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后的第二天,学校里便迅速传开了这消息。先前被多少人艳羡的沈凉夏,顷刻间就变成遭人奚落嘲笑的小丑。
“这就是美术系的沈凉夏?”
“可不,传说是她害死司泾北的哥哥,接近司泾北还不知是什么目的。”
“天呀,这么可怕!”女生低呼,“看着倒不像那样的人。”
“你能看出什么,没听说吗,会咬的狗不叫……”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哪只眼睛瞧见凉夏害死人了!”苏珊闻言大怒,一双大眼瞪得溜圆,指着刚才说话那女生。
女生先是一愣,而后施施然站起身,阴阳怪气,“我又没说是你,你苏珊急的什么劲。”眼睛朝着立在一旁的凉夏瞟过去,“还敢在这里丢人现眼,挖人墙角的下场便是如此。不是你的争抢也没用,以为一度抓在手中又如何。”
“呵,好歹也曾拥有,倒是那些人家连正眼都没瞧过的人,这是嫉妒了吧。”苏珊挑着眉道。
“谁会嫉妒一个靠着不要脸皮和自尊,祈求别人同情的。依我看,司泾北心里惦的一直是韩雨菲,不然怎么两人一起走的。”
感觉到身边的人一颤,苏珊心底的怒气更盛,“刚才是谁说会咬的狗不叫,我这倒是瞧见一头会咬又会叫的。”
“苏珊,你骂谁是狗!”
“接茬的人便是。”
原本安静的自习室就这样喧闹开来,有人议论,有人窃笑,有人看戏。然而沈凉夏仿佛事不关己,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瞥见凉夏转身走了,苏珊也顾不得再与那女生口舌之争,追着她一起离开自习室。
“听她那样说,你便忍得下去。”苏珊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凉夏,却又忍不住隐隐的心疼。
凉夏摇摇头,说:“人家说的不错,我有什么可辩驳的。阿珊,别再为我与谁争吵,他们爱说就随他们说,我没事。”
没事,怎么会没事?
从司泾北离开以后,沈凉夏便好似回到高三那年一样,整日里沉默不语,恍恍惚惚。不管别人的话怎样刺耳难听,如何在他背后指指戳戳,她都没有丝毫情绪起伏。从不见她与谁争论,也不曾红过脸。只是夜深人静时,独自流过多少眼泪,谁又数得清。
那个随身不离的速写本,千篇一律的,是同一个人的面容,她大概把这七百个日子里的司泾北都绘进了画纸中。或喜或怒,或嗔或怨,或柔和或冷酷,每一张都用心至极。同舍的方芳偶然间瞧见了,曾对苏珊说,用这一本,足够开一次画展了。
失眠和噩梦从那时候起再度缠绕住她,夜里时常惊醒,之后就不敢再睡,渐渐变成整夜整夜的睡不着,精神越来越差,脸色苍白。那时候郑重已经毕业,离开校园,从苏珊那里听说了凉夏的情况,便将她带出学校居住,直至现在。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