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禾依极度不甘地站在窗台上,她俯视凤熙晨,对方正微抬首看她,笑得顽艳不可救药。
必须得想办法逃开,她再也不想受那贪欢带来的影响了。
那种夹杂着羞耻不甘却也愉悦异常的过程,真的快要摧裂她的心神了。
乔禾依转首看了看玻璃窗。
没有其他办法了,她一定要逃出去。
想着,乔禾依悄悄从腰部掏出那把伸缩剑。
这把伸缩剑的剑柄由极坚硬的金属制成,底端剑托上更是带着肉眼不可查的尖锐利物。
乔禾依暗自紧了紧剑柄。
如果这个时候她用最大力道扣过玻璃,那么玻璃肯定会碎裂无疑。
虽然这么做的风险很大,她很有可能会受伤,但是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她就是要在凤熙晨的眼皮底下光明磊落潇潇洒洒地从玻璃窗口跃出。
狗逼急了都会跳墙,更别说她乔禾依了。
我呸呸呸!
疯了,居然拿自己比狗!
见乔禾依杵在窗台上一动不动,凤熙晨微眯眼,不自觉侧眸轻笑了起来,“禾依是想让我过去抱你下来吗?”
就在凤熙晨说出这句话的刹那,正面对凤熙晨站着的乔禾依当真紧握剑柄直接使力反手扣向了那块牢牢镶固的大玻璃。
瞬时之间,哐啷一声破碎巨响,玻璃花登时四处飞溅。
乳黄灯光下,那些碎裂的玻璃钻石般皎洁烨熠。
幸亏冬天里衣服穿得厚重,乔禾依并没有受到碎玻璃的冲击。
凤熙晨的眼里,顿时荡起一层薄薄危险神色。
看来,他是小瞧这个大胆又肆意的女人了!
乔禾依快速发射手腕处仪器的细绳索,让它牢牢绕过了窗户顶端的铁横栏。然后,她朝正快步上前的凤熙晨微微一笑。
“即使只有一次,我也要证明,我乔禾依可以从你凤熙晨的眼皮底下离开!”
她知道她一定会被凤熙晨重新逮回来,而且她很可能会因此而死无葬身之地。
但是没有办法,桀骜如她,现在只想要离开。
反正横竖跑与不跑的结果都只有一个——被凤熙晨强迫!
那么,在这种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她当然要选择逃跑。
就在乔禾依拽过细绳索,跨出窗台准备跃下二楼的时候,她的视线里居然赫然跃入一幕极其极其诡异的景象。
在黑沉不见五指的夜幕里,乔禾依的瞳孔骇然一缩,有浓浓惊骇之色从她那逐渐逐渐睁大的眼睛里倾泻了出来。
那是什么?!
乔禾依当真就在窗台楞了两三秒。
凤熙晨有些不解地走上前,伸手从后方抱过了怔然不语的乔禾依。他兀自紧了紧双臂,在确定乔禾依确实无法挣月兑开他的这股力道后,他才低声问道:“怎么了?”
敏锐如凤熙晨,他察觉到她的惊惧了。
乔禾依吞了吞口水,强自伸手指了指不远处。
她一字一顿地问道:“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