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政贤妻 【62】又想给我下药

作者 : 八戒抛绣球

凌瑾瑜没有想到他竟然会突然求婚,一时没有心理准备,怔怔地看着他,看着他为了给她一个完美的情人节,奋不顾身地为她摘取花朵,手心,胳膊,乃至白皙无暇的俊脸上都是荆棘划过的伤痕,裤腿上还被狼分离的牙齿咬破了一个口子,心中一股暖流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的这份情意,她没有理由拒绝,或者说她不想拒绝,她早已被他的温柔霸道强势所俘虏。

接过他手中的月季花,绚烂的笑容犹如千万朵梨花盛开,顾逸琛仿佛听见了花开的声音,那笑容瞬间融化了他的心,原来将她冰冷的心化为绕指柔的这一刻竟是这么美,美到惊心动魄。

“嗯。我答应你!”幸福到来的时候,她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将它拒之门外?

已经历尽千帆,她要的也不过是和心爱的人一心一意到白头。

下一秒,她只感觉腰际一紧,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耳畔传来男人欣喜若狂地笑声。

“宝贝,谢谢你让我爱你!”他抱紧她转了个圈儿,神速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心形绒盒,打开,一枚闪亮的戒指呈现眼前,顾逸琛从中取下戒指,拉过她的手指,不由分说地戴上去,反反复复看了又看,心中的狂喜难以掩饰。

经过了这么久,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向她表白,可是没有哪一次如今日这般令他汹涌澎湃,心满意足,只因,她终于放下一切,肯接受他了,身上遍布伤痕的疼痛早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喜悦。

“别这样,还有人看着呢。”凌瑾瑜被他转的头晕,捂着眼羞涩地笑。

顾逸琛停下来,看着不远处含笑看着他们的农夫大叔,笑道,“大叔,祝福我们吧!”

他现在高兴着呢,才不怕人笑,要知道,为了这一天他等了好久,自然要好好与人分享他的喜悦。

农夫大叔憨厚一笑,拱手憨态可掬地道喜,“恭喜恭喜。”

顾逸琛乐的哈哈大笑,“婚礼的时候一定请大叔来喝喜酒,您可是我们爱情的见证人呢。”

凌瑾瑜羞恼地捏起粉拳锤了他的胸膛一下,娇嗔,“不害臊!”

“一定来一定来!”农夫大叔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天都黑了,你们先去我家吧,寒舍简陋,不要嫌弃啊!”大叔边说边向前走去,唉,这小两口可真有意思!

顾逸琛腾空抱起凌瑾瑜,惹得凌瑾瑜一声惊呼,在她耳畔轻声耳语,“老婆,老公可舍不得你太累,我抱你。”

抱紧他的脖子,凌瑾瑜俏脸一红,眉目含笑。

到了大叔家,是几间颇有田园风味的小建筑,很是别致。凌瑾瑜和顾逸琛很是喜欢这种宁静悠然的环境,这可不是喧嚣的城市可美多了,心情都是舒畅的。

“老婆子,有客人来了,多整几个菜。”大叔一进门,就对厨房的方向吆喝。

话落,一个身着花布衬衫的中年妇人边抓着围裙擦着手,一边走了出来,当见到丈夫身后的一男一女小笑开了。

“好一对郎才女貌的小两口,快进来!深山老林的不比你们应有尽有的大城市,你们多担待些吧。”妇人热情地招呼着,看着这对年轻人,就像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和丈夫。

听夫妇怎么说,凌瑾瑜愈发不好意思了,“哪里话,是我们多有叨扰才对。”

大嫂摆摆手,交代丈夫招呼好客人,自己则回厨房忙碌起来。

想着之前顾逸琛还偷偷模模地去摘人家的月季花,凌瑾瑜就觉得心虚的很,他们做了坏事竟然还被拥为座上宾,真是狗血啊!

似乎看出了女孩心中的想法,顾逸琛捏捏她是手心,对她调皮的眨眨眼。

凌瑾瑜囧!

将二人带到一间房内,大叔对他们说道,“今晚你们就住这吧,那边有浴桶,我去提热水来你们沐浴。”

“可是……”她怎么能和他住一间房?虽然她答应了他的求婚,可是他们毕竟还没结婚不是吗,这样共处一室不太好吧,而且她知道这男人就是个精虫上脑的男人,指不定会对她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呢。

话未说完,手臂一紧,她撞入一具熟悉清爽的怀抱。

“那麻烦大叔了。”顾逸琛不给她反驳的机会,将她紧紧搂进怀里,好不容易得到她的倾心,他怎么可能还和她保持距离,她早晚都得是他的。

大叔见着这浓情蜜意的小两口,感叹年轻就是好啊,不由自主的他想到当年和他家老婆子年轻的时候。

很会见事的大叔很快转身离去,顺便好心地为他们带好了门。

“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们男未婚女未嫁的,这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我可怎么做人。”凌瑾瑜是个很保守的人,不习惯和他独处,虽然这已经不再是他们第一次独处了。

最重要的是,这里竟然只有一张床!

天要亡我,凌瑾瑜扶额长叹。

“你早晚不得是我的人?老婆,你现在害羞太未免太晚了吧,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都做过了,你身上那一处我没看过,没模……”顾逸琛笑嘻嘻地将她圈在怀里,滔滔不绝,却被小女人捂住了唇。

“不许说!”凌瑾瑜趴在他的怀里,脸儿羞红,有一种别样的美。

看着这样的她,顾逸琛有些心神荡漾,心猿意马,就着她捂住他的唇的手心,吻了吻。

湿热的气息扑在她的手心,令她心尖一悸,不知所措地欲收回手,却被他紧紧攥住手不放松,目光热切的看着她,如深不见底深潭一般的眸子里有很多她所看不懂的东西,却令她心慌意乱。

四目相对,两人似乎都被对方眼底的异样迷惑,两人的脸越凑越近,心也越跳愈猛。

“叩叩——”就在四片唇瓣即将相触的那一瞬间,一道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息。

凌瑾瑜迅速推开他,慌乱地垂下微微颤抖的羽睫,俏颜染上一抹诱人的粉红。

顾逸琛懊恼地蹙紧眉,显然被打扰“好事”有些不满,深呼吸一口,说了一声,“进来。”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大叔将提过来的水倒在浴桶里,丝毫没有打扰别人“好事”的尴尬,笑得憨厚,“两位来洗吧,我先出去了,有需要叫我就行。”

“我跟他洗一个桶?”凌瑾瑜闻言,猛然抬头,只听得头顶一痛,伴随着一声闷哼,还不等她先伸手揉揉被撞得发疼的头顶,一双宽厚的大掌早已抚上了她的头,轻柔地揉弄着,“怎么这么不小心,疼么?”

“我没事,你还好吧?”她记得她猛地抬头似乎撞到了什么,貌似是他的下巴。

“唔,咱皮糙肉厚,没事儿。”男人无所谓地揉揉下巴,说得若无其事。

“我不要跟你一起洗。”凌瑾瑜拉开他置于她头顶的手,径直走到门口,“你洗吧,我先出去转转。”

这次,顾逸琛也没再挽留,知道这小妮子脸皮薄,适可而止就好。

凌瑾瑜走出房门,来到院子里,看着爬满篱笆的各色蔷薇,月季花散发着浓郁的芬芳,山风习习,带着阵阵凉意,这样宁静平和的日子一直是她所向往的,可是事与愿违,一旦回到那座喧嚣的城市,她该面对的还是得却勇敢面对,逃避不是她的作风,而有些事情由不得她逃避。

此时,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凌瑾瑜从兜里掏出手机,上面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犹豫再三,她接了。

“我的丫丫,情人节快乐!”带着磁性邪妄的嗓音自另一头传来,令凌瑾瑜的心一紧,她还真没想过自从顾家一别,他们还会有再联系的时刻,这个人是她一直避之不及的,能不招惹,她尽量远离,从十三岁被她带到裴家开始,她就知道,他是一个危险的存在。

“对不起,您打错电话了,我不是丫丫。”凌瑾瑜语气冷凝,很不想和那人再有纠葛。

对方似乎早已猜到她会一口否认,也不着急,语气漫不经心,“丫丫还在生我的气?我答应过你父亲会好好照顾你,我就一定会做到,至于和安佳颖的婚约,那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只要你肯回到我的身边,我可以和她解除婚约。”

凌瑾瑜对对方的话感到很可笑,他解不解除婚约和她有什么关系?还要她回到他的魔爪中,那个冰冷的,一见到那个地方就想到父亲的死的牢笼,他是太看得起自己,还是觉得自己的魅力无人可挡?

“抱歉,你娶谁和我没关系,我也不可能再回到那个囚禁我的牢笼。”凌瑾瑜对这个人有着深入骨髓的恨,要不是他与那些人同流合污,他父亲也不会死。凌氏也不会被人占有,她也不会受尽这么多年的磨难。

裴纾寒深吸一口烟,一并将郁结在心的怒气随着烟雾吐出来,语气中带着惋惜带着阴冷,“丫丫,你很不乖,我很生气。”

凌瑾瑜冷哼一声,觉得和这人没什么好说的。

“我希望裴先生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我感激不尽。”凌瑾瑜语气淡然,希望他真的能将她的话听进去。

说完,不等他再说什么,便挂断了电话。

凌瑾瑜坐在石凳上仰头看着满天繁星,想起了当年爸爸对她说过,如果有一天他逝去,抬头望见最亮的那一颗星星就是他注视着她的眼睛,她将在那里看着她,保佑她,祝福她。

眼里倒影着那最亮的星辰,眼中雾气氤氲,爸爸,那一颗最亮的星星是你吗?

你放心,我不会再流泪,我会拿回属于咱们凌家的东西,那些害了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等着我一一为您讨回公道!

一双手悄无声息的蒙上她雾气迷蒙的眼,手中沾染的湿热令他心中一动,放开手,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怎么了?”

凌瑾瑜回过神来,摇摇头,“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一些往事罢了。”

“来,到俊帅无敌的老公怀里来求安慰,抱抱!”顾逸琛头搁在她的肩窝处,蹭了蹭。

呼吸着他身上自然散发的薄荷香,凌瑾瑜的心莫名地逐渐平静下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我怎么感觉你这样抱着我让我想到了一个人,感觉好像。”

凌瑾瑜觉得他这样抱着她,竟让她想起了那个面具男抱着他的错觉,只是这种感觉太过强烈,令她不得不起疑。

顾逸琛闻言,伟岸的身体一僵,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深邃到看不清情绪的光芒,随后,他突然一口咬住她圆润饱满的耳垂,眉头拧地紧紧地,“说!还有哪个臭男人这么抱过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凌瑾瑜心中一虚,耳边传来一阵湿热酥麻,躲开他惩罚性地啃咬,面红耳赤地辩解,“才没有,骗你的话你也信!真是个醋坛子!”

顾逸琛的举动瞬间打消了她的疑虑,想着,以后最好不要让她在见到那个神龙不见首尾,故作神秘的面具男,不然非得胖揍他一顿不可,以前是她犹豫不决,现在她有了眼前这个对她深情一片的男人就已足够。

顾逸琛伸手捏了捏她挺翘的鼻尖,呲牙阴森一笑,“以后你的身子只有我才能抱,我的怀抱也是你的专属,要是让我知道你还敢让别人抱了去,哼哼!”

“切,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凌瑾瑜拍开他的爪子,撇开脸。

“我没抱过别的女人,没告诉你你是我的初恋嘛?”顾逸琛索性将她整个人搂到腿上坐好,表明自己身心干净,只有她一个女人。

凌瑾瑜讶异地抬眸,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不相信这样的话是出自这样一个人中龙凤的男子口中。

“怎么?不信?”男人满意地看着目瞪口呆地小妮子,心中很是满足。

她摇头,当然不信,要知道他这样的家世背景,人品样貌,只要勾勾手指就有多少女人愿意前赴后继地扑上来。说他没有过女人别说她不信,就算别人也是不信的。

顾逸琛叹息,娓娓道来,“我们顾家家世清白眼镜,而且非常忠贞传统,家训就是忠于国家,忠于家庭。所以,在我们三兄弟很小的时候起灌输的思想就是长大后加入军队为国效忠,身清心正忠于爱情忠于家庭,所以,在这样严苛的家教下,想叛逆也不成啊,你是不知道,我祖爷爷还是朝廷将军的时候御赐的金鞭有多坚固威武,一直当做传家之宝在顾家流传了下来。”

说起一直被爷爷当做宝贝一样,一天都要擦拭观赏三遍的御赐金鞭,顾逸琛眼中都满是自豪,想当年顾家在清末的时候就在朝廷占有一席之地,一直在更替的历史潮流中屹立不倒,为新中国的建立立下了汗马功劳。

听出了顾逸琛话语中的骄傲自豪,凌瑾瑜心中也满是滂湃的激动,想来,顾家一路血雨腥风的走过来很是不容易的吧,那要经过多少风雨的洗礼才能成就现在的辉煌。

“可是我看你弟弟不是…。”凌瑾瑜斟酌着措辞不知道该怎么问起心中对顾思远的疑惑。

“阿远他是我们三个兄弟中最为另类的存在,他很叛逆,知道吗?他是唯一一个有幸见识御赐金鞭厉害的顾家子孙。”顾逸琛想起自己这个玩世不恭的弟弟,眼中含笑。

“呃,这倒是没想到。”虽然她好几次都错过了和这个传说中最桀骜不驯的顾三少的见面,想起自己死党对这个顾三少不屑一顾的评价,心中倒是挺好奇的,能令自己的好友如此鄙弃的人,倒是不多呢,因为她了解她,只有她在意的的才会如此,她厌恶的人根本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

“有机会你会见到他的,这次回去后,是不是该筹备我们婚礼了?”顾逸琛温雅地笑着,一脸期待。

凌瑾瑜抬眸,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我们公证结婚吧,至于婚礼,我不想太过张扬,能不办最好。”

“为什么?还怕我娶不起你?恩?”男人的额头抵着她的,不太能理解她的想法。女人不都希望自己的婚礼办的盛大招摇吗?还真没见过她这样的。

“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我想,你家人会不会同意我们的事情还是未知数呢。”他们之间的阻碍何止如此,这些这男人到底有没有想过啊。

“我才不担心这些,我娶的是你的人,又不是你其他的东西,而且,是我娶媳妇又不是我家人,管这么多干什么,一切交给我,你只要乖乖当新娘子就行了。”

顾逸琛觉得只要这小女人愿意嫁给他,那所有的一切就都不是事,想着窥伺他家小媳妇的人可是太多了,他只有先下手为强将人娶回家才放心。

凌瑾瑜觉得和这人说话就没占上风的时候,这人太过强势霸道,决定的事情很难更改,不过,谁叫她偏就爱上了她这一点呢。

“那个手链被你顺手牵羊了吧?”凌瑾瑜鄙视都白了他一眼,上次在她家他差点“擦枪走火”还顺手将他早已窥伺许久的手链给薅走了。

过了好久她才发现手链不见了,急了好久。

“那是定情信物,怎么可能再要回去。”顾逸琛摇头。

“你给我看一下就行了。不要你的。”凌瑾瑜觉得很是无语,这人怎么有时候跟个小孩子似的,还得哄着呢。

顾逸琛犹豫再三,才从怀中掏出那根手链,递给她。

凌瑾瑜接过手链,手指拂过一颗颗圆润的珠子,在其中一颗上停止,捏紧,不顾顾逸琛的阻止,从一旁的地上找到一块石头,将珠子砸开,里面立即出现了一个小纸团。

“这是什么?藏宝图?”顾逸琛挑眉看向凌瑾瑜手心中的纸团,想不到他一直握在手心里的手链里竟然别有洞天,这让他下意识地想到了小说电视里面的藏宝图。

凌瑾瑜顺着灯光展开纸团,原来这便是大伯他们一直想要得到销毁的爸爸留给她的遗嘱。

发现顾逸琛好奇的目光,凌瑾瑜将手中的纸条递给他,竟然已经决定和他在一起,那她就要无条件的信任他,不然,她也不会在他面前泄露出遗嘱的藏身之地。

才看了一眼,聪明如他就已经明白了她想要做什么。

“需要我帮忙吗?”他现在是和她拴在一起风雨同舟的人,他既然愿意娶她,自然也就愿意和她共同面对一切风雨。

凌瑾瑜重新回到他的怀抱,叹息一声。

想着有些事情他该让他知道严重性,毕竟如果他知道了那些事,现在后悔娶她还来得及。

“你不是想知道我和裴纾寒的关系吗?我的身世你不是也一直好奇?那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如果你听了这些后悔向我求婚还来得及。从我出生懂事起,我就没有见过我的亲生母亲,从小到大,确切的说是从出生到十三岁起我都和唯一的亲人我的爸爸相依为命,也许你听过我爸爸的大名,他是当年T市首屈一指凌氏总裁凌天彻,令人仰望般的存在,他诚恳,正直,刚正不阿,有勇有谋,可就是只因为他的正直刚正,不愿和某些人同流合污,成了对方的眼中钉肉中刺,注定了他辉煌的人生短暂。而事实也的确如此,在我十三岁那年,他带我出去玩,车子被人动了手脚,出了车祸,而爸爸抱着我跳了车,第一次见到了裴纾寒,那个意气风发带着稚气的少年,父亲为了我,宁愿牺牲自己和裴纾寒做交易,将昏迷的我交给了裴纾寒,现在你该明白为什么裴纾寒对我穷追猛打了吧?因为我一直以来都被他视为所有物,从和爸爸达成协议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打算放过我。”凌瑾瑜闭了闭眼,往事不堪回首,回首满地心伤,大概就是形容她此时的心境吧。

顾逸琛眸光深邃,没有说话,只是拥紧她腰肢的手紧了紧。

“在被裴纾寒带回裴宅的那段时日里,我度日如年,蜷缩在角落里,只想着见到爸爸,想着爸爸什么时候会突然出现在我眼前,笑着对我说‘丫丫,爸爸带你回家。’,我绝食,我自虐,跪下来求裴纾寒带我去见爸爸一面,只远远看看,不说话,乖乖的,我只想看到爸爸还活着,就心满意足了,可是无论我如何哀求,裴纾寒始终不动声色,在担忧,绝望,害怕中,一天天的过去,支撑着我活着的是爸爸在我耳边说的最后一句话‘丫丫,答应爸爸,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勇敢坚强的活下去,只有你活下去,爸爸才会安心。’”泪水不知不觉中早已朦胧了双眼,凌瑾瑜咬紧牙关,不让眼泪落下来,她答应过爸爸,一定会坚强,流泪是懦弱的表现。

说不定爸爸正在天上看着她呢,看着她流泪他也不会开心的不是吗?

一只有力的大手将她按进宽厚用力泛着淡淡安心清爽香气的怀抱中,低沉磁性的嗓音令人窝心,“想哭就哭吧,以后有我保护你。”

“阿琛,我好害怕,心好痛,我害怕裴纾寒再一次将我关进那个黑黑的小屋子,那里没有人声,静的可怕,连我自己的呼吸声都听不见,就好像我已经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知道吗?我每天睡觉都得开着一盏小台灯,一旦停电我都要和妈妈挤在一张床上,那个小屋子带给我的不只是阴影,不止是恐惧,而是永无止境的噩梦。”

凌瑾瑜颤抖着身子,将自己沁凉的身躯更紧地贴近了他。

“阿琛?”

“我在。”

“阿琛!”

“我在。”

“不要离开我……”她搂紧他的劲腰,呼吸着只属于他的味道,聆听着他胸口那强劲有力的心跳,泪水将她胸口的衣浸湿一片。

迷迷糊糊,昏昏欲睡中,她听到头顶男人细细绵绵的吻着她的额际,语气温润从容,“我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

她的眼泪透过他的衣襟熨烫到他的心,这个女人清冷孤傲的表面,隐藏的却是一颗脆弱无助的心灵。

听到怀中人儿清浅均匀的呼吸声,垂眸,只见脸上带着泪痕的女孩早已在他怀中沉沉睡去,他微微一动,她无意识地向他靠近。

将她抱起,回到房内,大叔早已准备好热水。

顾逸琛忍住欲念,将她的衣襟解开,抱着莹白窈窕的她走近浴桶,将她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

看着她美好匀称的玉体淹没在水中,舒服地轻吟出声,顾逸琛眸光一黯,身体不知不觉中就已有了反应,他苦笑一声,叹了一口气。

为了不折磨自己,也为了不让她感冒,他很快将她清洗干净,裹上浴巾抱上了床。

被褥下垫着厚厚地稻草,软软地很有弹性,很是舒服,被子也刚晒过,带着阳光的味道,很是温暖如春,只想抱被而眠。

自己也在她身旁躺下,拥着她,即使什么也不做,也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只要看着眼前的人儿,能将她纳入怀中,他就心满意足了。

闭上眼,他满足地睡去。

清晨,第一缕曙光透过窗户投射到床上人儿的身上,暖意融融。

凌瑾瑜缓缓睁开眼,环视一周,意识慢慢回笼才知道,她现在身处何地,转头,霍然看向身旁,一张神采飞扬的笑脸映入眼帘。

“老婆,早啊!”

凌瑾瑜俏脸一红,随后感觉有点不对劲,好半天才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了,立即掀开被子——

“唔——”一只手及时捂住了她即将月兑口而出的尖叫。

“老婆,你想将大叔大嫂引来吗?想让他们观赏我们现在的样子?你想我还害羞呢。”顾逸琛一脸坏笑地对她眨眨眼,随即放开了捂住她唇瓣的手。

凌瑾瑜羞恼都瞪着他,“你对我做了什么?”

被子下的她竟然一丝不挂!靠!

“也没什么不就是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都做了,老婆,上次是你主动,这次是我主动,所以下次轮到你主动了。轮流换,你不用觉得吃亏。”顾逸琛光果着健硕的胸膛,指月复暧昧地滑过她光果的肩膀,一阵酥麻感霎时传遍全身。

“顾逸琛,你给我滚下床去!”凌瑾瑜忍无可忍,抓紧胸口的被子,抬腿就踹过去。

一手抓过她小巧好看的脚,顾逸琛“好心”提醒,“老婆,你下面走光了。”

凌瑾瑜又羞又气又恼,恨不能将这个色胚丢出去!

“顾逸琛,你怎么连个小内内也不给我穿?!”凌瑾瑜一气,灵光一闪,断断续续地想起来了,昨晚发生的一切,原来这小子还有点良心,没对她做什么呢,可是,她这一丝不挂又是怎么回事?

顾逸琛一脸无辜,“我喜欢果睡,我以为夫唱妇随,老婆你也喜欢果睡的。”

“喜欢你妹啊!”凌瑾瑜气得爆粗口,“我的内内呢?”

“那个大红色的蕾丝内裤?三十六B的咪咪罩?貌似大嫂拿去给你洗了吧。”顾逸琛想了想,漫不经心的说道。

“啊!”她的贴身内衣裤怎么能让别人帮她洗?

凌瑾瑜翻身下床,不顾自己白花花的身子暴露在这只冒着红光的大灰狼眼前,快速从行李包中翻出随身携带的换洗内衣裤换上。

顺便套上白色T恤,淡蓝色牛仔裤,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将顾逸琛那只行李包也翻了出来,将里面所有的内裤都拿了出来,拉开门丢到门外的水桶里。

“顾市长今天就挂空挡吧,你的小内内都湿了哦!”凌瑾瑜邪恶地笑着。

“你——”顾逸琛万万没想到这小妮子会来这一招,“我穿什么?”

凌瑾瑜手心攥紧,拉开门走了出去,从门外探进一个头来,食指赫然挂着一条内裤。

“哟呵,想不到啊顾市长竟然喜欢黑色的丁字裤呢,啧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凌瑾瑜眨巴着眼儿,笑得一脸揶揄,“这可是最后一条咯,丁字裤也是裤啊。要么?”

顾逸琛当想到到那条他昨天早上打包行李时,顾思远听说他要去约会,便硬给他塞进去的情趣丁字裤,此时被凌瑾瑜拿在手中时,脸一下子就变了。

“这不是我的,我这样的人怎么会穿这种东西。”顾逸琛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这我可管不着,我只问你,你还要穿吗?”凌瑾瑜巧笑倩兮,却分明带着点幸灾乐祸地恶意。

顾逸琛磨牙,“我还有选择?”

“没,最后一条,要不你就只能穿湿的,不过听说穿湿的内裤影响性功能的啊。劝你为了以后的性福生活还是别穿。”凌瑾瑜一本正经的解释,却憋笑憋到内伤。

“为了你下半身的性福生活,请凌小姐还给我吧。”言下之意就是,你的性福生活只能我给,为了你以后的下半身的性福你怎么着也得把内裤还给我吧。

“你有没有穿过?”凌瑾瑜难得一脸兴味盎然的八卦模样,黛眉挑高。

而对方接下来的举动令凌瑾瑜目瞪口呆——

指尖顾逸琛一撩被子,就这么刺果果地下床走了过来,凌瑾瑜慌忙双手捂住眼,这男人有病啊,他不害臊,她还怕看了长针眼呢。

熟悉的气息越来越近,凌瑾瑜顿时心慌意乱,斥一声“暴露狂!”将手中的丁字裤丢给他,慌忙关上门逃之夭夭。

门被带上的声响,伴随着男人忍俊不禁地哈哈大笑。

——劳资是八戒又来得瑟的分界线——

省城一家名为“魅色”的酒吧内,喧嚣声不绝于耳,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并肩走了进来。

一位柔弱娇美,楚楚可怜,另一位则娇俏可人,爽朗大方,令人见了不免眼前一亮,不少目光追随着这两道身影,眼中亮光闪烁。

两个女孩走到吧台前坐下,其中那个柔弱娇美的女孩点了自己喜欢的口味的果汁,转头看向另一个面无表情,兴致缺缺地女孩。

“姐姐,自从你回来后,我们姐妹俩就很少这么单独在一起聊聊天了,这些年你都不爱回家,你还在生我的气是吗?”她垂下纤长的羽睫,神色黯然。

白琉璃冷笑一声,她这个好妹妹啊,还是狗改不了吃屎,还是那么爱装啊!她以为她还是那个单纯到愚蠢的女人吗?

你不是爱装吗?奉陪到底!

“我的好妹妹,你这是说得哪里话,我怎么敢生你的气?就算有什么事,你是我妹妹,我还不都得担待着嘛。你这么说,会让我这个做姐姐的无地自容,更让爸妈误会我欺负了你,那我可是又得挨爸爸的耳光了。”每一次,这个女人犯下的错还不都是将错推到她的身上,而她这个正牌大小姐总是被认为心眼小,容不下这个后妈带进来的私生女,她唯一的亲人,她的父亲,每次也觉得亏欠了这两个鸠占鹊巢,最会装腔作势的母女,不分青红皂白,兜头就是对她一顿暴打。

呵!虽然事过多年,每每想起,她还是在心底无限嘲讽,对,只有嘲讽,早已没了怨恨,因为那一家子根本不值得她浪费感情去怨恨!

这次之所以愿意回来,除了躲避顾二哥的怒火之外,最主要的就是想要为自己当初所受的苦楚讨还公道!

“姐姐,以前的事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这杯酒算是我向你赔罪了,你要是肯不计前嫌,原谅我,就喝了吧。”白玲珑端着酒杯递给白琉璃,似乎并不在意对方的冷嘲热讽,眨巴着水汪汪地眼儿,我见犹怜,无限真诚地看着她,那楚楚动人的小模样还真是怜人呢。

不是没有看见她这个好妹妹自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小动作没人发现,她自始至终的注意力,都没有离开过这个一向善于用柔弱伪装恶毒的女人。

所以,当眼角的余光见到她将长长指甲中的白色粉末状物体弹入酒杯中时,只是微勾唇角,冷冷一笑。

我的好妹妹啊,事过多年,你的招数还是一成不变,一点子挑战力和新鲜感都没有,真是令她无限失望呢。

你还有没有高级一点的手段?

既然你想玩,唉!令人失望总是不好的吧,总不能浪费你擅于演戏的天分,咱就勉为其难地陪你玩玩好了,闲着也是闲着嘛。

而且,她也好奇,她这里面到底放的是什么等级的药,是欲火焚身顶级型呢,还是迫不及待高级型,还是春心荡漾一般型?

这么想着,白琉璃地嘴角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纹,接过伸着酒杯等她等到手软女人手中的酒杯,挑眉一笑,“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你是我妹妹,虽然是同父异母,可好歹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我怎么会真的生你的气,妹妹这么说,可就太见外了。”

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白琉璃美眸深邃地就像深不见底地深潭一般。

“我就知道,姐姐大人大量,是绝对不会和妹妹一般见识的了,这可是这里的名酒,姐姐你可要好好尝尝。”白玲珑将对方将她动了手脚的酒杯接了过去,故作亲热地凑过来,柔荑挽上白琉璃的手臂。

水汪汪的美眸却目露不屑,哼,贱人!我以为你出去了这么多年,不敢回家了呢,你为什么还要回来,现在太好不容易和母亲慢慢占据了白家的一切,你现在却又死回来干什么?

白家都是她们母女的,这是她的父亲当年欠她们母女的,要不是那个该死的男人为了利益娶了白琉璃的母亲,现在该站在白家正牌大小姐的位置上的就是她!

白琉璃,当年我能毁了你的最爱的初恋,现在我一样能毁了你!

白玲珑攥紧粉拳,感受到白琉璃探究的视线,迅速垂下眸子,故作娇羞地咬紧唇瓣。

“姐姐,你还是不能原谅妹妹吗?妹妹可是会很伤心的。”白玲珑羽睫下充斥着恨意的眸子夹杂着焦急,贱人!看什么看,赶紧把酒喝下去,老盯着她看什么?

------题外话------

十八岁的她因为挚爱的男人背叛,伤心欲绝之下酒吧买醉,醉眼迷离,加上药效,与喝醉了的美狼们缠绵放纵,欲知详情请看《宠婚一扛上三只狼》文/妖娆小桃

BOSS,别潜我文/月影竹风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凌乱的床单和身边那张冷峻英气的脸。

悄悄地穿上衣服,想要溜走,却被男人一把抓住了手腕:“你醒了?我们走吧!”

凌新兰揉揉脑袋,完蛋了,被抓了现行!

为了保证不被凌迟处死,她狗腿地笑着:“嘿嘿,昨天晚上对不起哈,我就先走了!”

听了这个话,男人皱了皱眉:“怎么,你睡了我,难道不打算不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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