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君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眼睛,确定自己是醒着的,没有在做梦。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她想尖叫,可是她叫不出来呀,她,她的唇居然被,被赵东篱冰冷的唇压着,她的初吻呀呀呀,天杀的,居然,被这土匪给夺去了。
该死的,赵东篱,你这混蛋,快给本姑娘起来,吃豆腐你也有个限度。竹君在心中把东篱骂了不下万遍,可东篱愣是没有半点反应。
手脚并用的,费用的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竹君坐起来正要破口大骂,可才一转头才发现赵东篱居然是闭着眼睛躺在那里,额角的冷汗更是一滴一滴的往下滴,竹君吓了一跳,连忙去拉他,才发现,他的身体温度竟是如此之低,和那夜雪衣有得比,甚至比他的还要冰。
“赵东篱,你怎么呢?别吓我啊。”从身后抓来毯子盖在东篱,竹君面色苍白的,颤抖的说着。毒发作了吗?
那驾车之人也因竹君的声音从错鄂中惊醒,二话不说的奔到东篱身旁,飞快的抓住东篱的右手。
这时东篱睁开双眼,带着氲氤般的眼睛笑意吟吟的对眼前两人说道:“我没事。”不过是全身无力罢了。
车夫也就是离夜松了口气,刚才吓死他了,不过他们俩刚才……离夜目光略带疑惑的看着东篱。
挣开竹君的扶持,在离夜的帮助下坐回位置,对离夜笑道:“走吧,别误了行程。”
一行人因离夜的突然停止而停止,众人皆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却也不敢多事询问,但不代表没有人不去询问。
茗姬下得马车,走到东篱车前那甜腻的声音便传进竹君耳中:“赵爷,发生什么事呢?”茗姬面上虽是笑容妩媚,可心中却是怒火熊熊,以往出门赵爷虽没有与她们同坐一车,但也没有女人能同他一道,因为以往赵爷是骑马的,可如今,居然为了那云竹君坐马车去了,让她如何不恼,不嫉妒。这次若不是自己苦苦哀求,怕是连出门的机会都没有。
茗姬却不知以东篱现在这种情况,上马背都是个问题了,还如何在马上狂奔。
“无事,都准备下,继续上路。”靠在车壁,东篱稍提了提神。
离夜出去时看了看竹君一眼,嘴动了动却终是没有说什么,继续驾车去了。
车内再次安静下来,竹君只觉得局促不安,一双眼睛都不知要放哪里,脸上火烧似的,呼吸也有些急促,一双手更是不安的在膝盖上扭捏着。刚才,刚才的情景再次浮现在脑海中,身上的热度再次升高。
东篱望着竹君,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她这模样真是,有意思!
竹君窘迫的至极,“笑什么?”明明,明明被占便宜的是自己,自己心虚个什么劲啊。想到这里,竹君窘迫的神情才慢慢恢复,可眼神始终不敢正视东篱。
“你刚才的模样,很有意思。”那如水的目光,似乎包览了世间万物,让人不自觉的沦陷。
竹君有些意外听到这个回答,抬起头目光落在东篱脸上,分不清他这话是夸她还是笑她,就这般愣愣的看着他那满是笑意的苍白面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让她移不开目光。
东篱敛了敛笑意,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刚才,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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