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如霜,好风如水,清景无限,乃花前订终身,松下系同心的最佳时辰。
偏是有些大煞风景之人。
几道黑影几乎同时在一处楼前停形,黑影在落地的同时皆是屏息静气运功探查,最后很是自豪的发现没有惊动他人,看来这名惊天下的质子府楚流川也不过尔尔。
翻身进去里屋,看向床上隆起的身影,道光一闪劈了下去。恍然间整间屋子亮堂了起来,本来应该没有人的屋子站着几个面相严肃的男子,而本该被刀重伤的男子,正衣冠楚楚白衣翩翩的坐在座椅旁优雅的扇着扇子。
黑衣人看向床被,却是两床被子隆起像是一个人躺着一般,顷刻间也明白了自己是被人耍了一道。
楚流川笑了:“你的主子在你来之前没有事先告诉你们我质子府邸可不好闯吗?”继而又笑,“对了,你主子也不知道我质子府邸究竟是有多困难吧。”
几个黑衣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睛了得到答案。
那边钟舒钟离几人对上黑衣人,楚流川却在一旁笑的云淡风轻。
温和的烛火将小小的屋子两旁映射的一片通明,而他们已经从里屋打到外面去了。颜如玉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楚流川不由黯然,其人当真是如洛神临世一般,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蓉出渌波。明明不是女子,举手投足却是转盼多情,语言常笑。袅袅娜娜而来。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月兑俗之态,却是露出一丝冷笑,道:“想要我死的人多了,但是现在谁要谁死还不知道呢。”
颜如玉避开他们的刀剑进到里屋,笑道:“莫非想要他们惜故土之情。而不杀你吗?”其声如银铃,清脆悦耳。但是杀意随之弥漫开来,楚流川起身忙将颜如玉拖到自己的身边来,奈何还是反映慢了一些,黑衣人在楚流川的手臂上划上了一刀,楚流川愤怒的将其踢开。
看着楚流川受伤的手臂,颜如玉有些心急如焚,也不由有些愧疚:“你为什么不躲开啊!”
楚流川看了伤口,所幸没有伤到胫骨,也伤的不是很深,血一直顺着手臂留下了,滴在洁净的地板上,像是美人落下的泪水晕开。楚流川不慎在意的道:“我只是花拳绣腿,自是躲不开。”
颜如玉看了眼楚流川:“可有伤药?”
这是钟离走了进来,单漆下跪道:“禀告公子,此次来人一共十七个,已全部绞杀。”
颜如玉看着钟离,他手中的剑还在滴着血,整个院子的血腥味无比的浓重。
楚流川恩了一声:“可有留下活口?”
“回公子话,这些人身上没有任何的身份证明,是死士,除了被绞杀的十一人,剩余的都服毒了。”钟离说道。
楚流川又是恩了一声,似是早已知道会是这样的答案。转而看向颜如玉问道:“你怎么的出来了?”
颜如玉道:“听到你院子里有打斗声,所以就打算过来看看的。”可是没有想到她的到来会害的他为他受伤,颜如玉看着楚流川的手臂,慢慢的都是愧疚在心。
楚流川道:“以后要是再听到大半夜的有这类的打斗声,你只管睡你的觉,无需归来看,这与你无关。”
颜如玉有些犹豫:“你的伤口?”
楚流川摇头,转而招手让钟舒过来。钟舒点头,手里拿了个白瓷瓶子。楚流川说:“颜钰,你回去休息吧,我无碍,你也无需记挂在怀。回去休息好,明天还要进宫呢。”
颜如玉知道她再说什么也是白费口舌,楚流川说一不二的个性,颜如玉在这些跟他相处的时日里也模到了一二分了。当下也不再多余,只是交代了几句,让楚流川好生休息也就离开了。
看着颜如玉离开的背影,钟舒忍不住问:“公子,你刚刚明明可以躲开可以杀掉那个刺客,为何会……?”
楚流川轻轻地笑了:“钟舒,她的防范心理很强。别看她一切看的云淡风轻,要掠夺她的心就只能攻心,切不可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