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6-17
杨红菱醒了,第一件事是展露一下她的女高音天赋,先喊了两声不要不要垫场,接着发现自己正在展露不算博大,但充满朝气和美感的胸膛。顿时气势陡增,发出长长一声尖叫。端的是穿金裂石直插云霄。
有调查表明,男人的武器大小与鼻子大小成正比,女人的含水量多少则与其音域的宽广度息息相关。
许三笑可惜的说,“要是可以再加把劲,估计上头就能听到了。”
李燕安慰道:“学姐别怕,是我在给你做胸部按摩。”
杨红菱一声尖叫之后,似乎把下落时没叫出来的情绪宣泄出去了,定了定神,开始打量四周的情形。最后看着李燕问道:“我刚才好像听见许副镇长说话的声音?”
许三笑刚走到溶洞,闻言回头,见李燕一指自己这边,说道:“他刚进去。”许三笑为避免杨红菱受刺激,赶忙往里走了两步。就站在洞口的暗影处,观察倾听,其实只是想了解一下杨红菱的状况。
杨红菱回忆起掉落时的情形,一下子意识到是自己连累了这二人。不禁歉疚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
李燕正在把内衣月兑下来,天气炎热,她穿的也不多,一件文胸之外套了一件t恤而已。把文胸给了杨红菱,道:“学姐,你先穿这个对付一下吧。”
杨红菱称谢接过来穿在身上,感觉不是很牢靠,自信心不禁大受其挫。从身上扯下两片布条加固了一下。忙活完了上身又忙活,裤子同样被磨的惨不忍睹,主要是最开始一段的沙石较多造成的。衣服被磨烂以后就到了土层,因此皮肤受的伤并不是很严重。这里也没什么条件处理伤口。杨红菱把磨烂的衣裤凑到一起,尽可能严密的缠在了上,之前是狼狈,现在却像是在扮演原始人,看起来很有喜感。
李燕有心把内裤也月兑给她,不过这个就有点难为情了,而且担心许三笑就在溶洞里,保不齐正在偷看呢。
许三笑站在溶洞口看着,李燕这个女孩子实在是可爱。模样耐看,会烧一手好菜,直爽大方,善良真诚,还有一点古灵精怪。
阴阳怕懵懂,幸福怕明白。难得糊涂才是灭除烦恼的最佳良方。所以尽管身临绝境,她才能这般淡定吧?
看样子,杨红菱暂无大碍,许三笑决定向洞里探索一下。
溶洞里漆黑一片,洞口的光只能照进二十米左右的距离。视线所及处,到处悬挂着钟乳石,各种各样,奇形怪状,折射洞口光线后更增几分光怪陆离,宛如置身于神话世界。
许三笑往洞里走了几步,忽然耳中似响起一种奇怪的声音,侧耳听了一会儿,觉得那声音似乎是由远及近,仿佛有某种事物正在向他所在的方位奔来。哗啦啦好似惊涛拍岸,轰隆隆恰如银河落九天。许三笑脑子里稍一转念,猛地意识到不妙!
这竟是一条还活着的地下河流!
山南和湘南二省山川壮丽多秀美,皆因多地下河流,水润丰泽所致。这些年,人口激增,地下水资源被透支严重。许多地下河都已干涸死亡。其中有一些地下河却是出于半死状态。多半时间没有水,但一到涨潮的时候便会有水流过。
许三笑估算时间,此刻大约傍晚时分,正是江河涨潮之时。不知道这股子水流有多大,此时此刻容不得有半点犹豫,拔足退出溶洞,来到二女近前,见杨红菱瘫软在地,明显行动不便。一个箭步过去,弯腰抄起泥团儿似的杨镇长,扛在肩上。
李燕问:“许三笑,发生什么事了?”
许三笑脚下不停,口气急迫道:“别问,快点跟我走。”说着,拉上李燕迅速向右手方向的洞口奔去。
来到洞口,发现这个洞的走势果然是向上的,脚下毫不停留便往里跑。
李燕被许三笑硬拉着,身不由主的踉跄跟随,追问着:“许三笑,到底你看到什么东西了?”
许三笑头也不回道:“水,河水很快就会涨上来。”
李燕还想再问,忽闻身后水流奔腾声,大惊失色道:“啊哟不好,真的来啦。”
许三笑扛着杨红菱,在这黑暗泥泞的古溶洞中奔跑,深一脚浅一脚的哪里跑的起来。不大会儿,便听到身后哗哗的流水声迫近了。肩头上的杨红菱忽然挣扎了几下,带着哭腔说:“许三笑,我不行了,你快把我丢下吧。”
流水声越来越响,前边几乎是一片黑暗,许三笑感觉到冰冷的河水已经漫过了膝盖的高度,前行的难度更大了。许三笑在她上拍了一下,道:“别他妈废话,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
李燕惊叫了一声:哎哟!
许三笑赶忙拉住她,问道:“你怎么了?”
李燕道:“脚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钻心的疼。”
许三笑估计是凸起的小钟乳石干的好事。不说废话,一把将她拉到怀中,扛在另一个边肩头上,哗啦哗啦的奋力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说:“别害怕,这地下河水冰冷无比,几乎没什么生物能在这里生存,刚才我入洞的时候看过石壁上的水痕,咱们走了这么长的上坡路,估计现在就算不走了,也不至于被淹没头顶。”
李燕的声音有点窘迫:“我不是怕水,我是怕你,许三笑,你的手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色?你按到我那里了。”
许三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正按在李燕的臀部,并且是贴着私密的位置,还紧紧扣住。赶忙往下挪了二十公分。解释道:“对不起,动作有点急了,没注意到位置不对。”
李燕说:“没事儿,都什么时候了,我没那么矫情。”
不幸中的万幸是,这河道经过亿万年冲刷的宽阔平坦,地形并不复杂。
许三笑扛着俩人,又往前走了一程,饶是他年轻力壮气脉悠长,但毕竟不是何问鱼那样的武道人物,这会儿已开始感到体力不支,气喘吁吁。
杨红菱虚弱的说:“许三笑,你这是何苦呢?把我丢下吧,我曾经做过那么多针对你的事情,你不必对我这么好的。”
许三笑感觉到水涨到腰部后基本停了涨势,停下脚步,喘着粗气道:“说什么呢?我这辈子做梦都没干过这么美的事情,一下子扛俩美女嬉水,把你丢下?开什么玩笑。”
短暂喘息了一会儿,忽然感到水又上涨了,赶忙打起精神来,继续往前走。随着体温和体力的流逝,许三笑感到步子越来越难迈。肩头上的人也越来越重。到后来,完全凭坚韧的精神意志在坚持。虽然如此,却仍不忘打趣,借以分散注意力,先在李燕的臀上模了一把,然后说,杨镇长你别乱模我的脸蛋儿行不行?
李燕居然还能笑出声来,“咯咯,讨厌死了,许三娃子,你再模我,我就模还回去。”说着,当真伸手够到许三笑上拧了一把。
杨红菱则说:“许三笑,你难道不恨我吗?”
许三笑说:“杨镇长,这我得向你提几句意见了,身为党员和干部,在这种时刻正应该团结群众战胜困难,你总一次次的翻小肠找后账,强调过往那点矛盾,可有点不大对头,这可是觉悟问题。”
杨红菱轻轻一笑,道:“许你扛着俩美人嬉水,就不许我小肚鸡肠说几句旧账吗?”过了一会儿,又问道:“许三笑,你那个小女朋友哪去了?我怎么好些日子没看见她了?”
李燕插言道:“学姐,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此刻,杨红菱深感过往所学的社会和官场里那一套,到了这种时刻,变的一钱不值。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男人的品质如何只有在关键时刻才能看得出。平日里口号喊的山响没有用,这个时候还能做到不离不弃的才是真正的汉子。能做到不离不弃的同时,不给别人任何压力,当此绝境中仍能谈笑风生的,就更难能可贵了。她是真的被许三笑感动了。
继续向前模索。水始终在胸前的高度。
许三笑完全靠精神意志催动这双腿前行,此刻浑身发冷,全身经络都似快要被冻住,每一步迈出去,脑子里都如针刺一般疼。左道四重的随喜心境界,可以帮助他保持在自身的兴奋点上,达到最好状态。但并不能让他的体力变的更强,机能更加旺盛。当体温低于临界点时,血流速度减缓,心脏负荷增加,他勉力为之所挑战的正是生命的极限。
其实两个女孩子的情形跟他差不多,女性属阴,最忌寒凉。她们两个虽然被许三笑扛着,但腰月复以下却一直泡在水中。走了这么久,她们的体温也一样流失严重。而且她们由于是处在静止状态,所以体温再生几乎完全依靠三个人彼此间相互取暖。但此刻,许三笑的血都热不起来了,更何况是她们?
漆黑的溶洞里,两个女孩子的气息越发微弱,只剩下许三笑沉重悠长的鼻息声和轻微的破水前行声。
许三笑以仅存的最后一点意志以动观止之法催动意念引气血行走小周天。心头保有一丝暖意,但也只是杯水车薪。
不大会儿,脑海当中开始幻觉叠生,漆黑阴冷豁然不见,眼前豁然一亮,在碧蓝的天空下,有一片冰湖如玉。一位肌肤赛雪眉目如仙的女子正在翩翩起舞。身不由主的往前一纵,投入其中,将女子抱在怀中,亲吻抚模,恣意缠绵怜爱,只感到生命竟是如此可爱。
浑然忘我的陶醉在这感觉中,潜意识里,在问自己,这水为何变的这般轻柔?两个女子也变的越来越轻,仿佛已经被融入到水中,又似乎融化在他怀中。耳中似听到女孩子痛苦婉转的啼呼申吟,仿佛濒死的绝望,灵魂的呼唤。
许三笑心头忽然升起一念悲悯和不甘,不知不觉中长长吸了一口气,意识刹那回归,仿佛如梦初醒。忽然发现水已经刚淹没脚踝。就这么一梦的工夫,竟不知不觉坚持到了水退潮。
一念慈悲心,阴阳隔两界,将死未绝意,焕然若冰释。
浑身突然剧痛莫名,以致难以忍受,瞬间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