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中,永河不顾阻拦,横冲直撞,闯入内殿之中。宫女太监跪倒了大片,一个个战战兢兢,即便是大太监徐福海也不敢多言半句。
龙榻上,瑜琳安静沉睡,君洌寒一直守在床边,对于永河的闯入,他只是微蹙了眉心,冷声道,“皇姐有事?”
五年了,这还是永河第一次在他面前失控,她指着床上的瑜琳,大声质问,“她死了没有?”
“来人,将公主请出去,别让她打扰王妃休息。”君洌寒清冷吐出一句。
“永河公主,得罪了。”两名侍卫利落上前,架住永河双臂,便将人往外拖。
“放开,谁敢碰本宫!”永河奋力挣扎,厉声喊道,“君洌寒,我问你这个女人死了没有?”
“你放肆!”君洌寒俊颜不变,声音却夹杂着霜雪。
永河嘲讽的大笑,挣月兑开侍卫,站到他面前,“君洌寒,这女人没死,可是,飞澜就要死了,她回到将军府的时候,身上的袍子已经被鲜血浸透了,要不要去看看她究竟还有多少血可以流?那颜色可艳丽着呢。”
永河的话句句刺耳,君洌寒心口一疼,急切的问道,“飞澜怎么了?”
“本宫出府的时候还活着,现在就不好说了。”永河讽刺的回道。
“风清扬,风清扬!”君洌寒厉吼道。
“来了,来了,皇上您呼魂儿呢啊!”风清扬难得穿了一身官服,嬉皮笑脸的样子却没有丝毫为官的自觉。他手中端着一碗温热的汤药,泛着浓重的苦腥味儿。
“随朕出宫。”君洌寒一把扯住风清扬手腕,将他向外拖去。啪的一声,他手中的药碗摔落,瓷片药汁迸溅满地。
君洌寒一愣,目光凝重的望了眼龙榻上昏睡的瑜琳,对徐福海吩咐道,“再去端一碗药来,让御医好好看顾宁王妃。”
“老奴遵命。”徐福海躬身。
……
君洌寒与风清扬赶到将军府的时候,飞澜仍旧昏迷不醒,无忧双手都是血,但卡在骨缝中的箭依旧没有取出来。
“风叔叔,怎么办?我取不出来,我还是做不到,她流了好多血……”无忧哭的厉害,一张小脸,都被汗水和泪水模糊了。
“无忧别怕,不会有事的。”风清扬让永河将孩子抱出去,检查了飞澜伤口后,面色异常凝重。
“怎么样?”君洌寒问道。
“有点儿棘手,她的肩骨被捏碎了,所以才卡住箭头,要先将碎骨接上。”风清扬沉声说道,利落而快速的准备着器具。
君洌寒托起飞澜的身体,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解开她身上的衣服时,肩膀上血肉模糊了一片,看的人触目惊心。君洌寒将她抱紧,胸口闷痛不止。
“皇上抱紧她,可能会有一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