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秦淮相思梦?错世情缘奈何天
梦断秦淮,魂归何处?昔日秦淮今犹在,不见当初故人来.
多情的秦淮依旧静静地流淌着,流淌着历史的沧桑,也流淌着往事的凄凉.
2012年的某个初夏,秦淮河畔,许多游人在尽情的欣赏着沿岸美丽的风景,夫子庙、明远楼、乌衣巷内,无处不满是游人的欢声笑语,充斥着相机的咔咔声,这时的秦淮已经失去了古时候特有的美丽……
冷依寒也在欣赏着秦淮的风光,面对如此美景,却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他沿途观赏过来,到了瞻园(瞻园,是明代开国功臣徐达的府邸,后来才被称为瞻园)的时候,他的心里有一种莫明奇妙的伤感,瞻园,他是第一次来,却好像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他被一种莫明奇妙的力量驱使着,望静妙堂走去,在静妙堂口处,他停了些许时间,就又走到了北石山,在北石山的山洞里停了下来。
天色渐渐变暗,游人渐渐变少,冷依寒慢慢地走向北水池,在岸边伫立了一会儿。忽然,冷依寒跳进了北水池,可是他原本是不会游泳的,为什么要跳进水池呢?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冷依寒进入池底好像池水变得越来越深,就这样,冷依寒慢慢地往下沉,就这样,仿佛过了很久,也不见池底,冷依寒被一股奇怪的水流卷进了一个石洞里,没想到,水底居然还会有石洞,池水可以封住洞口,却无法再往里流。
石洞中依稀可以看见一点烛光,冷依寒顺着石洞往前走去,拐过几个弯儿后,呈现在冷依寒眼前的是一个宽敞的空间,里边有石桌、石凳、烛台等等,冷依寒发现了一张画像,还有一幅字,这幅字好像是一首词,却又还没写完;画像上的人是紫兰郡主诗颜,当然此时的冷依寒是不认识诗颜的。
冷依寒拿起画像,心里暗暗想着:这画上的人怎么感觉那么熟悉,可是我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还有,这石洞里的所有一切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是为什么呢?难道我以前来过这里,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呢。
冷依寒越想越奇怪,而且越想越头疼的厉害,他坐在石凳上休息了一会儿,他又拿起画像,虽然不知道在哪里见过画中人,可是他看着画像觉得那么亲切,冷依寒发现石洞的另一端还有路。于是他把画像和那一幅字收起来,带在身上,然后向石洞的另一端走去。
冷依寒往前走了一会儿,被地上的石头绊了一下,摔在了地上,偶然间,他发现地上有一块儿玉佩,玉佩很精致,他拿起玉佩站起来仔细看了看,玉佩上面有两个字——诗颜,背面还有两行字:千古一曲相思梦,红尘千落醉诗颜。看起来应该是两句诗。冷依寒拿着这块儿玉佩,读着这两句诗,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冷依寒心里想到:这个地方,这幅画,这幅字,还有这块儿玉佩,我一定在哪里见过,可是为什么我想不起来呢,为什么?不,我一定来过这里,我一定见过这块儿玉佩,这里一定隐藏了关于我的一些回忆,我一定要想起来,一定要想起来。
可是,冷依寒越是想,他就越是头疼的厉害,最后,他晕倒在了石洞里。石洞里的灯光随着冷依寒的晕倒也熄灭了。
明朝,洪武三十年秋,栖霞山。
栖霞山的风景秀丽,此时枫叶如火,漫山红遍,云雾缭绕,远远望去,栖霞山仿佛是世外仙境一般。
冷依寒和朱诗颜在栖霞山上漫步,欣赏着栖霞山的美丽,也感受着栖霞山的宁静。他们找了一个适于远眺的地方坐了下来。
朱诗颜看着漫山红遍的枫树林,不禁心生感慨:“依寒,这枫树林好美啊,而且这里的环境又那么清幽怡静,要是我们能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就好了。”
冷依寒凝望着远方一片沉寂的红色,目光深沉:“是啊,这里的确很美,也很雅致,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我还有静仙和太孙殿下能够一起到这个地方隐居。”顿了一顿,低下了头,“可是,这也许只是个美丽的愿望吧。”
朱诗颜看了看冷依寒,或许,她明白他的意思,她没有他经历,却有同样的感觉,轻叹了一口气,看着远处的风景:“是啊,这只是个美丽的愿望了。”
冷依寒看着远处的风景,又看了看天空,似是在寻觅什么,最终目光还是落在了朱诗颜身上:“诗颜,有些话,我想告诉你,可是又不知该怎么说。”
朱诗颜望着面前的冷依寒,心生疑惑:“有话跟我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什么话呀,你说吧。”
冷依寒迟疑了片刻,神色沉重:“其实,我本不该属于这个时代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我阴差阳错的来到了这里。这一段的历史不应该有我这个人,我也不知道以后自己将会怎么被抹去……
冷依寒不再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朱诗颜,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即便说了,谁又能相信呢。朱诗颜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她望着他,眼神里尽是差异,道:“依寒,你这是怎么了,你说的话我一点都听不懂,什么不属于这段历史,什么不知道会被怎样抹去,你到底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好吗?”
言语间,朱诗颜拥入冷依寒的怀中,声音有些哽咽:“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要吓我,不要离开我,不要。”
冷依寒见朱诗颜这般状况,便不再说一些令她莫明奇妙的话了,他轻抚着朱诗颜那纤细的手腕,然后微笑一下道:“诗颜,你不要担心,我没事儿,我也不知道刚才自己是怎么了,现在没事儿了,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不会。”说是这样说,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明白,自己本不是属于这个年代,终有一天会要离开,历史不会记住自己,时间亦会将自己遗忘。
朱诗颜靠在冷依寒的肩膀上,两人一起静静地望着远处的风景,望着远处的天空。
又是夕阳西下的时间了,美丽的斜阳把大地染成了一片沉寂的血红。斜阳下,两个身影依偎在一起,静静地凝望这那美丽而又迷离的天际,他有心事,她亦有心事,他的心事,她不知道,却可以懂;她的心事,她虽然懂,却不知道。
朱诗颜望着天际那一抹残存的血色,轻叹道:“好美的夕阳啊,可惜,这美丽却是那么短暂。这难道就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吗?”
冷依寒望着远方,沉默了一下,后又浅笑:“是啊,‘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然而,如果不是这样,又怎会有‘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动人故事呢?这世上真的有太多的无奈和缺憾了。”
朱诗颜望着冷依寒,满含深情,亦满含无奈:“缺憾、无奈。”叹了口气,“是啊,缺憾,无奈。”
天色渐晚,那执拗的夕阳终于还是落了下去,就这样冷依寒和朱诗颜那依偎在一起身影,也渐渐地被湮没在这一片朦胧的夜色里。
明,洪武三十年,皇宫
深夜,冷依寒还在昏迷中,朱静仙、朱诗颜和朱允炆三人都非常担心,他们一直在他身边守着,都在为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儿自责。那朱允炆本就是个体质虚弱的人,加之已经两天没合眼了,身体终于有点儿吃不消。
朱静仙见状,走上前说:“允炆皇兄,你先休息一下吧,依寒有我和阿颜来照顾就好了。”
“不,我一定要等到依寒醒过来。”朱允炆强忍着疲惫,如果看不到冷依寒醒来,他又怎么能休息的下呢。
见朱允炆不肯,朱诗颜也上前劝说:“允炆皇兄,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要不然,等依寒醒了,你又该病倒了。”冷依寒还没有醒来,她们不希望看到朱允炆也倒下去。
朱允炆却依旧坚持:“不行,我一定要等到依寒醒过来,否则,我怎么休息的下啊。”
两人见朱允炆实在不肯休息,也没办法,的确如此,在冷依寒醒来之前,他们之中又有谁可以休息的下呢。
三人说话之间,冷依寒的头微微动了一下,可惜,三人谁都没有看见。
冷依寒在做梦,或是说不是梦……
若是一枕黄粱飘渺,何来他朝魂断为痴情。
明,燕王府。
冷依寒在王府中行走,见到王府的人,觉得有些熟悉,可是他又没有来过这里,确是有些奇怪,冷依寒上前和他们打招呼,可是其他人好像根本看不见他似的,他感到很奇怪。
冷风袭来,王府花园里的花儿随风飘落,在落花纷飞里漫无目的的走着,后来,冷依寒发现,朱诗颜一个人站在花园里,手里拿着一柄长剑,看上去很伤心,眼里含着泪,却并没有落下来。花儿渐渐飘落,一片片的落在地上。此情此景,朱诗颜有感而发:情深缘何人先逝,彼岸可否续残情。然后居然拔剑自刎,冷依寒大声呼喊不要,可是已然来不及了。鲜红地血流过雪白的颈,这是多么凄凉的一幕啊。
就在这一声大喊中冷依寒从昏迷中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