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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有似无的轻叹,眸光纠结矛盾,“怎么不是负担,是个大包袱**烦……”
碧乌使劲甩头,球球摇摇欲坠,眼见情况紧急,他却说个没完,我不由着恼道:“说这些没影的做什么,不过就这一路,回去后我们各回各家,它两再见不到,那来的一辈子?”
他理所当然的道:“我们完婚后,它们自然也会住在一起,不就是一辈子么。”
我啐道:“你听不懂人话呀,我说过绝对不会嫁给你!绝不!”
他乌瞳转暗,冷声道:“这可由不得你。”
我气极反笑,回眸望向他,笑容甜美如蜜,话语却锋寒如刀,“也由不得你,大不了鱼死网破!”
“哦?”他薄唇轻勾,笑容邪恶美.丽,眸光却冷酷无情,悠然道:“有几千雕漆族人为我陪葬,我死也含笑九泉。”
我笑容垮掉,咬牙道:“你好卑鄙。”鱼.太多,就算撕破了网,也不值得。
“呜……”球球哀叫,只剩一只小爪子.勾着碧乌的黑毛,身体危险的随着碧乌的大头摇来晃去。
“球球……”我急叫,不想再求他,挣开他的手要跳下马。
“你去有什么用?”他长臂一伸重又把我抓回,揽入怀.中。
“当然有用,我要救球球……”我挣动。
“怎么救?再拉开衣襟色诱?”他显然是想起了我那天.的糗态,嗤笑出声,在我耳边低低哑哑的道:“你色诱它,还不如色诱我……”
“你……”想起那天被他看个通透,我又羞又气,面上飞.红,忍不住回头怒诉道:“忘恩负义的小人!我是为了救谁的儿子呀……”这一转首却正看见他笑得翘起来的嘴角和碎碎点点的乌瞳,灼眸惊艳,不由微愣。
双眸相对,呼吸.可闻,他乌瞳幽深,眸光慢慢落在我微张的红唇上。
我忙转首回头,却被他托住后脑,动弹不得。
他缓缓低头,覆上我的唇。不复那天冰寒的触感,而是灼热柔韧,泛着淡淡的沉水香。
“唔……”我挣扎,气极扬手,扇向他的俊脸,却被他握住手腕,五指张开,与我十指交缠。我恼羞成怒,用力啃咬他灼热柔韧的唇瓣,血腥气在唇齿间蔓延开来。他慢慢抬首,薄唇染血,猩红欲滴,更显得肌肤莹白,乌瞳漆黑,幽寒诡异偏又妖娆惑人。
我呆愣,移不开眼睛。他乌瞳倏忽收缩,飞快俯下头,在我唇上重重一吮,用指尖帮我慢慢晕开唇上沾染的鲜血,一字一句的道:“是你自己咬出来的血誓,今生再难悔改。”
血是热的,手指是热的,他的怀抱是热的,我却觉得寒意沁心,如坠冰窟。这个男人在以血为誓,掠取我的一生。我想反驳想抗议,唇瓣翕动,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因为心中清楚说什么都是白说,他这种心智坚毅狠绝的男人,一但下定决心,便很难再更改。
狭路相逢勇者胜,除非我比他更强,才能解开这个血誓,否则下场堪忧。
“嗷……”碧乌怒吼,终于把球球甩掉,显是怒极皮毛根根竖起,一爪拍下,球球勉力躲过,长着茸茸狐毛的小猪尾巴却被碧乌按在爪下。球球努力挣动四蹄,想要抽出小尾巴,但它比之碧乌,无异于蚂蚁撼树,竭尽全力也难以抽出分毫。
“呜呜……”它这才知道害怕,对我瞪起小豆眼,求救低鸣。
我忽然觉得自己就是它,而雪无伤就是碧乌,处境何其相似,都是在他们的魔爪下苦苦挣扎。
明眸转动,我决定以柔克刚,软软偎进他的怀里,轻声软语的道:“让碧乌放开球球吧……”
他绷紧的身体随着我的低喃慢慢软下来,轻嘘口气,有些不甘的扬声道:“碧乌让让它吧。”
碧乌抗议的低吼一声,转头向我们望来。
雪无伤轻一挑唇,唇上血色依然,微微苦笑道:“你未必凶得过她,还是算了吧。”
“你说谁凶?”我占尽地利,顺手掐他,却被他把这只手也握住,分开五指,又交缠在一起。两只手都被他缠住,从腰侧伸到身前,四条手臂一起环住我的纤腰,姿势暧昧得令我不自禁的面上飞红。
碧乌与雪无伤心意相通,碧眸微眯,盘算般的上下打量我几眼,慢慢抬起爪子放开球球。球球得势便猖狂,竟然又窜到碧乌的背上,碧乌低吼一声,甩了几甩,气恼的重重顿了几下爪子,索性向前飞驰而去。
“咦?”我奇怪的问道:“碧乌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它认命了……”雪无伤紧抿薄唇,微微皱眉,眸光挣扎。
“我可没认命……”我嘟囔,明眸闪烁,把脸也缩进大氅里,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若困就睡一会吧。”他拉拉大氅,把我裹得更严实,沉沉暗暗的声音很俱催眠效果。
我其实不想睡,因为从明天起要熟睡三天三夜养魄,月已西移,能清醒的时间不多了,可实在不想跟他说话,便闭上眼睛假寐,氅中温暖,身下颠簸,迷迷糊糊的竟真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朦胧醒转,勉强睁开眼睛,拱出头来,见天色已经泛青,仍然灯火辉煌的大厅就在几百米之前,雪无伤却停马不行。
“为什么停在这,怎么不走了?”我用力揉眼睛,奇怪的问道。
“不愿意回去……”他皱眉。
“可我得回去,我需要一张床。”天已将明,我要进入昏睡状态了。掀开大氅伸个懒腰,我道:“你不愿回去,那我自己回去。”
他把我抓回抱紧,轻轻挑唇道:“那怎么行,这样难得的好机会,我们自然要一起进去。”
“你什么意思?”我皱眉,心思几转,明白过来,冷声道:“雪无伤,你特意等天明才回去,就是要制造舆论,逼我履行婚约?”
他阴险得坦荡荡,点头道:“对,孤男寡女共渡一夜,我理应对你负责。”
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简直就不能有半点松懈,我不过是打了个盹,便错过了回去的时机。心中恼怒,口不择言道:“我们什么也没做,你负责个p!”
他微微勾唇,唇色艳红,血光流转,血腥暗沉的笑:“怎么没做,我们歃血为盟,情定今生……”
看见他唇上的血色,我后悔得肠子都要青掉,干嘛这么爱咬人?可男人天生就比女人孔武有力,女人除了牙齿还有什么自卫的武器?物竞天择,本性使然……
晨光破晓,我渐感不支,困顿的偎靠在雪无伤怀里,哈欠连天的跟他说:“这两年得了个怪病,若累着了,便会沉睡不醒,一会我若睡着唤不醒,就把我交给我三哥雕漆.仲武,让他把我带回家去。”
雪无伤微滞,道:“可看过大夫,不能根治么?”
我困得连话都不想说,懒懒摇头,忽然想起还得意的骑在碧乌头上的球球,回光返照般的瞪大眼睛,用力拉扯雪无伤的衣襟道:“别忘了把球球给我塞进皮囊里。”
雪无伤被我拽得低下头来,薄唇擦过我光滑的额角,微一迟疑,顺势轻按一下,声音有些暗哑的道:“嗯,好……”
我面上一红,重新缩回头去,心虽羞恼,但实在困顿,无暇细想,在沉睡之前,恍惚听见纷乱的喊叫声。
依纱的声音,尖叫道:“看!是二哥和琥珀,他们回来了……”
“对对,是太子和小妹。天呀!你们去那里了,大家找了你们一宿……”雕漆.仲武喜悦的叫声。
“哼,孤男寡女,一夜未归,真不要脸……”于漓.娇娇的声音。
“回来就好……”白.康焕浑厚低沉的声音。
我失去知觉之前的怨念丛生,丫的!雪无伤又陷害成功,大家果然怀疑我们有什么“奸情”,难道真要嫁给他做傀儡太子妃?不不,绝不!我要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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