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殊然其实很清楚,论武功,他虽然不差,但若是真要较真起来,他父亲培养起来的这些心月复确是不易摆月兑。
但是,季殊然也知晓他们对身为少主的自己有所顾忌,因此他相信自己说出的话给他们带来的影响是不可估量的丫。
果然——
“是,属下们明白!”三人言听计从。
季殊然恢复到平素的放荡不羁,挥手道:“既然已知晓,那便不要为难于我。烦劳你们回去与城主说一声,我季殊然暂时还不打算回去。媲”
“手下不是这个意思!”灰衣男子伸手拦住季殊然去路。
“恩?”季殊然转首,一脸惑色。
灰衣男子毕恭毕敬地解释道:“先前属下确是有过抓少主朋友以用来威胁少主的打算,属下向少主道歉。但此事当不能与属下们此行的目的混为一谈。”
“那你们打算如何?”季殊然反问。
“以前,手下们从不为难少主,但这次——”说话之人微作揖,“请恕手下冒犯了。”语毕,灰衣男子伸手扣住季殊然手腕,很显然是打算以武力相逼。
季殊然皱眉,反扣对方手腕,一个使力翻转,挣月兑开了手腕的束缚。他急速倒退几步,满脸不悦,“呵!你们倒是打算强人所难了!”
“抱歉,少主!”灰衣男子作揖道。随即扬手,“将少主带回,小心别伤到少主。”
“是!”身后两人应声而上。
“你们真是有够烦的。”季殊然很是恼火地暗忖道。只见他伸手抚上腰际,下一秒,兵器独有的清脆响声响过,季殊然的手中已多了一把青白软剑,在日光之下,冷光直泛。
面对他们的上前,季殊然大为光火地喝道:“是你们自找的,别怪我事先没通知过!”说完,一咬牙,不顾一切地迎接而上……
就在季殊然与那三名手下极力周旋时,另两个分道而行之人终是在城郊无人处停下了脚步。
闵宇轩不知何时已不动声色地躲在了一颗大树之上。远处那两人却只是站于原地闲闲聊着,似乎是在拖延时间。
闵宇轩微微皱起剑眉,很显然,他已经注意到他自己中计了。
微恼间,闵宇轩打算以轻功离开。就在其旋身飞起之际,却不期然被那时刻保持警觉之人发现了动迹,一下,就见着两道人影飞速掠过,堪堪袭来。闵宇轩全然未料对方速度如此之快,半空急急停下转身应付开来。对方持剑招招相逼,闵宇轩空手而击,以宽袖抵挡,有惊无险地化解了对方那冷光狂泛的青剑所带来的致命威胁。
如此你来我往,步步为营,洋洋而击,硬是纠缠打斗了半个时辰有余。数个回合下来,双方都觉疲累,竟不约而同地落向草地,定定而站,遥遥而望。
良久,闵宇轩终是气定神闲地开口道:“你们为何跟踪季殊然?”
“这应是我们该问的问题!”其中一人慢慢开口道,“阁下为何跟踪我们?”
“若是你们不对季殊然造成威胁,我断然不会跟踪于你们。”闵宇轩说道。
那两人显然不可置否,硬硬道:“这与阁下无关,还烦请阁下勿多管闲事!”
闵宇轩冷冷一笑,挑衅道:“若是我偏要多管闲事那又如何?”
那两人互望一眼,狠狠发话,“那就休怪我们不手下留情了。”说完,二人便飞扑向前,急急而往。
片刻的宁静,刹那间再度被打破。偌大尘世里,静谧空间中,便只剩了打斗声。徒手的闵宇轩只能尽量防御,着实无法展开全面的攻击。而对手却是持剑狠绝而击,无丝毫手软转圜余地。
就在那剑气直直冲向闵宇轩跟前之际,忽听得一声高喝——
“住手!”
闻言,那两人急急收剑停手。
来人,正是季殊然。
季殊然懒散地笑着,气定神闲地缓缓挪至闵宇轩身边,闲闲招呼道:“大哥!”
虽是情理之中,但见季殊然安然无恙,闵宇轩的心下仍不由自主松了口气。他注意到在季殊然身后不远处正站三名男子,遂关心道:“事情解决好了?”
“江湖中哪有用武力解决不了的事!”季殊然得意道。此前,季殊然确是打败了那三名手下。但不可否认,由于那三人对其少主有所顾忌,所以在武斗中或多或少存在了相让的成分。若不然,只怕纠缠到翌日天明,仍决不出个结果来。
闵宇轩无奈淡淡一笑,“光你这句话便可知,江湖中有好些事你是解决不了了的。”
那与闵宇轩纠缠的两人回归领导之下,征求着灰衣之人的意见。
“看你们此刻的情况,那人应是不好对付吧?”灰衣人望着不远处正与季殊然絮叨的闵宇轩,问道。
“他的武功确实不差,竟可在不用任何兵器的情况下,接了我们兄弟二人数招后全身而退。”其中一人不吝夸赞地回答道。
“毕竟是少主以命相护之友,个个皆不是泛泛之辈。”灰衣人淡淡说道,语气平静,不见丝毫情绪掺杂其中。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另一人征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