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杨树此刻的心里却感慨万千:现在的人都是怎么了?难道婚姻的过程就是从一个窗口到另一个窗口的距离吗?为什么原本为爱走到一起的两个人,不能相亲相爱地一直走下去了呢?是什么让婚姻变得如此脆弱,让爱情变得如此不经推敲?再看看眼前的书娟,那个曾经与自己海誓山盟,不离不弃,一辈子相亲相爱牵手到老,永不背叛的人,这才结婚几年就背叛自己与别的男人好上了,而且不止一次地欺骗着自己,伤害着自己对她的感情。因为不想失去他们曾经的爱,杨树不是没有原谅过书娟,也试着改变自己去挽救过他们的婚姻,可是,书娟一次次地挑战他的底线。再爱一个人也不能没有原则的爱和原谅,杨树不到忍无可忍的地步,是不会走这一步的。可再看看书娟现在那种满不在乎的表情,杨树真的无法理解——昨晚还哭哭啼啼地请求自己原谅,请求自己再给她一次机会,包括刚才在来的路上还求自己不要离婚,说她丢不起这人,不愿意来民政局办手续,现在居然比自己的心还平静。那神情就像是在银行里排队存钱一样泰然,安祥,看不出一丝丝的羞愧和不舍。
此刻的杨树不得不从心里叹服和相信:再好的东西,都有失去的一天;再深的记忆,也有淡忘的一天;再爱的人,也有远去的一天;再美的梦,也有苏醒的一天。有些事,注定要成为故事;有些人,注定会成为故人;有些路,注定要一个人走。既然都是命中注定的,那就随她去吧。
书娟终于排到窗口了。正要递上她和杨树的结婚证和离婚协议书,这时,手机响了,书娟掏出手机接听,是父亲打来的,说母亲的心脏病犯了,现在已被救护车接到医院的急诊室正在抢救,生死未卜,希望她和杨树能快点赶到医院去。
书娟接到电话都傻了,愣在那儿,好半天没反应。排在身后的人催促着:快点呀,我们就请了两小时的假,办完手续还要回去搬东西呢。柜台里的工作人员也催促书娟快点把手续递进去。愣在那里的书娟谁也不理会的依然在那里傻站着。后面的人不愿意了,有的开始报怨发牢骚了。杨树见状,走上前去拉书娟,问她是怎么回事,并对她说“已经到这一步了,想后悔没用,这婚离定了”。说着,从书娟手中一把夺过手续就要往窗口里递。书娟突然哇哇地大哭起来,边哭边说:“我妈心脏病犯了,现在在医院里正在挽救,这婚我暂时还不能离,我得赶紧上医院。杨树,我求你了,先陪我去医院看看我妈的情况再说吧。”说完头出不回地往外跑,杨树紧跟着追了出去。
姚友厚母亲的六十大寿到了。刘蕾特意从公司请了假去商场给姚友厚的母亲买了一条大红色的大披肩。然后,又从超市里买了许多的蔬菜水果和肉食品,当然,还特意订了一个三层的大蛋糕,只是需要下午才能取。于是,是刘蕾带着这些礼品打的去了姚友厚母亲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