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姑娘。”御医又叫一声雪儿。
“嗯?顾太医可还有什么吩咐?”雪儿转身疑惑的看着御医。
“娘娘这会儿感染风寒,不宜喝浓茶。最好是白开水便可,若是白开水喝不下去,最好倒掉前四五次冲泡的茶水,喝的浅淡一些为好。”御医娓娓道来。
“也是,雪儿,你便给我倒来一些白开水便好,无需冲泡茶叶。”然梦露浅笑,不愧是御医,即便阿谀奉承的本事一流,这医术确实知道些。
在古代很少有人注意到这些的,即便是现代人也会忽略这些小问题。
因为浓茶其实对人体的伤害很大,特别是感冒的人,免疫力有些低下。喝浓茶刺激胃。
“是。”雪儿恭敬的低头,端起茶壶转身出去打来热水。
喝了开水,冉梦露只觉得自己的体内一股暖流缓缓地流淌,很舒服,似乎头疼也舒缓了些。
额头上冒出了一丝汗意,有些黏腻,吩咐雪儿湿了毛巾拧干之后递给她,拿过毛巾擦拭了一下脸庞,感觉很清爽。
裹起锦被,闭上双眼,脑海中一片空白,不久就再次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莹儿,醒醒,喝完药再睡。”温柔的声音萦绕在耳畔。
睁开迷蒙的双眸,如同婴儿般纯真可爱:“呃,毓哥哥,你怎么来了?”
拿过雪儿手中的毛巾,温柔的为她拭去额头的汗珠,将她颊边汗湿的秀发别在耳后,用手指帮她将如瀑的秀发理顺。
雪儿取来两床锦被,放在冉梦露的身下,让她靠坐起来。
似乎确定了眼前的人真的是失踪一天的单昕毓,委屈的泪水瞬间溢满眼眶,扑簌簌如同断线的珍珠一般滑落玉般莹润的肌肤,顺着嘴角滑落。
心疼的吻在她苍白的唇边,吻去她脸颊上的泪水:“莹儿,别哭了好吗?抱歉,昨日奏折有些多了,一直批阅到丑时,趴伏在御书房睡着了。早上便直接上朝了,也没有吩咐人通知你一声。是毓哥哥的不是,别哭了啊~”
他的温柔呵护,让冉梦露再次有了恋爱的感觉,那么的甜蜜,那么的开心。
为他一句话,她可以心如蜜甜;为他一个小小的举动,她可以心如花开;
他无意间的疏远,让她愁肠满月复;他的忽略,让她郁郁寡欢;
他的解释,让她郁结尽散。
这就是爱情,爱情就是你的世界为他而转动,你的眼里心里只有他。
地球围着太阳转,是因为地球恋上了太阳;月亮围着地球转,是因为月亮爱上了地球……
爱情就是这样,当你爱上了,就会以他为中心,转动着,转动着……直到生命枯竭,直到地老天荒……
爱情就像是一根看不到的线,牵拉着彼此,任你如何逃避,如何抗拒,如何想要逃出爱情的桎梏,都做不到。
因为爱,因为情,因为自己已经交出去的心……
当你爱上,就会以他为轴,一直围绕着他不停地转动,转动,转动……
地球围着太阳转,是因为地球恋上了太阳;月亮围着地球转,是因为月亮爱上了地球……
爱情就是这样,当你爱上了,就会以他为中心,转动着,转动着……直到生命枯竭,直到地老天荒……
爱情就象是一根看不到的线,牵拉着彼此,任你如何逃避,如何抗拒,如何想要逃出爱情的桎梏,都做不到。
因为爱,因为情,因为自己已经交出去的心……
当你爱上,就会以他为轴,一直围绕着他不停地转动,转动,转动……
伸手拿过小元子手中的药碗,单昕毓拿过银质的勺子舀一勺黑色的药汁,放在唇畔轻轻地吹凉,然后喂到她的唇边。
看着面前满脸温柔的单昕毓,冉梦露只觉得心里是满满的甜蜜,轻启唇畔含下勺子里黑色的药汁,晶亮的双眸望着眼前的他,微微弯成月牙的形状,丝毫没有觉得口中有苦味,只是甜。
一碗药在两人的深情对视中,逐渐见了底,邪魅的一笑,将手中的药碗递给小元子,将唇贴在她的唇畔,伸出温热的舌头舌忝去她唇畔溢出的药汁。
“刷”的一下,因为风寒变得红润的小脸变得通红,瞥一眼单昕毓身后站着的两个人,脸更加红了。
将头埋在胸前,两只手绞在一起抠着自己的指甲,不敢抬头。
单昕毓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身后,只见两个人都极力的保持平静,脸却都是一片通红。
了然的一笑,吩咐道:“小元子,雪儿你们下去吧。”
“是。”两个人如释重负的吁一口气,逃也似的退后,却无意间撞到对方,捂着额头赶快逃了出去。
“好了,他们都出去了,脑袋马上掉下来了。”单昕毓调侃她。
抬起头,瞪他一眼:“都怪你。”小小的红唇中溢出一声轻浅的埋怨声。
“冤枉啊,我吻一下自己的娘子有什么错?”他故作委屈。
本来娇羞满面的她,脸上生动的表情倏地僵住,呐呐的低下头掩饰自己眼中的晶莹。
察觉到她的变化,单昕毓有点莫名其妙:“怎么了?以后我不再当着别人的面吻你了。好么?”
“呜呜……”将脑袋伏在他的肩上,呜咽的哭声断断续续的传了出来。
伸手揽住她瘦弱的肩膀,轻轻地拍了两下,焦急的问:“怎么了?我知道你脸皮薄,以后再也不会了。”
冉梦露剧烈的摇头,表示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到底怎么了?”他不知所措的抚着她的背部,企图让她安定下来。
“你,你的娘子很多,不止我一个。而且我还是长得最丑的一个,身世最差的一个。我知道,我既然和你在一起,就要有勇气去承受把自己的夫君分成无数份,和别人共事一夫。”
“我不该吃醋,不该这样患得患失。可是,我情不自禁的,就这样想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能力爱你,是不是可以承受和别人分享一个夫君的心痛。”
一口气说完郁结在自己心底的想法,她紧紧地抱住他的腰,生怕他愤怒地离开。
接着说:“不要讨厌这样的我,我会努力的让自己去适应,适应这个后宫。努力地学习后宫生存的法则。”
他的身子有些僵硬:“对不起,莹儿,给你这么多的心痛。但是这是身为帝王的责任。不只是享受,还有付出。我必须依靠封妃,封后这些手段来笼络朝臣。很多人的地位和自己女儿在宫里的地位,身份是密切相关的。我也不想,可是我必须这么做,这是身为帝王的无奈。希望你可以了解。”
“我明白,可是,我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去在乎,渴望全部的你。毓哥哥,我要想一下,我需要让自己知道怎样才可以接受被很多人称之为‘夫君’的你。”她有些慌乱,害怕自己无力承受自己的丈夫光明正大的左拥右抱。
“好,莹儿,我等你。别说出让我心碎的话,好吗?”他温柔地揽抱住她,缓缓地抚着她如丝的黑发。
“嗯,毓哥哥,我会的。我可以接受的,一定可以的,给我时间,我会的……”自我催眠一般,她一遍一遍的说着,有些语无伦次。
两个人相偎在一起,汲取着对方的温暖。
许是药中加了安眠草,逐渐的,冉梦露又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双眼,殿内并没有人,只是白色的纱帐在微风中飘摇,似梦似幻,看起来如梦境一般美丽。
这样的环境,冉梦露忽然觉得先前的一切都是梦境,毓哥哥真的来过吗?真的对她承诺过要等她的话吗?
“雪儿。”呼唤一声雪儿,方才觉得先前疼痛沙哑的嗓子这会儿已经没那么难受了。
之前混沌的脑子也恢复了清明,没有那么痛了。
“娘娘有什么吩咐吗?”雪儿从殿外走了进来,手中还端着银盆,银盆的边缘搭着一块毛巾。
“呃。”这让她怎么开口?直接问毓哥哥是不是来过吗?
雪儿眼珠一转,浅浅的笑道:“皇上方才出去有些事情,娘娘睡着的时候皇上可是一直守在娘娘的床前的。”
脸颊再次羞红,冉梦露有些无奈,这样扭捏的自己何曾出现过?
许是在床上躺的半年里,将她坚硬的伪装全都磨去,变得依赖,变得脆弱。
也许是干爹干娘的出现温暖了她,让她情不自禁的学会了依赖,学会了撒娇。
又或许是单昕毓的温柔呵护,关怀备至让她有了安全感,让她喜欢这样的温柔,逐渐爱上,再也离不开……
“哦。”声音有些落寞,却又隐含一丝喜悦。
“娘娘洗漱吧,皇上说一会儿回来陪着娘娘用早膳呢。”雪儿笑道。
心中一喜,面上却故作平静,靠坐在床上,雪儿将毛巾在水中浸泡,然后拧干伸手递给她,擦拭了脸颊,脖颈之后,又漱了口,躺在床上等待着他的到来。
不消多久,单昕毓就赶来了,给她一个抱歉的笑,然后吩咐雪儿传膳。
拗不过单昕毓,冉梦露又一次被当做了小孩子,喂食了米粥和一些蔬菜。
为冉梦露吃完了以后,单昕毓才开始吃饭,优雅的姿态,赏心悦目,一举手一投足,隐含的霸气都会让观者一阵窒息。
待两个人都吃完饭,雪儿便张罗着让一旁的侍婢将桌子收拾一下,然后擦拭了桌子。
“莹儿,你看哪个宫里不是御厨两名,内侍婢女过百,只有你这月盈宫清静得很。每日里只是让一些下人过来打扫一下。身旁正经侍奉的也就雪儿和小元子二人,这样有些说不过去吧?毕竟,普通的官家小姐身旁也最少有四五个婢女的。”
单昕毓皱着眉头,自己太宠着她了,这么大的一个宫殿只听从她的,安排了两个下人,平时只是每日派人打扫一下宫里的灰尘,每隔三日一名花匠来打理一下花草。
“可是,我喜欢安静啊。”冉梦露嘟着嘴,真的不喜欢那么多的人围绕着自己,感觉自己总是被别人监视者。
“这样吧,我再派来三个机灵些的丫头服侍你。她们和雪儿本是一起进宫的,嬷嬷挑了最机灵,做事最勤快的四个,分别取名雨雪风霜。我让她们几个也过来,这样也好帮衬一下雪儿。”知道她对雪儿好,就从雪儿说起。
“唔,能有人来替换一下雪儿,让雪儿多一些休息时间是好的。四个也不是很多,好吧。”想到雪儿那通红的眼眶,她就一阵愧疚,因为自己不习惯被人伺候,把雪儿累的不轻。
“另外再派一个御厨,一个花匠。十几个内侍!”单昕毓一一细数。
有些无奈的打断他:“毓哥哥,人太多了不好吧?四个婢女也就行了。”
“御厨是必须的,难道每次用膳都要雪儿和前两日一样,去御膳房传膳?”单昕毓问道。
“……”冉梦露漠然,确实!
“还有花匠,每个宫殿都有专门的花匠。月盈宫的花草也不少,必须配备专门的花匠。不然每日浇水施肥,还要劳动雪儿和小元子。”单昕毓说的头头是道,不容辩驳。
“好吧,花匠每日里也就松土施肥,浇水修剪,反正每日晚上也不住在宫里,要一个也无妨。”
“虽说内侍都是阉割过的。力气等方面不如一般男子,但是毕竟是男子,比女子的力气要大些,平时搬弄一些杂物也是需要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内侍真的不要了。这宫里的人虽说都懂些规矩,不会大声喧哗,但是人多了在眼前总是有些乱糟糟的,不若只有几个人,还清静些。”冉梦露拒绝要那么多的人。
“可是,若是搬杂物,你们几个女子难道还要寻其他殿中的人吗?”单昕毓皱眉。
“那倒不至于啦,平日里也没什么要搬的东西,只是偶尔的一些赏赐,定会有人亲自送到殿里。我想雪儿她们不至于连这些都拿不动。”冉梦露笑道,对单昕毓的体贴有些无语。
“可是,那一个宫殿不是侍婢过百?你这样别的宫殿的人定会以为你不受宠而借故欺你。”单昕毓皱着眉头,一副忧心的模样。
“没事的,只要我知道你疼我就好了。我不是说过吗?为了你,我会努力的适应后宫,我会让自己变得强大,变得足以与你匹配。”将脑袋靠在他的肩上,柔声道。
“可是,若是搬杂物,你们几个女子难道还要寻其他殿中的人吗?”单昕毓皱眉。
“那倒不至于啦,平日里也没什么要搬的东西,只是偶尔的一些赏赐,定会有人亲自送到殿里。我想雪儿她们不至于连这些都拿不动。”冉梦露笑道,对单昕毓的体贴有些无语。
“可是,那一个宫殿不是侍婢过百?你这样别的宫殿的人定会以为你不受宠而借故欺你。”单昕毓皱着眉头,一副忧心的模样。
“没事的,只要我知道你疼我就好了。我不是说过吗?为了你,我会努力的适应后宫,我会让自己变得强大,变得足以与你匹配。”将脑袋靠在他的肩上,柔声道。
“我要你保持你的纯真,我会保护你。”单昕毓抚着她的乌发,目光深邃。
“呵呵,你不可能一天十二个时辰守着我,我必须自保,但是我不会变得恶毒。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因为他的承诺而甜蜜,因为他的体贴而想要把自己变得强大,不想拖累他。
“嗯,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善良的。”目光闪动,看不出他的心思。
因为睡得多了,冉梦露也不是很疲倦,想到单昕毓昨日只睡了两个时辰,不禁有些心疼,身子挪到床里面,拉着他的手道:“毓哥哥,你躺下来休息一会儿吧。
昨日只睡了两个时辰,这会儿肯定很疲倦吧?”
“嗯。”表情有些不自在,还是点着头,掀开锦被的一角,月兑掉龙靴躺了下来。
窝在他的怀里,是那么的安心,即便是那一身高贵的龙袍上面张牙舞爪的金龙也变得和蔼可亲。
幸福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转眼间,已经到了晚膳时间了。
“娘娘,您的药来了。”小元子端着药碗在珠帘外,轻声的说道,生怕扰了此刻的清静。
“呃,拿进来吧。”压低声音吩咐小元子把药拿进来,怕把单昕毓吵醒。
用手臂将珠帘撩开,端了药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
小心的移开单昕毓放在腰上的手,然后撑起身子坐起来,伸手接过小元子手中的药碗,闭上眼睛把黑色的药汁灌入口中,然后将碗递回到小元子手中,伸手接过他另一只手中的蜜糖含入口中。
小元子接过药碗就退了出去,低头,看到单昕毓已经睁开双眼,笑着看她。
大手伸出,拉过冉梦露的手臂,她没有防备,被拉倒在他的怀里,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温热的唇封了上来。
只觉得唇上一片绵软,片刻,一条湿滑的舌头启开她的唇瓣,叩开她的贝齿,如蛇一般灵活的溜了进去。
湿滑的舌头在她的口中翻搅,渐渐地口中的苦味尽数散去,一颗糖在两人的舌头间来回滚动,逐渐化开,口腔里是满满的甜腻。
一颗蜜糖在两人的推挤下一点一点的化去,逐渐变小,渐渐地消失在两人的唇舌之中。
待甜味尽去,单昕毓才含笑起身,一只手臂撑起身子,目光深幽的看着面带红晕,眼神迷蒙,神态慌乱的她。
抬起迷蒙的双眼,看着上方俊逸中带着邪魅的男子,一阵娇羞。
嗔怪的看他一眼,推开他的手臂,下了床。
“你做什么去?风寒还没好呢。”单昕毓急忙拉住她。
“毓哥哥,在床上躺了一日,实在是憋闷的狠。一会儿要用膳了,我想坐在外间用。然后你陪我出去逛一下,好吗?”略带乞求的声音,眼中含着浓浓的期许。
“好吧,不过现在已经入秋了,你穿厚一些。”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单昕毓很无奈的答应了。
“谢谢毓哥哥,你最好了。”眼中放出闪亮的光辉,搂住他的脖颈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娇笑着跑开。
现在的冉梦露最怕的就是憋闷,感觉闲不住似的。那半年的记忆已经扎根在脑海深处,对孤独和寂寞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单昕毓半卧在床上,左手抚着被吻过的脸颊,那温热的感觉似乎还存留在上面,目光有些闪烁,里面蕴藏着说不清的情愫,褐色的瞳孔,深不见底……
“皇上,娘娘,是否现在传膳?”门外传来雪儿的问候声。
“嗯,传膳吧。”单昕毓慵懒的声音透过白色的纱帐,蓝色的珠帘,传出内殿。
“是。”不管里面的人是否看得见,依旧恭敬地屈膝,施礼,然后缓缓的退了出去。
古代每日两餐,分别是早膳和晚膳,早上用的比较晚,大概在巳时,也就是九点多。晚膳是在申时,也就是在下午三点多。
由于下午用膳较早,所以有钱人家都会在戌时或者亥时再用一些,叫做宵夜。
穷人家没有这个条件,所以夜半时分饿了,只有把腰间的裤腰带勒紧,以抵抗饥饿感。
所以人们通常说省钱是勒紧裤腰带,出处就来源于此。
将单昕毓拉起来,抚平他龙袍上的褶皱,整好衣领,为他挽发戴冠,侍奉他洗漱。
做着这些,她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满心的甜蜜。
然后单昕毓为她挽了最简单轻便的发髻,拿过眉笔为她描眉。
相传,汉武帝时期。张敞是个才子,后来成了名臣。
他和他的太太感情很好,因为他的太太幼时受伤,眉角有了缺点,所以他每天要替他的太太画眉后,才去上朝,于是有人把这事告诉汉武帝。
一次,汉武帝在朝廷中当着很多大臣对张敞问起这件事。
张敞就说“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者。”
意思是夫妇之间,在闺房之中,还有比画眉更过头的玩乐事情,你只要问我国家大事做好没有,我替太太画不画眉,你管它干什么?
后人以“画眉”表示夫妻恩爱。
此刻,看着单昕毓刚毅的脸庞上满是严肃,一丝不苟的为自己画眉,说不感动是假的。
作为高高在上的帝王,为自己画眉,这份情谊,自己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呢?
两个人用完了晚膳,便相偕出去闲逛,相偎的背影看起来甜蜜无限。
冉梦露抱着单昕毓的手臂,将脑袋靠在他的手臂上,两个人缓缓前行,走在青砖上。
秋天的风带着一丝凉意,顺着衣料丝丝渗入毛孔,有些寒意不禁。
向单昕毓的怀里瑟缩了一下,感受着他的体温。
感受到她的小动作,单昕毓将她肩上的貂皮披肩裹紧,伸出右手紧紧地拥着她。
顺着青砖铺的地面,一直走出月盈宫,向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看到一棵树上结满了黄灿灿的鸭梨,冉梦露松开单昕毓的手臂,跑上去摘下一个,就想要去咬。
单昕毓紧走两步,夺过她手中的鸭梨,撩起衣摆,将鸭梨使劲的在上边蹭了两下,才递到她的唇边。
乌黑的眼珠狡黠的转动两下,将咬了一口的鸭梨递到单昕毓的唇边,单昕毓褐色的眼眸紧盯着她的脸颊,将薄削的唇放在她咬过的地方,先是伸出舌头舌忝了一下,看到她通红的脸颊,方才满意的收回目光,咬一口鸭梨,口中还称赞着:“好甜!”
没想到古代人也会玩儿这一招,冉梦露面红如血,疾步向前走了几步。
如同恋爱一般的甜蜜,感情逐渐升温,冉梦露越来越依恋这个时而温柔,时而邪魅,时而冷峻,时而体贴的男人。
两个人手拉着手在御花园漫步,冷风似乎被隔离在衣衫之外,似乎,这样牵着手,就不怕狂风暴雨的袭击。似乎,这样的牵手,就会地老天荒。
纷飞飘零的树叶并没有觉得凄凉,而是如同飞舞的蝶,唯美而浪漫。
她在等,等着他们之间的感情升温,等到他们之间走完每一对儿恋人必经的恋爱之路,然后完成最后那最神圣的一幕。
他也在等,等着她娇女敕的红唇中吐露爱语。
两颗心,拥有同样的等待;两个人,都在幸福甜蜜中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不得不说,这样的默契,这样的心有灵犀,为着不同的目的,做着同样的等待。
“莹儿,别走那么快啊,你的身子刚刚好些,不要喝了风,再冲了凉气。”单昕毓拉住脚步欢快的冉梦露,细心的叮嘱。
“知道啦,毓哥哥好啰嗦哦。”冉梦露故作不满的撅起小嘴儿,面上的笑意却表达着她有多开心。
“好啊你,居然是说我啰嗦。看我怎么治你。”单昕毓故作凶恶的向着她伸出双手。
“哇,毓哥哥要杀人了。”惊呼一声,冉梦露撒开双腿向前跑去,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在御花园的上空飘荡。
顺着青砖一直向前跑,直到跑不动了才停了下来,刚好前面是一个假山,向着假山的方向跑去,没想到假山后面居然是一块草坪。
草有些枯黄,却并没有很干,反而有一种秋季特有的美,柔软的草坪消去了脚下的声音,整齐的小草是没有籽的那一种,柔软而富有弹性。
“抓到你了。”一声喝叫,一双大手从后面揽住她的腰肢,两个人滚落在柔软的草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