的食物,沈惜画顿感肚子唱着空城计了。她拿起一块烧饼咬了一大口,伸出手拿过墨青夜撕下的鸡腿。
要不,凭她一介弱女子,如何与当今墨国的皇后萧丽君等一群权势之人斗智斗勇而立于不败之地。
墨青夜觉得和这个沈惜画相处真是越来越愉快了,刚刚他有称赞她吗?
墨青夜轻轻地对她说:“这些日子,看到惜儿把内功练习得不错,觉得可以带惜儿来这里了,所以,别感动,你迟早都会来的。”
当然了,他所生的那个沈惜画早就在他的忽略下,被沈惜棋推下水,给灭了。
沈惜画看了他一眼,蹲下轻轻地把骨灰盒放在地上,然后说:“给一些事情耽搁了一些时间。来迟了,你早到了吧?”
她没有多想,就转过身向岸边游去,可是,才转身,双脚被什么东西猛的一拉,她整个人都沉到了水底,接着落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沈惜画抱着娘亲的骨灰盒,让马车一直向着五峰山走,走到马车再也走不了,她下边,步行,而且不让冬末跟着。冬末虽然担心,却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她远去。
被心里期待的墨青夜搂着,沈惜画含情脉脉地看向他,嘴里却埋怨起来:“惜儿看不到你,想去找你呢?”
在静静的,温暖的湖水里,两具身体紧紧地靠在一起,贴着彼此,加上湖水的热度,沈惜画觉得自己快要发烧起来了。
“我的惜儿,你想到哪里去?”他有些含糊不清地问,大手在她的肌肤油走着,享受着那美妙的触感,他觉得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