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晏翔才大声问出,便被夏晓唐一把拽过衣袖,慌乱中,她月兑口解释,口气恶劣异常,“夏晓唐,我叫夏晓唐!”见对方错愕难当,夏晓唐一声爆喝,“给我出来!”说话的当头,她再度扬剑,将身旁上前欲抓获她的步兵直接毙了命。
看着昭斥国主自囚车钻出,夏晓唐持剑断然砍掉战马与囚车之间的连接点,将晏翔按上战马,她厉声命令,“骑着马,有多远跑多远。”起身环顾四周,周遭已然焚天混乱。再度低头时,晏翔已忧心忡忡地反抓她的手,“那你呢?”
夏晓唐,她说她叫夏晓唐,那么她确实不是他的女儿了啊!
夏晓唐站在囚车车辕上,一声厉斥,“少给我啰嗦!”一剑轻刺战马,那吃痛马儿如离弦之箭自纷乱疯狂冲出,片刻便离了混乱步兵阵。见战马行远,夏晓唐适才转首逡巡周遭,要想从这蚀人兵阵逃出远远躲掉,没有战马等于找死,她必须为自己寻觅战马。
那一刻,夏晓唐横剑于胸,虽身着白色囚衣,风华却无法抵挡,摄人凛冽焚天燃烧。颂歆莲无意间一个回眸,竟就看到了战车上正立的犹如战神般的清傲女子,她满脸血污,却似困兽欲犹斗至最后。
凤眼轻眯,饶是处事淡定如他,竟也因她极大的改变而讶异得无法自拔。
她何以发生如此大的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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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阔沙场上,铁骑、步兵、弓弩手三路混于一起,杀伐不歇,冷兵器时代的厮杀其实更似近身肉搏,兵刃交接,寒光狂泛,脆声不断。夏晓唐就立于车辕,见颂歆莲正与齐国大将长剑对大刀,难解难分。
齐国铁骑统一着黑色铠甲,只一眼望去便知,他们的兵力较凤国要少得多,再加凤国所率骑兵皆是精锐之师,齐国若想获胜,胜算委实不高。
果不然,尘嚣冲天间,凤国铁骑终是挫败齐国骑兵。而后,那支赤色先锋队火速掉头,气势汹汹地旋回颂歆莲所在的步兵战地,企图将齐国步兵围剿而死。
夏晓唐骤然一骇,她不顾一切地跳下车辕,弯腰捡起地上死去士卒的弓弩,刚欲开弓,背部伤口竟陡然传过一阵侵骨剧痛,她顿然一抽,连神经都开始剧烈疼痛起来。
该死!
额际冷汗滋生。
须臾,夏晓唐强自甩头保持清醒,她深呼吸口气,敛身专注十分地将弓箭对准了一辆战车。
她必须得赶在铁骑回来之前夺下一匹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