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水静了。
海水也静了。
慧慧偎依在我的怀里。
我跟慧慧贴得很近很近。
高贵得不能亲近的慧慧，在我的胸怀里化了。
尽管我们时时地靠近，时时地成为一块天和地，但没有一次让我感觉到她的融化。
她让我想起了扎巴卢宁娜。
慧慧跟扎巴卢宁娜是两个怎么样的女人？
两个对于我来说都一样的女人，因为我知道，现在慧慧让我想起了扎巴卢宁娜。
因此，慧慧也一个跟扎巴卢宁娜一样的女人了。
只有这样的女人，才会让我不断地想起。
我也不想通过慧慧就想起了扎巴卢宁娜。
但思想，不是属于我的，只属于我的心，心要怎样就只能是怎样了。
我痛苦了一秒钟。
然后，就不再痛苦。
干脆接受了这样的现实。
重要的是，有慧慧这样的女人爱是一种快乐，和一生的幸福，我以后的生活，会因为她的这份感情，或许会继续快乐下去，或许会慢慢痛苦。不管是快乐的，还是痛苦的，都不重要，更要的是她爱我。
她爱我，曾遭受灾难。
她爱我，死过。
她爱我，又复活了。
她爱我，不知会不会再死了。
人因为爱，一次一次地遭受灾难，一次又一次地去死。
不知道值不值得。
她爱我，爱得心燃成了一团火。
她爱我，把国界缩短了。
她爱我，把肤色都融为了一体。
她爱我，流泪了。
她爱我，憔悴了。
她爱我，再次看到了我
感动了，笑了，流泪了，又活了。
我感动
我悲伤
感动的是她不该爱我
悲伤的是我不值得她爱
当她真真实实的知道了我
还依然爱我
爱得更坚固爱得更牢实
我感动了真的感动了
我悲伤了真的悲伤了
所以慧慧一下子就让我想到了扎巴卢宁娜，思想真是一种复杂的东西，我知道它复杂的过于简单。
诠释是一种解不开的迷：慧慧竟然爱我，义无反顾的，椎心泣血地爱我。
我不知道有一天会不会在扎巴卢宁娜面前崩溃，从而去遭受爱情的灾难，死了。
我知道我这样的话，慧慧也会随之于我的。
所以我心里好痛好痛。
我不想痛。
但痛不由得我。
痛的神经左一根，右一根。
理都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