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04情报
04情报
乔喜芝把脸扭向窗外，让马斯科看不到她的神色。浪客中文网但她如果以为自己的回答结束，那就错了。“发现夏茜死亡的前一天晚上，你去了哪儿？”
乔喜芝目光痴痴地看着外面，过了好一会儿，才娇嗔地说：“你管得着吗？你又不是我男人。”
“可我是警察。”
“怎么啦？把我当犯人啊，想从我身上套取关于案情的内幕？想歪啦。”
乔喜芝的话很快，马斯科却不给她思考的余地。“我核对一下你的不在场证明。”
“是我杀的啊。你来抓我？在某某公园山顶上，扭断脖子杀的。这些报纸上都登出来了。我是武林高手，飞花摘叶，挥手吹气都可以杀人。”
马斯科掏出手机，摁了快拨键，闪出了雷奥的号码。
“你想干什么？”
“我打电话给雷奥副局长，让他马上带手续过来，传唤你。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都将做为证据，附进案卷里面。”
“如果你敢动我，我会把我们之间的每件事都抖出来，在法庭上把你毁了。”
“那就走着瞧吧，能跟你一块完蛋不也是风流鬼吗。我想雷奥应该就在附近，他是一路跟着你进了这个小区的。”
乔喜芝猛地回过头来，双眼震惊地大睁着，童稚见到生人似的打量着马斯科。
雷奥心急如焚地捏着自己的手机，坐在刁顿办公室里等待一个关键的电话。
他看到乔喜芝和马斯科进入别墅就离开了梅都佳苑，他清楚自己在那里已不能做什么了，与其好奇，不如离开。他回到办公室再次梳理前面的侦查材料，列出案件证据和案情要点。抓捕嫌疑人后，这些就是审讯提纲，对于攻破犯罪嫌疑人的心理防线有关键作用。
这时，他的手机颤动了一下。他拿起来，一条没头没尾的信息跳了出来：
上千万元毒品交易，吴巴县，二十余人枪车……
没有时间，没有落款，没有具体地点，而且信息来源的那个电话反拨过去，再也无法连接。但关键信息是，这可能是巴戎解放以来最大的一起武装贩毒案件。
雷奥不知道对方倒底是来不及多写信息，还是因为写了上述几个文字后，便被人发现出了意外？但他无法援手，也就无暇详细考虑，只能祈祷在这个信息之后，对方再发信息或打电话过来。
一切开始高速运转。雷奥一边把自己的手机摆在桌面显眼的位置，一边提起办公室的座机，把信息内容向刁顿做了汇报。刁顿立即指示办公室主任，给主管刑侦、治安、禁毒、网技的副局长及部门主要负责人打电话，要求他们迅速赶到局长办公室来，并按原有的突击分队名单，往各派出打电话，请分队队员立即赶到分局集合，应对紧急案件。他自己则亲自打电话给市局局长雷德蒙，汇报了经营这起特大武装贩毒案件的前期工作及获取的信息内容。雷德蒙指示他做好一切采取集中行动的准备，但没有他的指令不要轻举妄动。
正当沙巴分局处于紧急状态时，费礼思陪着全志展、肖特宾等人正在他们的工作室里享受丰盛的晚餐。因为晚上有“行动”，今天的晚餐有所提前，菜肴也更高档，是恒天大酒店主厨亲自做的，费礼思带人从恒天大酒店运了回来。
“小费，你怎么不太动筷子？多吃点。”全志展目光闪烁地看着他说，仿佛要让他先尝菜似的。费礼思从酒店回来，一直感觉全志展和肖特宾提防着他，时刻观察着他，防止他逃跑或投递情报似的。但他们说话的神情很温和，有种陌生的亲热。
“我在酒店装饭菜时，已经偷吃过一些包点。”费礼思以自以为搞笑的语气说。其他人没有逗笑，他自己却先哈哈大笑起来。
为了避免全志展和肖特宾怀疑，费礼思还是每个菜都吃了一些，神色很畅快。其他人埋头吃饭时，费礼忍不住想雷奥这时在干什么呢？他收到我的模糊信息会怎么样呢？他知道雷奥是一个精明细致的人，信息到他手里一定不会落空，周密的部署肯定会提前做出。但那个信息，信息量太少，缺少几个关键点，尤其是准确的时间和地点。可是，他身边时刻有几双眼睛盯着，没有机会书写详细的情况。那几个简单的词句，还是在酒店里装饭菜时，以熔掉一个厨师的手机为代价发出来的。当时，他偷偷地拿了一个厨师的手机，迅速地写出上述文字，却不防一名随他一起装菜的全志展手下发现了他的小动作，走了过来，为了不引起任何嫌疑，他机警地把手机扔进了炒菜炉里。
准确信息应该迅速送出去！费礼思还想搞清楚交易双方的人员、车辆和武装情况，这样有利于减少伤亡。
没有喝酒，晚饭很快就结束了。费礼思跟在全志展的后面，小心翼翼地问：“接下来干什么？去哪里？”
“你不知道今晚的行动？”全志展惊讶地瞧着费礼思，“肖特宾已经集合兄弟们，准备分头行动，赶到指定地点去。你跟我走。”
费礼思不好再开口问什么了，只得匆匆地跟随着出门。下一步的细节来不及稍加琢磨，他的思维一直停留在如何提醒雷奥所在的警方他们已经出发上，但思维转来转去，都不得法。
走到车门前，全志展下意识地环顾左右，忽地返身往住的房子走去。费礼思跟在身后。全志展回头说：“多带几个弹夹。”
看着全志展进了他单住的房间，费礼思也走进自己房间，手忙脚乱地翻找纸和笔。在枕头下面翻出一支那种一元钱每支的水笔，纸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房间里连个烟盒也没有，但他明自己该为雷奥做些什么。他听着房间的脚步声，心里毛毛躁躁地。
过了不一会儿，他听到对面传来全志展的抱怨声：“他妈的，还有这么多弹夹是空的。”接着，脚步声向这边过来，全志展走进了费礼思的房间：“老天，你也还在装弹夹！临时抱佛脚，不行了，我们拖延的时间太长了，快走吧。”
费礼思耸耸肩，站起来跟着全志展出门。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为雷奥，也是为自己做些什么，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只希望警方比他想像的要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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