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前夫,轻点扑 正文:到底是谁该恨谁?(5000+必看)

作者 : 苏妆

“墨四少……”

“砰!”

男人求饶的话还未说出口,他已然扣下板机,子弹近距离射穿男人的那东西,隐约还听得见丝微的声响媲。

“啊……”男人发生惊天的惨叫,双手捂住血流不止的下/身,在甲板上来回的滚动,血不断的从他的指缝间流出,不一会儿,男人便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晕死了过去丫。

傅连溪因为害怕而失了语,哪怕是遮住了眼睛,她的鼻子也能闻到四周迷漫的血腥味,隐忍许久的恶心感窜上心头。

“呕……呕……”

墨岩枫倾身而下,右臂穿过她的膝盖将她拦腰抱起,不远处,一艘大型的轮艇正驶近他们。

灯火通明的船舱内,三位身穿白袍的医生已经将所需的药剂准备妥当,墨岩枫抱着傅连溪,直直越过他们。

私人的休息舱,好比一间豪华的酒店套房,他将胸前的人儿放在木制的大床上,修长的双手按住她的双肩,一双凤眸猩红充血,狠戾盯视。

“为什么……傅连溪,为什么……?”

他的声音,宛若被沙砺磨过,暗哑冷沉,一字一顿,从齿缝里嘶咬而出。

随着他的话落,被他抓住双肩的疼痛越渐加剧,傅连溪闷声忍下,一张苍白若纸的小脸慢腾腾的抬起,唇边凄笑连连:“为了我的孩子,我必须这么做……”

墨岩枫的眸,在她出声承认的那一刹那,疾速掠过一丝冰冷的杀机,大手缓缓下移,覆在她平坦的肚子上,唇间发出的低笑声宛如零下几十度的厚厚冰层,寒意渗骨。

“就因为他,所以你变得不像你,表面上和我虚与委蛇,暗地里却心如蛇蝎……”五指收紧,他抓着她肚子上的皮肉,冰冷的眸子略抬,将她苍白的小脸隐忍疼痛的模样纳入眼底,心,微微颤动,却只一瞬。

在静儿的墓前,他承认爱她;却也是她,残忍决绝的毁掉静儿的墓碑。

耳边,那日她在大厅与他所说的话,声声在耳:我要问问秦书静,她人都死了,竟还让我们母子不安,她在地底下,能睡得着么?

“好疼……墨岩枫,你放手,我疼……”月复部一阵尖锐的痛意袭卷而来,饶是再能忍,傅连溪也硬忍不了,双手抓住他的手臂,用力的推,力气在流失,她根本就推不开他,心急与气愤之下,她尖利的指甲划破他的手背,道道血痕刺目。

——疼?傅连溪,你也知道疼么?

“疼”是我给了你满心的信任,疼宠,你却毫不留情的丢之不顾;“疼”是我当着静儿的面承认爱你,可你所做的一切,却唾弃了我的爱。

“墨岩枫!”傅连溪叫着他的名,喘声乞求:“不要伤害孩子……求你……”

她的声音飘渺如烟,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抓着他手背的小手渐渐月兑力,眼睑一阖,她的意识陷进了黑暗的深渊。

墨岩枫接着她软下的身子,纤弱无骨,眸底掀起滚烫的忧色,朝门口大吼道:“齐尔,让医生滚进来!”

他的双臂如铜墙铁壁,紧紧的将她抱入怀里,遽然,眼角的余光里,一丝血色弥漫着窜入眼帘,他的俊颜一白,似是不敢相信,长臂伸到她的膝下,将她整个人抱起来,凤眸紧盯着她臀下方晕开的鲜血,心骇怕到了极点。

明明说好的,要让她付出代价,连妇产科最权威的医生他都请过来了,可是为什么,这一刻他的心竟会这么的怕?

——

大约一个小时后。

傅连溪恍恍惚惚的醒来,卷翘的羽睫眨动,细碎的流光肆散开来,周围陌生的环境令她茫然,但身后的温暖熟悉得令她心悸,灰白的唇扯开一弯弧,哑声道:“墨岩枫……”

身后的他似是一愣,搁在她腰间的手臂微微收紧,抿唇不应。

她吃力的动了动身子,月复部的疼痛已经消失了,纤细的手臂刚触上他的脖颈,舱内的木门由外拉开,齐尔的身后跟着三个身穿白袍的医生。

“总裁,药已经准备好了……”齐尔说道。

傅连溪一听,纤眉深深的蹙起:“药,什么药?”

身后,墨岩枫冷笑一声,嗓音暗哑犹带着恨意:“——打胎的药!”

齐尔一怔,偷偷看了一眼墨岩枫,他身后的医生也是面面相觑,一脸疑惑不解的样子。

傅连溪久久的沉默,忽而,她发出轻笑,“墨岩枫,你吓我……”

凤眸睨下,对上她微微笑着却分明露出惊怕与躲闪的眸子,他暗自扣拳,默默承受着心口尖刺的疼痛,可是,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痛?傅连溪,你做错了那么多事,你也该痛一痛的,对不对?!

“吓你?”两个字随着冷笑声一块砸下,墨岩枫冰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颌,寒气袭近,“傅连溪,你别忘了,一直都是你在期待这个孩子,我可没有……你也认定了,我只是把他当作一颗棋子而已,对于棋子,我又怎么会有感情?”

一字一句,字字如刀!

傅连溪纤弱的身子簌簌而颤,眼眶里的泪珠都涌到了眼睑上,一颗一颗无声的滑落,她在哭,泪光闪烁的瞳孔中却窜起一丝丝恨意的流光,凶狠的,直接的,缠上他的颈子。

她在等他,而他沉默,终于,她绝望。

纤细的小手抓开腰间的臂膀,傅连溪赤脚下地,才刚走出两步,便被他拦腰抱起,他将她随意放在一张玻璃桌上,修长的双手死死压制住她。

“墨岩枫……我已经不要你的爱了,你不爱他没关系,我爱好不好?你让我走,你放我走……”傅连溪声嘶力竭的吼,四肢剧烈的挣扎着,胡乱挥动的双手不时打到他的脸,抓破他颈肩的皮肉。

她看着,清清楚楚的看着,以前哪怕从他身上看见一点伤,一滴血,她都会心疼,可此时此刻,她竟然会恨不得就这样抓破他的颈动脉。

她步步退让,忍了这么久,为了孩子,她连他都能狠下心来背叛,这么多这么多的一切,为什么他就是看不到这个孩子对她的重要性?她爱这个孩子啊,这是她和他的孩子,她爱!

墨岩枫的眸光渐次掠起猩红,颈上,肩上,不停的被她的手她的脚伤到,细密的刺痛,竟密密麻麻的密布全身,不过这样也好,起码有一处的痛意可以被遮掩。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点!”

三位医生对于这突来的一幕,怔愣着站在原地,听到这一声低冷的厉吼,三人同时回过神,有条不紊的拆开包装,针筒抽药。

“墨岩枫……你不要动我的宝宝……不要,求求你不要……”

傅连溪看到医生手里的针筒正射出透明的液滴,这一幕,令她遍体生寒,之后,便是拼了命的挣扎,桌子剧烈晃动,发出阵阵响声。

无论她怎么挣扎,墨岩枫的身体不动分毫,右腿抬起,狠狠压上她的两腿膝盖,挣扎被压制下来,响声也停止了。

充斥着冷冽猩红的凤眸不着痕迹的看向她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湿涩的泪痕交错,一双剔透的眸子无神而空洞,他能从她黑色的眼珠中看到那射出透明药液的针筒的形状。

手执针筒的医生缓缓靠近,傅连溪困难的往后挪动,极尽全力的避开,像是躲开死神一样的急切与拼命。

“不要……不要……”

“墨岩昔,虎毒不食子……就算你不爱我,嫌我碍眼,这个孩子也是你的……不要——!”她突然凄声大叫,四肢被人死死按住,刺进血管的针尖带着夺命的狠决。

宝宝,她的宝宝……

墨岩枫沉着眸,薄唇紧抿,他亲眼看着她的疯狂,她的绝望,唇线越抿越紧,俊美的脸庞布满阴鸷,直到所有液体都射进了她的手臂动脉,他这才松手放开了她,颀长的身躯侧向一边,极为费劲的扯动唇瓣,“傅连溪,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一字一句,都裹挟着深沉的恨意。

四方四正的玻璃桌上,傅连溪蜷缩成团,双手抚住月复部死也不肯撒手,她想这样就可以留住孩子,可是当腿间渐渐流出湿热的液体,她终是哭出了声。

“墨岩枫,秦书静她不是我杀的……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没有杀秦书静,他的满腔仇恨为什么要报复在她,在她的孩子身上?!

墨岩枫,你是个魔鬼!

——

——

白色的墙壁,空气中飘荡着浓重的消毒药水味。

冬日的暖阳透过窗户投照而进,暖烘烘的,长翘的羽睫睁开,眸光微露几分懵然,顺着光线看向窗口,傅连溪下意识的抬起手遮住眼睛。

插着针尖的手背映入眼底,她一愣,昏迷前的记忆悉数被忆起,右手猛地模向月复部,掌心翻来覆去的紧贴肚皮,却好像感觉不到任何的生命迹象。

没了?她的宝宝……没了……?

“不……”她猛地从床上坐起,双手抱头一阵尖叫,手指扯着头顶上的发丝,一次又一次。

“咣当”一声,病房的门被人用力撞开。

柯雪跑到床边,紧紧抱住傅连溪颤抖不止的身子,哽咽道:“不要……连溪,你不要这样,冷静点,冷静点……”

缓缓的,她的手慢慢的松开了头发,自虐停止,泪光闪动的眸子抬起,颤栗的双手宛若抓住了救命的浮木,紧紧抓住柯雪的手。

“柯雪……宝宝,我的宝宝还在,还在是不是?”

她无助,询问的语气满是希冀,她的宝宝还在她的肚子里,会一天天的长大的!

她倾注了那么多的爱,每天都在期待着,老天爷不会这么残忍的对待她的?是不是?!

柯雪看着她晶莹闪动的眼眸,咬着唇沉默,眼窝泛酸,她努力忍住,劝慰道:“连溪,你和四哥都还年轻,宝宝以后也会有的,我们不急……啊……”

傅连溪猛然将柯雪推开,双手捂住两边的耳朵,缩着往后躲。

她不要听……不要听……

幸好后面就是一张沙发,柯雪并没有摔疼,待她抬眸直向病床上的人儿,目光不可避免的先看到输液的透明软管里那一抹刺目的红色,柯雪心一惊,紧张的又冲了过去。

“连溪,你在输液,先把手放下来,放下来……”

柯雪轻声的劝着,手也不停扯着傅连溪的手,但不管她怎么用力,都没法让她放下来。

眼看着,她的手背上也冒出了血珠子,柯雪急得眼泪都流下来了,转首朝门口的方向大叫道:“阿臣,四哥,你们快点进来……”

病房门再度被打开,看到眼前的画面,墨岩枫首当其冲。

修长宽厚的手掌抓住傅连溪的手腕,强行用力将她的双手拉开,手掌一压,又将她在输液的左手按在病床边沿,凝着那迅速回流的血,墨岩枫压抑不住的大吼道:“傅连溪,你疯了是不是!”

他的声音,令病床上的人儿微微一抖,随即,那双空洞的眸子朝他看来,慢慢有了影像。

“宝宝,把我的宝宝还给我……”一开始,她轻轻的喃着,软若无骨的双手猛地抓上他胸前的衣服,抓成一个小簇,狠狠的摇,声嘶力竭:“墨岩枫,你把我的宝宝还给我,你还给我……”

柯雪在一旁,欲上前安抚,却被岑臣揽进怀里,半抱半推的拉着她出了病房。

墨岩枫的眸底碾过一丝剧痛,很多话滚到了舌尖上,最后又被理智按捺下,唇启,出口的却只有两个字,

“没有……”

停顿了会,他凝着她渐次失去光点的眸,再次启唇:“昨晚上,宝宝就没有了,他彻底的消失了……”

“啪——!”

傅连溪陡然高举起右手,朝他的脸颊狠狠扇去一记掌掴,声响清脆而尖锐,响彻病房的每一角。

她的眸狠狠盯视,眼神凶狠,流光般微弱的恨意渐次浓烈,宛若灼喉的烈酒,一经倒出,发着滋滋的响声。

墨岩枫被打得微微偏首,脸颊上的刺痛慢慢消去,他方才动了动,回首的动作透出一种缓慢的狠戾,绽射出冷怒的凤眸在看到她眼内刺人的恨,落在床边的手掌狠狠收紧。

下一刻,他扬起手,手掌的虎口卡住她的下颌,使劲般的往雪白的墙壁上压,阴鸷的俊颜逼近她,切齿道:“傅连溪,我们之间到底是谁该恨谁?!”

经历过丧子之痛,傅连溪已经不是近两个月里顺从忍让的傅连溪了,她拼命般的挣扎,头摆月兑不了他的钳制,那么手,脚,都狠狠的往他身上招呼。

数声砰响,皆是她踢中他背部的闷声。

墨岩枫压抑的怒焰,彻底因她的这番举动而爆发,只见,他翻身上床,颀挺的身躯狠狠压住身下乱窜的人儿,修长的双腿压制住她的脚,不再让她乱动分毫。“傅连溪,你再动一下试试!”他咬牙说出最后的警告。

她不能说话,一双眸子满是不甘的瞪着,对他的恨意不曾遮掩。

“呵呵……”墨岩枫发出讽刺的笑声,冰冷的额头抵上她的,嘲弄般的问她:“傅连溪,你告诉我,什么是爱?什么是恨?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么?那你逃什么,你又为什么要那样对待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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