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不开心的事。前些日子,女老总责人递话让未央走人。走人未央并不意外,意外的是似乎让走得早了点。未央头半年只管干好自己份内的事,踏踏实实的胜任愉快。慢慢儿也知道点公司挣钱的门道了,就觉着这公司做的这种工程转包根本就不能叫生意的生意,钱来得太容易也太没道理了!自那会这心里就有点不乐意。但未央的这点不乐意决非眼红仇富。相反,未央最不待见的正是那些自己穷着却一味仇富的人。有仇富的功夫何不自己动手动脑地去干点什么?说得甚是。与其穷着仇富人,不如富了你爱仇不仇。再说了,不也有太多的穷人梦想着成为自己仇视,仇恨的富人,甚至不讲路数的一朝暴富吗?知道你仇富未必是假,但你更愁的是自己成不了富人!没错吧?再说这一不乐意,钱呀帐的就有点乱了。现在叫走人也就唯有作罢,否则,内勤的一本糊涂帐原本是有机会给它弄得更糊涂的。未央自信没把柄,叫走人则意味着不追究,好事呵。而在人老总看来不过是一捧碎银子的事,未必值得去较真追究。再者了,未央会来事,平日里套足了近乎,加之多少也知道点公司操作的内情,让人老总觉着不值得为此一把撕破脸的大动干戈。值得追究的倒是自己何以江湖行走有年竟会看人打眼?以致下属笑话,自己不爽!
九
未央给那思打电话约他过来吃饭看新房。不让费南打,怕费南话不得体,又说什么次卫一扇门就是八百多之类的话,回头又让那思拿住了打趣笑话。也是未央喜欢跟那思说话,觉着好听,且逗,说一回乐一回的。“好呵,就周五,下午过来呗,坐坐说说话完了再弄饭。嫂子一块儿呵,厨房里一摊儿还指她帮忙呢。哎,好,周五见”。未央刚挂了费南就问:“不就约个饭嘛,说半天,还一劲儿乐?”“你不知道,那思说呵刚跟大街上见一人打电话,喊着说‘怕什么怕,天塌下来不过碗大个疤!’哪跟哪儿呵,把我给乐的。”费南说:“他说他看见的是吧?没准就他一现编!”“他编这干嘛?”“逗你乐呗。”“是吧,现编我也乐。”说着心里挺高兴的。“那三儿就嘴行!”那思行三,赶上费南不待见那思的时候那思就自动改叫那三儿了。
两家来回走动着,这一冬也过去多半了。一回,那思夫妇在未央家里吃火锅,饭后两女人厨房里洗刷忙着。费南凑那思跟前眼神幽幽的欲言又止。这么多年了那思就没见过费南还有这眼神。费南过去外头有人的事虽有耳闻,但前因后果的那思并不十分清楚。未央更是不欲人知的。那思不明就里正待要问,两女人打厨房里出来了,恰让未央看在眼里。费南赶紧打一岔,这一岔岔过去就快情人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