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政贤妻 【61】惊险的情人节

作者 : 八戒抛绣球

而回应她的却是男人决绝用力,一根根扳开她紧紧抱着他腰身的手指,语气寒凉,“安佳颖,不要质疑我的决定!”

狠狠地将她一把推开,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她的深情阻止不了他离去的脚步,或者说,他决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阻止!

“为什么?因为那个女孩是吗?裴纾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自从见到那个女孩,你的眼睛就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她喜欢她?她对你很重要是不是?你回答我!”

安佳颖被男人推开,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心中一股强烈的火气升腾,忍不住声嘶力竭地逼问。

她知道,这些天他对她出奇的冷淡都是有原因的,而女人与生俱来的直觉让她感到了深深地危机感,她隐约觉得眼前这个她在意的男人身上说发生的变化,一定和某个人有关,而且是一个女人!

想起之前在姑姑家见到的那个与她神似的女孩,她的心中猛然揪紧,这个认知令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裴纾寒书桌上那张令他视若珍宝的照片。

由此可见,这个男人找到了那个令她魂牵梦寐的女孩,彻底将她这个替身,备用品一脚毫不留情的踢到了一边!

男人颖长伟岸的背脊一僵,慢悠悠地回过头来,幽深的凤眸危险的眯起,“安佳颖,我早就说过,不要妄想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安分的,我会给你一个名分,得寸进尺,不知好歹的,就给我滚!”

呵!他果然还是够狠辣无情呢,不只是对敌人,对对手手段狠厉,对她,她以为会有所不同,想不到还真是她自作多情了,她也不过如此。

安佳颖攥紧白皙的小手,垂下纤长的羽睫,掩去了大眼睛里所有的不甘,委屈,愤恨,妒忌。

“我会乖乖的,你别赶我走,行么?”再次抬眸,大眼里已满是纯真灵动,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最吃她楚楚可怜的这一套,而对一个本就娇躯玲珑的少女来说,楚楚可怜正是她的拿手好戏,简直就是手到擒来。

“阿南,给我将安大小姐送回T市!”令安佳颖吃惊的是,这一次男人是吃了称砣铁了心,不让她再跟在他的身边了,反而对恭敬立于一旁随时待命的黑衣人阿南吩咐道。

“裴纾寒,你,你不能这么对我!”安佳颖一边挣扎着试图挣月兑开阿南蒲扇般黝黑有力的大掌,一边尖声厉吼,“你敢这么对我,我告诉爹地你欺负我,他不会饶过你的!”

裴纾寒只是嘲讽勾唇,对安佳颖的威胁置若罔闻,抬步走向书房。

安斯么?哼,他还没看在眼中!

“安小姐,请!”阿南面无表情的看着安佳颖,从沙发上提起佣人早已为安佳颖收拾打理好的行李包。

“不要碰我,去自己会走!”安佳颖嫌恶地一把甩开阿南的手,死死地盯着裴纾寒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道狡黠的弧度。

她知道,这次想要留在这个男人是身边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不过,她还会想出其他办法的,她就不信离了他裴纾寒,她就流落街头了。

乖乖地跟着阿南上了早已准备好的车,安佳颖眼珠儿滴溜一转:看来,只能去找那个人了。

阿南开着车,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冰山脸,安佳颖无趣地骂了一句,“面瘫。”瞥过脸去,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车子行驶十分钟后,安佳颖突然来了一句,“停车,我要去洗手间。”

阿南转头看了她一眼,将车子停在路边。

安佳颖推门下车,阿南也紧随其后。

安佳颖蹙眉,“我上洗手间你也跟着?”这人也忒小心了点儿吧?

阿南昂首不语,不由得令安佳颖一阵无语。

走到洗手间的门口,安佳颖径直走了进去,阿南终于在门口止步。

站在洗手台前,望着镜子中这几天因为裴纾寒对自己的冷落而变得郁郁寡欢,逐渐消瘦的脸颊,心情失落地叹了一口气。

现在,该怎么避过阿南的视线,逃出去找那个人呢?她的目的没有达到可不想就这么被送回T市,空手而归,可是会被妈咪取笑的。

正在苦思冥想月兑身之计的当口,一位打扮中性怪异的女人站在她的身旁,上下打量着这个甜美可人却一脸愁绪的女孩,带着厚重黑框眼镜之后的小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

“小妹妹,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姐姐可以般你哟!”

说话间,她的手甚至暧昧地伸向她的小蛮腰。

安佳颖身体一僵,打了一个激灵,一脸怪异地盯着眼前的女人。

“你——”难道?这个女人是个蕾丝?!

看着女人暧昧的笑脸,安佳颖的身体不自在地抖了一下。

她非常想一爪子拍开置于她腰际游移的手,那感觉就像千万条毛毛虫在身上蠕动一样难受。

可是,脑中灵光一闪,何不利用这个机会逃跑呢?色诱一个女人总比色诱一个男人好接受吧?

安佳颖故作可怜兮兮的眨巴着委屈的大眼,期期艾艾地说,“是啊,我现在真的很苦恼呢。”强忍着恶心拉过女人的衣角攥紧,“有个讨厌的臭男人缠着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呢,你能帮帮我吗?”

“你要我怎么帮你,你又能如何报答我呢?”女人挨近她,意味深长的对她眨眨眼,指了指小隔间,“我们到里面说?”

安佳颖强忍着恶心不动声色的与她拉开距离,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姐姐你好坏!”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做演员的天赋。

不过为了摆月兑外面的男人,她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半推半就地被女人拉进了小隔间,安佳颖故作害羞地捂住了脸。

“你先月兑嘛,人家好害羞的啦。”她自己都被自己肉麻的声调给恶心了一下,不敢相信这么肉麻兮兮的话是出自自己的口中。

“别害羞啊,我现在就月兑,嘿嘿!”戴着黑框眼镜的眼睛色迷迷地眯起,语气都有点迫不及待,三两下就月兑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那速度,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唔——”脑后一阵剧痛传来,眼前一黑,女人还未反应过来,半果的身体一软瞬间白眼一翻,晕厥在地。

“呼,好痛!”安佳颖将瘫软在她怀里的女人扶到马桶上坐好,甩了甩由于敲击女人后脑发红疼痛的手,感叹还是女人好对付,一个手刃就解决掉了,快速换上晕死过去的女人的衣服,帽子,最后在临出门之际,顺手摘去她脸上的眼镜。

“唉,色字头上一把刀啊,你怎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呢,自认倒霉吧你!”俏皮的女孩在走之前还不忘“好心”地给她一个忠告!

再一次站在镜子前整理一下仪容,推了推脸上的黑框眼镜,露齿一笑,不错,只要不仔细辨认,她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了呢。

一身中性老土打扮,哪里还有那娇俏女孩的影子?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再三确认没人认出此时的模样,才深呼吸一口,镇定地抬步走了出去。

“等等!”一声冷若冰霜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果然不出所料,阿南果然够谨慎小心,起疑了。

安佳颖清了清嗓子,语气沙哑低沉地伸手指向卫生间,“我看到一个女孩在爬窗户……”

话音未落,阿南的面无表情的脸一变,一把粗鲁地推开安佳颖,向门内冲去。

下一秒,安佳颖看准时机,快速向另一个方向疾奔,她知道,一旦阿南发现那个被她打昏过去的女人,马上就会知道中计了,很快就会追过来,她必须抓紧时间赶快离开。

她一路狂奔,娇喘吁吁地离开了这个地方,回头一望,好家伙,远处阿南早已呼叫其他手下的人如大军压境一般奔涌而来。

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绝尘而去,只留下那一群懊恼望河兴叹的黑衣人捶胸顿足,气恼大骂。

“小姐,你要去哪儿?”出租车司机的话将她从惊吓中猛然惊醒。

“去暗组。”安佳颖沉吟半响,最终说道。

出租车司机的握紧方向盘的手一抖,不敢置信地转头瞪大眼看着这个一语惊人的女孩,“小姐,你没说错吧?”

“你没听错,我也没说错,就是暗组。”安佳颖好笑的看着一脸惊讶的司机,语气肯定。

“可是,那地方根本不许人随便去的。”司机吞吞吐吐地启唇,显然对那暗组有着敬畏之感。

“那你就在那附近停车吧。”安佳颖看出了司机的想法,并不意外他会对那个神秘到人人仰望惧怕的组织害怕至此。

“对不起,小姐,我,我不去那个地方,您下车吧,我怕有钱赚没命花。”司机停下车,头摇得像拨浪鼓,说什么也不愿意去那个地方。

安佳颖扶额长叹一声,她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摆摆手,“那就去顾家大宅吧。”

“哪个顾家?”司机的头脑还没转过弯来。

“A市还会有第二个顾家?”安佳颖仰头望着车顶,对于司机竟然这么害怕暗组感到无语。

“哦哦,明白明白。”司机回过神来,连连点头,A市顾家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可是权势倾天,令无数人仰望的存在。

安佳颖苦着脸,看了看自己一身雪纺裙却什么东西都没有,感到有一丝手足无措,东西都没带,这可咋办?

顺利到达目的地,安佳颖下车,想了想,对司机说道,“你在这等一下,我叫人来开门,把车费给你。”

“表小姐,您来了,快请进!”福伯见安佳颖下车,立即打开门迎了上来。

“福伯,我没带钱,呃,您先帮我垫上,我以后还给您。”安佳颖不好意思地模模鼻尖,笑着说道。

司机一听是顾家的表小姐,立即说道,“不,不用了,原来是顾家的表小姐,能为表小姐当车夫是我的荣幸,哪能要车费呢,我先走了,表小姐再见!”

说完,不等安佳颖说什么发动车子疾驰而去。

见此,安佳颖只能无奈地与福伯相视一笑,对于司机倒是很感激。

凌瑾瑜站在建筑风格很是西方哥特式风格的高大建筑前,手心紧了紧,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走了进去。

宽大的客厅,华丽却不失庄重的设计,令人莫名的就升起一股信任的安全感。

一身米白色休闲西装,内衬大红色衬衣,浅色牛仔裤,一贯邪魅的笑容,那笑,在窗外直射进来的阳光下、吹风的微风中倍显妖娆,英俊的脸透着润玉般的晶莹,令女人见了也会忍不住心生嫉妒。高大挺拔的身材少说也在一米八六左右,乌木般的黑色瞳孔英气的鼻子无不显示出他的睿智深邃。

凌瑾瑜看着慵懒坐在米白色沙发上,手中翻阅着资料的男子,微微一笑,她从那资料的封面上看到了醒目的“绝密”二字。

“你来了,坐吧。”男人的眼没有从手中的资料上离开,磁性的嗓音却很是诱人,令人如沐春风。

凌瑾瑜也不客气,径直走到他对面的沙发上落座,很快,一位仆人自动自发地上前呈上香浓的卡其布诺咖啡。

凌瑾瑜垂眸独自品尝着咖啡,也不去打扰聚精会神的男人。

“你的品位还是没变。”男人低低一笑,抬眸,白皙的手指合上了资料。

凌瑾瑜只是回以淡然微笑,不置可否。

“查得如何?有进展吗?”凌瑾瑜噙了一口咖啡,斜睨着靠在沙发上似笑非笑看着她的男人。

“别忘了,我是谁,我可是人称柯南在世的小柯南,虽然这个案子事过多年,而且也被有心人刻意遮掩,可还是被我在一个月内查出了很多内幕,怎么样?我的精英团队不是吹的吧?”

男人一点不好意思的觉悟都没有,很是自豪地递上手中的那份资料,要知道他为了整理确认证实这份绝密资料,可是马不停蹄和他的精英团队,费劲了多少阻碍和困难才搞到的,以往以他的团队能力一般的案子只需要三天就可以查出来,高难度的也只需要一个星期,只是没想到凌瑾瑜的这个案子却突破了他以往的办案记录,竟然在马不停蹄地情况下也用了一个月的时间。

凌瑾瑜挑眉,从他手中接过资料,攥紧,颤抖的嗓音显示出她此时激动的情绪,由衷道谢,“谢谢你,沈默。”

她知道自己这个案子有多难,事过多年很多的证据本就无从考证,再加上当初有心人的刻意毁灭隐瞒,想重新将案子昭雪,更是难上加难。

所以,她感激他,要不是他,当年导致她父亲公司倒闭,车祸的幕后真相将永远石沉大海,没有人会愿意,也没有人敢趟这趟浑水为凌氏,为父亲平冤昭雪!

当然也只有他,这个神秘而侦探能力强大,在侦探界,律师界鼎鼎有名,独当一面的男人,才有能力帮助她。

“我这个人素来爱挑战高难度的案子,可我不得不提醒你,你这个案子是我见过牵连最广,涉及最深的案子,”沈默品了一口咖啡,眸光微闪,继而继续说道,“我是建议你不要再追究下去了,这会毁了你现在好不容易得到的平静生活。那些人是你惹不起的。”

“要知道,你现在所看到的,也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想要深究,很难,胳膊毕竟拧不过大腿。”沈默目光深邃地看着凌瑾瑜,这个女孩的倔强和执着是他当初愿意接受她接手这个案子的主要因素,而当他发现这个案子是如此的复杂莫测,更令他对眼前这个坚强独立的女孩心生怜惜。

凌瑾瑜听着他的话,一目十行地看完手中的资料,眉头越皱越紧,当翻开另一份资料时,看到里面的一个人名,俏脸一沉,心中猛然一凛,下意识地僵直了身躯。

“这不可能……”凌瑾瑜死死地盯着那个人名,粉女敕的下唇被贝齿咬出一个深深地齿印,捏着资料的手颤抖不停。

沈默一句话打破了她所有的侥幸,“没有什么不可能,那只是你不相信罢了,现在该明白,我说的话是不是在吓唬你了吧?”

凌瑾瑜没想到连那人也会与当年的事有牵扯,这个真相着实令她措手不及。

她要继续查下去吗?

如果查下去,他会怎么样?

如果扳倒他那后果是她难以想象的,如果不再追究,那么就这样让父亲蒙冤九泉?

“如果你坚持要追究到底,只要你能付出相应的报酬,我可以帮你,只要你付出的报酬让我满意,别说是这个人,就算是牵连在这个案子里的所有人,我都有本事让他们一个都逃不掉,怎么样?你可以考虑一下!”

沈默挑眉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女孩此时的所有情绪,抛出了极有诱惑力的诱饵。

凌瑾瑜好不容易才从心底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脑中乱糟糟的,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

深呼吸一口,努力平复心中的波澜,澄澈地眸子与男人对视,苦笑一声,“我没钱,也没有值钱的东西你看得上的,看来要让你失望了。”

似乎早已料到她会如此回答,男人身体前倾,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的眼,好心建议,“我不介意肉偿。”

凌瑾瑜闻言,心中一凝,攥紧了手中的资料,皮笑肉不笑,“那你可就亏大了。”

男人似乎很是认真的想了想,笑,“唔,的确有点亏。”

凌瑾瑜在心底松了一口气,她可再也受不起这样的惊吓了。

“我不介意。”男人笑得邪肆,在凌瑾瑜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突然一个回马枪。

凌瑾瑜蹙眉,“我介意。”

她不喜欢开这样的玩笑。

“好了,不逗你了,你这小身板,没胸没腰没的,白送我都不要!”沈默故作一脸嫌弃地上下打量她的身躯,哼了一声。

凌瑾瑜气得直瞪眼,这人还真不愧是律师,真是够毒舌的!

“建议你最好用你的美貌色诱到一个有钱有势有背景的男人,那样的话说不定对你查这个案子有很大的帮助,貌似最近有一个男人对你追的不是挺紧呢么,你可以借此机会……”男人眯着眼好心“建议”,没注意到某女越来越黑的脸。

真说得开心呢,横空飞来一物,正好打中他的脸,伴随着的还有女子带着羞恼地接过他的话语,怒斥,“我可以借此机会揍你一顿!”

男人撇嘴幽怨地拿开脸上的沙发抱枕,扶额,这女人太粗鲁了,他这貌若潘安的俊脸啊!

“既然已经查到了这么多有用的消息,那我可以进行下一步的计划了。”凌瑾瑜手指轻弹着资料,神色恢复了以往的淡然清冷,带着一股子锐气。

“你的下一步计划是?可否透露一下?”沈默一脸感兴趣的样子。

“那就又要劳烦沈大少了。”凌瑾瑜挑眉,神秘兮兮地一笑,如花笑靥中带着一丝算计。

沈默一听她提起这个他最不乐意提及的称呼,瞬间双肩都垮塌下来。

“女人,你又打我什么坏主意?”

“很简单,附耳过来——”凌瑾瑜眼儿晶亮的眨了眨,笑得一脸精明。

一阵耳语,沈默总算知道她要干什么了,无奈,也只能舍命陪佳人了。

“这个我可以帮你办到,虽然我不在沈氏,但还有一定的说话权,只是你最好早点把遗嘱拿到,不然的话,就算我这边弄好了也没用。你确定当年你父亲留下了遗嘱给你?”

沈默沉吟半响,手指敲击着桌面狐疑地问道。

“确定,但是那个东西现在不在我手里,在……”说到这里,凌瑾瑜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微红,突然住了口,神色莫辩地看着沈默,“你别管了,总之,遗嘱是存在的,我也一定会拿回来。”

“那就好,你大伯现在掌管的凌氏是当年和那些人合伙谋权篡位的,要不是那幕后主使的支持,就凭你大伯那智商早就倒闭了,就是现在与你父亲在世时的规模实力根本无法相提并论,如果你想拿回属于你的东西,我会不余遗力地力挺到底!”

沈默始终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悠哉地拿起牙签插上盘子里的草莓,享受地眯起眼,送入口中。

“属于我的东西,我自然是要如数拿回的!”凌瑾瑜微微一笑,笑容却未达眼底,带着丝丝凉意。

所有人都只知道当年首屈一指的A市龙头企业凌氏,是在总裁凌天彻意外身亡后倒闭,现在的凌氏是凌家家族旁支建立起来的,可没人知道真相却是她的大伯狼子野心,为了夺取凌氏大权,与杀害凌天彻幕后人同流合污将父亲害死,谋取凌氏的呢。

“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打算怎么过?要不要我陪你?”男人对她眨巴眨巴眼,万种风情。

“嗯?什么日子?”一天天都这么过,她还真没觉察到有什么不同。

男人从一旁桌上的花瓶中抽出一支鲜艳欲滴地白玫瑰,递给她,那笑容却是极其绅士,风度翩翩,“美丽的小姐,情人节快乐!”

凌瑾瑜一愣,怔怔地看着递过来含苞待放的玫瑰花,半响回不过神来,“呃……就到了情人节了吗?”

“唉,我家佣人真该换了,连这么重要的节日都记不住,还买白玫瑰,不是该买红玫瑰吗?害我临时表白都没用了。”沈默一脸懊恼地扶额,恶狠狠地瞪了静立一旁的佣人一眼。

佣人闻言,瞬间冷汗直冒,眼观鼻鼻观心,忙不迭地赔不是,“对不起少爷,我老了,没过过情人节,也没人送过花,所以,不太记得这个节日,请少爷责罚。”

凌瑾瑜听着佣人的话,噗嗤一声乐了,自然而然的接过男人递过来的花,凑在鼻子下嗅了嗅,吸进满鼻子馥郁芬芳香气,心情颇好地笑骂,“就你没个正经,就别怪人家了,我觉得你送白玫瑰正合适,送红玫瑰我还真不敢收了。”

“不解风情的女人!”男人无语问苍天,他沈默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女人有女人前赴后继,竟然被刺果果地嫌弃了个彻底。

正在这时,凌瑾瑜包包里的手机适时响起,掏出手机一瞄来电显示,上面显示的人名令她一怔,抬眼瞄了沈默一眼,她知道那人的性子,不接电话就没个完,所以只犹豫了一秒就接了。

沈默见此,一脸好奇地挑眉,“这就有约会了?”

“一边去!”凌瑾瑜不理他,径直捂着电话闪到远处去接电话了。

“什么事?”凌瑾瑜隐约猜到对方为什么给她打电话,心中暖意升腾。

“晚上有空没?”果然对方开口了。

“干嘛?”她就要明知故问怎么了?

“带你兜风。”对方语气中带着淡淡地期待。

凌瑾瑜眨眨眼,仅仅是兜风?

不等对方回答,便以命令的口气自顾自的下决定,“我还有个会要开,下班来接你,等我!”

不等她回答便挂断了电话。

凌瑾瑜怔怔地看着响着嘟嘟声的手机,颇有点哭笑不得。

果然是那人的风格,霸道到令人难以招架。

不过,心中却被丝丝缕缕地甜蜜弥绕,那滋味……并不讨厌呢。

把玩着手中的白玫瑰,凌瑾瑜没有察觉嘴角无意中勾起的甜蜜弧度,出卖了她此时的真实情绪。

“真嫉妒,我要被抛弃了吗?”一道幽怨的男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你莺莺燕燕那么多,永远当不了孤家寡人,我还有事先走了,有事call我。”扬了扬手中的手机,凌瑾瑜抓起沙发上的包包,抬步向门外走去。

听到身后那不满地抱怨声,“果然是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她也只是挑眉一笑,为了那个人似乎也不介意重色轻友一回呢。

由于今天的日子特殊,也算是顾逸琛过得第一个有意义的情人节,所以他迫不及待,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完了公事来接她。什么叫有意义?当然是能和心爱的人一起过咯。

“你要带我去哪里?”上了他的车,凌瑾瑜好奇的问道。

顾逸琛淡淡一笑,神秘兮兮地挑眉,“到了就知道了。”

夕阳西下,一路弯弯道道,似乎走了很远很远,途径很多河流,高山,湖泊。

“到了。”男人将车子在一处山腰上停下,下车。

凌瑾瑜也跟随着他下来,看着以前秀美山林,山清水秀,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那独特远离城市硝烟灰尘的清新气息,令她忍不住心旷神怡,舒服的叹息一声,“好舒服啊!”

“这里美吧?”顾逸琛伸手自然地将小女人搂进怀里,笑道。

“恩,很美,空气很好,看,还有夕阳呢。”凌瑾瑜将头靠在他宽阔的肩头,眯眼眺望那红日一点一点从西方落下山头。

他就知道这个淳朴单纯的小女人就会喜欢大自然的清新,所以很自然地就选择了这个远离喧嚣,宁静悠然的地方和她度过他们的第一个情人节。

小女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从他肩上抬起头,目光灼灼地上下打量着他,前前后后都仔细检查了个遍,后又回到车内前前后后一阵翻箱倒柜!

男人疑惑不解地走过来,“找什么呢?”

凌瑾瑜娇喘吁吁地跑回来,大喇喇地伸手,“东西呢?”

“什么?”顾逸琛一头雾水!

凌瑾瑜气极,粉拳落在他的胸口上,气急败坏的扭过头不看他。

顾逸琛受了皮肉之苦,总算是明白这小妮子在闹什么脾气了,神秘兮兮地一笑,“你等着。”

说完,转身大跨步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喂,等等我!”她才不要一个人呆在这里,四面环山,黑乎乎的好吓人啊!

凌瑾瑜提步紧随其后地跟了上去。

跟上他的步伐,凌瑾瑜望着越来越暗下来的天色,小手一伸,第一次主动握紧了他的大手。

手心触及到到柔软女敕白的存在,性感薄唇扬起一抹温润的笑意,大手下意识地紧了紧,握住那双手仿佛握住了整个世界。

当见到不远处的农户旁那一小片开的灿烂严厉的一抹红,顾逸琛眸光一闪,握紧了凌瑾瑜的手,放轻了脚步走了过去。

“你在这等我,我马上就回来,乖乖在这等我知道吗?”

顾逸琛温声对她说道。

“你干嘛去啊,别去了吧。”凌瑾瑜还是有点担心,看他这么鬼鬼祟祟的模样,肯定不会是去做好事的。

“别担心。”安抚性地模模她的头。

“那你小心点,快点回来。”凌瑾瑜感觉自己的心都砰砰砰地跳了起来。

“放心吧。”顾逸琛点点头,回答的很郑重。

放开她的手,顾逸琛不在迟疑,扒开茂密的草丛,潜了过去。

到达目的地,看着眼前开得绚烂一片的花朵,顾逸琛笑开了。

伸手快速采摘几朵,丝毫不在意那花朵上硬且利的刺扎在他的手心,胳膊,裤腿上。

“汪汪汪——”一连串的狗吠声猛然响起,打破了这夜幕降临时的宁静。

顾逸琛的心一紧,却面不改色,抓紧时机又摘了几朵才拨开荆棘密布地草丛向凌瑾瑜的方向奔去。

“谁在那里?”一声严极厉色地浑厚嗓音,伴随着连绵不绝的狗吠声传过来。

“走!”

不由分说,顾逸琛来到凌瑾瑜的身边,一把拉起凌瑾瑜的手,另一只手抱紧带刺的花朵,向来时的方向跑去。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地叫声和狗吠声,更驱使二人加快了步伐。

好在,很快他们就到了车子放置的地方,顾逸琛打开车门首先将凌瑾瑜推了上去,自己紧随其后。

忽觉裤腿一紧,以及身后传来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的“呜呜”声,顾逸琛心头传来了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凌瑾瑜看到男人脸上怪异的表情,关切的问道。

顾逸琛怕说出实情吓着她,一边奋力拉扯着脚,一边故作冷静的安慰,“没什么,你先把花放后面去,这刺扎得我难受。”

“好。”凌瑾瑜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也没有深究他的话,依言而行,从顾逸琛的臂弯中取出花,这过程中顾逸琛始终紧咬着牙,忍受着茎叶上的刺透过皮肉,拉扯而过的疼痛,而最令他不安的是后面那狗的尖牙紧咬着他的裤腿不放松,时不时从咽喉中发出的凶狠咽呜声。

此时的他,月复背受敌!

“你怎么还不进来?”凌瑾瑜总算发现了不对劲。

“我进不来……”顾逸琛苦笑一声,示意她看向车门外。

凌瑾瑜视线狐疑地从他的肩头越过去,霎时瞪大了双眼,惊恐地抖着手指,“狼……有狼…。”

“啊?!不是狗吗?怎么会是狼?”顾逸琛面不改色的脸一僵,一向临危不惧的他只感觉到背脊一寒,差点儿抓不住座椅之间的缝隙。

“真的是狼,而且,它,它,”凌瑾瑜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吓得俏脸发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它咬着我的裤腿了是不是?”顾逸琛明显感觉到那狼鼻子中呼出的湿热气息,甚至还有那顺着牙齿流到他裤腿上的口水。

“嗯。”凌瑾瑜点点头,也觉得背心手心额头都是冷汗,“该怎么办?”

“别怕,我坐垫底下有把枪,你拿出来,会开枪吗?”顾逸琛额头的汗珠顺着脸颊蜿蜒而下,迷蒙了眼睛。

“我没开过……”凌瑾瑜摇头,她可没开过枪啊。

料到她会这么说,顾逸琛放柔了声音,“别怕,我教你,你先把枪拿出来。”

凌瑾瑜想了想,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毕竟他们面对的是狼啊,可不是温驯的狗。

依言而行,从坐垫下,凌瑾瑜果然找到了一只黑色的手枪,第一次接触这个东西,她来不及好奇,“怎么用?”

“给我。”顾逸琛从她手中接过手枪,很是熟练利落地拉开保险杠,递给她,“对准目标,扣下扳机就可以了。”凌瑾瑜郑重其事的点点头,推开另一边的门,尽量放轻脚步,绕过车头,果然见那只狼凶狠地咬着顾逸琛的一只裤脚不放松,咽喉里还发出威胁似的咽呜声。

凌瑾瑜微微颤抖着手,将枪口对准它——

“住手!”

正欲扣动扳机,一道浑厚的声音突然响起,令凌瑾瑜的心一颤,目光移向声音的来源处。

“虎仔,过来。”一个虎背熊腰,一脸憨厚,衣着朴素的中年男子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缓步而来,并对那只狼说了一句。

被唤作“虎仔”的狼一听到主人的呼唤,獠牙一松,立即乖乖地松开了顾逸琛的裤腿,温顺乖巧地摇着尾巴向主人的方向奔去。

见那狼已经松了口,凌瑾瑜才舒了一口气,垂下了持枪的手。

“谢谢大叔,可真是吓死我们了。”凌瑾瑜擦了擦额头的汗,对着中年男人轻声道谢。

这时,顾逸琛这边的危机解决,心底如释重负,从车内出来,一模背脊早已浸湿一片,山风拂过衣襟,一阵寒意袭来。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中年农夫狐疑地看向两人,看着这两人的穿着打扮,就大概猜到这是外来踏青的小情侣。

“我们是来旅游的,走到这里迷路了,却不知道怎么的就遇到了大叔家的狼,可真吓死我们了,我们想去大叔家借宿一夜行么?”顾逸琛想着这天色已晚,总得找个地投宿吧,眼前正是一个好对象。

农夫看着两人,尤其看到这男人身上纤尘不染的白衬衫上,早已是斑斑点点红色的血迹,手和胳膊都被荆棘划破了,头发也有些凌乱,可即便如此,可也不失贵气,有一种在任何情况下都难以遮掩的矜贵气质,看来也并非坏人,想了想,点头,“好吧,你们跟我来吧。”

“多谢。”顾逸琛彬彬有礼,气度不凡。

凌瑾瑜见农夫答应了他们的请求,心中很是高兴,走近顾逸琛,拉住他的手。

顾逸琛的手猛然一抖,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最终只是反手握紧了她的手。

“我去拿点东西。”顾逸琛返回车内,将车后座之前千辛万苦才得到的月季花,一根根小心翼翼地摘去刺,整理好,单腿跪地,双手呈上,“宝贝,嫁给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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