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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闻城墙上报警的锣声想起,满院子的百姓立刻惊慌起来,吕世也是心中一沉,该来的还是来了,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镇静下心神,转身对着有些惊慌的人群高喊道:“大家不要慌张,这不过就是最近的几个地主乡勇,不是官军来攻,我们有高大堡墙为依靠,有五百卧牛山精壮兄弟做主力,我们有绝对把握歼灭来犯之敌,大家不要乱跑,一切按照赵大海指挥调派。”
吕世这么一喊,大家立刻觉着有了主心骨,情绪次序慢慢恢复,
“过天星大当家的,请你指派人马,全部上城展开全力防御如何?”那过天星立刻对吕世拱手道:“尊先生调派,我们现在就去。”当下招呼广场中的手下,大步奔向了堡墙。
吕世朝赵大海一拱手道:“赵哥哥,这里便由你里外调派,看押好乡勇庄丁,安抚乡亲,整理物资,做饭烧水。”
“兄弟放心,这里就交给我了。”赵大海也不矫情,大声答道。
“那这里一切便拜托了兄弟,我这就到城上去,帮着过天星兄弟御敌。”
赵大海闻听大惊,吕世一个文人,如何见得战阵,当时一把拉住,虽然自己也不过是顶着个百户的虚职,但只是有一身好勇斗狠的力气,对军事指挥也是一窍不通,在指挥调派上还不如吕世,当下张张嘴,最后跺跺脚用力握握吕世手道:“兄弟小心。”
吕世展颜一笑道:“论起打斗来,我不一定在你之下,杀敌可能不行,但自保还绰绰有余,哥哥放心便了。”言罢也不多说,急匆匆朝城墙跑去。
上了城墙,城墙上已经在过天星的调派下安静了下来,过天星见吕世来到,忙让出身边一段地方,等吕世站稳,指着城外道:“先生,刚才只是十几匹骑马的乡勇出现,然后看见我们已经占领了堡寨,便打马折回,想来下一刻便应该是大队人马赶来了。”
吕世点点头,早就听赵大海说过那陈家兵强马壮,看来这次是要有一场恶战了。
但张家堡堡墙高大,不输县城,只是规模要小的多,自己这方有五百人应该防守的过来,只是,一味防守却不能取胜,想了下道:“大当家的,现在咱们只是在这里一味防守,却不是办法,不知道山寨上的援军何时能到?”
过天星看看天色,然后算计了一下道:“来回六十里,现在我派出报信的人应该刚到山寨,再整顿人马刀枪,也要是个时间,再赶到这里也需要两个时辰。”
“那就是要到晚上才能赶到啦?”流逝皱眉道。
“这已经是快的了。”过天星很是自豪的到。
吕世气苦,区区三十里便要四个小时,还不算整顿人马刀枪的的两个小时,这也太拖沓了吧。
指望他们加入守城是指望不上了,但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对啊,何不就来个里应外合呢?于是连忙拉住过天星道:“大当家的,我有一破敌之法,需要大当家的安排。“
过天星闻听眼睛一亮,连忙追问道:“先生有什么办法快快说来,我过天星言听计从便是了。”
吕世也不罗嗦,当下道:“请大当家的赶紧寻找一个言语便给的,立刻出堡迎接来援兄弟,告诉他们,沿途之上多派巡哨远出封锁消息,大军也不要大张旗鼓,一定要隐藏身形,然后快接近战场之时,寻一地隐蔽,等入夜时候,看咱们城上举火为号,多点火把大声鼓臊,我们来个里应外合灭了这陈家乡勇。”
过天星闻听,当时一拍大腿,连声赞叹先生妙计,当下也不怠慢,急忙叫过一个精明干练的小头目,按照吕世的交代吩咐下去,那小头目不敢怠慢,立刻打马奔出了张家堡,绝尘而去。
有了这个杀手锏,吕世方才安心,遂问道:“城上攻守器械准备的怎么样?可还充足?”
“先生请看,这张家堡还真是下血本,滚木礌石一应俱全,其中大部分还是官军制式器械,如果不是先生计谋,我们便是四千喽啰一起上阵,也啃不动这个骨头。这却好,这都便宜了我们,哈哈哈哈。”言罢一阵开心大笑。
吕世心道,这还不是拜那些卫所兵丁所赐?
跟着过天星沿着城墙查看,又安排了一下各段城墙人手任务,等一切就绪,大家就神情肃穆的站在城头等待即将到来的鏖战。一时间城头一片安静,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那几十匹战马奔回的方向,空气里一片肃杀。
有隆隆脚步声在天地之间慢慢传来,由小而大,最先在地平线里显现一面大红旗帜,旗帜上一个黑色的陈字在秋天的风声中舒展
“来了——”吕世与过天星一起舒口气道,等待不预知的危险降临更是让人压抑,反而见明了危险倒是让人宽心。
在那面血红的象征陈家实力的大旗下,慢慢的便是一排排骑兵,骑兵之后便是一排排一列列庄丁号坎的庄丁,刀枪齐备雪亮,战马彪悍肃穆,更有马上马下一个个狰狞的嘴脸,这一切都透视着这即将的一战便是不死不休。
的确这次陈家来援是存着不死不休的战意。
原来当陈家看到张家堡燃起狼烟的时候,作为家主的陈家族长勃然变色。
张家历来势力强横,并且在这一带也是手眼通天,即便是杆子也是轻易不敢招惹,更兼堡寨高大坚固,这时候,却是突然燃起烽火,可见事情严重到了什么地步,连忙亲自上了瞭望塔仔细观看。
现在各村地主豪强虽然有守望相助地约定,但大家出人出力也是要有回报的,虽然不是当面上的,但背地里还是有些过往交集。所以各村都是能自己解决的就自己解决,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燃起烽火狼烟的。看样今天老亲家真的是遇到大麻烦了。
匆匆忙忙下了瞭望楼,陈员外吩咐一个执事子弟马上召集各房主事来祠堂商议,一面又让人鸣响铜锣召集族中子弟集合,准备一旦商定马上就出兵增援。
不一时,村里铜锣山响,立刻满村人声鼎沸,沸反盈天。个个陈家子弟一听锣响就知道又是哪里需要人手战斗了,大家纷纷舀起武器跑步赶到祠堂前的广场聚集。
大家族生存的首要就是团结,枪口一致对外,凡是关乎到本族生存问题那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决不能懈怠,如果懈怠不出,先不要说族规严苛,就是本族倒了,那也就没了自己好果子吃了。
听到召集,个房当家的急急忙忙进了祠堂见老员外族长,问明事由,领取任务。
陈员外见大家不一刻便到齐领命,深感满意,也不待大家坐稳就开口道:“适才大家也看到了,张家亲家点起烽火求援,定是有大股杆子盗匪来袭。闲话我就不多说了,这次我们一定要舀出万分精神来救援亲家,只要这次解了姑爷家的危难,那以后姑爷家就会对咱们家的实力另眼相看,对咱们家的事情也会更加上心。那么我们以后在这片土上就更能为所欲为了。好了,闲话就不多说了,这次就以长房老大为首,其他各房召集所有能舀得动刀枪的敢战子弟,马上去张家救援。”
“族长爷爷就放宽心,想来不过是区区几个毛贼,在张家是泼天的祸事,但对于咱们陈家还不是小菜一碟?看孙儿领着人马,到那张家亲家翁面前露脸。”年轻气盛的族长长孙大步上前,信心满满的道。
最近几年这陈家对外械斗都是以这后起之秀长房长孙带队,倒也没让大家失望过,俨然已经是后起之秀的领军人物了。所以这次也不例外,还是这长孙带队出征。
陈员外对自己孙儿的自信非常满意,但仍然手捻胡须点头微笑着叮嘱道:“我孙儿莫要轻敌,既是点了狼烟定是亲家那里贼人势大,要不也不能拉了面子求援,还是小心为好。”
“爷爷教训的是,孙儿一定小心。”那长孙赶紧收敛骄狂自负之态,虽然语气恭敬,但难掩眼中的狂傲。
“好了,没有什么事情了,去吧,告诉张家亲家翁,待等杀散贼人,定要请我等喝酒吃肉啊,哈哈哈哈。”
“孙儿记下了,我去了。”长房长孙施礼而去。
到了外面看见几百陈家子弟都按个房个枝站好到齐,交代了几句便翻身上马,吆喝一声带着马队先行奔东面张家堡而去,没有马的自然由人带领跑步跟随。整个队伍井井有条层次分明。这都是上百年里族群械斗历练出来的精兵,实力的确不可小觑。
陈家长孙带领80余马队慢跑出大约三里的时候,前探带回的消息,却差点让自己掉下马来。
张家堡破了,高大的堡墙之上已经是杆子的大旗。
这是怎么回事?堡寨破了?那张家大院也一定不能坚持多久,那么张家的乖外孙一定没了好下场,因为自己虽然溺爱那个不争气的表弟,但也知道表弟的德行,要是落在那些杆子手中,不是别的,就是那些流民就撕碎了他。
“快快,加快速度,一定要在张家大宅被功破之前,救出张家外甥”陈家长孙这是真的急了,自己的姑姑就这一个宝贝,是万万不能闪失的。
一众陈家子弟轰然应诺,近百骑兵打马狂奔,杀奔张家堡,却不知道,骑兵是不能直接攻城的,但这已经顾及不了那许多,剩下步卒也加快脚步。
长孙一面打马狂奔,一面恨恨道:“狗贼,看我陈家如何杀你个血流成河尸骨遍野。”同时心中也有点高兴,报仇是一方面,若果一战剿灭了这些杆子,那报到县上,少不得一个官身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