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的山峰 第三十二章《理想之歌放光辉 扬眉吐气斩魔鬼》2故意输;泪痕

作者 : 花树映天

137、我松口气,脸上滚下大颗大颗汗珠,但眼里立刻出现谨慎的神色;我发球,劲太大,过线,败北

下面,是我又一则日记丫:

体育课。乒乓球台边,自封“裁判”的陈登科正在解说:“被新秀谢群山打败。”

球台一边是我,脸色彤红,额上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眼睛一定闪闪发光。我已战斗十几人次,都卫冕成功,但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因为除了刚被我杀下去的吉应学,已被杀败的都是不怎样的角色,几个狠的还排在后头。

这不又上来一个——高武。他刚从教室里出来。听说,他在乒乓球桌上很有几手。由于高武学习抓得紧,以往一直未与我对过阵。这次,两人碰上了。

“健将高武上场,原皇帝可得注意自己的位置!”陈登科的话外之音分明是“这下谢群山保不住冠军了”,口气中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味道,因为他自己第一个上阵,就被我轻易几拍杀下马。

果然,高武名不虚传,他的一手对角球尤其好,上场就是开门红,连赢三个。我首尾没有照应好,不一会净输五球。轮到我发球时,以牙还牙——我的一手发球较出名,东一个,西一个,左旋一个,右旋一个,上一个,下一个,全凭自己的感觉发出,往往杀得敌人措手不及。不一会,我就赢回四个,将比分扳到4∶6。

“九比十一,高武暂时领先。换发球。”陈登科仍然一本正经,不厌其烦地自任解说员。

幸好每盘打二十一个,否则我就得下台了。这时,我已显得不慌不忙,因为已掌握高武发球的特点,接发球已自如,进行大举反击的时刻到来。我充分发挥自己抽杀的优势——当高武发球时,我小心地狠狠地旋转过去,待球再次过来一落桌,就轻轻一抽,重杀,再重杀,直至稳妥解决这个球。

“十八比二十一,比赛结束。请高武休息。谢群山还是皇帝。”陈登科作出最后裁判,语气中有些无可奈何的成份,大有大仇未报的遗憾媲。

我松口气,脸上滚下大颗大颗汗珠,但眼里立刻出现谨慎的神色。这时上阵的可不是一般的对手,而是全校男生公认的冠军华森。他的一手抽杀球可了不得,杀上旋球是又硬又准,杀下旋球也很准。不过,我俩常对阵,双方都已明了对方的打法,虽然我还没在华森手里赢过一盘,但进步日渐明显。这,华森心里有数,因此他选择我已疲倦的这个时机上阵。

围观者都知道本场对垒好比一场好戏,大都静静地不作一声,只有陈登科时时自作多情地报告“比赛盛况”:“十比十四,华森暂时领先,已净赢四球。”他语气中大有得以复仇的喜悦。

豆大的汗珠从我面颊上牵线般流下来,白衬衣已湿透,头上蒸气腾腾。我已经很累,手脚渐渐不灵便,不大再听使唤,瞬间便连输五球。沐书甜大喊:“谢群山,不要慌!自然些!”

我心里滚过一股暖流,暗暗对自己说“对,尽管放开手脚”;这么一想,手脚便灵便多了。

“十六比十九。华森暂时领先。换发球。”陈登科的语气中出现恐慌。

“二十比二十。”陈登科的语气中疲惫的成份很重,要死不活。

怎么了?我连对手发过来的球都突然接不住了?差劲,输了一个!第二个归我发球,劲太大,过线,败北。

“二十比二十二,比赛结束。华森还是冠军。”陈登科本该高兴,有大仇已报的快感,却莫名其妙地不大来劲。

华森笑笑,但没有露出以往胜利时大大咧咧的傲样,他知道最后两个球赢得似乎太容易。我也笑笑,回到宿舍。书甜跟进来,问:“你为么子故意输了?”

“这又不是和外国鬼子争夺世界冠军,值得拼命吗?我已战斗这一大会,太累了……”

138、我一惊,想起自初中以来受到的心灵磨难,立刻明白那条毒蛇在心上留下的伤口至今没有愈合;芳月没想到我为这事独自担负的心灵之苦长达这么多年

3月底,女敕芽钻出枝头,迎接春天到来。

这几天,在地区范围内,进行一次高三大统考。昨日统考结束。今天是星期六,农中毕业班又将举行文艺晚会。

上午,我和芳月讨论难题,刚转身,就听狄文阴阳怪气地说:“从小就在一起,现在这么大,还有说不完的话!”

伍云说:“哥哥妹妹,一起睡睡!”

我一惊,想起自初中以来受到的心灵磨难,立刻明白那条毒蛇在心上留下的伤口至今没有愈合。我下意识地四周看看,心中一动,跑到宿舍,见吉应学和苏学武、华森、简贵、李小华、陈登科等谈论得十分热闹,隐约听见说:“难怪谢群山和王仁那个流氓那么好……”

他们见我进来,当即住口。我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就上前质问吉应学:“你把那事告诉别人没有?”

“没、没有!”吉应学一脸慌张,但强作镇静。

“本身就没那事,是别人捏造出来的!”从他语气中,我听出心虚的成份,就辩解一句,说完,怒气冲冲出去。

有人唱歌,似乎在为晚会排练节目。我心中一动:“对,就在晚会上吐出心中秘密,免得这事纠缠得我不安生!”

晚上,高三班教室灯火辉煌,依然是四周一排课桌、中间一张讲台。晚会开始,节目和以前差不多——歌唱,朗诵,讲故事,吹笛子和口琴。我最后表演。我要进行演讲,演讲的题目为《友谊不等于爱情》。在章老师身旁,我站起,没有上台,仍在原座,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掏出只有提纲的稿子。顿时,教室里响起我那平时操练出来的铿镪悦耳、慷慨激昂的声调:

“爱情、爱情、爱情象太阳……”同学们经常这样引吭高歌。可是我们还小,并不真正懂得爱情。有人常常把男女生之间的正常接触看成是“好上”,说成“他们在恋爱”。于是,有些人就捕风捉影,就飞短流长。我曾深受其害。我来讲一个故事,一个是我初中的好朋友陈祖科的,一个是我自己的。

小时候,八到九岁时,在一条路上,只有我和一个妹妹一道上学……

我详细叙述自己和芳月曾被军勇诬蔑谈恋爱,以致这五年来自己所受到的心灵磨难;又详细讲述陈祖科之死,最后说:

你们看,当年我只有九岁,小妹妹还不足九岁,有人造谣,说我们不贞洁,真是从何说起啊!但这个很容易被戮破的纸一样薄的谣言,竟害苦我整整五年啊!这还不说,仅说我的好朋友陈祖科,竟为流言付出了鲜花一样的生命!流言者的罪恶何其大也!也许这些人只因嘴巴快活,根本没有想到如此严重的后果,但客观上是:他们确实害人不浅!

于是,我大声说:捕风捉影者,无聊!飞短流长者,卑鄙!行为下流者,可杀!

同学们!根本原因在哪里?在于他们根本不懂:友谊不等于爱情!

我讲完,满面泪痕,身子颤抖不已。

芳月没想到我为这事独自担负的心灵之苦长达这么多年,深深感动,不禁嚎啕大哭。王芙、玉洁等大部分女生也深深感动,泪洗满面。绝大多数男生拍掌表示理解,有的满眼泪花。简贵深深低下头。吉应学深感惭愧,他也是文学爱好者,一向佩服我的文才;他也长大,本就知道这些流言对人打击的份量,自从受到吉老师告诫,一直忍着没说,哪知这几天他认为不久同学们就要分别,不妨事,到底管不住那嘴,还是说出来,就受到我的有力反击。当然,我并不是针对他一人一事而言,而是本着杜绝这类毒害人心的事情不再发生的宗旨,勇敢地站出来大声疾呼。吉应学决心找个机会向我认错。

4月到来,大地复苏,一派新绿。五洲河格外明亮、清丽。我心中活泼的因素也渐渐复苏。心中的魔鬼死了,再没有什么妖魔鬼怪能戗害我坦荡的心灵。

4月1日,地区统考有了结果。芳月总分第一,我以1分之差屈居第二,书甜第三,狄文、李小华、伍云、高武分别为第四、第五、第六、第七,后依次为王芙、华森、王仁、玉洁、简贵……

伍云和狄文的化学、物理成绩均在40分左右,比平时的高分差远了。这证实了我的想法——平时,他俩一个是化学科代表,一个是物理科代表,常常额外得到洪、何二位老师的“真传”,而两位老师出的考题恰恰就在这些作业以外的“真传”之中,因此平时测验,他俩总得高分;而今地区统考,这两人没有得到出卷人的“真传”,只好失利。这也说明两位老师的教学水平之差。我跟芳月一分析,芳月连连点头。章老师知道后,也在心中暗叫惭愧:“当时毕校长要培养伍云、狄文,为么子我就轻易同意了呢?”

毕校长心里直打鼓,但他不想轻易改变自己的决定,以免别人说他不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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