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家有田 【第四十二章】 皇上驾到!

作者 : 古心儿

第一节八百里加急快报

“丞相大人,我,我”,白桦记得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两颊流入衣襟,喉结也一上一下的滑动着。

老丞相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宽袖往身后一甩,厉声喝道,“我什么我”,话音罗他瞪着一旁的御史大夫,脸色微沉。

两边的文武百官盯着中央的丞相和御史大夫,眼波流转,不断地传递交换着彼此的意见和看法,本来因为这件事情自己就被老丞相压了一头,现在这些平日里恭恭敬敬的官员居然也敢,御史大夫脸色难看,带着狠戾和恨铁不成钢的语气,“看什么看,还不把人带上来。”

“是”,御史大夫身后的两名官员战战兢兢,立刻退了出去,不一会儿,两名侍卫将宋珂押上了金銮殿。

看着神狈的宋珂,楚云飞脸色难看。

“大胆,见了皇上还不行礼”,宋珂被两名侍卫押着,被文武百官的灼灼眼神盯得不知如何是好,楚云飞身边的青山突然一声厉喝,宋珂骤然双膝跪地,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卑职宋珂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云飞垂下眼皮,眸中飞快地划过一道什么,看着下方跪着的宋珂,不言不语。

“启禀皇上,甘城等十八城池的急奏就是这宋珂和另外一名名叫何岱的民部侍郎私自扣下的”,老丞相往旁边一站看着御史大夫,意思很明显这件事情他算是不管了;御史大夫在心中叹口气,只得认命地对着楚云飞拱手,然后说道。

“哦”,楚云飞尾音微微上扬,视线扫过宋珂,然后落在御史大夫身上,“那为何只带了这宋珂一人上殿?”

御史大夫面色难看,“启禀皇上,老臣与丞相前往民部,刚好撞见宋珂谋害何岱,如今何岱已经遇害,却将所有罪名推到已死的何岱身上”,现在这种情况下,又是新帝的登基大典之上,在皇宫宫门口甚至还有数万前来观礼的百姓,这件事情对朝歌的冲击可不是一点两点,如今最重要的是抓出罪魁祸首,平民愤,治鼠疫,方是正道。

“嗯”,楚云飞突然沉吟一声,微眯着双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宋珂,神色陡然变得严肃,“想不到我朝歌朝廷居然还有这等心狠手辣之人,白桦你可知罪?”

话题陡转,白桦还未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双膝跪在地上,对着楚云飞叩首道,“皇上息怒,微臣知罪。”

不管这件事情他是不是真的知晓,既然这十八道急奏是从民部大堂搜出来的,那他这罪名就是板上钉钉的,白桦自己心里也是无比的清楚,所以此刻他并没有辩驳,可宋珂却是不干了,他不敢不顾地抬起头,看着楚云飞,“皇上,微臣冤枉啊,微臣冤枉啊”,在他心里,不管怎样他和何岱都是在为楚云飞办事,他总不可能见死不救吧,再加上现在何岱都已经死了,将罪名全部推倒何岱身上不就行了。

楚云飞看着宋珂,脸色一沉,“冤枉?敢私自扣押十八城急奏,你倒还冤枉上了”,他每说一句宋珂的心都悬上一分,“来人呐,传旨民部侍郎宋珂死扣急奏,情节恶劣,即刻推出午门斩首示众!”

“皇上,微臣冤枉,微臣冤枉啊”,宋珂没想到楚云飞居然如此的杀伐果断,刚想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却看到一旁的青山对着他使了一个眼色,顺着青山的视线望去在偏殿某个角落处,两名被捆住手脚堵着嘴约莫七八岁的男孩泪眼汪汪地看着宋珂,他心上一紧,骤然失声。

钦天监的监正却突然站出来,“皇上,今日乃陛下登基的良辰吉日,不可见血,微臣以为且将这人收押天牢,容后再作处置吧。”

楚云飞看着钦天监监正的眼神饱含深意,不过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到时他有些气过头了,今天这样的日子处斩宋珂的确有些不妥,索性收押天牢,量那宋珂也不敢多说什么,点点头,“监正说得有礼,将宋珂收押天牢,容后处置!”

“是”,两名侍卫立刻一左一右地架着全身月兑离的宋珂朝着外面走去。

白桦却跪在地上,“皇上,微臣治下不严,自请受罚!”

“鼠疫一事牵扯甚大,至于白爱卿,这件事情等朕细想之后,再做处置,平身吧”,楚云飞揉了揉太阳穴。

“谢皇上”,白桦起身退到御史大夫的身后,却再也不敢抬头。

“今日就先散了吧”,楚云飞瘫坐在龙椅上,可是却不得不装作稳重的样子,原本好好的登基大典却被那名侍卫给搅和了,他死死地盯着站在金銮殿角落处的那名送奏折的侍卫,面色难看,等过了今天看他怎么收拾那些人,敢跟他楚云飞作对,哼!

“是,臣等告退,吾皇万岁万岁……”

“皇上,边关八百里加急快报”,文武百官最后那一句万万岁还没说出口,便听见一声中气十足的厉喝,原本一直用神识监控金銮殿上状况的沐九儿骤然从屋顶翻身,盯着那名八百里加急快报的侍卫,只见他一身戎装,头戴盔甲,神色疲累,可与表面不符的是那一声“八百里加急快报”分明就是以内力吼出来的,不然不会达到这样的效果。

楚云飞脸色越来越沉,看着那名匆匆而来的侍卫,“说,怎么回事?”

“皇上,天楚突然来袭,边关告急,请皇上速速派兵支援”,那名侍卫跪倒在金銮殿上,双手托着一个约莫婴儿手臂粗细的竹筒。

“呈上来”,楚云飞原本有些心不在焉,可在听到边关告急四个字之后却正色起来,赶紧对着身后的青山道。

青山也是个人精,在楚云飞话音落时,已经取了竹筒往回走,那竹筒中一本奏折,楚云飞打开一目十行,越往下看,楚云飞的神色越是凝重,原本准备散去的文武百官因为被突然打断的话全都跪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我朝歌与天楚不是一向进水不犯河水的吗”,楚云飞语气有些凝重。

“启禀皇上,天楚三十万大军囤聚边关,韩将军已经快守不住了”,那名侍卫跪在地上,语气非常的凝重,他的那些兄弟全都在战场上浴血奋战,谁知道他回去时还能剩下几个,其实他们也都好奇这原本一直和平相处的天楚为何会突然发难。

“这,怎么会这样?”

“不应该啊,湘太妃娘娘不是天楚的公主吗,当初她来和亲的时候两国可是签订了友好协议的。”

“就是就是,现任天楚皇帝不是湘太妃娘娘的哥哥吗?”

“你什么意思?”

“湘太妃娘娘与她哥哥一起,这不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嘛!”

“王大人的意思是,让湘太妃娘娘去进行两国战事调停?”

“呃,这个,我可没有这么说……”

“……”

一时之间原本安静的场面因为这道八百里加急快报快报又陷入了喧嚣之中。

“清王以为这事该如何看待”,楚云飞沉着脸,强压着胸口的怒火看着一旁的楚云承,若说这天楚突然发难与楚云承丁点儿关系都没有,他是半分也不相信的。

楚云承也正是一头雾水呢,虽然那天楚国现任皇帝是他母妃的亲哥哥,他名义上的亲舅舅,但也只是名义上而已,自出生以来他就没有见到过这位所谓的舅舅,现在突然对朝歌发难,与他有什么关系;他是有野心,但他不是傻子。

他们几兄弟为那龙椅宝座争得头破血流那也是他们朝歌内部的事情,若是其他国家插手,他也是万万不会答应的,沐九儿斜趴在屋顶上,耳朵微动,侧耳听着那金銮殿上的动静,看那楚云承的模样不像是知情的,难道是那天楚收到了朝歌爆发鼠疫的消息,特地选在这个时候进攻?

难道他们就不怕士兵染上鼠疫,回去会祸害了天楚吗?

“臣弟以为,这天楚乃是趁人之危”,楚云承面色难看,咬牙切齿道,“我朝歌爆发鼠疫的消息连急奏都已经被那宋珂和何岱两人扣下,这天楚国君远在万里之外如何得知的,臣弟以为这件事情恐怕是咱们朝歌内部出了内奸。”

一句话,就将事情的缘由与之前那何岱、宋珂二人扣下十八城急奏鼠疫奏折的事情联系上了,乍一看来的确是合情合理,那两人无缘无故的为何会突然扣下急奏的奏折,而且还是专门扣下呈报鼠疫状况的。可偏生是巧了,这鼠疫的急报被扣下没几日天楚国便向朝歌发兵,只要动动脑子,两件事情很容易便想到一处去。

朝堂上的文武百官看着楚云承点点头,原本对他有怀疑的人也不由得心里疑惑着,的确是如此。

楚云飞面色难看,看着楚云承欲言又止,这个楚云承简直是太,太……

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的楚云飞憋着一口气,明明是那个小子与他那舅舅联合起来想拉他下皇位,现在他居然三言两语就将事情退到宋珂和何岱的头上,可是这些话他又没有办法光明正大的说出来,难不成他要对着文武百官说,那十八道急奏是他扣下的不成?

“众卿以为呢”,楚云飞看着下方众人,再次开口。

突然原本喧嚣的朝堂安静下来,鸦雀无声,甚至连众人粗重的喘息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好久之后,老丞相擦沉着脸站出身,对着楚云飞拱手道,“启禀陛下,老臣以为当今之计,当先攘外再安内,请陛下即刻派兵火速前往边关支援韩将军。”

“请皇上即刻派兵火速前往边关支援韩将军”,话音落立刻就有人接二连三地跪在地上请命。

“众位爱卿快快请起”,楚云飞起身对着空中虚扶一下,就算心中再不痛快,有些样子还是需要做一下的,“朕也同意丞相大人的看法,只是如今父皇丧期未过,不知哪位将军愿意带兵前往?”

文官们抬起头看着对面的武将,眼神灼灼。

武将一列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色凝重,欲言又止。

谁都知道这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儿,原本天楚国并不是他们朝歌的对手,可现在朝歌三十城有十八城爆发了鼠疫,别说征兵,只要他们不出来捣乱就算是阿弥托福了;剩下的十二城能征到多少兵力还不敢保证,更何况谁能保证这剩下的十二城就没有爆发鼠疫?

天楚既然敢选在这个时候来犯,自然是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他们不管谁带兵前往边关,胜算难测,更有可能会将命都搭上,在盛都天子脚下为臣许久,这些武将早已经被安逸的生活抹灭了斗志,满心满眼都算计着该怎样为家族争夺利益,驱凶利吉早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本能。

楚云飞沉着脸,视线在那些武将身上扫来扫去,“俞将军以为谁带兵前往合适?”

“微臣以为,天楚兴兵三十万来犯,我朝歌若想以少胜多,有些困难”,俞将军暗暗地抹了把额头的细汗。

楚云飞坐在龙椅上,微眯的双眼紧紧地盯着俞将军,“嗯?”

“所以微臣以为,镇南大将军带兵前往最为合适”,被楚云飞那声嗯吓到的俞将军赶紧将自己心中的话说出来,“镇南大将军当年可是力敌天楚,甚至逼着天楚大军投诚,不得不送出公主前来和亲,我朝歌若要说道征战悍将,非镇南大将军莫属。”

第二节皇上驾到

“哦,镇南大将军以为如何”,楚云飞将视线转向镇南大将军。

镇南大将军已经年近五旬,一身旭日东升朝服,头戴领上三花,剑眉入鬓,目如朗星,伟岸的身躯,小麦色的肌肤,就那么往外面一站,浑身散发着的英气却无可比拟,还有那浑身散发着的煞气,沐九儿瞳孔微缩,难怪朝歌居然能够大败天楚,有这等悍将存在,何愁战争不胜。

“皇上,老臣已经年过五旬,也是时候给这些年轻的后辈们让位了”,镇南大将军站如青松,声如洪钟,“老臣以为朝廷武将多的只会纸上谈兵,不如趁这个机会把他们拉到战场上好好操练操练,要让有些人知道,不是读了两本兵书就能被称作将军的”,话音未落,镇南大将军的视线却若有似无地扫向一旁的俞将军。

俞将军面色一沉,心里七上八下的,虽然心中不满可对镇南大将军的话他却不敢反驳,尤其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之下。

“老臣以为镇南大将军言之有理”,老丞相也站出来,看着一旁的武官们,镇南大将军还能为朝歌镇守多少年,不过三五十年,可他们现在除了镇南大将军和一直镇守在边关的韩将军之外便已经没有拿得出手的人了,那些士兵也是久未上过战场,只怕是骨子里的血性都快给磨没了。

“御史大人以为呢”,楚云飞看着一旁的御史大夫。

“老臣也同意镇南大将军的看法”,虽然御史大夫与老丞相平日里政见难有相合,可难得的是他们对朝歌那都是忠心耿耿的。

“嗯,那就这样定了吧”,楚云飞点点头,他刚登基,皇位尚未稳定,又遇上朝歌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大规模鼠疫,天楚又好死不死的在这个时候来犯,当真是“前有强敌,后有追兵”,然后直接让青山拟旨。

“是,臣等遵命”,镇南大将军首先领旨谢恩,其他一干被点到的武将纵使百般不愿,也不得不随镇南大将军一起上战场,进行所谓的磨练。

终于尘埃落定了,楚云飞大松了口气,只是所有的人都没有注意到,新官上任的萧王褚瑞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在金銮殿上,来带着他带来的侍卫也已经消失不见。

皇宫御花园地底下的地道内,褚瑞搀扶着朝皇,黄公公搀扶着帝后,云岫拿着火把走在前面开路。

“璃儿,现在朝堂上情况如何了”,朝皇还是有些不放心。

“父皇放心,现在大皇兄已经自顾不暇了”,褚瑞淡淡道,却没有将十八城爆发鼠疫的事情说出来,毕竟事关重大,而朝皇又是重病初愈,再加上他体内的残毒,若是知晓这样的噩耗,只怕是身体是会有些吃不消了。

“哦,怎么回事”,朝皇抿着唇,这几十年的帝王可不是白当的,看着褚瑞的脸色就知道绝对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褚瑞仍旧淡淡的,看着朝皇,说得云淡风轻,“大皇兄想上位,也总会有人想拉他下位,两虎相争还有谁会注意到我们”,这句话倒是实话,至少那名呈报鼠疫急报奏折的侍卫就是他那二皇兄安排的。

看大皇兄那像是吃了死苍蝇的表情就知道,楚云承这件事情绝对是戳中楚云飞的死穴了。

虽然不至于一局定胜负,但却明显的能给人添堵,而且他并不认为楚云承只留了这一手而已,要知道若说才华,楚云承也是不差的;若论出生,除了褚瑞就属他楚云承了,现在楚云飞得偿所愿的荣登大宝,那楚云承如何会甘心。

“哼,这两个逆子”,朝皇冷哼一声,虽然早就知道大儿子和二儿子都是不省心的,可他原本也没想着把皇位交给他们,一直以来对他们也持放任的态度,为的就是让他们两人相互制衡,看着身边的褚瑞,在他十五岁时默认他出宫游走,也是为了让他至少能有一段悠然的生活,因为他早已经决定,这皇位要交给谁。

大儿子楚云飞虽然月复有韬略,也不乏才华,可个性太过阴狠,心眼太小容不下人,这样的人注定不是帝王之才;而二儿子楚云承,不得不承认他在各方面都非常的优秀,有才华、有谋略,会识人,阴谋阳略都有涉猎,可输就输在他是天楚和亲公主的儿子,朝歌的皇位绝对不能交给拥有天楚血脉的楚云承手上。

可怜两人在朝皇心中的形象早已经定型,可两人却不自知,在前面斗得天翻地覆,最后也只是为他人做嫁衣而已。

“父皇小心”,褚瑞看着前面已经明显变窄的地道,“前面应该快到了。”

“嗯”,朝皇脸色阴沉,他已经知道了今天是新帝登基的日子,想到自己身上居然被人下了长达十年的毒药,这次若非是褚瑞亲自替自己把脉又得到那样的解毒圣药,只怕是自己真的就要交代过去了,那两个儿子。

“对了,璃儿有关鼠疫药方的事情”,朝皇突然像是想到什么,这盛都爆发鼠疫可不是开玩笑的,要知道盛都是国都也是朝歌的立国之本,朝歌多年的根基全在这个地方,现在爆发鼠疫若是不能及时的得到治疗,恐怕是……

听到鼠疫药方的事情,云岫侧耳仔细地倾听着。

褚瑞抬起头看着前面的云岫一眼,心中有些恼火可面上却未表现出来,“父皇,治疗鼠疫的药方可是一直都在云夫人的手上。”

“不要以为父皇不知道”,朝皇看着褚瑞没好气地说道,“那药方不是你们共同研究出来的吗?”

“父皇说笑了”,褚瑞不急不缓,不咸不淡,“儿臣可没这能耐,父皇既然派人调查那自然也知道,儿臣手上虽然有两张药方,可也只能堪堪抑制住鼠疫患者情况不恶化而已。”

朝皇看着褚瑞,“真的?”

“父皇试过不就知道了”,其实褚瑞也不算是说谎,那药方他是有完整的,可药方中的药引却不是一般人能够找到了,千年冰参啊,别说朝歌就算是其他两国也未必能拿得出来。

冰参难寻,更何况是千年以上的年份。

“哼”,想到沐九儿提出的要求,朝皇冷哼一声,“这件事情等尘埃落定之后再说。”

“是,父皇”,褚瑞也不恼。

云岫走在前面,嘴角微微勾起,眼中尽是不屑,这朝皇看起来也不过如此,他倒是非常的好奇,要是他知晓天楚来袭之后,又是怎样一副表情。此刻的云岫却并不知晓,他的无意之举却让原本就进入白热化阶段的朝歌皇位争夺又迎来了一个新的**,甚至掀起了朝歌上下对楚云承怀疑。

……

沐九儿看着那金銮殿上的情况,那楚云飞明明心中恨得要死可却不得不压抑住怒火与文武百官周旋的神情,她看到就觉得好笑,只是楚云飞在金銮殿上愁眉苦脸,殊不知他自以为早已在把控中的皇宫,却早已经落入旁人之手。

“皇上驾到!”

金銮殿上正在就镇南大将军的出征问题进行热烈的探讨,突然从后殿传来一声尖利的叫声。

众人抬头看着上方的楚云飞,脸上带着疑惑之色,这皇上不是就坐在上面吗,谁那么没有眼力价。

楚云飞也面色难看,“来人呐,去给朕看看,到底是谁在后殿捣乱!”

“是”,两名小太监赶紧朝着后殿跑去。

“哼,是朕何如”,朝皇在褚瑞和黄公公的簇拥下,步步走上台阶朝着龙椅上的楚云飞走来,“逆子!”

楚云飞,还有金銮殿上一众大臣看着那不可能出现的人物,双目大瞪,“父,父皇……”

“还知道我是你父皇”,朝皇冷哼一声。

“不,你不是父皇”,楚云飞强压住心中的疑惑和悸动,看着朝皇身后的褚瑞,面色一沉,“三皇弟,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以为随便找个人来充当父皇就能将朕拉下位吗?”

朝皇被气得面色铁青,“逆子,还敢狡辩,真是气煞朕也!”

“你有什么资格自称朕,不知道三皇弟从哪里招来的骗子”,楚云飞面色难看,“三皇弟父皇已经驾鹤归西,你这算是什么意思,想让父皇在天之灵不得安息么?”

褚瑞淡笑着,“臣弟什么意思,想来皇兄是知晓的”,他看着楚云飞越来越暗的脸色,稍顿接着道,“父皇体内潜伏了十年的曼陀罗,想来皇兄比臣弟更清楚才是。”

“三皇弟,就算大皇兄再如何你也不应该随便找个人充当父皇吧”,楚云承难得的与楚云飞站在一条战线上。

“你,你们”,朝皇被气得面色铁青,金銮殿上的文武百官看着朝皇又看了看楚云飞和楚云承,想到前几日他们亲自替朝皇送灵的场景,纷纷将枪口对向了褚瑞。

“萧王,你这也太过分了。”

“就是,皇家血脉岂容混淆,你这是从哪里找来的骗子,居然还敢穿上龙袍。”

“一定要诛他九族,行骗居然敢骗到皇宫来了。”

“哼,我们可是亲自替先皇送灵,萧王如此这番是把我们当做小孩子来耍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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