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到自己的命运,也许是本来就看不到,还有一种可能是——她本身没有命运!
“海蓝,扶我起来!”
想了想,又吩咐道:“海蓝,你去找夏初,我们立即回宫!”
“大半夜的不睡觉,非儿叹什么气呢?”
疾步行走的步调猛然停住,殷离非转回身去,“魔如魅?夏初你认识魔如魅?”去发重初。
雅琴在前,司棋在右、墨书和知画在左,她们声音清冷地喊住了她,“殷公子,不想知道我们姐妹四个的身份吗?”
海蓝和夏初在外面等了大约半个时辰,依旧不见殷离非的身影,夏初逐渐心焦起来,坐立不安,绕着走廊来来回回转了好几遍。
她下意识地挣扎,“死狐狸,你放开我!”
走过好几条曲折环绕的小径,最后五人在一处精致别雅的独立庭院停下。
“夏初!”
凤冥夜的手继续在她胸前肆虐,岑薄的唇线抿成一条性感的线条,微微开启,尖锐的牙齿露出,一口含住殷离非圆润精致的耳垂。
“凤冥夜,你丫的找死!”
“公子言重了!”zVXC。
“没事儿!”
“我饿了!”他如是说。
确定夏初的脚步声已经走远后,海蓝一边给殷离非月兑衣服,一边貌似漫不经心地问道:“公主,没觉得今天这事儿有些蹊跷?”
那才是真正的血色曼珠沙华,真正的彼岸花!
终于,他的牙齿离开了她的脖子,滚烫如蛇的舌尖在不停往外溢血的伤处暧昧缠绵地舌忝过,齿端一点点儿啃噬着滑到了下巴处,不知何时,殷离非的外衣领口被挑开,某只妖孽半弯身子,唇舌描摹到了她的锁骨和胸前。
如此轻挑无掩饰的挑逗,纵使某人意识不清,精致的脸颊也迅速爆红起来。
话音刚落,殷离非由雅琴四姐妹护着送了出来。
后者一个惊颤倒吸一口冷气,“死狐狸,你干什么?”
彻底离开满城烟沙楼后,夏初憋了半路的问题终究没忍住还是问了出来,“公子,她们到底是什么人?江湖意味好重,最后那声‘恭送公子’就像魔教教徒恭送教主魔如魅离宫一样!”
“不放!”手指沿着敞开的领口探进去,反而更加肆无忌惮地贴身揉|捏起来。
殷离非眨巴一下眼睛,冲海蓝笑了笑,“谢谢你,海蓝!”
“夏初怎么了?”
“让海蓝姑娘和夏初姑娘久等了,你们家公子现在完整无损地还回了你们身边!”
“公子不会出事儿吧?”
“海蓝!”
命运!她自己看不到的命运!
他,自然是指昏倒在地上的凤冥夜。
海蓝也凑过脸去看了一眼,只一眼,性格清冷淡薄的海蓝陡然升起一股薄怒,“公子,趁此机会杀了他可好?”
三人回到非离宫时,已是三更天,海蓝点燃两根幽谧的蜡烛,看了看漆黑的窗外,扭头冲夏初吩咐道:“夏初,走了一天公主也该累了,你去帮公主打一盆热水来!”
殷离非失笑,“你这丫头!”
海蓝下意识地皱眉,“姑娘?”
雅琴又继续道:“能写出那种文字的人,整个华夏大陆唯有一人……而那人、也就是殷公子您,不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命运吗?”
闻言,殷离非侧脸瞅了一眼,手指抚上那处伤痕,仍旧有齿印的形状。不知为何,别的伤口总是很快就会愈合,唯独凤冥夜咬的,恢复的过程漫长而反复,留下的伤疤也似刻下了炮烙烙印一般,赫然生长于原处!
殷离非摊开双手,甩掉袖子,“今天事儿这么多,你是指哪件?”
夏初愣了一下,随即应道,“好!”
“我们倾城宫的人,肩上都有一枚血红色的刺纹!”
“无妨!”扬手制止海蓝的阻拦,殷离非转身冲雅琴四人走过去。
困顿在墙壁和胸膛之间的小空间里,殷离非的脸色渐渐苍白,意识也开始有了些涣散。
“彼岸花?”捻着这三个字在舌尖轻轻咀嚼回味,殷离非双手交叠着握住茶杯的杯身,在现代,红色的曼珠沙华确实也称为彼岸花,“彼岸花,花开开彼岸,花开叶未生,叶生花已凋,花叶两不见,生生相错,永远相识相知却不能相恋。”
这是一幕悲剧的花!
“公子,你的肩膀上应该也有一枚彼岸花的刺纹!”一边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墨书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哼~~~海蓝你觉得我像是那么豁达大度的人吗?”脖子不痛了人也跟着恢复精神,邪邪勾唇浅笑间,殷离非一脚踩上了凤冥夜的胸膛,“今日姑且放他一马,所有的新帐旧账来日方长!我们走!”
“回宫!”
“恭送公子!”
雅琴笑而不答。
暗沉的夜色中,殷离无伤微带戏谑的声音在身后炸响,紧接着脖子上一凉,她被他自身后紧紧拥住。
那四姐妹渐渐晕染笑意,“殷公子请跟我们来!”
殷离非一愣,“没有!”
四姐妹冲着海蓝和夏初微微弯腰颔首,开口说话的雅琴的语气里尽是戏谑。
“非儿,可是想皇兄了?”
殷离非身形一滞,却依旧没有转头。
不带殷离非反应过来,他的唇瓣已经转移到她的耳根后,“噗嗤——”那是尖尖的犬齿刺入血管的声音。
说着,雅琴四人纷纷撩开衣领,喷涌如血色的花朵赫然入目。
“这是血色曼珠沙华?”
又转身看着殷离非,蓦而收敛轻挑的笑意,恭恭敬敬一弯腰,“公子几位可还要留在此处过夜?”
夏初是她在这个世界上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许是“雏鸟心结”作祟,她终究不忍心往坏处里去想,低叹一声翻过身去。
“我对你们的身份不感兴趣!”
在白玉大理石的桌边坐下,殷离非的视线一直不曾离开过那片妖娆盛开的血色曼珠沙华。
“血色曼珠沙华是华夏大陆上的人对此花的称呼,我们倾城宫称其为彼岸花!”抬高白玉制的茶壶,雅琴给殷离非倒了一杯玫瑰花茶,“公子,请!”
“公子今天下午交手的男人就是魔如魅,魔教教主、一身绝世武功独步江湖,是君政王朝屡剿不清的大魔头!”
夜里躺床上睡不着的时候,她的确在想,夏初这次回来着实与之前有些地方不一样了!
“殷公子,请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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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离非急忙拦住她欲出鞘的剑,摇了摇头,“不管怎么样,凤冥夜毕竟是凤镜王朝的国师,他一死、牵扯重大!”
海蓝走后没多久,凤妖孽就噙着邪魅轻挑的笑意走了过来,手掌随意搭在她肩膀上,一个用力忽而将她紧紧拥进了怀里,他在她耳边呵出一口热气,轻笑出声,“小非儿,可是怕了?”
“小非儿,这就受不住了?”
一手揽着她的纤腰,一手抓着她的肩膀,手上稍稍用力,带着她后退几步,后背抵在墙上。
“公子,没事吧!”收回掌刀、一脚踹开凤冥夜,海蓝和夏初一左一右扶住身形不稳的殷离非,夏初眼尖地看见了沿着她脖子缓缓流下的一滴鲜血,眸光蓦而暗沉,“公子,你流血了!”
海蓝怀里抱着剑倚在墙上闭目养神,听见夏初问话,面色平静地抬头瞥了她一眼,“公子做事儿一向有分寸!”
雅琴笑了笑,“彼岸花,恶魔的温柔,是我们倾城宫第一位宫主最喜爱的花,从此便成了以后世代宫主的象征。宫中有个古老的传说,彼岸花,是自愿投入地狱的花朵,被众魔遣回,但仍徘徊于黄泉路上,众魔不忍,遂同意让她开在此路上,给离开人界的魂们一个指引与安慰。彼岸花构成火红色的花径指引人们走向三途河的彼岸,人就踏着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狱。”
只是,那枚花浮现之际,亦是火|凤凰浴火重生涅槃之时!
最后两个字咬紧后牙槽从喉咙里溢出来,她全身没办法动弹、唯独剩下眼珠子瞪啊瞪!
他的笑容邪肆着渐渐扩大,正在殷离非不知所措的时候,凤冥夜的笑容猛然僵住,那声清晰入耳的“咚——”声自他脑后传过来。
“殷公子,请!”
墨书笑:“公子的刺纹与我们这些人的不同,公子的只有在鲜血浸染之际,才会浮现!”
“那公子对您自己的身份也不感兴趣吗?”
觉察到殷离非的犹豫和动摇,海蓝扯了扯她的衣袖,“公子!”
那里,种着一大片血色曼珠沙华!
“那就任他这样胡作非为?”
“公子,再不赶回去,宫门就要关了!”见殷离非还愣着不走,海蓝提醒了一声。
这个地方,待的时间越长身上那股不自在就越发严重,好像暗处里总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毛骨悚然。
手臂的力道紧缩,殷离无伤满足地喟叹一声,将侧脸紧紧贴着殷离非只着一层亵衣的后背上。
深嗅一口气,“非儿,好香!”
从某人爬到床上来,殷离非就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最后忍无可忍,干干一笑,“皇兄,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