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龙峰创立心意**拳,由心生意,又由意转化为拳招,又名心意拳,有些人容易将心意拳和形意拳混为一谈,这两者从外架上看着也的确是很像,不过形意讲究的是脚踏中门抢地位,就是神仙亦难防,出手抢中宫,打人中线,正大光明,号称刚猛,而心意拳则手段更见阴毒,攻敌刁转角度,打法狠毒非常。
这两种拳法,到底孰优孰劣,就要看到用的人了,不过拳由心生,一个人如果拳法正大光明,久而久之,他的为人也自然光明磊落,而一个人如果拳法阴毒,总想着怎么害人,那他的人品也就高尚不起来,一念成仁,一念成魔。
只见那白种人一出手,曲勇不敢大意,一个后退劈拳,宛如猛虎搏龙,“砰!砰!”两人的双手在曲勇小月复两侧对撞在一起,这一次曲勇带上了暗劲,他算准了自己要赢的话,只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虎形中带上暗劲,盼能第一下就打那白种人一个措手不及,所以当两人双手相接时,他双手大拇指上少商穴里暗劲喷发如针。
果然,那白种人万万没想到这少年居然已经练成了暗劲,一交手吃了暗亏,不然当曲勇暗劲刚扎进他手掌,他立即龙形化蛇,如一条滑溜溜的水蛇一样滑了出去,“他暗劲先发,还好看出来粗通不久,否则我这双手非被废掉不可!”那白种人退得快,可曲勇更快。
他得理不饶人,上前一步,进步劈拳,一个猛虎出涧,暗劲虽然威力极大,可同样也很耗损气力,方才那一下没有给白种人造成实质的伤害,曲勇不禁有些着急,他不能不趁着一鼓作气势如虎追击而去。
“啪!”那白种人用手臂一拦,可曲勇用上了暗劲,气力极大,白种人已经失去先机,格挡不住脚步居然又退了一步。
这白种人是明劲高手,原本也是出手刚猛,可偏偏一时不慎被人压着打,反观曲勇用的正是刚猛无比的虎形,他闷声不响,又是一招进步劈拳,手臂如大斧般砍下,白种人心里暗暗叫苦,明白曲勇这是一招鲜,吃遍天,这种刚对刚的打法对曲勇有利,现在的曲勇就如同一柄大斧,而这个白种人就是一棵千年老树,这老树虽然根深蒂固,树干粗大,可也耐不住那锋利的斧头一下又一下的劈过来。
白种人连退三步,双臂挡的又酸又疼,心里面憋屈极了,他其实有很多狠毒的招数,偏偏拳来不及,都用不上,只能和曲勇的暗劲硬抗,曲勇的攻势如狂风骤雨一样,看着猛烈到了极点,其实他心里也在暗暗叫苦,他这暗劲每一下都要耗损极大的气力,况且每一下相交对方的刚猛反震之力也让他很不好受。
两人手臂相交,刚对刚,看着那白种人的手下目瞪口呆,那手下很明白自己老大有多刚猛,哪知道和这个少年硬碰硬,用最粗犷的打法居然落了下风,完全无法理解。其实若要论真正的武功,一个是明劲巅峰实战高手,一个是粗通暗劲天才少年,本来鹿死谁手难知,可现在一个人连番进攻,气势劲力都节节拔高;一个人连番抵挡,气息紊乱,这其中的高下立判。
这时,那白种人已经退无可退,他已经被逼到了楼梯口,曲勇又是一招进步劈拳狠狠的砍过来,白种人再退脚下一空,他一惊知道这一下要遭,脚下虚空如何能扛得住曲勇的大劈斧,不过这白种人毕竟是实战经验丰富的高手,他竟顺势一滚,用了一招难看之极的“驴打滚”顺着楼梯咕噜噜的滚了下去,他是明白人,知道这时候命比面子有用的多了,方才要是不滚,下一个劈拳过来就得要骨折筋断。
曲勇丝毫没有犹豫,一个猛虎下山,立即追赶下去,他很清楚自己这几下的暗劲已经几乎花费了全身力气,如果这次让这白种人拉开距离,自己非输不可,但他再快,也没那白种人拔枪快,他的劈拳没到,人家的枪已经在手了。
刚才要不是曲勇的劈拳刚猛如斧,白种人应接不暇,他早就拔枪了,“小伙子的身手不错啊!”这白种人虽然使得是正宗的中国功夫,可骨子里是丝毫没有一个纯武者的风度,比武落了下风,立即拔枪以对。
曲勇灿灿的收回虎形,他突然有种莫名的悲哀,中国近代星野时期也有无数拳术高手,可在洋人的船坚炮利之下,纷纷土崩瓦解,那是一次武功与火器的结结实实的较量,事实证明,火器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除非武功练到了孙禄堂、薛颠那样的神变之地,否则任何人在强大的火器面前毫无反手之力。
“哎”曲勇叹了口气,没想到他们居然带枪,自己还是想得太简单了,他无奈道:“你赢了。”
“是枪赢了。”那白种人已经占据了上风,不过他显然没有开枪的想法,反倒是慢慢爬起来,走到曲勇面前,道:“武功再厉害,也抵不过一把小小的手枪,你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曲勇想起来,上次在哆啦咪KTV里,青梅的身法不可谓不快,却依然躲不过铁枪的枪法,直接导致了大飞的失败。
“那么,说说看吧,你叫什么名字?”白种人用枪指着曲勇,一边走上楼去。
“我叫”在两人在楼梯上身子交错的一刹那,曲勇忽然脚下一拧一跨,宛如胯下一匹烈马,右手如毒蛇般自肋下穿出,闪电般的搭上那白种人的手腕,那白种人凭借着火器之威,以为自己稳操胜券了,竟一时大意,他们两人本来错身而过时靠的极近,曲勇这一下又从肋下钻出的蛇形,如一条出洞觅食地灵蛇,最为灵动,这一招正是当日神拳教的“龙蛇合击”,白种人的手腕被曲勇搭上,他也是反应极快,食指想要扣动扳机,但已经太迟了。
曲勇一搭上他的手腕,顿时听劲感到手掌毛孔上传来了一股清晰的感觉,白种人的食指的指伸肌腱一抽,曲勇立即明白他这是要扣动扳机了,想也没想的右手模到白种人的劲道后轻轻一拨猛烈旋转,只听到“卡擦”一声脆响,这是腕关节月兑位的声音。
当日这一招神拳有意相喂,曲勇运劲成圆,借力旋转将神拳的手腕折断,如今这白种人一时不慎,也被曲勇折断了手腕,不过他这一枪还是打出去了,“砰”火星飞溅,偏得老远射在了楼下水泥地上。如果不是曲勇懂得听劲,先将白种人的食指上的劲道改变了反向,然后月兑开他腕关节的话,这一枪距离如此之近,肯定能百分百的射中曲勇。
曲勇一招得手,再不敢给白种人任何喘息的机会,因为楼道狭小,他身子如蟒蛇般盘缠上去,右手还是紧紧的捏住白种人的手腕,阻止他再次出枪,而另一种手臂狠狠勒住他的脖子。
这种擒拿十分凶狠,蟒蛇如果缠到人身上,很快那人就会窒息而死。
白种人一被勒住,脸色立刻涨成猪血一样,他左手腕月兑位,右手肘尖如枪,想要用手臂肘关节击打曲勇的胸膛来逼迫他松开,但曲勇哪里肯放,两人顿时变成了生死胶着。
“咚咚咚!”曲勇胸口被一下下的撞击,还好那白种人咽喉被勒住,呼吸不畅,无法使出明劲的寸劲,否则曲勇只需被撞几下就要肋骨断裂了,不过即便如此,他也感到胸闷疼痛的要命,但是他的手丝毫不松,这个时候也不能松,一松就肯定没命了。
这样的苦斗,实在血腥残忍,也只有经历过这种生死苦斗,一个人才会迅速成长,这时,那白种人的手下一看情况不对,想要冲过来帮忙,曲勇心里暗暗叫苦,光是一个人他就对付不了了,还来一个可怎么办?
他胯下一拧,双侧膝盖骨往外侧一撞,撞在白种人的膝盖上,然后趁势一滚,两人双双从楼梯上滚楼下去,撞得头破血流,而那白种人的左手腕因为已经月兑位,又经过这一番滚撞,实在剧痛难当,握不住左轮手枪,手一松,掉在地上,“砰”一声闷响。
曲勇看到那把手枪,暗骂自己真笨,他脚尖一勾,将那手枪勾到自己身前,手一捞已经抓住了那把手枪。
“都别动!”这是曲勇这辈子第一次碰枪,有点冰凉,有点沉,还有种无形的威势,他从未开过枪,心里其实很没把握,但面上一点怯色不露。
那白种人和手下无力的申吟一声,没想到阴沟里翻了船,这样被曲勇翻过了局面。
曲勇望着那白种人,缓缓道:“枪的确是很厉害,但毕竟是死物,人才是活的,你说多吗?”
“你赢了。”这一次,白种人苦笑道:“是我小看你了。”
曲勇沉声道:“你们是什么人,这次劫狱劫走了什么人,说!”
那白种人冷笑道:“你以为我会说吗?”
曲勇握紧手枪,道:“你不说我就杀了你!我曲勇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