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槿儿心头大石总算落地,而经过一阵的休息,身体也恢复了些力气。明月悬空,河风送凉,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拽过锦被将她自己和王诩盖在了一起。看着手心里小小的瓷瓶,想着白天南的话,她脸上泛起一阵阵绯红。
总要先将他弄醒,至于**高涨苏槿儿你这是在还什么羞,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你是一直都想只做幕僚?苏槿儿把心一横,拔去瓷瓶的塞子,将药丸捏着送到了王诩嘴里。奈何药丸圆滑,王诩有昏迷不醒,不能下咽。苏槿儿思前想后,面红耳赤地将朱唇递了过去。
朱红的舌尖犹如灵活的小蛇一般撬开王诩的牙齿,贪婪不已地在他柔软的口腔内扫动了一圈,交缠着他的舌头,好一会儿才不情愿地将药丸顶了下去。
“嘤咛”一声,直到快要窒息,苏槿儿才将嘴唇分开,口中小心带出的一丝晶莹的细线在月色的照耀下显得**不已。
苏槿儿只觉得浑身燥热,决下心来,既然已经做到了这个份上,索性月兑光了两人的衣衫,一拉锦被将自己和王诩裹在了一起。
苏槿儿像一个讨好主人的猫儿,伸出小小的舌尖,舌忝舐着王诩的浑身上下,从耳垂一路向下,她仿佛一个初尝禁果的少女,对男子的身体有着强烈而不可抗拒的渴望。
吻着他的耳垂,吻着他轮廓分明的脸,吻着他厚实的胸膛,苏槿儿一边舌忝吻着,一边低述着自己的情意。直到犹如笋剥的纤指握住了那一根滚烫,她的心仿佛都被狠狠地烫了一下,不由得并拢了双腿,却依旧止不住股间的春水四溢。
苏槿儿看了一眼仍在沉睡的王诩,扭动着水蛇腰,俯身下去,继而低下螓首,看着怒气冲冲的东西仿佛在向她示威一般,羞臊的红一直蹿到了耳根。
“呸,丑东西。”苏槿儿调皮地打了它一下,却见它又如不倒翁一般地弹了起来,不偏不倚地打在了苏槿儿的唇上。作为江淮名妓,苏槿儿有权力保持着自己的坚持。不过如今面对着自己心上的人儿,她将抛开了所谓的自尊和坚持,虚闭着媚眼,樱唇微张,缓缓地含了下去。
秦淮几度箫声起,对月吹得扬花落。
恍惚间,王诩悠悠地转醒过来,感觉时舒时痛,低头一看,却见月光下白皙如凝脂的**跪伏在自己身前,一颗螓首起起落落。
王诩猛地反应过来,眼前所行竟然是他和冉儿的闺房之乐,但眼前之人绝不是冉儿。
“苏槿儿?”王诩一把推开女子,却发现眼前之人竟是苏槿儿。
“你你醒了。”苏槿儿忽然被推开,慌张地抹去嘴边的口涎,并着双腿,捂住前胸,嗫喏地说道。
“这这是怎么回事?”王诩不解地问道。
苏槿儿听出了王诩语气中参杂的愤怒,心中一酸,垂下头将所有的经过说了一边,却略去了自己受伤的部分。
王诩听着苏槿儿抽抽泣泣的话,不知该将目光放在何处,甫一低头,却见苏槿儿粉女敕可爱的脚趾涂着鲜红的豆蔻,甚是惹眼,他心中一动,将目光移开,视线里却总有那双白皙修长的**,被双臂挤得溢出的双峰和股间掩不住的芳草萋萋。
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控制不住自己?王诩暗忖,虽说自己不是个正人君子,面对苏槿儿这等尤物抵抗力下降,但是来源于后世对妻子和婚姻的忠贞还是在不停地影响着他。
苏槿儿说着,渐渐地缩成了一团,发出的声音也略带颤抖,抱着双臂的手开始上下摩挲着试图驱散寒意。
王诩从她口中将事情经过听了一边,有些自责地错怪了她,见其冷得发抖,四周却又不见衣物,鬼使神差之下,竟伸手将苏槿儿搂了过来,然后拉着锦被将两人裹住。
直到美人入怀,王诩才警醒,自己怎么这么鲁莽地将她搂了过来,想要推开,但是苏槿儿酥滑的身子带来的触感仿佛渗透进了他的每一个毛孔,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让他迟疑。
“冷。”苏槿儿低低地申吟了一声,蜷缩着身子团在了王诩怀里。
王诩伸手想拉开苏槿儿好让二人避开些距离,一握苏槿儿的手,却被她猛然地一缩,忍不住低声道:“疼。”
“你怎么了,让我看看。”王诩说着,牵着苏槿儿的手掌借着月光一看,两条深深的勒痕嵌进了肉呼呼的手掌里,虽然血渍已干,但从柔软的血痂上来看,应该是才刚好不久。
“什么时候弄的?”
“看你被掳走了,我来不及叫车夫,就自己驾马车追了来。”苏槿儿低着头靠在王诩的胸膛上,细细的呼吸让王诩有些魂不守舍。
“还还疼吗?”
“不。”苏槿儿抽回收,将王诩环抱住。
王诩本想说话,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要拒绝但又于心不忍,何况今日不知为何有些贪恋这种滋味。
苏槿儿也着急开口,她知道白天南定然不会骗她,她在耐心地等着,她要的不是**的满足,而是一份实实在在的感情,所以她不能太过主动,要让王诩先动,即便出去后王诩不会离开爱上她,也要让他欠着自己,她相信以后这份欠意会慢慢地变为感情。
果然,少顷之后,苏槿儿感觉身下一个硬硬烫烫的东西顶着自己。而王诩也知道自己出丑,别过脸去不敢看苏槿儿。
苏槿儿见王诩还在强忍,低声抱怨了一句,“好痒啊。”就开始不安地扭动起来。
王诩被此时已然欲火焚身,鼻息喷出的气息滚烫得吓人。
看你要还能忍到什么时候。苏槿儿故作寒颤,收起脚来,用粉粉女敕女敕的脚板蹭到了王诩的坚挺之上。
“嗯”王诩重重地申吟了一声,再也扛不住欲火的煎熬,抓住苏槿儿的小蛮腰大肆挞伐起来。
苏槿儿起初还故作羞涩,嘴里还忍不住地埋怨。不过一会,便成了靡靡之音。
琴瑟一起,箫声必和。一叶扁舟在秦淮摇碎了水中月影。
清晨,水雾漫漫,朦胧了一江秋景,一只鹧鸪扑腾着落到了船头。小小的眼睛看了看船舱中的两人,缓缓地近,又忽然跳开,继而昂起脑袋叫着:“行不得也哥哥,行不得也哥哥”
“呸,讨厌,还不快走开,行都行了,什么行不得也。”苏槿儿伸出藕臂抓起空空的瓷瓶朝着鹧鸪扔了过去。
“咕咚”一声落水声,鹧鸪翩然地一跳,躲开了,挑衅地看了苏槿儿一眼,扑腾着翅膀就飞走了。
“你何必和一只鸟儿置气?”
听着王诩的声音传来,苏槿儿才知道他已经醒了,赶紧低着脑袋躲在了他胸口。
“苏姑娘,昨夜之事实是邵牧难以自持,所以”王诩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所以你想说,苏姑娘你就当做是一场梦,我们都把它忘了是吗?”苏槿儿昂起头,眼眶中分明含着泪水,带着无尽的幽怨。
“不,邵牧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邵牧已有冉儿,再如何能够”王诩想解释自己的现代人爱情伦理观,但一时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噗嗤”苏槿儿忍不住一笑,伸手环住王诩的脖子,犹如春藤一般缠了上来,附着王诩的耳边说道:“你于李家小姐的婚事是定要认的,既然如此,有了一个李家小姐,再多一个我,会碍事吗?我不要名分,只要我在你身边拥有一点位置。”
听到李家小姐四个字王诩简直头疼不已,哪来的这么一桩婚事处处找自己麻烦。
“可是,就算我愿意,冉儿她,也不一定”眼见自己这边无话可说,多了个李家小姐膈应着,只能抬出冉儿说事,还没等他说完,嘴唇便被苏槿儿的柔荑堵住。
“冉儿妹妹哦不,以后得叫姐姐了。冉儿姐姐已经同意了。”苏槿儿自顾自地将自己放到王家人的位置上。
“她同意了?”王诩吃惊地问道,他不明白之前和苏槿儿八字没一撇的事情,何来的同意之说。
“嗯,记得你送我的那支金凤钗吗?大的送给了冉儿姐姐,小的你给了我。”
“当然记得。”但是情况迫不得已,王诩只得买金示意。
“那不就得啰,有一次冉儿姐姐见我带着这支金钗,就问起了来历,我就告诉了她,她就同意了。”苏槿儿甜甜地回忆道。
王诩暗想,难怪有一段时间,冉儿和她忽然走得很近,还时不时地在我跟前提起她,只是冉儿怎么会替自己做主招纳**?
“她这你们”
“金钗乃定情之物,她做大,我做小。”苏槿儿进一步说道。
原来还有这一茬在这儿等着自己,照眼下形势来看,既然生米都已煮成熟饭,王诩也就只得认了,反正前面还有一个李家小姐在等着他。
见王诩不说话,苏槿儿将王诩的耳垂含在口中,声音甜得像是醴酪一般,“昨儿赶了那么远的路,累乏了。休息了一晚上,好好伺候你。”苏槿儿此言非是**作祟,只是想用女人的方式试探一下王诩的心是否已经有了她的位置。
“嗯”既然内心已定,王诩也就安然地接受了这份醉人的美。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你懂我的字吗?”苏槿儿嘤嘤地说着,仿佛是婴儿的啜泣一般。
骄阳破云,洒下一片辉煌,被船身荡开的涟漪鼓捣着缕缕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