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郁锦传 (¥v¥)郁锦的厄运28

作者 : 妖梦凡尘

裘丽脸肿的眼睛都眯成缝,一说话,那涎水都噙不住,她这一转头,早有平日恨毒了她的人憋不住的暗笑。

郁锦自然也瞧见了她的狼狈,可是她不止笑不出来,心里反而忐忑惴惴!到了还是绕到了这节上!不过,这到不是说她害怕。

相反,她自认为天衣无缝绝无把柄可抓。但说到底,还是自己失算,居然让任红活着回来了!她就算抓不住把柄,难道也不了解自己的走狗么?届时存了心要自己命,在这宫奴院一手遮天的地方,还需要那么多借口?

这一头不等郁锦琢磨的更多。任红已经厉声问“裘丽说的可是真的?南丫。出来回话。有半个字不实,打折你的腿!”

叫南丫的瘦小干瘪宫奴紧着出列,直直扑倒在任红脚下,颤抖的回“回……回掌……掌院的话,我是看见了……副……哦,不,牛云把荷包装起来了……”

任红咬牙切齿的瞪着她,听她说话早已经不耐,不等说完就冲着守院宫奴吼“去把那个贱人给我拉出来!”

随着她话落,早有两个五大三粗的宫奴行动起来,半刻功夫就搀着奄奄一息的牛云从二进院里出来。一直到任红面前,这才松了手任她软软栽倒在地上。

任红复杂的撇了她一眼冷笑“牛云啊……牛云,我还只当委屈了你,原来你演的一出好戏啊”

不说牛云的心惊,只底下的郁锦听着这一句,心里已经止不住的犯冷!若没有猜错,任红的罪也定都是牛云背了,才遭了这样罪!那么这任红究竟和掌院什么关系,这么大的罪,不止自己没被罚,居然还连牛云都能保住不死!

“掌院……这……这是怎么回事?”牛云软软一句,彷佛随时都能断了气般。那脸色更是白的似纸

任红横了她一眼,又扫过裘丽,不觉冷笑“裘丽说你害她!那个荷包,哼,是你扔下的?”

只一句直吓破了牛云的胆,张着嘴嗫喏半天,才从嗓子里憋出一句吼“她说谎!掌院……我对你的忠心,你是看到的了呀……我怎么会害她……我为什么要……”

“牛云!!!你个贱人!你为什么要害我,让我来替你说!从我第一日进宫,你就瞧我不顺眼。无非是我家世是你这贱种八辈子修不来的。就算我家里倒了台,我裘丽也好歹做过15年千金小姐。而你,你这个粗鄙的乡下野种,到今天你怕是也没有见过金果子长什么样子!你恨我长的比你好,家世比你好,更恨掌事另眼看待我。呜呜呜,掌事……你可知道,你不在的这两日,她是如何羞辱我……”

裘丽愤恨的如数家珍,直说了一刻钟的话才停罢。期间牛云几次瞪眼要反驳,怎奈身上的伤势太重,又气又恨生生提不起力气。

直到她话语结束,任红已经气的扭曲了面目,瞪着牛云就是一句“你个贱人,早知道你办事不牢,却没想到,你居然敢乘我不在夹私报复!这就是你的忠心!”

牛云委屈的早哭的不能自已,抖着手指哇的一口喷了血。她这一口血喷的到是叫任红生了几分不忍,皱了皱眉头,不觉放松了一二分颜色,冷冷问“别的且先不说。裘丽说你偷她荷包,可有这事?是不是……就是这一个!”

牛云喘的像是断了气般,扫过那个荷包,紧着摇头,憋了半晌才说出个“不是……”

裘丽怎么能让她否认了,不待她再提气说,已经冷喝“不是?昨早上多少只眼睛看见了你手里拿着的荷包?我百般求你还我,你就是死活不给。难道是我冤了你!你说不是!那你就把那个荷包拿出来!”

一句话又挑起任红心里怒气,随着裘丽话语落地也叫起来“你说不是,那个荷包在哪里?你若能拿的出来,我现在便还你清白!”

牛云本是委屈愤恨的眼睛霎时变的慌乱,好半晌才低头嗫喏“我……我扔了……不过,掌事……我真的……”

“掌事……你现在信我了吧。这个贱人日常暗地里就对您不敬,巴不得您早点下去自己好被扶了正。况且今早上,她还特意出工,眼巴巴就是要陷害我一场!”

任红压抑住的怒气顿时又被挑了上来,忍不住历喝“扔了?扔到哪里去了!”

牛云彻底的慌了,手抖的哆哆嗦嗦就指向二进院方向,颤抖说“垃圾站……那里……”

任红冷哼一声,转瞬对身边宫奴使眼色。两人紧着一溜小跑窜向了二进院,半刻出来,可想而知,必定是一无所知!

铁证如山的事实断了牛云最后一点活路,任红眯着阴鸷的眼睛,冷冷扫过那张惊恐的脸孔。忽然间不知道想起什么,赫然转头扫过人群。

“今早上,还有谁去下工?”

一句话问的众人面面相窥,还不等反应过来,任红又是一句历喝“上工的人,统统给我上前面来!”

须臾,就有人开始往出走。郁锦无法,也只能一步一步走向前!

等着一行人站定,任红毒蛇似的目光开始挨个打量,最终毫无悬念的落定在了郁锦脸上!……

要说郁锦不怕也是假话。任红这样人,无知无畏,宫奴院又是一手遮天的黑暗。若她真要胡乱将自己打死,也难保不会发生。只可惜再多的怕,到此时此刻也是没用。

“郁锦,原来今早上还有你!”牛云似笑非笑,可惜眼里的歹毒昭然若是!

郁锦也只扫了一眼便紧着垂头。心里却不由松了口气。她肯这样问,就代表还有挣扎的余地。如果她上来就挑明是自己所为,不择手段的逼供刑罚,自己也未必能熬过几时。

想着已经不卑不亢的回“回掌事话,郁锦自打进宫奴院,又有什么时候是没有出工的?”

一句话霎时堵的任红收敛了那四不像的笑容,顿了顿冷哼一声这才又说“我还不知道牛云居然有这样机谋,敢做这种事情!”

郁锦莫名扯动嘴角,轻回“的确没有。否则如何又能被掌事窥破!只是郁锦不解,掌事这样问,似是怀疑郁锦有所为般?若是就因为郁锦每每出工必到,便这样怀疑。那往后是否但凡咱们院子里有个风吹草动便要怀疑到出工的人身上?掌事……郁锦可还记得您的教诲,在这院子里,您想要谁的命何须找借口呢!”

一番话直说的任红僵在当地,发作也不是,不发作也不是。她怎么就扯到了出工的人身上了?但凡作恶的人就算再胆子大,也还顾忌众怒,郁锦也只不过是堪堪的利用了这一点而已!

“好个伶牙俐齿!不愧是做过主子娘娘的人!哼,那你就最好继续规规矩矩,千万别给我出了岔子”这句话几乎是从任红牙缝里憋出,可见心里懊恼!

早知道刚才便不与她废话,直接打了再说。被她得了这几句话功夫,现在想下手也是不能!打了,就仿佛她真的巴不得她死,她就是那样滥杀无辜的人!

这么些眼睛看着,心里存了恨怕,再加上往日怨气还指不定出什么事情。不打,总是不甘,也只有话语上用上了狠劲!

话至此,郁锦终于舒了口气。这一场设计虽是不完美,但好歹没有被反噬受罪。更何况,还扳倒了她两个左右臂膀!至于其他的,日后总会再有机会!

眼见着红杠杠的太阳缓缓西斜,闹了一天的任红终于也是疲累了。随即就要安排那两人死活,也就是此时,人群里忽然莫名骚乱。

郁锦没有回头,但是心跳莫名快了几步。转瞬,一个陌生粗噶的女声冒出。“掌事,曲露有事禀报”

只一句,郁锦的血脉都凝固住了般。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只不过是擦肩而过的琐碎勾当,人的心就能这样狠。同样的凄苦人生,为什么能够这样的落井下石!

这一刻,她几乎都想转身质问,究竟我郁锦与你有多大冤仇,你要在此时此景推我万劫不复!

“嗯?什么事?”

“回掌事……掌事不在的时候,郁锦私自串房去看安若!”

“哦……是么”那上扬的尾音,郁锦就算不用看那张脸,也知道那上面有多少得意!

一瞬间,天地都仿佛宁静下来。这样的机会,任红怎么会放过。等待她的,也唯有一死而已吧。

“郁锦,你到底还是犯了错!兹有郁锦,违反宫奴院规定,私自串房、冲撞掌事、挑唆宫奴玩弄阴谋。数罪并罚,杖责50!嗬,打!”

那极具嘲讽的明朗定罪声,如地狱深渊里飘荡的阴风,吹散了郁锦仅有的生气!最终,她还是跌倒在这里!不是死在阴谋里,而是那可怕了人心里!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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