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夜,银色的月光透窗而进,让没有开灯的主卧多了几分唯美感。
傅连溪倚靠于床头边,凌乱的长发掩住她的脸颊,羽翦微垂,掩饰一双盛满伤痛的眸。
“喀——!”
随着开门的声响,裹着黑色浴袍的墨岩枫从浴室踏出,目光触到床上的人儿,手中擦拭发丝的动作顿停。
“怎么还不睡?”沉吟了数秒,他的表情似已恢复正常。
“墨岩枫,你现在可以给我一个答案了么?”傅连溪侧首看向他,脸上挂起一抹虚弱的强笑,她忍着刚刚破雏的撕裂剧痛,就是想问他,“你,一直以来都是把我当成了秦书静的替身,是不是?”
胸口泛起闷声的尖痛,可她不能说,也不能再向他示弱。
墨岩枫将手里的毛巾扔了出去,俊美不凡的面容露出分明的愠怒,凝向她的目光冷光点点,“你就是这么想的?”
“不然?”傅连溪苦声反诘,“三年前,你逼我嫁给你,不就是因为这张脸,而刚刚……”
她听得清清楚楚,他唤了一声“静儿”,细细回想,他应该是看到了她差点被车撞到的那一幕,所以才会,如此惊慌与害怕。
可笑的是,她居然还错以为他是因为曾运辉而生气,真是自作多情。
墨岩枫沉默的掀开被,如同往常一样的躺在她的身侧,冒着湿气的双手略有些迟疑的伸出,紧握住她的。
她欲挣月兑,反被他握得更紧,他的声音沉沉的响在耳畔。
“三年前是三年前,现在是现在,你不要胡思乱想。”
傅连溪闻言,气不打一处来,他怎么可以说得这么风淡云轻,好像在他们的初次叫着其他女人名字的男人不是他一样。
“墨岩枫!”她一字一顿的咬牙,猛地坐直身子,下一刻,腿间的剧痛让她倒吸一口凉气,“咝……”
该死!怎么这么痛!
凤眸泛起薄淡的笑意,手握成拳放至嘴边假咳了一声,墨岩枫很认真的说:“我下次会记得轻点。”
“墨岩枫,谁TMD的说还有下次!”她脸色酱紫,心口一抽一抽的疼,“你心里想的女人是秦书静,你爱的女人也是她,我算什么呢?”
他本听到她骂脏字,又想吐槽一下的,不料她后来的连连质问,让他顿时语塞。
又是这样的默认……
傅连溪感觉全身的力气都消散了,她别过首,动作极慢的背对着他躺下,眼角悄悄的溢出透明的泪珠。
没过多久,一只修长的臂膀从她的胸前穿过,环住她的肩窝,微微使力便将她揽进胸前,完美的下颌抵在她的头心,薄唇倾吐出她的名,“傅连溪……”
不能解释的感觉很无力,他理智清醒的时候,时时刻刻都会提醒自己,她不是静儿。可是,碰她的时候神经松了懈,那句压抑的称呼便月兑口而出,他伤到了她,哪怕不是故意。
傅连溪更紧的咬唇,牙痕深布,眼珠子像断了线的珍珠,不要钱的往外涌。
他听见她压抑的哽咽声,未作声响,揽着她的手臂却分明收紧了几分,薄唇掀了再阖,最后终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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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量低得伤不起~苏苏看着个收都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