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梵天 第四章老和尚带我去嫖娼下

作者 : 宅人张

二楼的姑娘们个个花枝招展,笑靥如花。“大师,公子,上来玩玩吧,包爽哟!”

赖苦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刚要回头,九难拉着他急匆匆往里面走,“少磨磨蹭蹭的了,别让各位女菩萨等急了。”

赖苦儿想要拒绝,但又充满好奇,他平生只和侯四去过一次“春满楼”,被撵出来了。半推半就之下,也就跟进去了。

四周公子小姐推推攘攘,香艳萎靡,莺歌燕语,春光无限。一个佝偻老头抱着一个美貌女子,抵在楼道栏杆上就开始往她身上蹭,后者娇喘连连。没几下,老头就不行了,美女就追着老头一边骂一边喊“还要”!

赖苦儿感觉到地板剧烈的震动,一座肉山缓缓朝他们移过来。

这是一个体重绝对要超过两百的胖女人,脸上涂着浓重的脂粉,像一张漂白了的大蜀饼,嘴角一颗黑痣,头上还带着碗口大小的一朵红花。她娇羞地扭动着庞大的身体,用一把绘有侍女图的团扇半掩大脸,腻声道:“原来是九难大师到了,真是稀客啊,您可有好久都不来了,姑娘们老想您了。”

她贴到九难耳朵边,悄言道:“最近新来了几个姑娘,大师可得好好地给她们开开光啊!”

“那是,那是。”九难痴痴地笑着:“……贫僧份内的事情。”

那女人又瞅向涩生生的赖苦儿,“这位小公子是第一次来吧?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温柔乡’的老鸨何晶晶,你可以叫我何姨。别看我现在这样,倒退十年,我可是这揭阳镇第一大美女,人称‘揭阳一枝花’的就是我啦!”

她笑得花枝乱颤,脂粉“簌簌”地往下掉。

九难道:“贫僧这小兄弟可是个雏额!可别亏待了他。”何晶晶立刻盈盈道:“原来公子是第一次啊,别怕,很快就过去了,完事儿让姑娘们封你一个大大的红包。”

“莺莺、燕燕、姹紫、嫣红,出来迎客啦!”她扯着脖子喊,就像一只下了蛋的老母鸡。

四个美女穿着很“简单”的衣服,扭着纤细的腰肢笑盈盈走来。一黄、一蓝、一紫、一红,各有风韵。四人簇拥着赖苦儿九难上了二楼雅间。

这是一间靠近窗的房间,抬起头,街上景色一览无遗。酒菜早已备好,刚坐定,四大美人便靠了上来,两人都是左拥右抱。赖苦儿还有些害羞,美人的衣服薄如轻纱,能清晰感受到细腻的肌肤和胸前两团柔软,让人想入非非,不免面红耳赤。不知不觉间,小弟弟也肃然起敬了。

反观九难,一副老油条模样,左右逢源,上下其手。一会儿用胡子去蹭黄衣美女的脸蛋,一会儿又悄悄去抓蓝衣美女丰满的胸脯。

“苦儿兄弟,不必拘谨,尽管吃、尽管喝、尽管揩油,贫僧买单!”他扯下一只鹅腿,狼吞虎咽地啃着,油“滋滋”流到胡子上。

黄衣娇嗔一声,“大师你好坏额,莫要教坏了小兄弟吗?”

赖苦儿也渐渐放开了,不仅海吃海喝,也开始享受起尤物在怀的感觉。他酒量不及九难万一,不多时,便醉醺醺的了,手舞足蹈地说着胡话:“老…老和尚,咱两那叫….那叫一见如故!老子以后就跟你混了!”

九难哈哈大笑,拍手称好:“苦儿兄弟,贫僧就等你这句话了。以后你便随贫僧做个酒色和尚,岂不快活!遁甲门算个鸟蛋!”

“对!”赖苦儿越来越兴奋,“遁甲门就是个蛋!什么狗屁仙家弟子,老子不在乎!老子只要吃得好、穿得好、有银子耍、有女人抱,就心满意足了。”

说道最后一句,他又黯然了,低着头,打着酒嗝。这个时候的侯爷,在做什么呢?

也许正被人按在街上胖揍吧!

他用力地甩甩脑袋,强提起精神,不去想那些伤心事。耳边的紫衣妖娆道:“公子好像不开心啊,是我们姐妹伺候得不好吗?”无意间吧裙角拉高了许多,露出一大截白晃晃的长腿。

赖苦儿狠狠地捏上去,后者一阵**。

黄衣又娇滴滴道:“大师,给大家变个戏法吧?姐妹们可爱看您变戏法了。”

说到变戏法,赖苦儿也来了兴趣。“老和尚你还会变戏法,别藏着啊,变一个呗!”

“好!”九难爽快道:“既然苦儿兄弟都开口了,贫僧就献丑了。”

他端过来一个酒杯,倒满酒,与杯持平。手捏着法决,嘴里念念有词,猛喝一声“起”。那杯子里的酒像一条细线般逆流而上,潺潺升到空中,化作一朵小巧的云彩。

美女们连连叫好,赖苦儿也看的入神。

“莫急,还有!”九难道。又喝一声“落”,从云彩里下起绵绵小雨来,一滴不差地落到杯中。云彩越来越小,待到雨停,云彩也消失了,酒水依然与杯持平,不多不少。一座七彩虹桥横跨在杯子上,久久不能散去!

几人看得目瞪口呆,赖苦儿嘴巴张得能塞进一颗鹅蛋,酒劲也醒了一半。神乎其技,脑海里冒出这四个字。他站起身去抓那只杯子,看能不能瞧出端倪,余光正好瞟到窗外。

三人并肩而行,是苏媚颜他们。

想起来也离开他们多时了,看他们像是在找寻自己,赖苦儿一时竟忘记了身在何处,朝窗外挥手嚷道:“苏师姐,我在这里!”

三人停下脚步,抬头望时,表情各有不同:燕夕痕依旧冷冰冰的;苏媚颜则挂着很微妙的笑意,一副“原来你好这口”的模样;龙九甚至毫不掩饰脸上的鄙夷。

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三人径直走进了“温柔乡”。赖苦儿脑袋急转,开始考虑说辞。

九难也看见了三人,当下急呼“不好”!“是遁甲门那两个小鬼,贫僧得先走了。苦儿兄弟,日后有缘相见,就此别过。”说完,爬上了窗口。

赖苦儿伸出手阻拦,还想问一句“这可是二楼,您这把老骨头行吗”之类的话,他已经跳了下去。不多时,耳边传来“蓬”的一声巨响。探头望去,九难呈“大”字型趴在街心。

转眼间,他又跳将起来,一溜烟跑了。

九难前脚刚走,苏媚颜率先冲进了厢房,笑脸盈盈,“我们的赖大公子好不快活啊!亏我们还在等你。”

“沉迷美色,终难成大道!”燕夕痕也进来了,龙九随后。

“不是我,是一个老和尚拉我来的…….”赖苦儿尽力解释着,三人根本不信。燕夕痕道:“多说无益,也休整够了,上路吧。”

下了楼,老鸨何晶晶立即迎过来,堆笑道:“公子这就要走啊,难道姑娘们伺候得不够舒坦?”

“舒坦,舒坦。”赖苦儿尴尬地笑着,“我很满意。”

“既然满意,那就请公子把账结了吧!一共是…….”

“结账?”赖苦儿楞道:“那老和尚不是说他买单吗?”

“和尚?”何晶晶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公子说笑了,我们这烟花场所,哪来的什么和尚?”脸色一变,道:“瞧公子打扮,也像是大户人家,不至于逛窑子也要逃单吧?”

龙九脸上的鄙夷更重了。

赖苦儿算是明白了,九难和尚压根就是个托,与老鸨合伙宰老子的。心里骂了他千万遍,却又无从争辩,只能暗吃哑巴亏,掏出一块金锭。

何晶晶抢也似一把抓去,扭着硕大的走了。赖苦儿一阵肉痛。

出得“温柔乡”,四人不再停留,一路向东而去。

一路上,赖苦儿百无聊赖。燕夕痕是座冰山,龙九也是根木头,只有苏媚颜还能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他调笑,但话题永远都逃不过“嫖娼逃单”。

“真的是个老和尚!”他再次力争辩解,“对了,那和尚还说‘遁甲门’算个鸟蛋!还说自己法号叫做什么九难。”

“九难?!”苏媚颜燕夕痕两人皆是一震,面面相觑,良久,燕夕痕道:“赖兄弟,若真是如此,切记此事不可再向任何人提起,尤其是遁甲门弟子,小心招来杀生之祸。”

一路无言。三日后,一条长河阻住众人去路,断木残垣的渡口,依稀可见,远方,山峦重叠,巍峨峥嵘。

“这里是野云渡。”苏媚颜道:“过了河,便是八宝山地界了。”

“那还磨蹭什么?渡河啊?”赖苦儿急道。

苏媚颜解释道:“渡河需有渡船,野云渡每日只有一班渡船,是在三个时辰之后。我们原地休息吧。”

赖苦儿有一事不明,于是问道:“仙人不是都能飞吗?你们驾云载我们过去不就行了?”

“你倒说得轻巧。”苏媚颜苦笑一声:“修仙之人若无特殊法宝法决,要御空飞行需得修为到达破虚期,我与燕师兄境界都在辟尘期,燕师兄要高于我,离破虚也有一线之隔。这条河倒是难不住我们,只是带着你们两个却是万万不可能。”

四人只得席地而坐休息。赖苦儿对于修仙事宜很感兴趣,不断缠着苏媚颜问,后者也一一解答。

修行之人不论修仙修佛,亦或是修魔,都称为修真。凡修真者,境界由低到高分为九级:聚气、脉通、开壶、辟尘、破虚、化婴、元神、道化、大圆满。

聚气者,能引气入体,是修行的门槛;脉通者,用气打通体内经脉,形成小循环,能短暂将气贮存在体内;开壶者,体内丹田处开辟一片名曰“壶”的小天地,与经脉相通,形成大循环,生生不息,乃修行第一道鸿沟,许多人止步于此;辟尘者,月兑离凡骨,数日不食,也不会饥饿;破虚者,堪破小道,可御空飞行;化婴者,“壶”内结出“元婴”,元婴不灭,便不会死亡,乃第二道鸿沟;元神者,元婴不断成长,称为“元神”,极少数人可将元神炼为“身外化身”,与主人协同作战;道化者,堪破大道,拥有自己独特的“道象”,与天地共存,乃第三道门槛;大圆满者,羽化飞升,上达仙界,称为真正意义上的“仙人”。

神州大陆,已有千年没出过一个大圆满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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