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白子
安荣的日子过得越来越不好,常常一个人独守空房,无所事事地看着窗外。郁闷时就一个人喝酒,看着窗外一只排箫在天空中,空灵伤感的音乐响起来。
钱叉子常常也不着家,不知道跟什么朋友在一起,有时很晚了才回家,每次总是喝的酩酊大醉,有时跟安荣说几句话,倒在床上就睡了,好像拿家里当宾馆了。
安荣推了钱叉子一下,问道,“我刚跑车回来也不跟我说说话啊,有你样的吗,回家倒下就睡。”
钱叉子有气无力地说,“你没看到我这些日子忙啊,跟朋友合开一家酒吧,我累得快死了。”
安荣说,“那你就跟我说说开酒吧的事,我也好给你出出注意啊。”
钱叉子不耐烦地说,“开酒吧你不也同意了吗,有什么好说的。你不知道,开一家酒吧也不容易啊,还得找好地段,装修的问题,价格问题,进货的问题,赚了钱怎么分配的问题。一大堆的事,我还都一一跟你说一遍啊。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真是累死我了,忙完外边的事,还得忙活你的事。”钱叉子说着就往安荣身上爬。
安荣一把将钱叉子推开说,“你少来这个啊,我一想跟你说点什么事,你就往这事上想,你能不能跟我交交心啊。我就在家住几天,你怎么跟从前不一样了啊,就不想跟我说说心里话吗。”
钱叉子有气无力地顺嘴说,“我爱你,离不开你,你每次跑车,我都想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没有你我活不了。”钱叉子又要往安荣身上爬。
安荣一把推开钱叉子说,“我姐说,饭馆里的一个服务员,偷了好些钱跑了,你怎么也不跟我说啊。”
钱叉子想了想说,“这是早的事儿了,上哪找那个服务员去,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要说这事儿,还得赖你姐,是她到崇文门那找来的人,要是找个知根知底的就不会有这事儿。我可累了,你不想要我可睡了。”
安荣说,“我还有事要问你呢。”
钱叉子说,“你一星期回来一次,怎么那样多的事啊,快说,再不说我睡着了啊。”
安荣说,“你怎么总是天天喝酒啊,是不是趁我不在家时,在外边找女人了。”
钱叉子说,“没有得事儿,我是跟朋友办事才喝酒的,不信你问朋友去。”
安荣说,“反正我感觉你对我不像从前那样好了。”
钱叉子说,“我还怎么对你好啊,跟你亲近你也不要,这不能是我的错吧。”
安荣说,“你以后不能喝酒开车了,多危险啊。”
钱叉子说,“你不知道,跟朋友在一起能不喝酒吗,这样能把事办下来吗。”
安荣说,“喝酒对身体也不好啊,你身体越来越差了。”
钱叉子说,“回头我少喝酒还不成吗。我要睡觉了,累死我了。”
安荣也不想跟钱叉子再说什么了,倒头便睡了。
钱叉子忽地坐了起来跟安荣说,“你看你,差点把正事忘了。你回头跑车到南方去找一个朋友,把一批服装带回来,这服装可时髦了,一准儿能卖个好价钱,给你个电话号码,找一个姓张的老板,这事可别忘了啊。”钱叉子从衣服口袋里找出一个电话号码给安荣,一边说着好话,一边又跟安荣做起爱来。
安荣并没有感觉这次的爱有什么飞跃,身体和心灵没在一条道上奔跑。――――
一星期后,安荣从南方跑车回来,把带回的时装给了钱叉子。安荣一点儿也没有觉得那些服装有多好,真不知道钱叉子是什么眼光,一时叫安荣模不准今年时装的流行走向了。
钱叉子却说,“这衣服很好卖的,下次你再找张老板进一些服装,你整天跑车怎么知道什么衣服好卖啊。”
安荣也没当回事儿。
安荣闲来无事时,就到姐姐那个饭馆看一看。
姐姐见到安荣说,“有一个朋友要跟我借钱,他是做生意的。”
安荣问姐姐,“是什么朋友啊,怎么没听说过你有这样的朋友啊。”
姐姐说,“你不知道,是你姐夫从小在胡同里长大的朋友,眼下手头紧,急需一笔钱,还说过一个月就把钱还上。你说不借吧,显得咱们太小气。我跟你姐夫一合计,就借了三万块,还打了借条。朋友遇到难事儿,你说能不帮一把吗。”
安荣听了也没说什么,就问饭馆生意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事儿。姐姐把饭馆经营的情况说了一下,生意还不错,也没遇到什么事儿。
安荣又跟姐姐说,“我跑车时,你给我盯着点钱叉子啊,有什么事儿就跟我说。我总觉得钱叉子好像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一天到晚不知道在干什么,满嘴里总是瞎话,真没想到男人一结婚是这样。”
姐姐说,“男人都这样,如果你要听真话,能把你吓死,没什么大事就得过且过吧。你姐夫还不是一样,天天不着家,跟朋友喝酒,一问他就说跟客户谈生意,也没见到把钱赚到手。男人嘴上说一套,做起来又是一套,全都是一路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