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在急诊室里奋力抢救着冯华。
时间已过去四个小时了,还不见急诊室的灯亮。
夜已经很深了,四位老人已从焦躁不安等到忐忑不安,又从忐忑不安等到了疲惫不堪,但谁都不愿意离去。
急诊室的灯亮了。
四位老人像触了电一样,刷的全来了精神,全都站了起来。
冯华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医生告诉四位老人,冯华的肠胃已清洗干净,但有些内脏功能已不同程度的受损,冯华正处于昏迷状态,生命还没完全月兑离危险。三天后冯华是否能醒过来,只能看她自己的求生**了,他们已经尽力了。
听到这儿,冯华的母亲止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冯华的父亲瘫软在椅子上,不声不响地抽闷烟。秋风的母亲搂着冯华母亲的头,哽咽着说:“亲家,是我们对不起华子呀,都是小风作的孽呀。”秋风的父亲又拨起秋风的电话,这时手机里传来的是:“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音。秋风的父亲气的捶胸顿足,双膝跪在冯华的父亲面前说:“老冯啊,子不教你之过啊!是我没教育好这该死的臭小子啊!是我们老秋家对不起你们老冯家,你就抽我两下,解解恨吧。”说着拉起老冯的手,在自己的脸上左右开弓的抽起来。
冯华的母亲和父亲被秋风的母亲和父亲的话弄糊涂了。这还没弄清楚女儿为何轻生,他们为何要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呢?
冯华的父亲扶起秋风的父亲,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让他冷静,有什么话好好说,别这样,他受用不起。
秋风的父亲静坐在椅子上平静了一会儿,忐忑地把这半月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向冯华的父母讲述了一遍。冯华的母亲听完当场就晕了过去。
第二天上午。正在图书室和同事们神侃的秋风接到赵大明打来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听到赵大明厉声厉气地对他说:“我的哥咧,你总算开机了,我喊你哥行不行,平白无故你关什么机呀。”
“手机没电了,刚充上电这不就开机了嘛,说,什么事?”秋风没好气地答道。
“出事了,出大事了。”
“嗯?出事?出大事?怎么个情况?你慢慢说,与我有关吗?”
“有关,太有关了。”
“说。”
“冯华跳河自杀了,到现在还没月兑离生命危险,她母亲也因她住进了医院。你爹妈昨天一夜没回家,都在医院盯着呢,他们联系不上你,今天一早把电话打给我,让我想法通知你。赶紧的,去医院看看什么个情况,真不叫人省心。”说完把电话挂断了。
太不可思意了。不就是分个手嘛。冯华啊冯华,你至于吗?秋风一边在心里埋怨着冯华,一边与同事打了个招呼,便向医院火速冲去。他知道,这回父亲肯定不会饶了他,冯华的父亲也一定不会饶了他,放过他。管他呢,横竖都是一刀,早挨晚不挨,早挨早月兑生,大不了就是被他们两老的合起来揍一顿。有啥?只要能退亲,爱咋的咋的。想到这儿,秋风深吸一口气,大步流星地走进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