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六宫事务尽归淑妃娘娘管理,宫正司不经淑妃娘娘批准,竟动用私刑,来人,将这些无法之徒拿下。”汐月不和这些人废话,一声命令,冯进喜带着刚刚赶到的侍卫,扑上前,捆了宫正司的这些刁滑的宫女。
“你们好大胆,我们可是奉曹妃娘娘的命令来捉拿刁奴的,昭庆宫的奴才,害死了皇上特意为曹妃娘娘寻来辟邪的狮猫,犯了天大的错,我们宫正司掌管宫中赏罚,这本就是宫正司的职责,你们还不快退下。”眼见如狼似虎的侍卫,腰间配着冷厉的长刀,面无表情地将她们一一拿下,那矮胖女人失声喊道。
“皇上也是她们能编排的,堵了她们的嘴,捆了扔到宫正司,让王宫正好好管教管教她的人。”汐月按照之前萧静岚的指令吩咐道。
清除了碍事的阻碍,昭庆宫里战战兢兢的一干人,欣喜地开了宫门,大宫女宜安抹去眼角的泪水,柔顺地领着汐月进了康福公主的寝殿。汐月见着躺在雕花床上的康福公主,身形瘦弱,脸色苍白憔悴,眉宇间有着深深的刻痕,全不见皇家公主的尊贵傲气。
汐月小声询问宜安:“公主身体到底如何了,就这么一直昏迷着?”
宜安望着给康福公主换帕子的小宫女,泪水涟涟:“公主着了凉之后,就发起了热,奴婢根本出不了昭庆宫,只能用帕子给公主降降温,汐月姐姐,求淑妃娘娘给公主派个太医吧,这样下去,公主的身体真的受不了啊。”
见她哭得伤心,汐月不由想起她配着萧静岚在冷宫的日子,萧静岚生病时,她也是求告无门,心灰欲死,不由地感同身受,心中酸软。
回到玉安宫里,汐月心中伤感仍未消去,“娘娘,奴婢看着康福公主实是可怜,都快要病的月兑了形了。”
萧静岚知道汐月心软了,“以你所见,昭庆宫里的宫女、内监,表情举止如何?可有过激的举动?”
“依奴婢看来,他们都十分哀伤,尽心侍候康福公主,将昭庆宫打理的井井有条,奴婢没有看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汐月思索着回道。
“这位公主心思不简单,据察昭庆宫里的人都受到过康福的恩惠,对她忠心耿耿,以她如今的处境,这些人难保不会做出厮打夺门的举动,可你看到的却是昭庆宫里的人老老实实的待着,只派出一个宜平来寻本宫。昭庆宫如此安稳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这些宫女、内监对康福公主忠心不够,另一个就是这是康福吩咐他们的。从他们一贯行事来看,第一个原因排除,那么只有康福吩咐过,他们才会坐视康福苦熬。看来,康福这是意在本宫啊。”萧静岚将昭庆宫的事情想了一遍,从种种迹象猜测,康福公主行了一招苦肉计,就为了和她搭上关系。如此心机,如此手腕,看来康福公主对她所求甚大啊。
“你着着玉安宫的牌子,去太医院宣康福公主原先的太医,到昭庆宫看诊,拖得时间长了,康福的病恐怕要假戏真做了。”萧静岚吩咐道。
“告诉昭庆宫里的人,本宫要留宜平在玉安宫中养病,并等康福公主苏醒了之后,本宫亲自去探望她。”只要康福的目的是见她,康福很快就会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