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行尸走肉做久了,心理的怨愤真能叫人扭曲。这样人固然可悲,但更是可恨。
这种愤慨之下,以至于郁锦进到她们房间遇见同房的曲露时,那脸上的恨意都还没有消退。自然而然,她那脸色一点不拉的看进了曲露眼中。不过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曲露到是没有发作,不止如此,还很识相的走了出去。
“……你怎么来了”曲露前脚走,安若便急急迎上来。微一思量,也不停脚,紧着又拉她到院子里。郁锦自然知道她是为着谨慎。不过,她人都已经过来了,就算是站在院子里说话,有人想要治她罪,也是足够了。
“我来瞧你……”郁锦只说了一句便说不下去。安若嘴角的瘀伤,还有眼睑处淤青,还怎么叫她继续说呢。
“我没事……都是些皮外伤,过两日就好了……”
郁锦红了眼眶,刚想说什么,侧面门扉忽然被拉开,碧珠瞪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楞了半晌,这才急急的奔过来。话还没说出,眼泪就流了一脸“……姐姐,碧珠知道错了……碧珠不该冲动……”
她这一哭,桃红在旁边哇的一声也跟着哭起来,郁锦憋不住,四个人顿时抱头哭成了团。再是想不到,短短十几天,后宫郁锦传仅仅独家发表于小说阅读网,其他网站均为盗版,最近病毒横行不少读者反映有信息被盗或财务损失,希望想看后宫郁锦传的大大直接到正版小说网站小说阅读网观看,妖梦谢谢大大地支持!她们眼看着就能出人头地,却不想掉进这样的地狱里。命运啊,命运啊,真要如此不堪,如此磨人么?
等着半晌过后,几个人好不容易收敛了心绪,郁锦才又细细看了一遍她们的伤。虽都是皮外伤,可尽是招呼在脸上,看了都叫人心里作痛。
刚想开口再嘱咐她们几句,和三进院连着的门口,猛不丁传来齐云的低语“人都散了往回走了。快点子吧”
郁锦匆匆回头撇了一眼,心里蓦然温热。转了头,这才急匆匆又说了几句,紧着向外走去。也就是她和齐云刚走进三进院,前头吃饭的一众人,拥挤的就往里走。
“我还只当你心性坚强,原来还有这样大弱点。唉……只这一条,你就要死上多少次!”门扉刚刚闭合,齐云叹了口冒出这么一句。
郁锦失神的坐在圆桌边,只趴在自己胳膊上流泪。想起碧珠和安若的伤,不觉又想起云华居的时光,现实的残酷怎不叫难过呢。
齐云默默坐在她身边,缓缓递了一块帕子给她。“当日你看着我哭没有劝我,但今日我却要劝劝你。这一路我冷眼瞧着,你的机谋手段非比寻常,却还是遭了这样罪。
今日我也才明白是为什么。你重情重义固然难能可贵,可是后宫风云诡谲,根本就没有永远的朋友。有时候,甚至就是为你牺牲性命,也是计划里的一部分。
你想要在这后宫里明哲保身,求一方安稳,唯一的办法就是消灭尽所有的敌人。哪怕是半个都是不能留!否则,等着她们翻身时,便是你的死期!”
郁锦泪眼婆娑的撇了她一眼,转瞬又失神的盯着眼前的杯具,哽咽的终于开口“我是入不了后宫的……齐云……那个人是我不能斗,也绝对斗不过的……现在,我只想好好的在这宫奴院里活下去……不再挨饿,不再受冻……不再受欺辱……真的……我只想像个人一样活着就行了……”
齐云疑惑的皱眉,还想说什么,门扉忽然被推开,朱莎气喘吁吁的跑进来,满脸喜色开口就是一句“牛云被打的半死,罚下来做宫奴了”……
也就是午饭刚过两柱香功夫,任红带着已经昏死的牛云忽然回了宫奴院。郁锦初听这消息,只惊的皱了眉头。没想到这样大的事情,任红居然好端端回来了!
也就是因为这句话,满屋子雀跃里,甚至满院子雀跃里,郁锦忽然忧心忡忡了。她还记得当日牛云对她说过,如果她设计,除非是一下子就能跑月兑宫奴院,否则,下场定然生不如死!再联系种种……原来,牛云早已经告诉她了。她扳不倒任红!
郁锦的确是厌恶牛云裘丽,可是光是这些怎么可能让她浪费那样周折去设计。她最终的目标当然是任红!可是……她却回来了!
任红大难不死,重新回到东院,那么,必将有人会为这一切付出代价!
午时二刻,东院里的200多人统统聚在前院。郁锦终于见到了消失了一天一夜的任红!彼时她穿着绛红的半新不旧的褙子深绿色襦裙,头发不知道是走的急还是怎么,直散了半脸,再和着那扭曲面目,即狼狈又穷凶极恶!
郁锦只是一眼扫过,紧着垂头敛气,隐藏在庞大的人堆里。
“给我把门插好了!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把你这群反骨的贱人,不让你知道知道厉害,也不知道马王爷长了三只眼!”
郁锦耳听着这一句大吼。随即便有急急的脚步冲着院门走去。再接着吱呀一气,这才消停。而任红,叉腰瞪眼站在廊檐下,活一幅夜叉转世般。光看这情景,就算脑子在慢的人都知道。有人要倒大霉了!但她们也再是想不到。第一个人居然会是裘丽!
“裘丽,你个贱人,还打算藏到什么时候!还不给我滚出来!”任红瞪着牛眼,一手叉腰,一手指向人群,咬牙切齿厉声大吼。
郁锦余光扫过,裘丽堪堪正在她们这一排站着。听着这大吼,直楞了半刻才反应过来,紧着颤抖的窜到了人群最前头的一方空地。
也就是她刚站定,任红忽然提了裙子几步下来,一脚狠狠踹在她肚子上,紧着就是个骂!
“你个吃家饭把野屎的贱种!老娘哪里对不起你,你就这样谋算老娘!活该你克死一家人!真真是个下贱胚子!给我打,往死里打!”
护院的宫奴得了吩咐,几步上去没头没脑的棍棒就打下去,直打的裘丽滚成一团,嘴里一阵哭爹喊娘一阵喊冤枉。吓的院子里百十号人楞是大气都不敢喘。
就这半柱香功夫,眼见着裘丽头破血流声音都是嘶哑无力,任红这才大手一挥退了宫奴,紧着历喝“你还有脸喊冤枉!把你个作死的贱人!老娘日常还道你是个伶俐的,原来真真是瞎了眼……”
“掌事……我冤枉啊……你就是要裘丽死……你也让我死的明白啊……”裘丽不待她说完,争着一口气,连爬带滚的挪到任红脚边,抱着她小腿就是个嚎哭。
任红气的直哆嗦,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直打的裘丽嘴角霎时冒了血,身子一软侧侧趴在地上。不等她反应过来,一样东西兜头就砸了过来。
刺耳的话语随即冒出“这是什么?还敢说冤枉!不见棺材不掉泪。贱种就是贱种!”
一院子人的眼光都随着任红这一句落在了裘丽手中,那也不是什么别的东西,正是裘丽惯常带的荷包!
“掌院……这……这荷包……怎么会在你手里?”裘丽呆呆看着荷包,万分疑惑撑着胆子不甘心的问。她不问还好,话语刚出口,任红脸色更是狰狞,一步窜上来,提着她头发就是吼“贱人!你说为什么在我手里!你早不丢晚不丢,偏生就是刚刚发了月银的时候!就是往常老娘也没有克扣你,哪一次没给够你10两银子!你偏就装上2两银子!还偏偏就丢在白欣惠那个贱人手里!老娘怎么往日没有看出来,你有这份机谋!不去进了内宫做娘娘,简直屈死你个贱人了!”说完,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左右开弓,一连又是几个耳光。直打的那张脸霎时肿的老高。
也不知道是这巴掌打醒了裘丽,还是那些话语刺激了她。任红这边再次轮圆了巴掌就要甩下来时,裘丽突然伸手,一把死死捏住了任红的手腕,紧着嚎叫“不是我……不是我啊……掌院,是牛云……是她害我!是她害我啊!!”
任红又惊又怒,接口历喝“牛云害你?这荷包是不是你的!她无缘无故为什么要害你!”
裘丽得了机会,一翻身规矩的跪在她面前先是重重一个磕头这才说“掌事……呜呜呜,裘丽冤枉啊……这个荷包是裘丽的没错,可是早几天的时候,就被牛云偷了去!昨日早上她不小心掉落,正巧被我瞧见,就应为这事情还和她吵了一架……对,当时好多人都看见了……”说着话,裘丽忽然转身冲着几百人喊“你们说是不是,南丫,刘冬,当时你们都看见了吧。快给掌院说一说啊”
裘丽脸肿的眼睛都眯成缝,一说话,那涎水都噙不住,她这一转头,早有平日恨毒了她的人憋不住的暗笑。郁锦自然也瞧见了她的狼狈,可是她不止笑不出来,心里反而忐忑惴惴!到了还是绕到了这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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