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是听见了唐宝珠突然喊叫的声音才从床上跳下的来,连鞋都没穿就朝着唐母的房里跑了过去,结果一进门整个人就都愣住了。
陆天宇坐在唐母的身边怔愣的看着唐母,唐宝珠早已经哭的泪人一样了,周海鹏拉着唐母的手,蛟文站在一旁面无表情,一脸的苍白。
齐墨的双脚就像是不是自己的了一样,每走一步都像是有千金重一样,抬不起来落不下去,脚下的每一步都像是把无情的锤子狠狠的落在他的心口上,疼的他说不说不出来也无法呼吸,全身的力气都给人抽走了一样。
走到唐母的床前都好像是用尽全身最后的一点力气,双膝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经脉,噗通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全身都僵硬了。
“妈!”齐墨的声音沙哑地颤抖着,听不清到底是说了什么,可离着最近的陆天宇却突然抬起了头,早已经布满红血丝的双眼完全的定住了,整个人都像是遭了雷击一样失去了反应。
一旁早已哭的泣不成声的唐宝珠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缓慢滞纳的抬起头看向了齐墨,不解的目光搀杂着懵懂,水盈盈的双眼闪烁着。
周海鹏沉沉的闭上了双眼,艰难的吞咽着喉咙里的苦涩,睁开眼看向了躺在床上没有半点反应的人。
“一辈子有多远?你知道一辈子的意义么?”他记得那是他第一次见面之后对她说的话,而她竟毫不为意的告诉他:“不管一辈子有多远,‘你’我笃定是我的。”
“可笑!”他笑看着站在他面前,万种风情的女人,心里却想着另外的一个人,一个与她比起来少了万种风情,少了玩世不恭,少了热情不羁的人。
“我长得可笑了?”她笑睨着他,纯黑的眸子就像是一颗黑水晶一般,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闪烁着溢彩流光,流动着清水般的神韵,而他想到的却是那双不染风尘,不食人间烟火,飘飘渺渺无欲无求的眸子。
“长得不可笑,想法很可笑。”他毫不留情的回了她一句,而她却忍不住勾起嘴角笑的银铃悦耳,宛若天籁,咯咯的在他面前笑起来没完没了,一身的浮夸轻挑,可那时他想到的却是某个人回眸的那一瞥,那一抹浅笑嫣然。
“就那么可笑么?你也太喜欢笑了,我怎么就不觉得呢?谁说男欢女爱要两情相悦了,谁又说男女之间就非要情投意合了?你怎么就知道你以后不喜欢我呢?说不定下次见面你就喜欢我了呢?”她的一番话要他一时间颇感好笑,却冷嘲热讽的说她是痴心妄想,而她却说痴心妄想怎么了,她乐意谁都管不着。
本以为他能转身离开,可她却拉了他的手硬是放到了她的胸口上,结果吓得他脸都白了,而她却一把推开了他转身潇洒如风的离去。
回忆起往事周海鹏放开了唐母的手,起身朝着门口无神的走去,而其他的人无不是各自震惊或是茫然着,只有齐墨紧握住了唐母的手,粗哑低唤着唐母。
“妈!妈!”周海鹏放下了唐母的手齐墨一把就握住了,紧紧的握着低唤着,而陆天宇回神竟然没了反应。
蛟文深深的呼吸着,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朝着一旁靠了过去,抬起手紧紧的按住了心口,脸色一阵阵的苍白,白的就好像是白色的纸张一样,苍白的毫无血色。
房间里像是定格了一样,所有人都看向了声音越发沙哑的齐墨,包括已经走到了门口的周海鹏,而齐墨突然的就是一声大喊。
“妈!”撕心裂肺的喊声让唐宝珠都停止了哭泣,看着齐墨不知道为什么就不哭了,而陆天宇却呵呵的笑了。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你起来,起来看看我,看看我,我还没认错呢,还没认错呢!”
“你不是说要收拾我,收拾我么?你不起来怎么收拾我?怎么收拾我?”齐墨握着唐母的手用力的握着,嘶吼的声音仿佛要把整个房顶都要掀开了一样,让所有的人都无声的看着齐墨。
“起来,我要你起来,你给我起来!”齐墨疯了一样的站了起来,一把就把陆天宇推开了老远,陆天宇也是没想到齐墨会突然的推了他一下,原本就僵硬的身体一个没稳住,一下就摔在了地上。
要说是平时陆天宇起来就会把齐墨打的半死,可陆天宇却一动都没动的看着齐墨。
唐宝珠吓坏了,可却突然的起来要阻止齐墨,抓住了齐墨就用力的打齐墨,要齐墨快点放开她妈,可齐墨就是听不见了一样,一把就推开了唐宝珠,低头就看着唐母失心疯的念叨低吼。
“我有话,有话还……还没说,你凭什么凭什么就走,凭什么?”齐墨嘶吼着把唐宝珠吓得脸都白了,可踉跄的跌了两步又回来了,正想要抬起手打齐墨的手,齐墨却突然的回头看向了唐宝珠,血红的双眼把唐宝珠吓得愣是一下没敢动,站在原地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哭的都一抽一抽的。
看着唐宝珠哭的满脸泪水,齐墨咬了咬牙,转过脸看向了怀里的唐母,突然贴近了唐母压低了声音:“你死了你女儿就是我的了,你就不担心我虐待她,你死的就能瞑目?就能瞑目?”
抱住了唐母齐墨低声的在唐母的耳边说,几乎就要低泣了出来,可却因为耳边虚弱的声音全身都震惊的僵硬了。
“我是死不瞑目,可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唐母的声音太微弱,可齐墨的反应却让陆天宇和蛟文都察觉到了,就连周海鹏都有了反应,朝着齐墨走了过去,可唐宝珠却狠狠的看着齐墨,突然朝着齐墨跑了过去,抓住了齐墨的衣领也不管什么什么地方,狠狠的就是一顿打,而齐墨却全然没感觉一样,慢慢的放开唐母一点,让两个人拉开了距离。
陆天宇忽的就从地上起来了,速度快的都要和火箭一样了,可蛟文却闭着眼睛很长的一段时间才缓过来,以至于缓过来的时候齐墨都已经把唐母放下了。
“叫医生马上进来。”缓过来的蛟文第一时间就是安排医生进来,而唐宝珠就像是看到了奇迹一样匍匐在她妈的身边,也不打齐墨了,满心的看着她妈,紧握着她妈的手不肯放开。
周海鹏和陆天宇都站在一旁,复杂的神情让两个人都没有任何的举动,反倒是齐墨看着唐母醒了竟有些无措,起身竟然站到了一边。
唐母一直都在看着齐墨,看到齐墨起身站到了一旁,看着她不说话,看了一会才转着头看着周围站在她身边的人,悠然的竟笑了。
“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还真麻烦你们了!”唐母说话很虚弱,连点力气都没有,要不是围着她一圈的人都是听力极好的人,还真不容易听见。
而齐墨就是个不容易听见的人,就只能看着唐母的嘴型看着唐母说的话,看着不禁深锁着眉宇。
医生很快就进了门,马上给唐母做检查,十几个人进门开始就忙个不停,房子里的地方不够用,只能把人都请了出去,而唐宝珠说什么不走,唐母就让唐宝珠留下了。
“一个人不碍事,都出去吧,我这种人阎王都不愿意收。”唐母说着看向了一直拉着自己说什么不走的女儿,不禁失笑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一看她妈闭上了双眼唐宝珠就紧张了,忙着朝着她妈挪动了一下,像个小孩一样紧盯着她妈的鼻息下面,看着是不是还有呼吸。
其他的人陆续都出了门,房间里开始搬进去依稀医疗器械,多半是小型的医疗仪器。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精心救治,唐母的情况基本稳定了下来,医生出来无不是惊喜若狂,两个上了年纪的美国医生,一直在用英语交流着,说这根本就是不肯能的事情,癌细胞竟然开始减少了,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蛟文和齐墨就站在门口,两个医生一出来蛟文和齐墨就听见了,两个人马上难以置信的看向了两个美国医生。
“你们说什么?”陆天宇离得有些远,可却听的很清楚,只有周海鹏坐在一旁没有动过。
“我们也很吃惊,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我们刚刚做过检查,病人的体内癌细胞竟然有突然停止生长,而且还有萎缩的现象。”两个医生欣喜若狂的都在手舞足蹈,似乎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更加没有遇见过,说起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蛟文和齐墨陆天宇都是一阵的木讷,可随即蛟文便看着医生问:“能够确定?”
“我们也只是初步的认定,但要确定还要做一些检查。”医生朝着蛟文说,蛟文看了一眼陆天宇,转身看向了坐在一旁没有动过的周海鹏。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要人把你们所需的仪器运过来,你们做一份全面的医疗企划书给我,我会按照上面索要求的给你们配备你们所需要的任何东西,包括你们的生活所需,还有病人能够用到的所有需求。”蛟文吩咐了一下,医生们才陆续的离开,稍微过了一会,几个人才相视看了一眼。
“天宇你是这方面的权威,你有什么看法?”蛟文知道陆天宇在医学方面的造诣,这种时候第一个该问道的就是陆天宇。
陆天宇沉吟了一会,仔细的想了想,才说:“我不敢确定,但妈是癌症这是个不争的事实,发生了这种事情简直就是个奇迹,在这方面我也做过研究,前段时间我还给国外的几个医学权威打过电话,他们并没有给我什么有用的资料,但是其中有一个小实验要我颇感兴趣,他们说在一个极速冰冻青蛙的实验中,青蛙和癌细胞的存活率是百分之十六。”
“什么意思?”蛟文看着陆天宇不是很明白,齐墨也紧蹙着眉宇看着陆天宇,陆天宇看了一眼齐墨才说:“也就是说想要把癌细胞冻死,但也把青蛙也冻死了,青蛙的存活率只有百分之十六。”
“这和妈的病有什么关联?”蛟文继续追问,齐墨却想到了什么转身看向了房间里的唐母,透过小窗户齐墨能清楚的看见唐母正很安静的睡着,而唐宝珠正聚精会神的看着唐母,满脸的泪水很脏,却都不知道去擦。
“我曾想过,如果把人杀死癌细胞会不会就突然的死亡了,但是那只是一个想法,我没有做过这方面的研究,但国外这方面的人做过很多诸如此类的试验,用一些动物进行长期的临床试验,很可惜并没有几粒成功存活的试验体,即便是偶尔侥幸的存活,也只能归功于侥幸,而且存活下来的试无不是死亡后短时间里苏醒,也就是说试验体根本就不能说是死亡,充其量只能说是休克,而段时间的休克虽然给癌细胞造成了一定的伤害,但是却不足以全部死亡,这也就造成一旦试验体复**内癌细胞大规模的滋长,甚至是爆发性的,试验体不但没有存活的可能,反而会加剧死亡的速度。”陆天宇的话要齐墨转身看向了他,继续了下去:“正常人的细胞在人体内需要的养分是人体均衡的营养,而癌细胞就像是一个永远吃不饱的怪兽,迅速的长势要它必须吸收更多的营养,只有这样癌细胞本身才能越快的壮大,足够毁掉一个人,也因此让一个看似正常的人迅速的消瘦。”
齐墨说着走向了陆天宇和蛟文两个人,相互的看了一眼看向了陆天宇,陆天宇这才说:“妈从查出有肝癌开始就一直坚持不吃药不打针,除了我们在医院里给她做检查的那次不知道给妈用了药,妈之后就再没有用过,我看过妈每天带在身上吃的那东西,根本就不是什么麻痹神经的止疼药,而是缓解心绞痛的速溶药。
还有,你记不记得我们和妈过年的时候妈还好好的,可进了医院检查之后就严重到下不了床?”陆天宇一说蛟文倒是想起来,但也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陆天宇默不作声。
“我查过一些癌症患者的资料,其中大部分都是入院之后加快了病人的死亡时间,也结合了我过去病人的一些基本临床反应,越是恶性的肿瘤接受治疗后,病人的身体衰弱程度就会加剧的越快。
从中我得出了一个结论,治愈癌症医药治疗是最不奏效,最适得其反的一种途径。
癌症在一旦接受到了药物的刺激之后,一开始或许会死亡,可在短时间内就又会大规模的并发,这无疑就是在激怒癌细胞,而激怒了癌细胞的同时,这些所谓的针对性治疗也杀死了很多人体内非癌症细胞,也就是说有害无利。
但有部分的癌症患者在不肯接受治疗,心态也保持着极度平和的情况中安然的度过了几个春秋,其中一小部分的人,甚至在许多年之后还存活着,而且体内的癌细胞就如同没有来过一样,消失的无踪无影。”陆天宇的一番话要蛟文和齐墨都沉默了,沉默之后蛟文看着陆天宇问:“你觉得妈的这种情况是属于哪一种?”
“这个不敢肯定,但其中一定和妈的意志是分不开的,其次就是妈面对死亡的平和心态,没有平常人那样的渴望,不肯药物治疗当然也是一方面,但眼下看似乎癌细胞停止生长和妈突然窒息有关,这也就说到了开始的问题上。”陆天宇看向齐墨,齐墨看着陆天宇目光幽邃却没有说一句话。
“癌细胞需要营养是人体内其他细胞数十倍,而且还在不断的翻倍递增,营养给予的越多,癌细胞就会越迅速的壮大,这么看来相同的道理,一旦营养全部切断,或者是癌细胞所依附的人体停止了呼吸,其他的身体机能全部停止运作,那么癌细胞相对其他正常的细胞死亡的四度也会以数十倍,甚至是递增的速度快速的死亡,这种死亡率一定高于人体内的其他正常细胞,如果是这样,癌细胞的营养供给也就突然的不切断,这就好比新生的婴儿突然的断掉了女乃源,癌细胞与人体其他的正常细胞产生方式是一样的,都是在不断的新生,而营养源一旦被突然的切断,癌细胞也势必会与其他的细胞一样造成不可想象的重创,但是癌细胞涨势迅猛,一旦切断就会造成枯萎,这是逻辑问题,完全是必然。
但是有一点,医学界一直都很关注性的问题,就是人类的脑组织死亡时间。
人类的死亡要从人类的心脏停止跳动开始,也就是说一旦人类的心脏停止了跳动,人类的生命也就宣布了死亡,医学界称之为非定义死亡,也就是说不能完全的定义人类已经死亡。
但在医学界人类的心脏停止跳动是否该宣告人类死亡也一度引起争议,而且至今还有人坚持人类心脏停止跳动不能宣布人类死亡。
我是脑科专家,我当然对脑组织有一定的了解,正常人心脏停止跳动之后,五分钟左右人类的脑组织就会定义死亡,也就是确定死亡。
人类的脑组织可以说是人类最脆弱的地方,一旦缺氧缺血超过了脑组织的运作基本值限定时间,人类的脑组织就会造成不可挽回的损伤,而且永不恢复,或者说是恢复值极低,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休克过或者是脑缺血的病人在康复后会造成不同程度的身体机能丧失,就是因为脑组织受到了损伤。
人类死亡人体细胞有一个基本的依次过程,也就是死亡定义有一个标准,身体各个组织脏器的细胞时间的规律性。
从心脏停止跳动开始,三分钟后脑部细胞死亡;十五分钟心脏细胞死亡;三是五分钟肝细胞死亡;六十分钟后肺部细胞死亡;九十到一百二十分钟后肾细胞死亡;二至八小时后肌肉细胞死亡;手指甲要经过二十小时才会死亡,精子,软骨和牙细胞生存的时间最长,最多要达到四天之久。
但癌细胞也要分类,要考虑人类所在环境,温度,PH,细胞所在的环境是否还有所能利用的营养,离子浓度等……
但可以肯定癌细胞的最迟死亡时间是三十分钟,三十分钟不管是癌细胞在人体的那个位置都会彻底死亡。
但是……”陆天宇迟疑着,漆黑的眼眸缓缓转动,思忖了一会看着蛟文和齐墨两个人:“癌细胞的死亡时间是五到三十分钟之间,这个时间癌细胞完全宣布死亡,癌细胞在人体内完全终结。”
“你的意思是说妈的死亡是将已经超出了这个时间,所以完全终结了癌细胞的存活?”蛟文沉吟着说,齐墨只是看着陆天宇思考,却没说话。
“可以这么说,但是我刚刚说这和人类的脑组织有关,人类的脑组织在人类的身体上被誉为最脆弱的器官组织,也就是说是最经不起损伤的阻止,但是凡是都不能单一而论,在某种意义上,人类宣布死亡后会有一段时间里脑电波还在运转,这也是为什么欧洲人会崇拜灵魂主义,大量的科学验证证实了,人死后二十四个小时之内脑电波还在不断的周而复始的运转,虽然人类的各个器官已经全部停止了运作,大部分也都宣布死亡,但要是人类的脑细胞复苏,人类或许就有一线生机。
妈的意志力一想都无坚不摧,所坚持的从不肯放弃,医生早就跟妈说妈的时间只有三个月,可妈却还是在六个月后叫我们回来,足见妈一开始就没有想过生命只有三个月,不接受任何的治疗,不把癌病当成是一回事,妈完全是在用自己的意志和癌细胞打一场持久而有耐性的战役,足见妈的意志有多顽强,如果是这样,妈醒来就只有一个解释,妈是靠着最后的顽强不屈的意志醒过来,是靠脑电波弥留苏醒过来的,当然……还有你!”陆天宇的话落蛟文看了一眼齐墨,齐墨沉默着但沉默之后也看了一眼蛟文,三个人面面相视一眼,看向了坐着的周海鹏。
“想怎么做你们做决定,我没有意见。”周海鹏起身朝着唐母的房门走去,推开了唐母的房门走了进去,其他的三个人这才各自的回去了自己的房间里,快速的换上了衣服又赶了回来。
齐墨一直都坐在外面,有些心不在焉,却总是看着唐母的房间里,而陆天宇却拿出了一个皮箱子,把箱子打开里面全都是医学方面的书籍,齐墨看过去的时候没什么反应的就转开了脸,就好像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一样,反倒是蛟文看到了陆天宇把书拿出来,就开始一本一本的看,看累了就靠在一旁靠一会。
几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蛟文放下了书马上就去做饭,蛟文一走房间里就剩下了齐墨和陆天宇两个人了,房间里一下就变得格外的安静了,两个人谁也没看过谁一眼,就好像房子里除了自己,就没有其他的人了一样。
蛟文的饭做好了叫两个人出来吃饭,两个人就过去吃饭,对坐着各吃各的连看一眼都没有过,周海鹏出来吃了饭就换了唐宝珠出来,结果唐宝珠一出来这两个人就都看了过去。
可陆天宇只是看了一眼,齐墨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坐这里。”齐墨就像是担心有人跟他抢一样,不等唐宝珠走过来,就先把椅子给唐宝珠拉开了,唐宝珠走了两步像是想做又像是不想做,纠结着一张又脏又苍白的脸,看了看蛟文,又看了看陆天宇,还想着看看他们什么反应,可还没来的及看完就给齐墨一把拉了过去,结果就这么坐在了齐墨的身边。
陆天宇倒也没说什么,蛟文更是事不关己的样子,端了碗给唐宝珠送到了眼前,唐宝珠伸手端着放到了自己的面前,拿起了筷子做了贼一样四下的撒嘛了一眼,才闷头吃饭。
唐宝珠倒也不是因为别的,就是觉得自己有点对齐墨太过分了,想想要是没有齐墨她妈就醒不过来了,齐墨也是有功劳的人,可自己却差点把齐墨的脸打成花脸猫,现在看看还有两块青着的地方,唐宝珠觉得自己是有点太过分了。
看着唐宝珠坐下了齐墨马上给唐宝珠夹了一点喜欢吃的东西,唐宝珠吃着头更低了,陆天宇吃的快,几口吃完了起身就去看唐母了,蛟文吃的倒是不那么的快,可吃完了唐宝珠还闷着头不抬头呢。
“有汤,你们喝么?”蛟文起身的时候问了一句,齐墨抬头看了一眼蛟文,“我一会自己来。”
“嗯。”蛟文答应着去了唐母的房间里,也去看唐母了,结果唐母这么一走,就剩下齐墨和唐宝珠,唐宝珠就全身都不自在了,想说点什么却猛地往自己的嘴里塞饭,不说什么又觉得不对劲,是怎么都觉的不舒服。
“没人跟你抢。”看着身边忙吃饭连菜都不吃的人,齐墨把唐宝珠手里的碗硬是给抢了下去,唐宝珠这才抬头看着齐墨,可一看就犯愁了,其实不看唐宝珠愧疚的还少点,一看更觉得自己下手狠了点,才知道齐墨的另一边脸上也是淤青。
“我就打了两下,也没用力,谁知道就打青了,我妈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我也不是故意要打你脸,我也吃的差不多了,你要是想吃我的就给你吧。”唐宝珠觉的还是别逗留太久的好,饭也吃了,人也看了,她还是趁着眼前的人没找她算账之前早点走的好,免得有什么后果自负,蛟文和陆天宇不再她觉得她得采取点对自己有用的安全措施。
唐宝珠所谓的安全措施就是溜之大吉,可却没想到她刚一起来就给齐墨一把又拉了回去。
“别走!”齐墨一看唐宝珠要走,一把就把唐宝珠给拉了回来,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还把唐宝珠吓得也不轻,一坐下就马上僵硬的嚷嚷上了。
“我都说了我不是有意的,你要是胡搅蛮缠我也不是好惹的,你可别惹我,惹急了我告诉蛟文哥哥揍你,我可是说的出就做得出。”唐宝珠这么一嚷嚷,齐墨的脸就黑了,也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感觉,好吗!自己的女人还要叫其他的男人揍自己,他的脸上不黑还能有光么?
可要说现在的齐墨那真是,唐宝珠说什么都是好,别说找人揍他一顿,就是找人谋杀他估计都觉得好。
“我没说你的故意的,我就是要你吃饭,你先把饭吃了。”齐墨说着把饭碗给了唐宝珠,一双眼睛紧盯着唐宝珠,看的唐宝珠一阵阵的心虚,总觉得齐墨是在伺机报复她。
“我吃饱了,你吃吧。”唐宝珠抬起手把碗推给了齐墨,齐墨的脸色一沉,想到了汤:“那就喝汤。”
别管是干什么齐墨就不想要唐宝珠走,可唐宝珠那里知道这些,心里都一直都在打鼓,就怕齐墨找她的麻烦,一听齐墨要她喝汤马上说不用了,说她很饱了。
“我喝,我要喝汤。”齐墨咬了咬牙,也没其他的办法一想到唐宝珠要走,眼睛扫了眼桌上的汤想也不想的就说,结果唐宝珠马上来了这么一句:“那就喝吧。”
说话的时候唐宝珠抬起手就要拉开齐墨拉着她手臂的手,可没想到手刚一碰到齐墨的手齐墨就一把把她的手握住了,结果吓得唐宝珠差点没把警察给招来。
“你,你干什么呢?我可是都和你低声下气的了,你要是再这样我可就不客气了,士可杀不可辱,我妈说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做人要有骨气,小女子也顶半边天,也有铮铮铁骨。”唐宝珠这么一番话没把齐墨给气的想笑都笑出来,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咬了咬牙末了用力的拉了一把唐宝珠,瞪着唐宝珠说了一句:“就知道你妈!”
“你说什么?”唐宝珠一听齐墨说她妈可是不乐意了,小脸绷紧,刚刚还局促的双眼这会倒是一点都不局促了,冷冰冰的要吃人肉一样,齐墨还一愣,可拉着唐宝珠的手却没放。
“没说,什么也没说,你坐一会我什么也没说。”齐墨从来就没这么低声下气过,这要是放到从前他一定以为自己是病得不轻,可现在脑子里压根就没有病得不轻那个词。
“没说我怎么听见你说我妈了?”唐宝珠还没完了,看着齐墨纠结着秀气的眉黛,大眼睛左右的来回乱转,想着齐墨到底是说没说她妈,刚刚她是不是听错了,还是齐墨糊弄她那,至于要走的事倒是给忘得干干净净的了。
“我说我要喝汤,我什么时候说你妈了?”齐墨脸色一沉,转开脸有些不自然了。
“没说你心虚什么?”唐宝珠一看齐墨转开脸,马上不依不饶的追问上了,齐墨皱了皱眉就跟那疼了一样,一转脸马上沉了:“我说我要喝汤!”
“喝汤?”唐宝珠还懵懂了,小脸一阵的迷茫,喝汤就喝汤和她有什么关系,冷着脸给谁看。
要说这人说好就好的不行了,说坏就坏的不行了,一消气就什么都给忘了,就跟先前什么事都没有了一样,眨巴着大眼睛唐宝珠还狐疑的想了一会,原本是想齐墨有没有说她妈坏话的事,结果却把自己打齐墨的事给想起来。
可倒好了,唐宝珠那张小脸一下就没了血色,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齐墨的被打了的脸上一瞄,马上咽了下嗓子,转身就打算走。
齐墨也是眼疾手快的人,一把就把人给又拉了回来,唐宝珠全身立马就是一阵紧绷,坐下了就硬是没敢再动一下,低着头连看一眼齐墨都要小心翼翼的,就好像齐墨是专门吃人肉的魔鬼一样,坐下了全身就僵硬着不敢动一下。
齐墨也不舒服,看着唐宝珠总想着走心里就怎么都不踏实,拉着唐宝珠的手也不敢放,可不放开也不是那么回事。
要说这两个人都能把人给急死,拉着唐宝珠齐墨就愣是一句话没说,在看唐宝珠低着头正心里琢磨呢,琢磨什么时候自己能月兑身。
要不是齐墨身上的手机响了,这两个人指不定要这么干坐到什么时候。
手机是齐母打过来的,就是问问齐墨有没有醒,顺便告诉儿子一声他们已经到家了。
齐墨也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答应了几句就挂了电话,电话一挂才看想正想要把手收回去的人。
“我想喝汤。”齐墨说的有点含糊,唐宝珠还一阵的慌张,心里还不停的打鼓,喝汤就喝汤紧盯着她看什么,她也不是汤。
“汤不在那么?”唐宝珠慌张的看了一眼桌上的汤碗,用眼神瞄了一眼汤碗,那意思很明显你不会自己盛一碗喝,你和我说什么?
可齐墨就是不放唐宝珠的手,顺着唐宝珠的目光看了一眼,一皱眉看向了唐宝珠,声音一点都不客气:“你给我盛。”
“你自己不……”刚要说唐宝珠想到了自己的手,心念一闪看着齐墨说:“我给你盛你放开我。”
“拿勺子。”齐墨也没那么好糊弄,一看唐宝珠那双忽闪忽闪的眼睛就知道唐宝珠在打什么注意,想都没想就把自己的碗端了起来,唐宝珠一看是满月复的郁闷,没什么办法心不甘情不愿的伸手握着汤碗里的汤勺给齐墨盛了一碗汤,随即放下了汤勺坐下了,纠结着双眼气呼呼的郁闷起来了,手也不老实的想要拉回去,可却就是拉不回去。
“一会我有话和你说,八点钟我在你房间门口等你,不许不出来。”齐墨说着端起碗就喝汤了,结果刚喝了一口就听见唐宝珠气不打一处的说:“喝,喝,怎么不喝……”
“咳……咳咳……”唐宝珠很小声的一阵嘀咕到不要紧,却差点没把齐墨呛到,汤都喝不下去了,一连着咳嗦起来都没完了。
一看齐墨咳嗽了,唐宝珠倒是安静了,瞪着大眼睛看着齐墨,还看的有点出神,倒也不是突然觉得齐墨比以前好看了,也不是觉得很想齐墨了,就是心里嘀咕她打的也不重,怎么就有淤青了,能不能是自己弄得就诬赖她?
正纠结着呢,齐墨突然转过了脸,一转脸就看到唐宝珠正不眨眼的看着他,结果呼吸重了,心也乱了。
看着唐宝珠齐墨幽邃的双眼灼灼烫人,左右的审视着,看着什么稀有珍宝一样,看着看着就亲了过去,结果刚一动唐母门口的门就给人推开了,唐宝珠一转头看了过去,马上就站了起来。
齐墨的脸色一黑,不悦的看向了正从唐母房间里走出来的蛟文和陆天宇,蛟文走在前面陆天宇走在后面,可不管是谁走在前面,唐宝珠就跟看见了救星一样,一看到两个人就喊上了,左一句哥哥又一句哥哥的,听的齐墨心里这个不痛快,多大了还哥哥哥哥得叫。
“吃完了?”蛟文走来便问,唐宝珠说话就用力的拉了自己的手,可却没拉开,齐墨压根就没打算要放开唐宝珠的手,拉就能拉出去么?
“你快点放开我。”唐宝珠这下可是不乐意了,小脸一沉绷紧了,齐墨要是不看还好,一看就有气,有了撑腰的就是不一样,连眼神就都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可气归气齐墨也不想闹得太难看,自己不是陆天宇的对手,蛟文他也不指望会帮自己,三对一一点胜算的机会都没有,虽然齐墨心里极不愿意承认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这句话,可到最后却还是识时务为俊杰的放开了唐宝珠的手。
要说齐墨的火气就不能降下来,唐宝珠的手一被松开连犹豫都没有就朝着陆天宇走了过去,站到陆天宇跟前傻兮兮的就笑了。
陆天宇倒没什么太多的反应,早就习惯了唐宝珠朝着他笑了,要不是太突然都能心平气和的接受。
可齐墨那里可是一点没痛快,一转身看向了桌子上,拿起了筷子吃了一口饭,越吃就越不是味道。
“妈要你们进去。”蛟文看了一眼身后的唐宝珠,转身看向了正吃着东西的齐墨,齐墨这才怔愣了一瞬,随即放开了筷子,起身就转了过去,正巧看到唐宝珠正和陆天宇相互看着对方,也没犹豫齐墨两步就走了过去,过去就拉了一把唐宝珠的手,拉着就走。
唐宝珠还要问问陆天宇她妈的病是怎么回事呢,结果还没来的即开口就给齐墨突然的拉走了,唐宝珠也不是好欺负的人,有了精神完全不像是前几天闷闷不乐的时候了,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你都不能碰了。
没精神的时候就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谁要是想要碰碰就碰碰,只要不用针过去扎她,都没什么反应,可有精神也就完全不一样了,那脾气上来就跟全身都长了刺了的刺球一样,你别说不碰了,就是拐上也疼你不行。
“你吃错药了?你拉我干什么?”唐宝珠一看齐墨拉了他,小嘴立刻就跟上去问了,可还没等齐墨理他,她妈的房门就开了,齐墨随后就把她给拉了进去,一进门齐墨就站在了门口,结果唐宝珠就跟嘴上上了拉链一样,突然就就闭嘴没动静了。
看着她妈甩开了齐墨的手就跑了过去,坐下了就问她妈有没有那里不舒服,嘘寒问暖的一阵忙碌,问的唐母都没有时间说话了。
“行了,你歇一会,别让我头皮发麻了,听的我耳朵都生茧子了。”唐母嘴上说的不待见,可双眼却比什么时候都温和。
唐宝珠一听这话倒也安静了,坐到她妈的身边安静的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眼睛盯着她妈的看着,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着什么的样子。
“你还站着干什么?”转过脸唐母看了一眼齐墨,齐墨这才走到了汤姆的面前,表情有些不自然的坐到了唐母的床前,一旁的周海鹏起身去了外面,把空间留给了唐母他们。
听见了房门关上唐母才看了一眼身边的唐宝珠,随即看着齐墨问:“你想知道什么?”
“为什么要留下那个孩子?那个女人是迫不得已,她并不爱那个对她而言是个污点甚至是痛苦的男人!”齐墨不知道自己想知道什么,为什么要问这种话,可他就是想知道。
听到齐墨的话唐宝珠一阵的懵懂,原本还看着她妈呢,听见齐墨说反倒看向了齐墨了,满眼的不明白齐墨再说什么。
唐宝珠哪知道齐墨是故意不想给唐宝珠知道什么,所以才这么问。
而唐母在听见了齐墨的话后,就像是早就料到齐墨会这么问,脸上依旧很平静,虽然还很苍白但却有了许多的精神。
眼波流动唐母拍了拍唐宝珠:“给我倒杯水过来。”
唐宝珠听她妈说马上离开了,去倒了杯水回来,唐母喝了一口水沉吟了一会才一边回忆着一边说起了从未与人说起的一段过往。
“当时对那个女人而言那个孩子的到来确实很突然,一个不再她预料,让她始料不及的突然。
那个女人刚刚察觉到自己怀孕的时候还去堕过胎,但是叫人很震惊的是,孩子并没有如女人所料打掉。”唐母说话的时候看向了齐墨,齐墨的脸色有过一阵的苍白,但却什么都没说过。
唐母淡淡一笑,就好像在说着别人的故事一样,一旁的唐宝珠却月兑了鞋,月兑了身上的外套躺在唐母身边了。
唐母看了一眼要睡觉的唐宝珠,知道唐宝珠也累了一天了,精神又是极度的紧张,给唐宝珠盖了盖被子,也没怎么在理会,就是把手放到了唐宝珠的身上,唐宝珠就像个几岁孩子一样,搂着她妈的腿就靠了过来,眨巴着忽闪的眼睛望着齐墨,又看了眼她妈,等着她妈讲故事。
“发现孩子没有打掉的时候孩子已经两多个月了,与其他孩子不同的是,这个孩子并没有给女人造成任何的妊娠反应,以至于女人根本就没有那么快就发现。
发现孩子还在的时候,女人已经能够感觉到胎心的跳动了,手放在小月复上明显的有像脉搏一样的东西在有节奏的跳动,女人很吃惊才去做了检查,结果医生告诉她孩子还在,而且很好。
这种事情太要女人吃惊了,几乎为零的可能奇迹般的发生了,女人开始想这孩子或许是不愿意离开,女人开始犹豫了,是打掉还是不打掉,但犹豫之后还是决定打掉孩子,只是……
应该说孩子的命很大,劫难重重还能平安出事很不同意,就像是天意一样,他还是来到了这个世界上,而且还是个很健康的男孩。
说起他为什么会在第二次女人做决定的时候留下,就要从另外一个叫离心的女人说起了。
离心是她最要好的朋友,她和离心两个算是不打不相识,情投意合的朋友,两个人结伴而行,一起出来闯荡,一起逍遥自在,还曾经一度的义结金兰,成了最要好姐妹。
她当离心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这是连她真正家人都不会有的一种挚情。
她和离心在秋天相遇,一见如故!
她记得离心喜欢静静的迎风走在秋天的树下,走在纷飞着漫天落叶的地方。
她和离心,一起享受,一起患难,一起打下江山,一起爱上一个男人!
她和离心,约好今生一起走,风雨同行,富贵同享,生不离死不弃,就算是为了男人也不会倒戈相向。
离心对她说过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若不能今生为伴,甘愿相忘江湖!
那时候她不是很明白,只是笼统的看到了字面上的意思,还大言不惭的说,若要爱就要爱的轰轰烈烈,此情天地可鉴,至死不渝,纵有千难万险也绝不放弃,若不能天涯相随,宁愿魂断情散。”想起曾经的那些过往,唐母看着齐墨思忖着转开了脸,安静的讲着那段一去不回的时光,而齐墨却深锁起看着唐母,脸上缓缓的浮上苍白。
“她和离心相视而笑,离心还笑她疯了,可她却一点都不以为意,觉得这才是人生。
觉的人生就要敢爱敢恨,就要潇洒如风,可她却浑然不知,那时候已经有一个人打乱了她的倨傲的心,打乱了她如如风般的步伐。
说起人生总是很多的难以预料,总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风有雨,就算是晴好的天气,也会突然的刮起一阵冷风,吹得人心慌乱。
她和离心在同一个时间爱上了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却只爱着离心,开始她们谁都不知道,但后来却知道了。
遇见原本就是很奇妙的事情,他们三个人在同一时间相遇,在同一时间春心萌动,可笑的是享受悲哀的那一个却嘟嘟不是她。
三个人见面的时候她突然震惊的说不出话了,可她却没有就此离开,明知道她是多余的那个,明知道离开的是她,可她却不服气的留下了。
决定用赌来决定去留是因为他们三个人都是赌术高手,用这个方法是最简单的了。
在那个孩子来之前她们已经决定了要用赌来决定是谁留下,输的的那个就祝福对方,可是她的年纪小,江湖阅历虽然不浅,可是说起对感情,却知之甚少,空有一腔天真自负,一腔无知稚女敕。
她不知道,早在她们三个人见面的那一刻,离心就早已经有了决定,一个让她医生都觉得亏欠了她,还也还不完的决定。
落叶纷飞的树下她和离心击掌为约,输赢各安天命!可离心却在她做好了一切准备,早早去秋天的树下等着这场赌局开始的时候,悄然无声的走了。
离心就这么的卸去一身繁华远走天涯,就这么的将一切拱手相让。
赌局因为缺了离心自然结束了,而离心的离开无疑是在告诉她,那个男人是她的了,只要少以时日她就能用自己的方式俘虏那个男人。
可是对她而言这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是那个男人心甘情愿的要她,心甘情愿的成为她的男人。
她能为了男人和离心公平竞争,却不证明她就会接受离心的忍痛割爱,她觉得爱可以付出所有,倾尽一生去争取,却不能靠人赠予。
她自动的放弃了,即便是她有多爱,可她还是决然的选择了放弃,并且告诉那个男人,说她再不会缠着他了,说他终于自由了。
可那个男人看到她的时候非但没有感激,反而还嘲讽了她,说是她把离心逼走了,甚至说她是个**荡妇,说她是个喜欢玩弄心计的丑陋女人。
二十三岁的她看着那个自己第一眼就一见钟情的男人,丝毫的没有气愤,可是转身的时候却心痛的第一次没出息的哭了。
那种沦为爱人眼中荡妇的滋味不是那么的舒服,甚至是要伴随着一阵阵的心酸悲痛,可她并没有怨恨,只觉得爱不那么容易,那时候她才明白,原来一个人的爱可以把另一个人伤的体无完肤,还甘之如饴。
说是她傻,她却冰雪聪颖,说是她精,她却比谁都不如。
她为了离心和那个男人满世界的去找离心,就是要离心知道她不是那种为了男人见色忘友的人,更想要那个男人知道,她要的爱高贵无比,绝不会委屈自己半点,丝毫不要瑕疵。
她可以为了爱给男人洗盘子,端洗脚水,甚至是卸下一身芳华回家相夫教子,可是她绝不会允许她所爱着的人心里装着另外一个女人。
她总算是找到了,而且在找到的时候还通知了那个男人,虽然那个男人不相信,觉得是她骗他,但是最后还是去了,因为她有本事模仿任何一个人的声音,这对她来说丝毫不困难。
离心的性子她最清楚,决定的事情绝不会改变,除非是没有后路可守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所以她才买了一些催情的药物,打算把离心和那个男人搞定了,就找个地方安静的隐居几年,等到疗伤不觉得痛了再出来。
可是她机关算尽却没想到反被离心算计在了其中,还不等她下手,离心就先动手了,结果她反倒成了那个自食其果的人。
离心走的时候那个男人全身都酥软了,她至今都记得男人看着离心痛苦的眼神,像是在恨离心的狠心,又像是在求着离心别这么做。
可离心却笑着告诉男人:”她是我妹妹,记得好好待她。“
走的时候离心朝着我看着,跟她说:”我走了,以后别费心了,等你怀孕了我就回来。“
……
其实那时候的那句话她都快要不记得了,可是当有一天她要失去那个孩子的时候,她就突然的想起来了,想起离心说过只要她怀孕了,离心就会回来的那句话。
留下那个孩子就是这样,这就是最初的原因,为了要离心回来,为了要离心和那个她爱着的男人在一起,终成眷属。”唐母的话说完了,齐墨却脸色一阵阵的苍白,而搂着唐母的唐宝珠却已经呼呼大睡了。
“你留下我就是为了那个叫离心的女人和周海鹏终生眷属?”齐墨的声音有些不自然,虽然一开始就想到唐母不是为了他爸留下了他,可是听见了真相却还是心里一阵阵的不舒服,那种好像被人鞭打的疼痛要齐墨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在疼。
唐母看着齐墨许久才转开头看向了窗口的地方,静静的想了一会才说:“你五个月之前我的确对你没有什么感情,只是抱着你能把我最要好的朋友找回来,才留下了你,但是当我看见离心被周海鹏强行锁在身边,把事情的始末说给了离心之后,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就是我即便是什么都没有了,我也还有你。
你还在我身上八个月的时候我觉得你就是与众不同的,那种你是个很结实的小家伙,想法越来越强烈,我经常带着你去赌场里,想要你耳熏目染将来继承我的衣钵,甚至都开始给你物色媳妇了。
我告诉你,在你还没出生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男孩,而我从知道了离心怀孕开始,我就开始打离心肚子的注意,在我想要是个女孩就一定是你的媳妇,要是男孩就另说了。
你出生以后我几乎放弃了所有的事情,每天都沉浸在一个做母亲的喜悦当中,生你的时候医生说我大出血了,能母子平安已经很不错了,以后都不能再生孩子了,所以我把你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不单单是因为我只能有你这么一个孩子,更多的是因为我深爱着的男人永远都不会爱我,如果没有你我的世界就只想剩下了孤独。
哪个时候我还只是觉得你是我的儿子,对我的意义就只是接管我庞大的家业,长大了让我能为了你自豪,有种想把你教的出类拔萃证明自己的那种想法,虽然我从没说过,可是我觉得潜意识里我是那样的想。
当我接到了离心的电话,当我在医院里看到离心撑着最后一口气等着我,等着我和我赌她能否母子平安,赌我余生情归何处的时候,我没了选择,明知我必输无疑,可我还是选择了母子平安,输了我自己。
将宝珠抱在怀里,当我答应过离心要将宝珠抚养成人,输了自己这一生给离心的时候,我突然的感到了不安,因为我还有你。
那时候我才明白母亲的意义,才知道对我而言你是与我血脉相连,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唯一能给我温暖依靠的人,是不管将来你有任何的路要走,都是我心头无法剪短的惦念……
送走你的那天我坐在家里一直都看着你,一遍遍的问你会不会忘记妈妈,觉得自己很傻,突然的很想要你永远的在我身边……
送走了你我还夜夜的梦见你,开始的那个月我还经常把宝珠唤成是你,那时候我叫你唐唐,墨是因为列在文房四宝之中,而我偏爱文房四宝中的墨。
墨是无形之物,能统领千军万马,能运筹帷幄之中,是文能安邦,武能定国的之宝,墨也是亦正亦邪之物,王者手中便是根基之本,草莽手中就是无用之物,能融水,能侵火,更重要的一点是,你五行中命格火旺缺土,甲子年生是海中金的命,墨五行属水,土在心下一生无忧,至于水取意海中。
说着这些宝珠的名字也来自海中,你们是一年生的人,珍珠是海中奇珍,与你一样是四宝之列,不同的是取自中国古代传统四宝,珍珠、玛瑙、水晶及玉石并称为中国古代传统”四宝“,你应该知道才对。
还有就是,珍珠以深海珠最为珍贵,是佛门七宝之一,传说珍珠是海之泪,倒不如说是海之沙。
但宝珠与你不一样,听起来俗气,因为这些宝珠七岁的时候就跟我说,这名字太俗气了,听着珠光宝气的。
可后来宝珠十岁的时候就不再说了,倒是说过名字是佑她平安之物。”说着唐母又看了齐墨一会,齐墨的不禁看向了睡的很安稳的唐宝珠,心思竟是百转千回。
“我知道你一定觉得我不是个称职的母亲,我当然也没想过你能对我有什么好感,而且有些事你不问我也会一辈子都烂在肚子里,就算是带进黄土。
但是你问了,我当然不会隐瞒你。
我不喜欢骗人,特别是自己的孩子们。”唐母的一番话说完,喝了手里的水,把杯子放到了一边,齐墨沉默着一直不说话,唐母就看着一旁睡着的唐宝珠,看了一会才转过脸看着齐墨说:“别看宝珠傻乎乎的,其实这样的她才让我喜欢,想起来二十岁之前的宝珠,我都觉得她太内敛城府了,要不是性子淡泊,我都觉得有点苍老,那样的女人谁喜欢?”
齐墨不说话,看了一眼睡在唐母身边的唐宝珠,许久才问:“这三十年里,你想过把我要回去么?”
听见齐墨的话唐母笑了,轻轻的拍着唐宝珠,看向了齐墨:“没有。”
“为什么?你难道一点不想子成膝下?”齐墨觉得自己交情,可就是忍不住的想要问。
“不是一点不想,而是我该不该想,你应该明白,你不属于我一个人,即便是当初我没有把你送走,如今你也不属于我一个人。”唐母并无丝毫的犹豫,双眼清澈如水,不见半点闪躲。
齐墨微微的向后泄气的坐了着,转开了脸开始沉默。
“你其实心里什么都明白,只是不愿意面对,你如果是在等我说爱你,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爱你,更在乎你,一直!”唐母目光坦然的看着齐墨,齐墨抬起头目光变得深邃幽深。
“你不介意我是齐天海的孩子,而不是你心爱男人的孩子?”齐墨知道有些话问的很多余,可还是想亲口证实自己的存在并非毫无价值。
“我爱你是因为你是我的儿子,与齐天海无关。”唐母的话齐墨沉默了,沉默之后才问:“你恨过他们么?曾经出现过的那些人,一个或者是两个?”
“我一直都很感谢曾在我生命里出现过了每一个人,只是我不喜欢表达,而且我很钦佩你的母亲,觉得她是个很了不起的人,从心里佩服,至于你的父亲齐天海,我很感激他当年曾救过我的命,如果不是你父亲的出现,就没有如今的我,当时的那种情况如果没有你父亲的出现,我就算是死了也不会染指周海鹏。
人活着有很多种活法,可我绝不会给自己一个卑微的活法。”
“你后悔过么?”齐墨的话似乎是越来越多了,而语气却越来越平静,越来越温和,唐母也都是知无不言,有问必答。
母子俩第一次推心置月复的说话,竟然不知不觉就说了几个小时,要不是周海鹏过来敲门齐墨还没有想到时间已经很晚了,想起唐母的身体刚刚好点,齐墨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说了这么久。
“太晚了,有什么话明天说,今天就先休息。”周海鹏说着绕过了床,低头看向了睡沉的唐宝珠。
“累坏了,脸都不知道洗就睡着了。”周海鹏说着把唐宝珠的手在唐母的身上拿开了,随即就要抱起唐宝珠,齐墨一看马上走了过去,趁着周海鹏没抱起唐宝珠的时候过去主动的要求抱走唐宝珠。
“我来就行了,我回去正好送宝珠回去。”周海鹏松开了手回头看了一眼说话的齐墨,想了想让开了身体,齐墨弯腰抱起了唐宝珠,周海鹏给唐宝珠盖上了一件棉衣,齐墨抱着唐宝珠和唐母说了一句晚安,朝着门口走去,推开门离开了唐母的房间。
“说什么了,说了这么久?”齐墨前面一走,后面周海鹏就坐到了唐母的身边看着唐母问,唐母却敛下眼风轻云淡的笑了笑,月兑了身上的衣服躺下睡觉了。
看着唐母躺下周海鹏也月兑了衣服,直接就上了床,上床就靠到了唐母的身上,而唐母却闭上了眼睛没理会的睡觉了。
而周海鹏却一夜都没怎么睡……
出了唐母的门齐墨便抱着唐宝珠回去了,回去的时候蛟文和陆天宇都回去睡觉了,齐墨原本真是打算把唐宝珠送回唐宝珠的房间里去,可抱着抱着就给抱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进门齐墨还低头看了唐宝珠脏兮兮的小脸一会,看着也太脏了,想给唐宝珠好好的擦擦在睡,可关上了门把唐宝珠放到了床上可就没那么回事了。
一把唐宝珠放到了床上齐墨的心就开始蠢蠢欲动,只是看着就有些浑身燥热,至于擦脸的事也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唐宝珠睡的很沉,丝毫没有半点发觉给人抱走的反应,躺在了齐墨的床上还翻了个身,搂着齐墨床上的被子还用脏兮兮的小脸蹭了蹭了,粉女敕的嘴唇蠕动了两下,很快就安静的睡踏实了。
齐墨实在是有些受不了,觉得唐宝珠也确实是累了,该好好的休息,就算是再想也等等,一天等不了,一个晚上还等得了,可一看时间刚晚上的十一点钟心就躁动的要跳出来了一样。
深深的呼了一口气,齐墨想平静一下,起身先去把窗帘拉上,可一转身回来齐墨就快速的月兑了身上的衣服,上了床就开始给唐宝珠月兑身上的衣服,一边月兑一边小心的亲吻唐宝珠的身体,小嘴……
唐宝珠是睡着了,可是齐墨一亲她倒是有了反应,在床上一直轻轻的拧动着身体,一双手胡乱的推着,似乎是不舒服了,又像是很想要一样……
要说齐墨也是提心吊胆的,担心把唐宝珠弄醒了事没办在闹出点什么笑话,毕竟唐宝珠现在还排斥他,他就这么的把人给弄过来,真要是唐宝珠一醒了不愿意大声的嚷嚷起来,这人他可真要丢大了。
可齐墨越是小心身体就越是要爆开了一样,浑身都滚烫的发热,呼吸也越发的粗重,手上的力气也就越大,就好像能把唐宝珠的身体融进身体一样,控制不住的想要听见唐宝珠小嘴里的声音,结果一个不小心倒把人弄醒了。
唐宝珠只是觉得身下一阵的酥麻,好想给什么东西擦了一下就满了,嘤咛了一声迷迷糊糊的就把眼睛睁开了,结果一睁开眼就看见了自己的胸口上有一只手,眨巴着眼睛还有些懵懂,可懵懂还没过呢胸口的手就用力的抓了一把。
唐宝珠的呼吸一沉,觉得有些疼了,小脸一下就绷紧了,缓缓的低头看着胸口的那只手,怎么看怎么觉得熟悉呢?
“疼!”看到人醒了齐墨倒是不担心了,低头看着正傻乎乎看着自己手的人,又用力的抓了一把,唐宝珠这才转过脸看向齐墨,结果一看到齐墨小脸一沉开口到委屈上了。
齐墨一阵的好笑,弯腰过去就把唐宝珠的小嘴给堵上了,他可没这么好打发,顺着唐宝珠的大腿下去,把唐宝珠的腿拉过去放在了腰上,翻身坐了起来,随手拉一把被子把唐宝珠的身体裹上了。
“你妈把你给我了,说你敢不听我的,就把你赶出去!”一把搂紧了身上的人,齐墨才放开了唐宝珠的嘴,粗重的喘了一口气马上就盯着唐宝珠说。
唐宝珠却轻蔑的白了一眼齐墨,双手推着齐墨言辞凿凿:“我妈说了好男儿顶天立地,胸怀坦荡;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趁人之危非英雄!”
唐宝珠的话把齐墨说的一愣,随即就笑了,一边笑一边的低头亲了过去,他可不想这么好的时候给给人煞风景,他就不相信她还能说出点什么来?
结果……
“我想看看。”唐宝珠还真说出了点叫齐墨意外的话,刚刚把人安抚下来的齐墨倒是懵了,用力的搂紧了身上正不安分的人,跌宕着起伏的胸膛问:有些莫名:“看什么?”
“看它怎么就长大了?”一想到原本没那么大,突然就大了,唐宝珠就满月复好奇!低头看向了两个人的身下,结果齐墨的脸一下就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