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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时针停在七点半的那会儿,墨岩枫手上拿了一份报纸,往餐桌上一坐。
三秒后,他抬眸,望向空无一人的厨房,拿着报纸的手指不自觉的收紧,而后放下,踱步上楼。
“傅连溪……”
墨岩枫推开卧室的门,凤眸看去,床上的人儿正蜷缩成极小的一团,背着对门口,喉咙像是被石块堵住,想说的话说不出口。
“我去公司了。”
半响,说出口的只有这一句。
床上的人儿仍是没有响动,墨岩枫的胸口忽然掠过一丝异样感,但更多的,是对她这类态度的生气。
“砰——!”
房门被摔得巨响,门外重重的脚步声也渐次远离。
房内,傅连溪睁开红肿的黑瞳,目不转晴的盯向窗外的景,实则什么也没有看入眼。
她记得,柯雪告诉过她,在爱情里最不需要的就是自尊心,既然爱了,那就得先把自己放到最低的位置,这样,他再怎么伤害都不会让你死心。
这三年的婚姻,傅连溪以为她将自己已经摆得很低很低了,低到不在乎他是不是爱她。直到,她那次发烧住院,他连通电话都没有打过,她这才幡然醒悟,她的爱注定无望而疾。
而这一刻,她好像做不到,不谈自尊的爱一个人。她在意,很在意在他心里,她会是怎样的一个人。
“叮咚……叮咚……”
兀自出神间,楼下忽传来急促的按门铃声,傅连溪转了下眼珠,心底猜想是谁。
不可能是墨岩枫,大门有他的指纹,别人?除了他的特助齐尔,好像不会有另一个人往这儿跑。
听门铃按得这么急,傅连溪担心他是不是有什么重要急件落在书房了,遂一刻都不敢耽误,穿上鞋子就往楼下奔,走路时几次踉跄,她都险险的稳住。
“叮咚……叮……”
“来了,马上就来……”
傅连溪一边应着,一边趿好刚落下的拖鞋,忍痛小跑向门口。
“喀!”沉重的不锈钢大门应声而开,她定晴一看,却发现门口空无一人,左右察看,也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正纳闷之际,不经意的垂首一看,地上的一滩东西直映入眼——
“啊……”
傅连溪吓得脸色刹白,双腿往后连退,又因为腿间未消的疼痛,她一下子往后跌去,臀部首先着地。
可她管不了上的疼,眼睛死死盯住地上的东西,强烈的惧怕从眸底深处涌现,纤弱的身子簌簌发抖。
门口正中央,有人放了一个白色的塑料袋,袋子被鲜血染成了红色,而袋子里所装的东西,就是她那晚在医院所梦见的一只白色的猫咪,它的肚子被人挖开,内脏翻了出来,十分恶心及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