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小学一年级,她就喜欢跟她们班的班长玩。他长得很好看,而且学习也很好。整天班上还有人呐喊,“应爱、应生,今年结,明年生!”班长同班上一个女孩,名字相近。于是全班齐声哄堂,还打着节拍,把新年闹花灯敲锣打鼓的节拍也都用了上来,桌子是鼓,鞋子是卜,那笑声就是噼哩啪啦的鞭炮声,“应爱、应生,今年结,明年生!”班长应生只是笑笑,同学应爱追着全班同学跑,真是独口难辩。直到老师来了,才肯罢休。
秋末冬至,树上只留下光溜溜的树干,有时还结上几滴冰,或者蒙上几层霜,或者撒上雪舞纷飞的雪花。寒风呼呼刮,天上开始飘起鹅毛般的大雪,学生们就开始穿上厚厚的棉袄棉裤。突然教室里发出了一股难闻的臭味,大便的味道,学生们闻味寻人,是从第四组倒数第三排发出来的。是从东升的身上发出来的,准确的说是从他的裤裆发出来的。这时班主任老师他的叔叔正在课堂上上课,一看到侄儿如此这么不逼违,哭笑不得。同学们都在窃笑,不敢大笑。因为东升站在那里,傻弄了,脸上胀得红红的,眼泪挂在被冻得结了夹的脸上,不敢坐下去。也没法坐下去,裤裆里面的东西实在难受,于是只得让他身边同伴陪同他,恩准去厕所用树叶擦擦,然后提前回家把衣服换了。
东升在一年级就给萌萌留下了不雅的一幕,虽然在五年级露露总是在桌子底下与东升傻笑,萌萌就觉得他们两个是臭味相投。一个学期,足足笑了半个学期,半个学期四个半月,那时星期六上课,后来星期天也上课。最低笑了一百多天,而且一天不值傻笑一回,就算三、四回,也笑了三百六十五回。萌萌就喜欢捕捉他们的笑容,学习再重要,他们能有心思笑,萌萌就有心思捕捉。五年级下学期,萌萌坐在第四组第三排靠走廊这边。东升坐在第四组第四排,也是靠走廊这边,而且是正坐在萌萌的身后。露露是坐在第三组第二排,也是靠走廊这边。而且这组别是从进门右边往左数,露露把头向右侧,耳朵和右脑正好触及桌面,眼睛向萌萌这边放电,接着就开始傻笑。萌萌是寻着露露的眼神向后绕去,看谁跟他接应。只见是东升,这个一年级在裤裆里拉一泡屎的傻蛋,却跟露露对上了,真是臭味相投。他还笑得够腼腆的,是侧着左脑,让左脑左耳靠着桌子偷笑的。萌萌没办法,位置的视线,让她一投足,一抬头就能捕捉到露露那灿烂的笑容,在当时却被说成一股骚相的显露。
青青正好和露露同桌,露露总是这样侧着脑袋,对青青不理不睬。青青着实有些恼火,总是说露露是千年白狐的化身。
露露不是千年白狐,但她的父亲是千年白狼的化身。那天夜晚,是深夜,零晨一点钟。她的父亲,凭着他一表人才的标志身段和五官端正的英俊容颜,而搏得了一名下放学生,在乡村任赤脚医生的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