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城,颜家。
大厅之中,一个轮廓分明的男子焦躁不安的来回渡去:“都一个月过去了父亲,妹妹一点消息都没有,她不会一点的武力保护自己,出去一个月了没有一点消息传回来。”
说话的正是颜如玉唯一的哥哥颜如晨。
一旁雍容华贵的夫人不禁暗自垂泪:“玉儿从小到大没有离开过我的身边,不会照顾自己,整日里只知道玩乐,我们更是没有要求过她什么。她不知道人间险恶,这要是出了个不测,可如何是好啊。”
颜如玉的贴身侍女菊夏看着自家的二少爷,不禁哭了出来:“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没有看好小姐,请老爷夫人罚奴婢吧。”
颜如晨罢罢手:“不是你的错菊夏,只是不知为何妹妹这回要离家出走呢?”
颜夫人拿起帕子轻掩了眼角的泪水:“都是我,想要试探你妹妹的心思,答应了张员外的聘礼,想要给你妹妹找个好人家,平平淡淡的过。谁知道那丫头那么倔,竟然离家出走了呢。”
颜如晨赶紧安慰自家母亲:“娘,这不是你的错,不要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妹妹离家出走是妹妹不懂事。只是娘亲,妹妹现如今也不过是十五芳龄。何至于那么早给妹妹定下亲事呢。”
颜夫人摇头,看向大厅四周,让那些个服侍的都出去,又让心月复守在门口才道:“晨儿,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不安心啊。我害怕你妹妹再卷进宫廷之争。玉儿如今只有我们来了锦城只有六岁以后的记忆,以前在安阳的事情她全然不记得,这些人不去要求你妹妹学什么,都是为了让她能够随心所欲,能够开心的生活着。她已然不记得她的身份了啊,也许忘记了是好事,可以找个平常人家,远离宫廷斗争。”
颜如晨看着落泪的颜夫人,也不由得失语了,母亲的担心没有错,妹妹忘记了六岁以前的事情,所以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颜家的人,没有人希望如玉跟皇家扯上关系。包括他们,也不会。
颜如晨不禁侧目:“母亲,你别想太多了。妹妹哪能一出门就跟皇家的人扯上关系呢,没准过几天玩累了就回家了。我等会就去收拾东西,四处去问问看看有没有妹妹的消息,你别瞎想,注意自己的身体要紧。”
此时,颜家豪也有些坐不住了,可是却不能不在众人面前流露出来,要是身为一家之主的他都先乱了阵脚的话,真叫众人慌了:“夫人,晨儿说的对,你先别瞎想,玉儿哪能一出门就能够遇见皇家的人呢。”
这是颜如晨突然说:“不对!父亲,前几天我听菊夏那丫头无意中提起玉儿离家出走的那天曾去过乐清馆。”
颜家豪不由已皱眉:“都是你这为人兄长带的头,让玉儿一个女儿家也尽往那地方跑!”
被颜家豪的怒气吓到,颜如晨不由缩了缩脖子:“父亲,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啊!”
颜家豪看着这个跟自己七分相似的儿子,不由摇头:“玉儿去乐清馆干嘛了?”
颜如晨想了想:“菊夏说那天跟妹妹去了乐清馆,提到了那里的清馆人凉月姑娘,说到这个凉月姑娘竟是安阳徐忠奕太傅的孙女。儿子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这凉月当时正跟一个从安阳来的公子交谈,那个公子似乎是想带凉月回安阳去。”
颜家豪听了也不由惊讶:“你说的可是当年被先帝下旨十岁以上皆砍头之刑,十岁以下的孩童男的代代为奴,女的代代为昌的太傅徐家?“
颜如晨道:“正是。”
颜家豪哑然:“当年只知道这个旨意,却是谁都不知道这些遗孤的去处,想不到竟是在这锦城,还让安阳的人找上了来。”
颜如晨点头:“父亲,恐怕这位安阳来的公子身份单看他能够找到徐太傅家的遗孤且敢堂而皇之的要带走凉月,也必是不简单,
颜夫人听到这里却是再也坐不下去了,拉着颜家豪连连摇头:“老爷你说世间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啊,安阳的人来了我们玉儿正好在这个时间离家出走,老爷你说这如何是好啊。”
颜家豪赶紧安慰颜夫人的情绪:“夫人莫要自己吓自己。”说是这样说,颜家豪自己心里却也是没底,不禁对自己儿子颜如晨说道:“晨儿,你去安阳看看,试试能不能够找到你的妹妹。”
颜如晨应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