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帝妃不承宠 第七十一章 断情绝爱为一人

作者 : 朝华无颜

面具被撕了下来。殢殩獍晓露出了一张无悲无喜的面容。抬头凝望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一个月的时间两人再次相见已经是恍如隔世。她不再是那个傻得任人宰割的小孩子了。

在那个梅香四溢的花园中,慕容语被人带走。他看到她那一瞬间的闪烁是认出她了。只是在看他那如死水般的眼眸,她心如刀割,寸寸相思皆化为毒箭刺进了她的身子。

解药呢?她该如何向他乞讨解药?

“过来。”

南宫夜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将他幽暗的眼眸给遮住了。慕容语看不见他那眼中闪过的一丝慌乱。

他低头看着她的雪白的玉足上被街上的瓦砾割得渗出鲜血。那些鲜血凝固在她的脚上,猩红的颜色犹如黑夜中绽放的妖花。

一步,一步,慕容语极为缓慢地向南宫夜走去。,有些砂砾已经进入了她脚上的肉中,没走一步那坚硬的东西便每陷进一分。

她每一步踩在地板上都发出细碎的声响,那声音阵阵敲击着她的心,脚上的疼痛不知道何时已经麻木了。

只是不知道心是不是也麻木了?

那一抬头间,两人再次对视着。慕容语的脸上尽是恭敬之色,南宫夜的眼中乃是波澜不惊。一阵风卷了进来,将窗户吹得嘎吱作响,屋子里面的烛火摇曳着。昏暗的灯火下,慕容语说不出话,也无话可说,更是无资格可说。

“恨我吗?”

南宫夜的声音似乎比这夜风更凉,比这烛光更为昏暗。

恨他?她只怕没有那个胆子。

“阿九此生断情绝爱,唯主公一人而已。”

慕容语避开他的视线。她说得出,做得到。

她坚信即使此生无人可为她做到一生唯她而已,非她不可。她亦可耗尽心力,拼劲所有做到那一切。

南宫夜在心里细细低喃这这句话,心中仿若万马奔腾般汹涌。怒意,恨意,甚至带着些许爱意都教缠在一起。

这几股力量在他的心中撞击着,乱窜着。可就是找不到出路。

若是这句话若只有后半句,他还会这样吗?

“什么时候回来的?”

南宫夜一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魅影早就说过,他南宫夜不是无心之人。此刻他倒也认了。

“五天前。”

慕容语亦用着不轻不重的语气回答着他。五天的时间里面,他就在醉香楼中。她竟然一次都没有来见过他?

“为何不来见我?”

慕容语听到南宫夜的话,忍不住对上他的目光。只是看着他如夜色一般幽暗的眼眸时,心中一凉。说到:“主公尚未传召。奴婢不敢前去叨扰主公清净。”

她的这句毫无意义的话彻底让南宫夜心中那些个力量爆发了。

“怨我?”

南宫夜上前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挑起她被青丝覆盖的面容。若是没有见到这面容,或许他还不会如此慌乱。

这如同木偶一般的神色,让南宫夜只觉得时光回流到她在苍国皇宫时,她被折磨得有些麻木了。也是用这眼神看着他。

“不敢。”12tBc。

慕容语连忙给南宫夜跪了下去。长长的青丝垂落带来地上,几乎将她的一身都给覆盖着。她低着头,也没有去理这些几乎将她眼眸都要遮住的东西。

他或许不知道,她在那个如同地狱一般的地方几乎是靠着对他的思念才得以度过。可是日子久了,她也明白他是不想要她了。

他是高高在上的主公,只需一句话。又有何人敢拦住她?

那日她不见了,他回来后,看到房中空无一人。定然已经得知她已被夙夕带走。亦或是她被关在那里根本就是他的决定。

南宫夜倒是看得真切,这些长发如同一层薄面将她与他隔离开来。

“既然如此就起来好好伺候我吧。”

南宫夜坐到那雕刻着古花的椅子上。再次归于平静。多年的庶子身份,早就让他学会如何冷静,控制自己的心思。即使山崩地裂也面不改色。

只是多年以后他才明白他想错了,此刻他不需要冷静。因为慕容语也好,蓝玲珑也好都是因为他的过于冷静,才让那感情从他的身边溜走。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

慕容语低低地说到。然后起身解开了自己的衣裳。他做着看着她轻解罗裳,这画面就像是他和他在陌花阁第一次相见。

只是今天少了那碍事的纱幕,更少了那日他心中的狂喜。

慕容语还未将身上最后那贴身的肚兜解下,南宫夜突然起身,抓住她的手。一个用力,将那衣料硬生生地给扯了下来。接着大手一挥,桌上所有的东西都飞到了地上。顷刻间化为飞灰。

“知道触怒我的下场吗?”

他将她压倒在桌上。带着些许危险的气息说到。他带着薄茧的大手,因为太过用力,将她洁白的肌肤弄得青紫混杂。

“不知道。但是很快就知道了。”

慕容语看着他的狂,一时间她的心中百感交集,不知道是喜是悲。

但是她的身子顺着那感觉从她的身体里面溢了出来,使得她伸出小巧的手解开他腰带。

“杀了多少人?”

南宫夜一边吻着她的脖子,一边问到。她缠在他腰肢上的手被他压倒了桌上,不让她在随意点火。

“几百个,或许几千个吧。”

慕容语被他压在身下,狭小的格局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但是在说这话时,却没有丝毫颤抖。曾经的她,不怕毒物只怕人。可是现在却能轻而易举地将这话说出口。

南宫夜的看着她雪白的肌肤上留下的伤痕,眼眸一暗。

慕容语看着他的眼中燃烧的火焰,越来越浓。就像是一头野兽似的,那个初次见面一身白衣胜雪的男人与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是一个人吗?

南宫夜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有所思量地看着慕容语。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在她的身上有着慕容语的气息。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个动作都是那样的相似?

南宫夜不动,慕容语也不动。两人对视着,突然慕容语只觉得自己的身子一疼。南宫夜已经进入了她的身子。

蚀骨的疼痛,让慕容语不由得向前迎合着身上的这个男人。闭上眼睛,不去看南宫夜充满**的眸子。因为她在他的眼中只看得见**,看不见她想要看见的东西。

“为何要让我遇见你?”

南宫夜的粗烈的喘息声,让慕容语心底涌上一股寒意。

脑中突然想起:一日她的同伴被几个粗壮的男人带了出去。她一时好奇,跟着出去了。在一个隐秘的地方,那几个男人轮流将那个女人给侮辱了。她被吓得说不出话来,直到那时她才明白隔几日便有美貌女子受不了折磨自尽的原因。

想到此处,慕容语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睁大眼睛,用充满惧意地眼神看着南宫夜。

“你?”

南宫夜看着这个眼神,就像是看到那日在天牢中的慕容语。他在也忍不住捧住她的脑袋,深切吻了下去。

慕容语想要张嘴迎合他,但是身子却不由自主地有些抗拒。就是不肯接受他,南宫夜用力地撬开她的唇,和她的舌教缠着。身下的动作也越来越剧烈。

慕容语披散的头发和南宫夜的手臂教缠着,他的动作剧烈地让她的头发被扯掉了好几缕。想要推开她,但是她的身子一麻被南宫夜点了穴道。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南宫夜吻遍了她的全身,将她的腿环在他精壮的腰身上。一次次撞得她的身子一上一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南宫夜才在她的身子里释放了。炙热的液体弄得她一阵惊鸾。终于在一切归于平静时,南宫夜才将她放了。

“为什么不要?”

南宫夜在**满足后,打量着她满是汗水的脸。她满脸红晕,但却神色木然。那双眼睛中到底潜藏着什么东西?

“奴婢该死。”

慕容语的这句话,让南宫夜的怒火燃烧地更加剧烈了。

“既然知道该死,一会儿就好好为自己赎罪吧。”

他的**还在她的身子里。两人就这样连着。他将她抱回到了床榻,继续着翻云覆雨。

半夜里,慕容语仍然清醒着。在那个地方,她不敢相信任何人,就连夜里也不敢深睡。只怕自己在睡梦中,会被人给侮辱。

以至于现在的她比南宫夜更加地浅眠,即便刚刚经历了一场剧烈地欢爱,她都能够在南宫夜睡着后醒来。

看着身边的这个男人,她的心中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明知道,这个男人对她根本就没有半点感情,可是却依然忍不住将心献给他。

“语儿、、、语儿、、、语儿、、、”

突然南宫夜的嘴里喊出了一个人的名字。一时间,他泪流满面。那一声声凄厉的呼唤,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

慕容语听得落泪,看得更是落泪。她曾经以为这个男人是绝对不会哭的,可现在事实证明是她想错了。

她伸手触碰到他眼角的泪,舌尖轻添了一下,酸涩不堪。这味道酸得她自己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泪水流进嘴里,亦是这味道。

第二日,慕容语醒来时,南宫夜已经不在了。她模了模旁边的位置,已经是一片冰冷。丫鬟们进来为她梳洗后,只听见若轻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姑娘该启程了。”

“知道了。”

慕容语心里一笑,上天还真是待她不薄。在这里的最后一夜,竟是和自己心爱之人在床上缠绵。只是那个男人在和她欢爱之时,心中想的到底是不是她呢?

她不知道,也不敢去猜测。

醉香楼再大,也有走完的那一刻。出了这门,她回头看着那个阁楼,昨晚他们就是在那个地方缠绵着。

“姑娘再不走,今天就赶不到那边的客栈,只得夜里在山间露宿了。”

若轻的话,让慕容语回过神来。她牵起裙摆,登上了马车。那一刻,她的心开始乱了。这一次相别,她日后还可能再见到这个男人吗?

她去做的事情,她心里明白。活着回来的可能都不大了,更何况她除了知道他是自己的主人之外,她对他毫无所知。

如果她活着回来,她又该到什么地方去寻他?即使找到,那个时候,他的身边只怕已经有了别的女子。

慕容语心中越想越乱,就在马车已经向城外行驶时。她撩开车帘,不顾一切地跳了下去。她的手来不及闪躲,被车门刮掉了很大一个口子。鲜血将她的白色的衣袖染得鲜红。若轻被慕容语这个举动弄得胆战心惊。

这个女人不把自己的命当做命看吗?

慕容语往醉香楼的方向跑了回去。对着那个阁楼的方向大声地喊着:“夜哥哥!夜哥哥!夜哥哥!”

可是不管她如何呼喊,那阁楼间仍然毫无反应。她暗笑一声,他现在或许根本就不在这里了。

“姑娘走了吧。真的已经来不及了。”

若轻再次耐心地劝她。

慕容语知道自己这么做是让若轻为难,也只有一步三回头地再次上了马车。

慕容语在车上一言不发地为自己包扎着伤口,她和若轻不熟两人即便年龄相近也无话可说。

马车一路颠簸,不知何时马车已经出了窦城。慕容语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越来越飘忽。

夜哥哥,你是不是很快就会忘了阿九?

她所做之事都是夙夕在操办,南宫夜根本就不需要插手。

“嘶”

一阵马鸣声,马车停了下来。慕容语心想是不是南宫夜来见她了。她立刻撩起车帘,可是来人却是夙夕。

“下来吧。我有东西给你。”

夙夕的声音不复以往的冷漠。具被时经悲。

慕容语下车后,看到夙夕脸上的汗水,也知道夙夕是急着赶来的。她知道夙夕当初救她,只是为了将她训练成一个可以用的工具。但是那么久的照顾假不了,她是打心底尊敬她,感激她。

“傻丫头。看到姐姐我,还不高兴吗?”

“我、、、、、、”

慕容语想笑,可是因为太久压抑。用着这个真正的面容时,她已经笑不出来了。

“唉!唉!唉!别笑了。比哭还难看。你当你自己是阮无双啊!每年见到阮无双的时候,他就爱用这表情看我。”

“嗯!”

“这只玉箫是阮无双走的时候托我交给你的。他说那天晚上,你把乐音给的萧弄丢了,但是那件事情是他也有一半的责任,所以就还你一只。”

夙夕说着将一直碧玉箫递到了慕容语的手上。慕容语接过萧,发现这萧竟是由暖玉做成的。炘国的冬日是格外寒冷的,他这么做也太贴心了。慕容语的心里忍不住泛起涟漪。

“这个是你师父派人快马送来的。别说他不疼你,最近他们毒医谷出了点事。所以他赶不回来了。”

“这是?”

慕容语看着夙夕递上来的香囊,闻着那异香也知道不是寻常的东西。

“这个是一种可以让你守身的东西,知道你心中有人,一定不愿意其他男人碰你。所以我就让那个怪物连夜赶了这个东西出来。”

“夙夕姐姐,我、、、、、、”

慕容语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们每个人都用真心待她,她此生能有这些朋友,死而无憾。

“我没有什么好东西。这个玉佩是十五年前,我和魅影在苗疆时的定情之物。这个可是我的命根子,平日里我从来都不会拿出来。你可得给我收好!”

夙夕将那雕刻着繁复花纹的玉佩和香囊都塞到了慕容语的手中。

“这个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拿。”

慕容语连忙将玉佩还给了夙夕。可是夙夕眼睛一瞪说到:“我又不是送给你。以后回来的时候记得还给我!”

慕容语这才明白了夙夕的意思了。夙夕是要让她明白,她在苍国还有人等着她。让她无论如何都必须活着回来。

“好!我一定会把这个东西还给夙夕姐姐的。”

慕容语仔细看了看这玉佩后面还雕刻着些许小字,但是她不认得这些古字。

“这些字是什么意思啊?”

慕容语有些好奇地问道。

“你一个汉人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我一个苗疆人哪里还认识这些字啊。一定是有些什么吉祥如意之类的话吧。”

“那他呢?”

慕容语还是忍不住问起了南宫夜。他呢?他有没有给她留下什么东西?

“主公在天亮时就已经离开了。所以、、、、所以、、、、”

夙夕真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掉。这话,她怎么说得出口。

“喔。没事的。我要走了。不然今晚只有在马车上过夜了。”

慕容语平静地将东西拿着回到了马车上,让车夫赶紧起程。

当马车的影子消失在夙夕的视野时,她也跨上马,立刻回去了。

*****

“她走了。”

夙夕望着南宫夜冰冷的面容,根本就不知道这个男人对阿九到底有没有感情。

最为朋友,她真应该把这个男人给一刀杀了。可是作为下属,她必须完全服从这个男人的命令。

“下去吧。”

南宫夜刚刚听到慕容语撕心裂肺的呼喊声时,心中也是一番杂乱。这些日子,他就是如此的矛盾。每日都有人回来禀报她的事情。

他知道她那一天受伤了,哪一天被责罚,哪一天生病了。可是即便来人禀报,她因为多管闲事而被人打得几乎只剩下半条命时,他也是无动于衷。

他唯一一次去见她的时候,她穿着单薄的衣裳被倒着绑在树上。她身上的鲜血早就已经变成了黑色,那个时候他差点就忍不住就出去见她了。15366774

那个时候,他的心里像是被巨石所压,以至于他已经分不清到底受刑的人是慕容语还是他自己。

也就是从那天起,他再也不敢让人去打探她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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