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慧慧用娇柔的眼光看着我说,你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我说,你怎么知道?
慧慧说,是你的心告诉我的。
我说,是吗?
慧慧说,你的心跳得好快。
我以为慧慧看出了我的心思,原来她是要我跟她说情话。
我说,你上了一天的班累了吧。
慧慧说,不要你跟我说这。
我说,那说什么?
慧慧说,要你跟我说些好听的。
我说,我不会说。
慧慧说,你会说。
我说,我真的不会说。
慧慧说,我知道你会说,只是你不想说罢了。
我说,我还是不知道说什么?
慧慧说,你今天肯定有什么心思,是不是又想扎巴卢宁娜啦!
我说,有一点,其实我也没怎么想扎巴卢宁娜,但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说。
慧慧说,你不想说什么,就什么都别说了。
慧慧用双手搂着我,就像抱着一棵大树。
慧慧对我说,你闭上眼睛。
于是,我就闭上了睛眼。
慧慧说,你看见什么了没有?
我说,没有?
慧慧说,为什么没有?
我说,因为我的眼前是一片黑色。
黑色中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好轻,好像就飞在空中一样。
慧慧说,我看见了你,一个比雕塑都还要完美的你。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还在一点点地轻下去。
我捉住慧慧的手说,慧慧别这样。
慧慧说,对于一个崇拜你的人你不能这样,我可以为你去死,更何况我还是一个艺术家呢?
我说,慧慧我不是这意思。
慧慧不理会我。
我的身体终于轻的不能再轻了。
慧慧说,你是一棵大树。
我没作声。
慧慧见我不作声。
便嗔怪道,我要你说你是一棵大树。
我说,我是一棵大树。
慧慧说,我是一根葛藤,我要缠住你。
说着慧慧真把我缠住了。
我感觉到她的身体也轻轻的,滑滑的。
她的心跳快了起来,我的心跳也快了起来。
她不断地喘气,天地的声音一时好像都集中在她的喉咙里。
我的喉咙也大了,燃烧起一股烈火。
慧慧喘着气对我说,多尔戈科依你舒服吗?
我说,我身上在两条蛇在滑动。
慧慧说,那不蛇,是我的手。
我说,我的身子都软了。
慧慧说,我都快炸了。
我说,炸吧。
我紧紧地搂着慧慧,就像天空拥有了大地。
慧慧在我的面前像荡秋千一样地动着。
她现在的身子柔动得就像一滩水。一滩柔和而又汹涌澎湃着的水。
而我却成了水的海洋。
这样的场面对我来说是不足以为奇了,但我终于才知道大家为什么把女人说成是水了。
而我也是第一次感觉到在女人面前自己竟成了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